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怎么样?”雪儿问道。
“不知道,”圆圆摇头,“别问我。”
雪儿不明白了,回头迷惑地看着璧人,璧人对着她摇摇头,三人沉默不语,只隐约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圆圆听到手机铃声,立刻翻身坐起来,看着来电显示,是那个男人,她犹豫不决,接还是不接?歌词重复了几次,电话铃声又断了。
“圆圆,”雪儿更不解了,“要是武教授,你就接呗?你刚刚怎么了嘛?”
圆圆看了看雪儿,说不出话来,还是摇了摇头,把头深深地垂下去,该怎么面对自己呢?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圆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手机,听着作为电话铃声的曾经最爱的歌曲,无所适从起来,这时浴室门开了,飘飘嘲讽地说,“失恋了?还是金主不养你了?我刚刚就一直听着,你怎么不接电话?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所谓坏心办好事,是不是如此呢?一道闪电划过,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这闪电也从圆圆的脑中划过,是啊,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何不敢接电话?为何不能坦然面对我的**?
圆圆安心地躺下,接听了电话,“喂。”
“不接我电话,嗯?”这次的男声清爽了很多,没有刚刚那么压抑。
“我没想好,就没接。”
“现在想好了?”
“不知道。”
“下楼,我的车在你楼下。穿着裙子下来。”
“不,外面下雨了。”
“乖,我想你。”
“好。”只‘我想你’这三个字,就把圆圆拿下,她快速下床,翻了翻衣柜,竟然哪条裙子都不满意,突然翻到了迎新晚会那天晚上,穿着的古奇小蓬蓬裙,白色的,圆圆满意了,立刻去卫生间换了这条裙子,只拿了手机和雨伞,给雪儿和璧人一个飞吻,留下一句话翩然而去,“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
圆圆做楼梯到了门口,看到白色的越野车,车窗摇下,就是这个鼻梁、就是这个下颚,太迷人了,圆圆如踩在云端,没有撑开伞,就这么轻飘飘地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男人把她的伞扔在了后座,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主控锁把门窗都锁死,车子迅速滑行而去。
“刚刚怎么不接电话?”男人边开车,边侧头看她一眼。
“我觉得太轻狂了。”
“轻狂,”男人低笑,“何止是轻狂?”
“你在讽刺我?”圆圆皱眉。
“不,”男人摇头,“别说这些,扫兴,我们去哪儿?”
圆圆顿住了,她只是想见这个男人,没想过去哪里。
“在车上?”男人把车停泊在路边。
“什么?”圆圆没理解。
男人不说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俯身解开她的,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灼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圆圆瞪圆了眼睛,本能地闭上嘴巴,只是感受着那个嘴唇,炙热的、柔软的、急切的。
“乖,别这么不配合。”男人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着,舔舐她的耳廓。圆圆觉得痒,心跳太快,又有些热,轻轻“嗯”了一声。男人掐到了这个点儿,立刻把舌头伸进圆圆嘴里,先头还温柔地舔着她的牙龈、牙堂,接着,开始大力地吮吸她的唇瓣、舌尖儿,然后把她的舌头吸食进自己口中品尝,直到女孩儿喘不过气,捶着他的胸膛,他才放开。
圆圆喘着气,这是两世加起来,她的初吻,太热烈了、太急切了,太不真实了。
“经验不多,嗯?”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圆圆有些后悔了,她不了解这个男人,就这么轻率地出来,是不是做错了?
男人不在乎她回答与否,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盘在他的腰间,“你知道,你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圆圆抗拒起来,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她承认她有**,但不是这样。
“我在幻想一个女人,”男人露骨地打量着圆圆的胸、腰,“我克制不住,正在卫生间里,做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然后,这个女人给我发了信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高、潮?”
圆圆恍然明白为何刚刚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那么嘶哑、轻喘,她更加抗拒起来,扭动着身躯。
“别乱动,”男人抬起她的屁股,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放下来,将她的腿心紧紧贴着他的突起处,“这么想要?”
