他出去找了个士兵吩咐了几句,果不其然那大夫只花了几分钟便到了,纪婉兰趁大夫给宁为玉把脉的机会,她把楚腥风叫了出去。
“你冷不冷?”楚腥风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纪婉兰穿得并不厚,便问了这样一句。
一个冷眼瞪过来,她对他还是一样的怨恨,“楚腥风你真歹毒!”
“看来你全知道了。”屋檐他站在那里,冷风不断吹打在他的脸上。
“我当然知道了!”
“他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对!”她很肯定也很轻松答道,眼眶里是泪光闪闪。
也就是这么轻易一个字就刺痛了他的心,“你还喜欢他?”楚腥风的语气有点愤怒。
“对。”
“你从来就没忘过他对吧?及时他喜欢的是你的朋友,可你还是喜欢他,对不对?”
纪婉兰抬头,看见因愤怒颈脖见突然硬起来的筋,她毫不畏惧,他知道她让他难受了,那么她要让他更难受,大声回答:“对!对!我从来都没忘记过他,即使他喜欢的是为玉!”
“可是他现在死了,你别妄想啦!”楚腥风咬着牙一字一顿,眼睛里充满了邪恶。
“就算他死了他也活在我的心中,你是走不进来的!楚腥风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狠狠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疯狂的用嘴巴厮咬着她,将她抵住到墙上开始疯狂的亲吻。
“楚腥风你是永远走不进来的,他死了你不会得到一点好处的。”纪婉兰一边挣扎,一般难受地说道。
楚腥风的力气就更猛了,简直接近疯狂的亲吻,纪婉兰被他折磨的喘不过来气,却还是必依不饶道:“光天化日之下……楚腥风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放开我……会有人看见的!”
“我他妈看谁敢过来,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他!”说完就一把撕开了纪婉兰的衣领,“嘶啦”一声,那雪白光滑的肌肤就暴露在眼前,顿时楚腥风呼吸一阵灼热和急促,一种欲·望的火苗窜了上来。
他随便撞开了一扇门,就将纪婉兰拽了进去,大手在桌子上一挥,上面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伴着声音纪婉兰被他压在了桌子上面。
她绝望的看着这个男人,暴烈的男人,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说道:“我进不去你的心里,我就只有进入你的身体里面,我要让你记住我!”
他很快地解开了自己腰间上的武装带,脱掉了裤子,那硬挺的东西好不犹豫地插了进去,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忽然纪婉兰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她的手不能抑押地捏成了拳头,眼泪一串串地从眼角滑落,她大哭,“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114 他没有死
楚腥风惊慌失措,一下子停下了动作,毕竟他还是在乎她担心她的,更何况她的肚子里面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心中的那一段怒火忽然渐渐隐去,心紧张起来了。
他伸手去将躺在桌子上面的她扶了起来,双眼怜悯和紧张,“怎么了?让我看看?”
“你走开!别碰我!”纪婉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用力的推开楚腥风,然后由于腹部剧烈的疼痛开始蹲到了地上,额头上竟然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楚腥风看着纪婉兰蹲在地上眼泪成串地往下掉,黛眉和双眼紧紧地凝蹙在一起,嘴唇也开始在泛白,再往下看去,她手指的缝隙里竟然渗透出来鲜红的血液。
他心中暗叫不好,上前一把抱起了蜷在地上的纪婉兰,他的力气如此大,她没有力气去抗拒,嘴上却还固执的一边哭一边说道:“楚腥风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你就是坏蛋……你就是魔鬼……”她的话语是那么的毫无力气,一字一句吐出来都是那么难受廓。
“好好好,我是坏蛋,我是恶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现在不要说话好不好,你说一句话就会吓我一跳,刚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现在去找大夫,一会没事了,你怎么骂我都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边正在给宁为玉针灸的大夫,又被急急叫去了楚腥风的房间,纪婉兰一只手捂住肚子,难受地蜷缩在床上,好似有跟虫子在里面蠕动,还不停地在啃噬着什么一样。
在屏风外面候着的楚腥风,一听见大夫从的脚步声,便急急走了进去,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夫人动了胎气,现在已脱离危险,孩子也幸好保住了,不过往后要一直卧床休息等待临产,万不得下床活动。”
楚腥风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但心里还是处于对她的愧疚,以后他再也不敢不会那样对她了。
忽然,他看着大夫好像记起了什么,问道:“你刚刚称她什么?”
