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荞没有防备,木棍狠狠地抽在了她右肩膀上,巨大的冲力使她后退一步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树上。李冰挥舞着木棍朝着她又攻了过来,一双猩红的眼睛布满了仇恨,已然是丧心病狂。薛荞强忍着疼,还算是游刃有余地闪躲着,但是因为队长一再交代尽量不要开枪,薛荞只能处于防守态势,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其他特警队员很快也追了过来,迅速加入了战斗中。梁好从背后扑上来一把将李冰脖子架住了,唐糖紧接着上前一记腾空转身侧踢,踢中了李冰的小腹。李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摔倒了,其他几个女特警趁机一起上前,很快三两下就将李冰完全制服,牢牢地扣在了地上。
薛荞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对讲机跟队长报告:“特01,我是特35,我们已经将李冰制服,请指示。”
“好,你们看好嫌犯,我们马上就到。”
收起对讲机,薛荞抬头望了望天空,天已经完全亮了,太阳褪去了那层红色的外衣,光芒万丈。
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梁好走过来:“副队长,队长怎么说?”
“看好人,一会公安局有车过来把嫌犯带走。”
“是。”
薛荞走到一旁,抱着受伤的肩膀轻轻靠在粗树干上。
肩膀那里已经疼得抬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虽然受了伤,薛荞心情却不算坏。她唇角淡淡一弯,在心里想,既然受了伤,那不如就在家里多待两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
卖个萌求包养~或者大人们拿幸福的花花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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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医院、
李冰转交给公安机关以后,队长古峰开车送薛荞去了部队医院。唐糖本来也想跟着,被古峰呵斥了两声,立马撇了撇嘴满脸不高兴地跟着队友一起离开了。
唐糖失笑,跟古峰说:“得,你又把这丫头给得罪了。”
古峰不以为然:“她是个战士,不是个大小姐,我的职责是指挥战士,而不是哄大小姐高兴。”
薛荞挑了挑眉,笑了下,没再说话。几年前薛荞刚进特警队的时候,古峰还是副队长,那时候他就是这样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性格,特警队里的女兵对他是又恨又怕,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古老黑,因为他那张脸永远都是绷着的,跟一块黑炭似的。这么多年了,古老黑是一点都没变。好在薛荞已经从一个整日挨骂的新兵蛋子一步步摸爬滚打成了副队长,看着唐糖对古峰满腹的意见,薛荞只觉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反正她是怡然自得。
挂好号以后,古峰对薛荞说:“你受伤的事,我已经通知苏团长了。”
薛荞笑了笑:“我这肩膀只是个小伤,你还惊动他干什么。”
古峰面无表情:“我的战士受了伤,我这个当队长的自然有义务通知家属。你是副队长也一样,不能搞特殊。”
薛荞听了古峰一本正经的话,只笑了笑,没有再吭声。其实她早在心里偷着乐了下,她刚才还一直在想该以什么方式通知苏佑她受伤的事呢,古队长这个自作主张深得她意。苏佑那人反侦察的能力也很强,要是她自己主动打电话说她受伤了,那他肯定以为她又是耍花招,故意夸大病情好博取他同情,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要是由他们队长来跟苏佑说这个事,薛荞相信苏佑不会坐视不理。
老军医给她验伤的时候,见肩膀那里已经青肿了一片,不由得啧了一声:“伤得挺厉害啊,很疼吧?”
薛荞摇了摇头,平淡地说了句:“还行,不是很疼。”
老军医笑了声:“女娃娃还挺能忍的么。”
其实薛荞这肩膀现在动一下都疼得要命,只是薛荞这种从生死线上挣扎过的女特警,对于疼的感觉,早就有些麻木了。
况且薛荞体会过最折磨人的痛楚,不是身体上的伤口,而是心里的伤。
一年前,薛荞刚从毛里求斯执教回来,被提升为女子特警队副队长,正是被无数掌声和鲜花包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周潜已经结婚的消息,瞬间就像是从天上摔到了地上,摔得自己粉身碎骨的。那种疼,很久之后薛荞想起,还是钻心一样,张扬到骨头里的每一寸,连骨髓都痛地尖锐。
那之后,薛荞把自己锁在房里整整一个星期,谁劝都没用。后来薛荞的嫂子沈佳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她从房里拖了出来,把她推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冲着她喊:“薛荞,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你觉得特别放不下人家,人家还不稀罕你呢,你看你为了他变成这个样子,值得么!”
