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得动这位老人家出面,究竟是谁出事了?竟然还跟重阳扯上了关系?白亮心中疑惑顿起!听说最近国防部在查云南边境军火猖獗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丁正浩?
蓦然想起重阳是哭着冲出白兴一书房的,白亮隐隐觉得不对劲。
白兴一说的他是谁?
谁出事了?
丁正浩吗?不应该!除了丁正浩,跟重阳有不寻常关系的男人似乎就只有……霍沉风?怎么会?霍沉风不过是个毒贩子而已!就算跟重阳有过感情纠葛,这会子部队上也不会安排他跟重阳见面的!
自从白亮把重阳救回来之后,政治部在云南的行动就转移了重心,改为将重心布置在忠义堂这边,而魔煞堂那边听说是军政局的人接手了。虽说局长就是他老子白兴一,但政治部和军政局向来各做各的,互不透露互不干预。
这一次算是双方合作。各自集中火力对付一股恶势力,总比两方人马同时分散来的立竿见影。
白亮利用自己在魔煞堂的卧底成功挑起了魔煞堂和忠义堂的火并,政治部也从中获取了很多重要资料,他也顺利救出重阳。如此,他的任务也告一段落。
那天的火并,忠义堂和魔煞堂都是损失严重。忠义堂倾巢而出,除了堂主和二当家黑江之外,其他骨干不是在乱战中中枪不治,就是被政治部活捉。而魔煞堂那边,狡猾的吴东升用了替身逃过一劫,奥斯卡和霍沉风躲在深山里面,最后竟然奇迹般的突围出去。
奥斯卡已经跟吴东升会和,意图东山再起。而霍沉风听说是带了人去剿灭忠义堂老巢,最后是与忠义堂堂主同归于尽了。忠义堂现在当家的是二当家黑江。
霍沉风死了的消息还未得到证实,白亮也没告诉重阳。
白兴一刚才的话让白亮心中蓦然不安。
白亮正想回部队调查下情况,突然接到施扉画的电话。
“小亮……我……好痛……”施扉画声音沙哑细弱。
白亮一愣,沉声道,“你怎么了?”
施扉画那边声音更加沙哑柔弱,“小亮,我刚才扭到脚了,现在站不起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送我去医院……”
施扉画以为她如此虚弱的恳求,白亮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知,白亮竟是说出让施扉画万分心寒的话来。
“我打电话给大头或者周昌让他们送你去医院,我这边还有事。”
白亮的话无疑给施扉画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施扉画强忍失望,迟疑了一下,明显的欲言又止。
“小亮,恐怕……恐怕他们过来不方便……我这边挺乱的,其实并不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有人推我下楼……我怕他们见了出去胡说,对你影响不好……”
施扉画的话让白亮心底咯噔一声。
施扉画现在住的是他家的老宅,谁敢去他家捣乱!
“怎么回事?”白亮声音更沉了一分。
施扉画那边扭扭捏捏,最后才说,“你先过来吧。阿姨……刚走。”
“我妈?”白亮眉头一皱,迅速挂了电话,转身上车去了施扉画那里。
半个小时后,白亮带施扉画到了医院,挂号就诊,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拍完片子上了药后,让施扉画留院观察一天。
白亮从施扉画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得知,是白家老邻居看到施扉画住在那里,于是告诉了他母亲,张美月自然见不得施扉画回国后还跟白亮纠缠不清,于是就找到施扉画让她立刻搬走。
后来据施扉画说,她求着张美月多给她几天时间找到房子再搬,张美月急了,就找来了几个人要强行赶她走,施扉画护着自己的东西,张美月一时气愤推了她一下,施扉画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张美月见此这才作罢。
白亮神情凝重,这一次不帮施扉画都不行了。是自己母亲找上门才让她受伤的。那边重阳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这边施扉画又需要他看着,白亮神色更加浓重。
帮施扉画安排了病房,白亮出去给她买晚餐。刚刚走出病房的门,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继而脚步匆匆的去了对面高干病房。
白亮瞳仁一暗,旋即快速掏出手机给重阳拨过去电话。
“白亮?”重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白亮的心悬了起来,却仍是尽量平静开口,“重阳,老白带你去哪了?”
