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换了一辆,简直太挥霍无度了,还是闷骚打眼的宝石蓝,我承认大爱但更心疼钱。他开车急而稳,可遇上交通堵塞也有理说不清了。晃晃悠悠半天才挪出去半米,摇轮椅的都从面前呼啸而过,我乏得快要睡着。
“貌似心情不好啊,我的路大小姐。怎么,不喜欢我去学校接你?”他有点不耐烦,不知是对我还是路况。
“Bentley呢?”我板着脸低声问。
他撇嘴一笑,“收藏了。你放一百个心,这车是我自己买的。经济早就独立了,几个产业不是白搞的,目前不会从你家里拿一分钱。”
几个产业还不都是我爸投资赞助的吗,怎么说出话来良心都让狗吃了。既然被他猜到用意,也需要装腔作势辩驳一句,“我只是不喜欢敞篷的而已。”
他倒像考究学术似的认真起来,“不是也可以这样遮起来么。”
“那颜色不好看啊。”我继续挑刺,看着他阴沉下去的脸,完胜。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交谈,我对他通常话少,而他的侧脸爬满倦意,远没有初回国时的精神抖擞。不过专注开车的目光中略带忧郁,竟也能牵动人心。我迅速转过头用窗外的车水马龙给自己降温,这混蛋累死也活该,忙成这样一定是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爸呢。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下一章准备爆发吧...
哦~别担心,他不会再玩枪了。
☆、第十五章
我被他带到一个小酒吧,看来他真的心情不太好,可我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侍者热情招呼他,轻车熟路地上酒,他只给我点了饮料。我闷闷嘬了两口,他还是不说话,半瓶Black Label像啤酒一样很快被gan掉。
我张望到那人唤他过来,指着Jonnie Walker的瓶子,“加个杯子,我也要。”可他迟迟不动,只是看着我对面的家伙。
“去吧,再上一瓶Absolut Vodka。”他声音都哑了,喝那么烈的酒干什么。要想烂醉直接灌二锅头不就行了,何必来这里烧钱。
才三杯下肚我的胃就开始燎起来,明明我的酒量不错,现在怎么这么难受?为了分散精力,我叮叮当当地和他碰杯,接着一口一口顺进嘴里。他不拦着,只无奈浅笑,默默陪酒。我想,如果我们没有复杂的关系,他或许是很好的知己。
“黎晴要是一直不理你,你就一直这么消沉下去吗?”
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我迷迷糊糊从桌子上爬起来,有些吃惊,他竟知道黎晴,还知道我俩的矛盾。我也想得意洋洋地对他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公司,即使收购过来也只是些蝇头小利而已;或是,我爸爸那么老谋深算,怎么能允许你在他的生意上插一杠。可终究猜不透他今天为何情绪低落,反而被他看穿,我又恹恹趴下,不想理他。
酒精的作用下,我不止心情烦躁,胃里也慢慢翻江倒海。别人都是借酒消愁怎么独我愁更愁,阵阵的头晕、心慌使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摇摇摆摆站起来,眼里的世界如同虚幻的一样在旋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荡到外面的,只觉得被冷风吹得清醒些。他一直轻轻拍着我的背,可才干呕几下胃里就十分疼痛,好像已经千疮百孔了似的。酒后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我尽量控制住发抖的身体,却抵抗不了渐渐模糊的意识。
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打着吊瓶,身上、指尖连着各种监测仪器。他守在床边,看到我醒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可等仔细看清,他正怒视着我。是我吐了他的酒心疼了,还是我这幅病歪歪的样子给他丢人了,我强撑着坐起来,“你先走吧,我好多了。”
“要么回家,要么自己住,不许再和那两个人混在一起。”他硬生生地命令我。怎么会牵扯到黎晴和贝,我不明白什么事情使他如此动怒。
“路少兮出事了,老医院急诊病房。”他对着我的手机冷冷说道,没开头和结尾便挂断。我急忙抢过来看,“大晚上的你吓唬她们做什么!要是看见我心烦,那你可以走了。”
他只是不屑加嘲讽地对我一瞥,等黎晴和贝匆匆闯进
来后,换成冷酷的仇视。贝顾不上理他,直奔我床前,被我周围的各种仪器吓得失色,“路……你,出什么事了?”
我笑着安慰她,“喝多了,就……”
没想到她激动地揪住他的衣服,“说,你把她灌醉做了什么!”