薛荞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愣了又愣,突然捂着脸,嘴一瘪就哭了出来。她这一个星期很少喝水,连眼泪都挤不出来,沈佳卿将她搂在怀里以后,薛荞暗哑的嗓子里就挤出几个字:“嫂子,我疼。”
她说的是心疼,疼得五脏六腑每根血管每片肌肤都在疼。
嫂子搂着她,轻拍着她肩膀,叹了一声:“荞荞,没有什么能疼一辈子。”
的确,没有什么能疼一辈子。
就比如她现在肩膀上的伤,还有她对周潜的感情。只是不知道,她对周潜的淡忘是真的因为她已经伤口愈合,还是因为苏佑这种止疼药比较管用。
后来拍了片,老军医说还好没伤到骨头,涂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苏佑过来的时候,老军医刚好给薛荞在肩膀上上完了药,薛荞露着肩膀乖乖地趴在床上,并没有看见苏佑。
老军医给上的药有点难闻,还有点刺激,薛荞正在那里忍着疼呢,突然听到一旁的古峰说:“苏团长,你来了。”
薛荞顿时一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总是透着丝丝清冷让人琢磨不透的声线紧接着响在了头顶:“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薛荞听着这声音,瞬间激动了,腾地一下扯着衣服就坐了起来。结果这一下用力过猛,一阵痛楚就像蛇一样倏地从肩膀那里钻了过去,像是被人抻紧了神经一样疼得尖锐。
薛荞立马又脸色煞白地抱着肩膀痛苦不堪。
把一旁还在给她擦药的老军医吓了一跳:“女娃娃,你这是想做啥呀?肩膀不想要了?”
苏佑见状,几步走了过来,半是无奈半是训斥地说:“薛荞你又折腾什么?”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单薄的军装外套。他一直很少笑,陆军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总是严肃整齐,风纪扣也是系得端端正正的,显得这个男人太过冷峻,棱角分明的,却和古峰的一丝不苟不同,苏佑的身上更多了一些英气。不过薛荞倒是很喜欢看他穿军装的样子。
薛荞抬起眼同他对视了一眼,眉头微微蹙着,眼中俱是楚楚可怜,哑着嗓子说:“老公,我肩膀疼。”
这一声又软又糯的,听得一旁的古峰眼皮都是一跳。薛副队长其人无论在训练场上还是战场上,都是吃苦耐劳的一个人,古峰和她共事这么多年,从没听她叫过苦喊过累,唯独到了苏佑面前,总是第一个服软。
古峰见怪不怪,而苏佑更是面无表情,震惊的只有老军医一个人:“刚刚还说不疼的,怎么这会又说疼了?”
后来,苏佑向医生询问了下病情,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他也松了口气。送走了老军医和古峰,病房里就剩了苏佑和薛荞两个人。
薛荞还捂着自己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苏佑却神色清淡地走过来,伸手替薛荞把作训服外套的扣子系好。他向来是个做事严谨的人,扣子系好后还给她整理了下军容,最后是她穿戴地整整齐齐坐在他对面。
薛荞挺享受他这种“上下其手”,坐在那里傻呵呵一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苏佑淡淡地“嗯”了一声。
古峰的电话是直接打进军线的,他那会正在进行飞行训练,是副团长程嘉和接的,直接到训练场上找到他,张口就说:“苏团,你家那位霸王花受伤了,现在在武警部队医院,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苏佑怔了下:“严重么?”
程嘉和摇头:“这我不知道,是他们队长打过来的。你也知道,那位特警队长一向话少,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撂下了。”
苏佑临时把训练交给了嘉和,让通讯员开车把他送了过来。
看到薛荞好好地坐在床上,没少胳膊没少腿的,还扯着她的手装可怜,他真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
大概病房里的暖气有点足,薛荞的脸颊晕着一抹好看的绯红。苏佑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把给打掉了。
她笑了声:“苏团,我是肩膀受伤了,又不是发烧了。”
苏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手去贴在她额头上了,手伸回去之后,表情也有些讪然。不过他这人一向处变不惊惯了,那丝尴尬很快消失不见。从一旁拿起她的军装外套,将她仔仔细细地裹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薛荞却坐在床上不动。
苏佑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她又要起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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