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身后门开了,纪铭臣脸色不是很好的从里面出来,袁园大概没想到他在里面,微微挑了下眉,就这空档,袁腾腾甩开我,叫着“爸爸”跑了进去。
袁伟良终究在受到纪铭臣的刺激后,又受到了因我而起的刺激,虽然我不是故意没抓牢袁腾腾小朋友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袁园,她很无力的样子,说:“没事,进去就进去吧!”
纪铭臣对袁园点了下头就要拉着我走,我问袁园:“孩子我再帮你带几天?”
“不用了,”她摇头,“早晚也该知道,而且明天就是葬礼,他也要参加。这几天谢谢你了,芦苇。”
纪铭臣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难得他能连续两天都往这跑,纵然一进门就往书房奔,我做起饭来也还是很带劲儿的。
两个人吃饭总是比一个人吃饭香。
因为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想到饭一旦剩了,下顿就要吃剩饭,这样一想,吃进去的饭全变成了剩饭味儿,一点食欲都没有。两个人多好,我吃不下了可以逼着纪铭臣全部吃光,根本不用担心剩饭的问题。
做好饭上楼叫纪铭臣吃饭,我敲了两遍都没人应,开门进去才发现他正在阳台上神情专注的打电话,我玩心顿起,悄悄摸过去躲在阳台推拉门旁的落地窗帘里,准备等他出来的时候吓他一跳。
推拉门隔音效果好,我伸手开了条缝又迅速缩回窗帘里,纪铭臣的声音顿时就清楚的传了过来:“妈您就别管我回不回家了,我今晚不回去。”
“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们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也不会改变想法……那您让老爷子和我说……您别跟着操心了行吗?”纪铭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奈,那边纪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纪铭臣语调也有些不太好:“我这么大人了,没必要天天往老宅跑……”
他话说了一半,我透过道缝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纪老爷子的声音:“我年纪更大还不是天天待在家里,反了你了!哪怕让她认我做爷爷都没问题,但是谈恋爱绝对不可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你让她接我电话!”
这么近的距离,有那么半秒钟我就要凑过去叫他老人家干爷爷了,但纪铭臣率先开了口,他似乎深吸了口气才说话,语气冷静镇定:“我不会让她接电话的,爷爷,我尊重您所以希望你同意,但如果你不同意,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时间不早了,您去吃饭吧,我挂了。”
落地窗帘把我整个都围了起来,隔着书房亮堂的灯光,我盯着窗帘上的花纹走神的厉害,直到窗帘被一把掀起来,露出纪铭臣微皱着眉毛的俊脸,“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抓了一把窗帘,抹掉手心里的汗,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想吓你一跳来着……”
纪铭臣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我脑袋一巴掌:“就你这水平,不丢人就不错了!”
我靠着墙隐在窗帘里,他贴的进也被窗帘围了一半,我揉着脑袋瞪他,他却伸手拽了拽窗帘把外面的光挡了个彻底,又把我往墙上挤了挤,一手揽住了我。
围了半个圈的窗帘里,昏暗狭小,我盯着他渐渐深邃幽暗的眸子说不出话来,他头低得越来越近,我努力找回了点神智,低声说:“你今晚不回去吗?”
纪铭臣往下低俯的动作顿时僵了僵,使劲掐了我腰一把:“就知道你全听见了!”
我点点头,“其实做你干妹妹也不错……”
“嘶……你又找抽了是不是?!”纪铭臣唰的黑了脸,我揪了揪他衬衫前襟说:“要不然怎么办?万一闹僵了,你爷爷该不愿意收我做干孙女了,你不觉得人财两空太不明智了吗?”
纪铭臣气得磨牙:“那咱们现在就回老宅,圆了你的愿望怎么样?”
他两只手握在我腰间,力气大的很有我要是一点头,他就掐死我的趋势,我只好说:“干哥哥亲眼看着干妹妹另嫁他人的戏码太虐了,有害你的身心健康,还是算了。”
纪铭臣手上一松,低头埋在我颈窝里低声笑起来,时不时还惦记着吮我脖子几口,“说的好像自己多无私一样……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这些不用你着急,你着急也没用,我来解决就行,你少胡思乱想……”
我被他吮的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没着急啊!”
刚说完纪铭臣就张嘴咬了我下巴一口,眼看他吮咬的有些变味,动作越来越不正经,手也滑进我衣服里,我拽了拽他袖子:“要吃饭了呢!”