重阳那边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道,“白叔叔跟我了解一下一年前我跟霍沉风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已经问清楚了,其实下午在白叔叔书房里面,是我太冲动了,因为不想提到霍沉风的名字,所以没打声招呼就走了,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对不起,改天我再过去。”
重阳的声音很平静,越是平静,白亮越是不安。
如果真是如她说的没事了,她怎么会在医院?为何还会出现在高干病房?究竟付老和老白带重阳见的人是谁?
究竟白兴一说的那个他是不是霍沉风?
白亮强忍住心底不安,哑声开口,“重阳,你现在在哪里?”
话一出口,他莫名紧张。
重阳……千万不要骗我……电话那头,重阳很快开口,“我在回家的路上。不跟你说了,要下车了。”
话音落,电话利索的挂断。
白亮紧紧抓着手机,独自站在医院楼下很长时间一动未动。
直到一个小时后施扉画见他迟迟不回来,打他电话也不接,一瘸一拐的出来找他,才看到白亮如石雕一般站在那里,背影僵直骇然。
施扉画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紧张的看着白亮,
“小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重阳闹别扭了?因为我吗?因为你送我来医院她不高兴了是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去跟她说清楚……我跟她道歉。”
不等施扉画说完,白亮动作僵硬的挥挥手,瞳仁却一眨不眨,始终盯着对面高干楼。
他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期间,重阳出来三次,进去三次。每次都买了很多日用品,他是特种军官,观察力胜过常人数倍,重阳每一次进去他的心都跟着凉上一分。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落泪的感觉。
莫名的,心底生了恨。
恨得咬牙切齿。
恨这样不拿他当回事的重阳。
白亮在施扉画惊疑的眼神中淡淡开口,“我跟重阳……我们没什么。”
其实白亮想说的是,他跟重阳……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而他,却是恨不得对她掏心挖肺……
施扉画听到白亮这么说,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失落。她自然是希望重阳吃醋大闹的。达不到自己预计的效果,施扉画岂能罢休。
“小亮,阿姨这次来,其实是因为知道了我在英国打胎的事情才会……”
施扉画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抬头怔怔的看着白亮。
“小亮,在英国的那个孩子并非我有意打掉的,是因为阿姨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才会……”
白亮瞳仁一瞬如寒冰利剑,狠狠地看向施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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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反被捉歼
施扉画这会提到她在英国打掉的那个孩子,本想在她受伤的时候让白亮动摇。哪知,白亮看向她的眼神竟是带着陌生且凌厉的狠戾。
施扉画禁不住后退一小步,忍着脚上的疼痛,怯怯的看着白亮,
“小亮,其实你不要怪阿姨,虽然阿姨说我配不上你,就算孩子出生也不会承认,还会将我赶走。但最终拿掉孩子的人还是我自己……你不要怪任何人了……阿姨也是怕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所以才……”
施扉画说到这里,捂着脸痛苦的呜咽出声。
然,白亮盯着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柔和,反倒是越加凌厉。
施扉画拿开手,奇怪的看着白亮。
白亮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冷冷开口,“施扉画!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不想记住也要记住!”
他的表情这一刻冷的骇人,是施扉画未曾见过的寒冽。隐隐的,施扉画觉得自己这步棋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首先,你在英国怀的那个孩子,我没法保证是我的种儿!那天晚上我因为彻底康复,所以喝了太多酒,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且那晚上屋子里不止我一个男人,大头和周昌他们都醉在那里。我当时说过,孩子如果生下来,做过亲子鉴定证明是我白亮的种儿,我自然会认,但我不会给你一纸婚约!
其次,现在孩子没了,从我找到重阳开始,我就不想再听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我在英国的事情!特别是你那个流掉的孩子!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这最后一次,但如果这件事情因为你传到重阳耳朵里,我曾经怎么把你赶出我在英国的公寓,今天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你不再骚扰重阳!
我母亲所作所为代表的是她自己,你也同样!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责任!但是如果谁想就此事破坏我跟重阳之间的感情,恕我白亮、翻、脸、无、情!”
最后四个字,白二少说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