不及我插嘴解释,他反感地推开她,用强烈一百倍的语气回问,“我带她喝酒,昏迷后送来医院,这是我做的。酒精中毒,胃出血抬去抢救,那是医生做的。我倒想知道,你……”他一步步逼着贝后退,“你们,都做了什么!路少兮她多长时间没正经吃饭、休息了,你们关心过么。医生说她作息不规律,严重营养不良,胃部有病变,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
这番话像瓢泼大雨浇在每个人头上,大家都安静下来。贝愣住,只愧疚地默默握住我的手。我也震惊,病情我早有预感,而是没见过他对女生如此失态,第一次竟是因为担心我。黎晴站在角落,深垂着头似乎要掩盖某种情绪。
“不用惺惺作态,回你该住的地方,路少兮没你能活得好些。”她被他推出去,关在门外。
我要下床去追,却被混乱如麻的线路和输液管子纠缠,在他的一声紧急喝令下,贝死死将我按住。
“黎晴!黎晴!你回来,你别走……”我叫得撕心裂肺,慢慢泣不成声,不自主的抽泣使胃部疼痛加剧。
若是这样被启远骂走,黎晴就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将彻底从心里除去我的全部。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可是应该怎么办,胃痛使我蜷缩起身子,不停地冒冷汗。他唤医生却无人应答,于是气急败坏地出去找。借此空挡,我急忙拔掉连接在身上的所有东西,贝看着我的失控有些手足无措。
“黎晴的地址,快,告诉我!”我双腿发软,几乎半跪在贝面前。她慌得顺口脱出,等我跑远,才听见她在后面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破天儿还刮上风了,敲完字手指头凉了半截- - 我也想和酒啊~!
官人们的评论我都细细看了,欢迎大家继续提建议或分享感受~
☆、第十六章
还好都在学校附近,否则我一没现金二没手机,还穿着一身病号服在大街上疯跑,从路人闪过的目光中我只看到三个字:送安定。
狂奔了一路,我感觉四肢还是冰凉的,额头却微微出汗。空气太寒,胃部剧痛,我不敢大口呼吸。徘徊在人行横道上,两侧都是小区,东还是西?糟糕,竟然忘了。眼看变了红灯,我匆匆向一边跑去。只差两步就安全抵达,侧脸却忽地被一片强光晃到,这个庞然大物几乎与我触手可及。
是命运在嘲弄我吗?的确。进了天堂就可以看见天使,但多美都不是我要的,我的天使在人间。我加速迈步,可好像来不及了,车驶来吹过的风已经掀起我的发梢。忽然眼前一黑,我重重摔倒,却是趴在某人身上。抬起头,看见的竟是黎晴由于惊慌而触怒的表情,我顿时傻笑出声,因为那里隐藏着满满的担心。
“疯子,你不要命了!”她扶我站起来,用力掸去我身上的灰尘,下手重得像是在责怪。
我立刻严肃正色,怎么可能不想要命,我比谁都清楚那一瞬间自己的求生欲望有多强烈。
“可我更想要你……”出神中,这句话从心里溜出来,她怔忡后紧紧皱起眉头,好像是生气了。可我不管,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交过朋友,已经让我投入了这么多,就必须是一辈子的,黎晴和贝谁都别想逃。
她脱下外套罩在我身上,牵着我到路边打车,不语。上车前,我不小心留意到很远处一抹熟悉的颜色。它在夜色和车流的掩护下时隐时现,直到我们停下,它才不知何时消失了。
贝还坐在病房里,见我们进去高兴得两眼放光,而后转为哀怨,“混蛋,你要是出什么事,那个钻五非得剁了我不可。他回来发现我没看住你,就恶狠狠地瞪了我半天,然后说你是死是活都不管了。他凶起来真的好恐怖啊!”
我笑了,其实他没走,只是不想被发现而已。
在医院休养了两天我就按捺不住要出去,自那天就没见他人影,不过这里上上下下都被打点好,大到主治医生,小到三餐伙食,严谨周密。
出院这天恰巧周六,贝被她父母勒令给表弟补习,只有黎晴来接我,不过也足够了。我不想马上回家,拉着她在大街上闲逛。中午的饭馆里都熙熙攘攘的,我有些馋贝的手艺了。这两天的食谱虽然营养,可让人吃得清心寡欲。正要和黎晴商量着海搓一顿,却已被她带进一家粥铺。
我没有反抗,只把不悦写在脸上。大病初愈总该请我吃顿好的接风洗尘,就算胃不好也不能吃一辈子这种东西吧。不久果然只上来两碗粥,里面内容丰富,可再花花绿绿也不过是粥罢了,我根本提
不起兴趣。
见她无奈摇头笑笑,便推开自己那碗,开始一勺一勺喂我,脸上晕开柔美的笑容。盛意难却,我不忍拒绝,配合地张大嘴。第一口吃进来竟是如此鲜美,除了米粥的香甜,还掺杂了另一些浓郁醇厚的味道,我细细端详起碗里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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