他手上揉的陡然重了许多,又不依不饶的亲过来,含糊而不耐烦的说:“好不容易没了那个小东西碍事,你少扫兴……”
说到袁腾腾,我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推着一脸不满的纪铭臣问:“你早上不会是在和袁伟良吵架吧?”都多大的人了?
纪铭臣脸不是一般的臭,停了动作眯着眼看我,我充满求知欲的会看他,半晌他败下阵来:“怎么什么你都能听见?”
我忍不住望天:“大概是我运气太差了!”
纪铭臣低头看着我笑了一声,“幸好我运气一向不错。”
“但是我耳朵也不好使,你刚才说什么?”我故作茫然的问他,纪铭臣咬牙切齿的就要扑上来,好在突然响起的铃声救了我。
他把我抵在墙上按住,瞪我一眼抬手接电话,那边声音不大,嗡嗡吱吱的我听半天也没听清楚,但纪铭臣只听了两句就变了脸色,声音沉稳严肃:“压住了,我马上过去。”
我听得舒了口气,幸好刚才没让他做下去,不然半路刹车该多伤身体啊!
他挂了电话摸了摸我脸,“公司里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你……自己吃吧。”
他说着就要走,火急火燎的样子,我想了想拽住他,“粥已经熬好了,我装一点给你?不然就要……”剩下了……
没等我说完,纪铭臣就扣住我后脑勺吻了过来,再抬头时眼里全是暖意,他揉了揉我头发没说话,我终于把剩下的那几个字咽了下去,去厨房给他装粥。
直到快凌晨了他才打过电话来,我及时的接通后他语气很恶劣:“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没人管着你你就玩疯了是不是?”
我扫了旁边的平板电脑一眼,笑的真诚而朴实:“没有,我在背**语录呢!”
“你……”
“你忙完啦?”我赶在他之前发问,那头纪铭臣不满的“嗯”了一声,“还没有,你赶紧睡觉!”
我应了一声,心想我这是接了电话,要是没接你是不是该骂我睡的死了?
“什么事那么急要大半夜处理啊?”
“说了你也不懂。”纪铭臣含糊的搪塞我,顿了顿又说:“明天不要出去了……你最近闲着没事都快玩疯了,明天不许出门,老实在家待着,听见没有?”
我手上划拉着电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应完才回过神:“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因为你惹是生非、不分好歹。”
“我什么时候不分好歹了?!”
“那你承认自己惹是生非了?”纪铭臣的声音略略含了笑意,我刚要抗议他出声打断我:“好了,总之你安分点,我明天晚上就回去,不要出门了。”
他后面几句带了些疲惫,我哼了一声勉强应下来,“你真想让我天天待在家里穿着真丝睡衣喂鹦鹉啊?”
纪铭臣笑着“嗯”了一声。
我质问他:“那鹦鹉呢?真丝睡衣呢?”
“鹦鹉可以买,”他咳了一声,“真丝睡衣就算了,你可以试试情趣睡衣。”
我开心的跟他建议:“好啊!鹦鹉不用买,我前两天发现我们邻居的一位企业家养了一条大狗,反正你也天天不在家,我穿着情趣睡衣到他家去喂狗好了!”
纪铭臣在那边默了半天才磨牙嚯嚯的出声:“你、敢!”
*
既然纪铭臣忙中还惦记着管我,我当然会老老实实听话的在家待着。
但是我突然想起今天是蒋婉清的葬礼。
我和她其实着实没什么关系,但好歹她是袁园的嫂子,而且还是《情雾》的投资商,吊唁一下还是应该的。一个人不管生前怎么样,死后一切跟她有关的恩怨都会跟着烟消云散,而活着的人,最能体现他大度慷慨的,就是只记着她生前的好。
何况蒋婉清于我,没有怨恨,只有在剧组里的一点小恩情。
想想昨晚纪铭臣的话,我今天去又不是出去玩,而且只出去一小会儿,应该没问题吧?
尤其是之前薛绍跟我说过,如果我有空,希望我能代他去吊唁一下,哪怕送束花,也算是表达了对她的一点谢意。
我衡权再三,果断出门了。
江景诚也在。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再见总觉得他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笑容、举止都不如以往谦逊绅士,我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背,一个想法迅速窜进脑海:蒋婉清不会才是他的真爱吧?
我马上就要去拍摄‘好趣’的广告,于是热络的过去跟他打招呼。
江景诚见到我时竟然愣了愣,我打趣他:“不会这么几天你就忘了我吧?我可就要去拍你们公司的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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