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看这家伙越看越觉得一点都不顺眼呢?“我说你,”我挺直腰杆走到他面前,“你自己明明有那么~好的女朋友还要来这里。简直不能理解啊,就像对我,”我拍拍胸,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很。“就那么一副好好人的样子,你们这群人就是烦呐!”
那混蛋也是啊,一脸就是为了你好什么的,整天神神叨叨操心这个关心那个的,自己都顾不上的傻瓜还想去关心别人简直傻到极点。
“喂!这是个什么表情。”我指着他的脸,晕晕乎乎的转了转脖子。“啊啊,我明白我明白。”我一下子跌坐到他大腿上,用手环着他脖子拍拍他已经僵住的肩膀。“那个啦,就是那个。黑手党首领嘛,要是只有一个情人就没意思了嘛。妻子只能有一个!可是女人需要很多…!对吧。”
我扭头盯着他,望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简直要笑出来。
就这样一个家伙要来微笑酒馆,绝对是被人逼着体验人生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喝多了醉了!”店长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我就赶紧被某个身上也有酒味的人拖着肩膀放在沙发上,随后我整个人就趴倒在桌子上。
额头靠在冰冷的桌面上的感觉很清晰,意识倒还算清醒,只是身体上的感觉比较迟缓。
“……啊,没关系,而且她说的……”泽田纲吉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随即我就听到他似乎起身准备走的声响。
“——给我站住。”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借着他的胳膊撑起身体。“还没比出胜负就要逃吗?”大概是酒精作祟之类的原因又或者是目前的状况让我想起过去某件事,导致我现在有种非得要赢了他的形态。“逃啊逃的,就像面对佐佐木真由的感情一样的逃嘛?”
那家伙也是,说着什么最喜欢你啊的话,到最后却说什么你给的让我难以承受,结果就这么溜了……简直胡扯。
那家伙也好还是这小鬼也好,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说起来要不是你们这类人总是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佐佐木啊我啊!才不会被弄得这么狼狈。”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而泽田却只是苦笑着坐回原位。
这一点和那谁几乎一模一样,被人抱怨就一副‘哎呀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有本事就老实背负下来啊,别摆出一副其实心里苦的样子啊混蛋。
“啊,对了。”我敲敲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接过递来的酒瓶,转头看向那边睁着死鱼眼的白毛卷。“我要是倒了你记得送我回去,钥匙在包里,包…放你家桌上了。”也不知道该庆幸是怎么了,我之前跑他那睡了一觉后顺手就把东西丢他那了。
我说完后咕咚灌下一大口,但是喝进去的瞬间就觉得整个人要吐。“……这玩意真是难以言喻。”
泽田在旁边苦笑,也只能随着我灌。
大约一共耗了一箱多,他终于一头栽倒在桌上。
我盯着他那头棕发,也倒了下去。
“………哈啊,真是…”棕发的家伙苦笑一声,“黑手党的首领首先要学会的可是不能被灌醉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听起来饱含无奈。“如果我不装着倒下…真由你该不会还喝下去吧?”
“那么我这边先回去了,真由的话……”听起来犹犹豫豫的,果然就是棕发少年的习惯啊。
“走吧走吧,反正那死老太婆也拜托过我要看着这家伙。”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的家伙,说完还把我背了起来。“走了啊,你们这群小鬼不要忘了付钱啊混帐们。”
“然后呢,都听到了吧,你可是被对方放过一马了。”银时先生的声音随着夜风一起吹过来。
我趴在他背上,眼睛睁开望着越到夜晚越繁华的这条街。“不光听到了,还知道我喝的酒半路上被某个家伙换成白开水的事情。……不,一开始就不对吧。”之前好歹还是喝过的,所以味道就算变淡了也还是尝的出来。所以说,“酒,是银时先生你换的吧。”我用着不可否定的语气说着,而这人根本不为所动。
“哈?阿银我只是可惜那些酒而已,再说高中生喝酒简直不可原谅。要是红牛C的话阿银勉强可以放过。”懒懒散散的声音简直和这个人一样,但是背着人走路的这个身姿却让人感觉十分平稳。
……红牛…提神用的碳酸饮料么…难怪滋味那么难以言喻。
我眯着眼睛伏在他背上感受夜风,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倒在万事屋的沙发上。
他倒在下面,我趴在上面。
当然这个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吓了一跳,但是我到底还是隐约记得最后他好像说要送我回去,结果他就一头栽到沙发上睡过去的事。
……简单说就是我和他喝断片了么?
