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圆圆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人。
宇文微静静看了武惟子一秒钟,也跟着圆圆出去,他得送圆圆安全到寝室。
“圆圆,”宇文微边开车边分心圆圆这边儿的心情,于是问道,“你真喜欢四子?”
“不知道,”圆圆仿佛戴上了名为冷漠的面具,“我听我们学院的开学动员报告,武教授给讲的,我想那一刻,我对他一见钟情,可是现在想来,都是错觉吧。”
“圆圆,”宇文微有些心疼,“你别这样,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比我刚认识你那会儿还冷。还有,你嘴唇怎么了?怎么破了?”
“我差点儿被你兄弟强J,”圆圆仿佛俯视着人间,说的似乎不是自己的经历,淡漠非常,“一刻不敢放松,就把嘴唇咬破了,那时候没注意。”
宇文微把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他没想到四子会这样,“圆圆,我回去把他打残废了给你出气,你回去好好睡觉,别多想。”
“没什么可多想的,”圆圆用手梳理了一下长发,“我原来也不是你们牌面儿上的人,不过是借了你的光,真以为自己不凡了,竟然就轻狂浮躁到这个地步了。哥哥,这段时间别找我了,我要安下心学习。”
“别啊,”宇文微差点儿踩了刹车,“你不能因为四子就连哥哥都不理会吧。马上十一了,哥哥还想带你出去走走呢,咱老爹这次有任务,不然带你回家也正是时候。”
“我就想静下来做点儿事情,”圆圆有些不解,刚刚自己如何就能屈服于**,“正好我们系的图书馆挺好的,我打算仔细读读康德。”
“好吧,”宇文微妥协,“这周我不打扰你,就这一周啊,周末你们就放假了,到时候不可以不接我电话。还有,你把自己咬得也太狠了,刚刚在医院没看看?”
“几天自然就恢复了,”圆圆轻轻闭上双眼,靠在车座上,“有空儿你把卡宴开走吧,我没什么机会开车。”
宇文微知道,这是要跟四子划清界限了,甚至还迁怒到自己身上。小女孩儿终究是小女孩儿,嘴里说着不在意,心里不定怎么难过呢。
圆圆踩在微湿的地面进了寝室楼,夏天的雨,下得快停得快,**也是如此,倏忽而至倏忽离开。楼下管理员阿姨很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女生下楼的时候进了一辆白色的车子,回来的时候却是银灰色车子送回来的,能开进校园里的车子,真是不能小瞧,就是不知道这女生究竟做了些什么。
圆圆没带钥匙,给璧人打了电话,璧人特地下地给她开了门,“怎么回来了?哟,嘴唇怎么破了?”
“自己咬的,”圆圆顺手锁了门,“明天再说,睡吧。”
周一第一堂是大课,全系大一新生在阶梯教室里学习《哲学导论》,包括哲学专业、逻辑专业和宗教学专业的全部大一新生。圆圆那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咬破的嘴唇自然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圆圆,”集体晚起的三人在教室里默默地喝了牛奶,雪儿问道,“你那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是吻的,那也太激烈了吧?”
“我自己咬的,”圆圆觉得光喝牛奶还是饿,幸好书包里随时都有薯片,打开一盒三人分着吃,“自作孽不可活。”
“说的这么哲学,”雪儿到现在为止,并不清楚什么是哲学,其实大部分人都这样,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运用哲学的脚步,“跟我们保密什么?说说呗。”
璧人也用眼神示意,她想听八卦。
“昨晚的事不过证明了我白长了一双大眼睛,识人不明,”圆圆打开农夫山泉,干吃薯片容易口渴,她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那人简直人面兽心,我理解不了自己昨天怎么就能那么冲动。没出事儿是我拼死反抗的结果。”
“嚯,”雪儿大吃一惊,“不像啊,看那人长得,多斯文、多禁欲啊,难道他喜欢用强的?”
“你猜对了,”圆圆勉强吃饱了,掏出纸巾擦嘴,“也许适合璧人。”
“我不要,”璧人冷哼,“我喜欢表里如一的野性男人。”
“我大哥表里如一的野性,”圆圆看到拿着讲义上台的教授,示意两人,“好了,记笔记吧,学长在bbs上不是说了吗,一定要做好笔记,只要认真记了,四年以后你就看得懂你大一笔记上的内容了。”
几人不再说话,度过了一个半小时。
下了课出门,一辆白色的越野就停在教学楼门口,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到圆圆,两步走上前,拽着她到了车上,一脚油门就开走了,只留下雪儿、璧人面面相觑,还有一堆的流言蜚语。
“你干什么?”圆圆皱眉。
“咱把话说清楚,到我那儿。”
“我以为昨天说的够清楚了。”
“是吗?”男人语气微冷,“那车你为什么不要了?”