圆圆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明明是那么斯文、儒雅、冷漠、或许还有些性感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有侵略性?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她承认她想要发生什么,但不是在这个地方,以这个姿势,况且,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又不想要了?”男人近乎冷酷地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跟几个男人做过?”
“没有。”圆圆知道她的手机还在副驾驶座位上,她需要尽快摸到它,然后打电话给哥哥。
“我会信?”男人一把挥开她的手机,“想打给谁?你金主?”
“不是。”圆圆并不认为此刻是绝境,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诚实点儿,”男人拉开她小礼服的拉链,手探进去揉捏她的胸,“你一般什么价钱?”
圆圆冰火交融,火热的**并未退却,但是内心冰冷一片,果然,轻狂是没有好下场的,长得漂亮就应该文雅、沉稳、端庄,这般轻浮只会让人觉得低贱。没错,是我轻贱了自己。圆圆体会着胸口被揉捏的酥麻,闭眼想着刚刚坐上车子的一霎那,车子内部的环境是如何,有什么工具?对,眼镜盒,镜片,就在方向盘前方,我的正后方。
“说个价钱,”男人将她的礼服褪到腰部,着迷地看着黑色的蕾丝胸罩下被路灯映照成苍白的肤色,他一把扯下胸罩,露出樱红的两个尖端,“你都是怎么卖给别人的?”
圆圆摸到了眼镜,狠狠地捏在手里,趁着男人抬头的瞬间,将眼镜腿捅到男人的眼睛,很遗憾,着力点又没计算好,只捅到了眼眶,而没有捅进眼睛里去,不然捅瞎了他才好。圆圆知道男人现在只是暂时因为疼痛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距离脱险还有段距离。眼镜框是金属材质的,根本掰不断,但还好,是无框镜片,圆圆用力将两个眼镜腿朝外掰,终于有一个边缘承受不住力道被掰断,一个镜片有了锐利的一个角。
圆圆知道只有一次机会,她死死地盯住正在一手捂着眼眶、一手还抓向她双手的男人,趁着一个空隙,将镜片那个锐利的角,捅在了男人的颈部,她分不清动脉、静脉,她只知道人就那么多血,流空了自然就死了。
“该死!”男人咒骂一句,也不去理会流血的脖颈,只抓住她两只手,“卖给谁不是卖?你不是特意打听了我的电话,想要跟我做吗?”
圆圆只死死地咬着嘴唇,想象着最糟糕的情况,不要紧,到时候不管天涯海角追杀他就是了,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就算哥哥帮不上忙,璧人的爸爸也会帮忙的,哥哥、璧人是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行了!你坐好,我得去医院。”男人把她放回到副驾驶,整个过程中,没有使用暴力。
圆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整理衣服,不发出一个声音,她悄悄地摸到了电话,拨了快捷键,直到哥哥朦胧不清的声音响起,车上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妹妹,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不是都到了你的生物钟了吗?”
男人转头看着圆圆戒备的样子,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依旧阴沉着脸,转过头继续开车。
“圆圆,怎么不说话?”电话里的声音稍微清醒。
圆圆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有一个尖角的眼镜,以一个游离的角度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仿佛灵魂已经浮到了高空,她俯视着这一切。
“圆圆!圆圆!你怎么了?”电话里的声音焦急起来。
“你把衣服穿好,接电话吧。”开车的男人语气莫测地说。
圆圆依然一动不动,她唯一的武器只有手里的镜片,她必须持有它。
“圆圆!你旁边是谁?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男人的声音。你在那儿?快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高亢起来。
男人一个急刹车,马上就会有路过的车辆了,他不打算让车里的女孩儿这么被人看到。他转头,沉稳地说:“你穿好衣服,接电话,我不动你。”
圆圆不动如山。
“该死!”男人扑向圆圆,避开圆圆挥向他的利器,摸到了电话,放到耳边,“是我,这是你的女人?”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钟,试探地问:“四子?”
“废话!”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你跟你女人说,我不会碰她。”
男人把电话放到了圆圆的耳边,圆圆听到哥哥的声音传来,“圆圆,怎么了?你半夜怎么跟四子在一起?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姓武。”圆圆声音冰冷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