“…喂喂你也太没用了吧。”我望着睡死过去的白毛卷嘀咕,还是从隔壁卧室拿出一个毛毯盖在他身上,“算是昨天的谢礼了,于是我就先回去了哦?”
我望着还没怎么亮的天,也懒得换校服干脆就穿着一身酒味的一副,把学校制服塞进随手找到的塑料袋里,把门轻轻带上后,就往回走去。
☆、第十八章 ·女配她喝断片了
待我确认没有东西遗漏,关上门悄悄走下楼,正放松的伸伸懒腰,我就感觉被某个东西顶了顶后背。
“嗯?”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大团白色毛绒绒的东西,……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坂田家的狗。“是叫做定…”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前从神乐那偶然听到的名字,“定春,定春对吧?”
这只体型比成年狮子还要大的白狗呜呜的叫了两声,身后的尾巴甩得可欢快。
我试探的将手伸过去,生怕定春会张嘴咬我,硬是没敢将手放在那颗毛乎乎的脑袋上。但是对方却很主动的凑近我,将脑袋拱到我手心,眯着眼睛的模样就像在催促我快点抚摸它。
“什么嘛,和银时先生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你根本不像是那种会咬着别人脑袋还啃出血的家伙嘛。”我放下心来,轻轻顺着它的毛。“啊…现在才三点多哦?如果想去散步的话,还是再等等屋里那个比较好。我这边回家还有一段路呢。”
“所以,我先走了哟?”我这么说着,它就像听懂了似的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真像小孩子受委屈而发出的哼唧。
他趴在地上望着我,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偶尔还会用头顶顶我,似乎在催促我快点回去。
……银时先生家的狗,和主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嘛。果然物似主人形也还是有不同的。
我一边回味着定春摸起来软乎乎的脑袋,一边站在站台边等车。“……哈…果然三点多根本没什么车吗?”我瞄了瞄四周,犹豫要不要自己走回去试试看。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我面前。“呀,小姐需要帮忙吗?”
“Lancer先生?!”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戴着一副眼镜,装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为什么Lancer先生会……?打工?”
“啊,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上次在超市打工没多久,那里的老板说我中途翘工把我给开了呀啊哈哈哈。”他笑得十分爽朗,丝毫没有被人解雇的不忿。
“……这,这样啊、”我心虚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尽力不去想当时在超市我还让他中午翘班帮我搬东西的事件。
他一只手支在车窗边,偏头冲我指了指后座。“总是站在外面很冷吧?我送小姐回去吧。啊…对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用为上次把我喊过去帮忙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啦。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呐。”
我被他说的脸一红,低头捂着脸坐上出租车后座,“……抱歉。”
他哈哈一笑,一边开车一边和我搭话。“不是说不用道歉了吗。哈,我说小姐,你该不会是喝酒了吧?”他稍稍偏头看了我一眼,“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酒比较好哦?”
我低头闻了闻和服袖子上的酒味,些许觉得耳根有点热。“事发有因啦,Lancer先生。”我辩解了一句,随后拘谨的坐在位置上,动也不敢动。
对方没说什么教育意味的话,反倒是大笑着说:“我不是在责怪真由小姐喝酒啦。只是啊,酒这种东西,还是量力而行的。任何东西过头了就会失去原本的味道,酒也是这样。嗯,虽然说很想和小姐畅快一饮,但是小姐还没有到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能喝酒的年龄吧?……虽然我本人对这些规定并不在意。”
“……呃,嗯。畅快痛饮的好,我也想呢。不,不过也快了!两三年吧?”我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想的是我已经过那个界限三年以上了。
“哦?哎呀,小姐也有这种想法的话,就值得等下去啦。”他几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言语之中也包含了期待之意。
我稍微有点不明白他的那份期待从何而来,犹豫了半会还是决定问问看。“请问…这是很期待的事么?”虽然说那种期待和什么人的心情我也有过,但是一般这种心情只针对自己对其有想法的人群而已。比如说父母或者恋人,又或是自己想与之结交的人或对自己有益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