“我不缺车子,”圆圆冷笑,“况且,经过你手的车子,我敢用吗?”
“好好说话,”男人把车内的空调调低几度,他觉得烦躁得很,“你昨天不是挺理智、挺冷静的吗?”
“幸亏我今天就缓过来了,”圆圆继续冷笑,“若是我经历了昨晚的事儿,能一直冷静,可别变成了性冷感了,那纯粹就是创伤后遗症了。”
“怎么?你辅修心理?还PTSD?”男人把车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拉着圆圆进入电梯。到了7楼下电梯,又将她拽进了屋里锁上门,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她推到了墙上,灼热的吻劈头盖脸侵压下来。
圆圆推拒着、挣扎着,但到底还是沉迷进去。
“呼……呼……,”男人松开了她的唇,喘着气,“我一晚上没睡,它差点儿就挺了一晚上。”
男人说着,依旧把她压在墙上,挺着□突出之物磨蹭着她的腰腹。
圆圆无法再骗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着了魔?她难道不能拒绝上他的车吗?她难道不能抗拒进屋吗?难道她不能死死咬住嘴唇去抗拒这个吻吗?她承认,她只有很微弱的抵抗,甚至是,欲拒还迎。
“说话,”男人拨开她耳边的长发,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不敢看我?没办法面对自己了?你对我的**,跟我对你的**一样强烈。昨天晚上你给我发信息,我就知道。”
圆圆轻轻闭上眼睛,她想起了简奥斯汀的作品《理智与情感》,但同时,她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有木木购买公平时,付出的价值12万的24个姿势。
“要不是碍着微子,我立刻就把你办了,”男人低着头,解开圆圆衣领处的几粒扣子,看到她领口里的两团因为自己的挤压,而更显丰满,“昨天为什么特意要到我的电话号码?说实话!”
圆圆又开始咬嘴唇。
“别咬,”男人再次低头吮吸着她的嘴唇,“还想伤上加伤?告诉我,为什么想要认识我。”
圆圆扭头,不敢回答他,他说的对,她没办法面对自己。
“这么难?”男人低低笑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爱我。”
圆圆无法反驳,若只是**,她不至于这么拒绝面对。可是,爱上差点儿强J自己的男人,太贱了。
男人将圆圆抱起来,走到沙发处坐下,使得圆圆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现在能听我解释不?”
圆圆垂着头趴在他颈窝上,还能如何?要么把两世唯一心动的感觉狠狠踩在脚下,要么接受自己爱上人渣这个事实,哪个更轻松些?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和背脊,“我以为你不是个好女孩儿,才会那么轻薄你。我以前跟所有女伴都是你情我愿,从来没用过强,可是一想到你被别人碰过,我克制不住愤怒,交杂着□,才会那么对待你。我在嫉妒,嫉妒可能碰过你的男人。”
圆圆突然就觉得委屈,眼睛酸酸的。
“你说,”男人拨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后脖颈,“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嫉妒?嫉妒到失去理智?”
圆圆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滴到男人的衬衫上,一点点地浸湿,晕开了一大块。
“好了,”男人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总算是哭出来了。我喜欢你,我甚至不能去想有人曾经占有过你,我想要你的一切,你全部的第一次。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样过。我从小到大就没嫉妒过别人,可昨天晚上我嫉妒微子嫉妒得要死。”
“我昨天吓坏了。”圆圆抽泣着说,声音很小很小。
“我知道,”男人抬起她的脸,吻着她一颗颗的泪珠,“我道歉。都怪你太美。”
“你一定遇到过更美的。”圆圆语气微酸。
“是吗?”男人看着她被泪水洗过更显得璀璨的眼,“不会的,再不会有比你更美的。”
圆圆扁扁嘴,“就因为我好看?”
“也许还有别的,”男人异常专注地看着她,“可你总要给我机会去了解。”
圆圆突然觉得羞涩,垂下了眼眸。
“你知道,我28了,”男人不让她逃避,再次抬起她的下巴,盯牢她的眼睛,“我想跟你结婚。”
圆圆立刻就笑了,只觉得心安,“我们才认识一天,你就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