“夫人。”大夫并不知情楚腥风和纪婉兰其实还没有成亲,但是楚腥风听到他对她这样称呼,心里是一种莫大的喜悦。
“如果总司令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老夫还要去那里看看另外一位小姐,一会再给夫人开一些胞胎养神的药方子。”
“好。”楚腥风允了大夫退下去,他自己开始走向纪婉兰的旁边。
她躺在床上,双眼毫无力气地半瞌着,肚子也没有刚刚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
“刚刚你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不过还好现在会没事的,我再不会那样对你了,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就将婚礼和月子酒一起办了,你觉得怎样?”楚腥风小声说道,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纪婉兰却根本不领他的情,兀自冷冷的说道:“你可还记得,刚刚你所说的?”
“什么?”
“一会没事了,你怎么骂我都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会忘了吧?”
“那你想说什么?”
“你不会反悔吧?”纪婉兰挑眉,鄙夷的目光朝楚腥风转去。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楚腥风看着纪婉兰,她只是轻轻一笑,有些讥诮的味道,“你是堂堂总司令,就算反悔了我又能耐你何?”
楚腥风对她这话极为不满,整个人的面容有点僵硬了,说道:“你竟管说就是,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事都答应。”
“那好,我要你放了为玉,还有他的父亲和那十几个孩子,将他们平安送回晋陵去。”
“好。”反正萧承轶现在死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已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她走了你以后就没有伴了,你舍得吗?”
纪婉兰冷冷的瞪了一眼楚腥风,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他却恍然明白,“差点忘了,你还有我,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这四个字他表达的深情款款,然而纪婉兰却并未领情,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眼,是故意无视了楚腥风。
第二天,宁为玉知道了楚腥风肯放她走了,便一早收拾好了东西,但是临走前还是想去看看纪婉兰。
她由丫鬟领到了楚腥风的房间,还好楚腥风并不在那里,宁为玉到了的时候,纪婉兰正在被丫鬟伺候着在喝药,见宁为玉来了,她便吩咐让丫鬟把药端下去一会再送来。
宁为玉坐到床边上,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看着纪婉兰脆弱的面孔,眼角不知不觉泛起了泪水。
纪婉兰牵扯嘴角,“你我何必说这些,我们是好姐妹,如今承轶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回了晋陵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一句话正好说重宁为玉的痛楚,她死咬着牙说道:“你们怎么都认为他死了呢?连你也是,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还有,昨天你和楚腥风吵架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纪婉兰的手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肚子,轻微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只是我故意去气他的话,不过以前我是喜欢承轶,但是他喜欢的人始终是你,我强求不来,如今我到了这种田地,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我肚子中的孩子了,我想把他平安生下来。”
一时宁为玉哑口无言,看着纪婉兰平淡的目光中无欲无求,她心里一阵同情,说道:“会生下来的,会的。”
纪婉兰依旧笑得温柔淡然,“恩。”
宁为玉走的时候,纪婉兰没法下床所以没有亲自送她离开,但是两个人姐妹情深,各自都挂着对方对自己的恩情,她们相信有缘一定会再见。
宁为玉和宁父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楚军的护送下开始踏上回晋陵的路。
两辆马车扬长而去,站在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内,一个士官忽然好奇地看着楚腥风,“总司令就真的放她走了?”
楚腥风轻笑了一声,“放长线钓大鱼,难道你真以为萧承轶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士官茫然,“可是报纸上都已经登出来了,还在全晋陵发电报了,再说报纸上还清清楚楚刊登着萧承轶的灵牌呢。”
“但是我还是不怎么肯定,萧承轶就这么死了。”说完,楚腥风带上了军帽,一双阴鸷的双眸隐藏在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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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官邸内,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白绫还没有撤去,官邸内一片安详和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