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趴在他身上,善意地提醒道:“你冷不冷,要不要穿衣服?”
韩熠昊根本不介意自己还是半裸的状态,他倏地将从善压在身上,温柔又坚决地吻住她,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今晚的气氛作祟,他立即就觉得全身滚烫火热。
“不穿,反正穿了也要脱的。”他精壮的身子在灯光下泛出古铜色的金属光泽,贲张磅礴,如上帝雕凿出的艺术品般,每一寸肌肉、每一丝线条都充满着力量之美。
从善立即推开他,条件反射捂住胸口,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打算在这里?”
“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有何不可?”韩熠昊长臂一伸,又将她拉入怀中。
“什么啊,这不是闹着玩的吗?”从善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以为他在开玩笑。
韩熠昊却以为她只是害羞,于是宽慰道:“放心,那群家伙玩归玩,还不会太过分,他们现在都去喝酒去了,不会有人妨碍我们的。”
他吻上她的脖子,从善觉得痒痒的,偏过头去,制止道:“韩熠昊,我有宝宝!”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他保证道,说着就来褪她的衣服。
从善知道他喝多了,劝不住,一用力,使劲从他身下钻出来,跳到床的另一边,和他隔床对望着:“你冷静点啊。”
韩熠昊挑眉反问道:“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冷静下来吗?”
从善低头一看,听懂了他的暗示,顿时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两片薄云,殊不知,这美态更惹得他心中瘙痒难耐。
“可是要顾着宝宝啊。”从善护着肚子,坚持道。
韩熠昊一听,怕是今晚又“吃不上”了,压抑了好几个月的欲火一旦涌上来,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退却的,于是他温声软语保证道:“从善,我发誓,我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温柔,绝不会伤害到你和宝宝。”
从善却不信,下意识又退后了一步,说道:“你喝多了,我不信你。”
“那我刚才做俯卧撑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你分毫?”韩熠昊试图“讲理”道。
“那不一样,你上了床就像匹‘饿狼’,任凭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从善态度很明确,绝不妥协。
“老婆。”韩熠昊见从善这么强硬,装起了可怜,苦着一张脸说道,“你看我都‘吃素’这么久了,你今晚就当可怜可怜我,‘安慰安慰’我行不?”
“不行!”从善严词拒绝道,“反正你都‘可怜’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几个月。”
韩熠昊只觉得黑云压顶,他“震惊”地问道:“你打算一直让我憋到你生完孩子?”
“做完月子。”从善纠正道。
韩熠昊撂担子彻底不干了,天晓得欲求不满有多痛苦,他和她还没好上多久,她就有了孩子。好吧,是他故意让她怀孕的,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忍了,这几个月他可是扳着指头数着日子过来的,好不容易“危险期”过了吧,她说胎位不稳,那好,他再忍,这都快四个月了,她还推三阻四,真不怕他憋久了憋出毛病来了么?
“老婆大人,你就发发慈悲吧。”韩熠昊现在也不要“尊严”,不要“脸面”了,一副“怨夫”模样地哀求道,“昨天早上我不还陪你去做了产检,医生说一切正常,夫妻可以同房么?你就只知道心疼孩子,不心疼我!”
“你能和孩子比么?”从善被他气得想笑,孩子都还没出生呢,他就斤斤计较了,“孩子还这么小,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忍忍能死啊?”
“生不如死!”韩熠昊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去冲冷水澡吧。”从善也不心软,指着浴室门说道。
韩熠昊早猜到她会这么说,才不肯虐待自己,伸手就想抓住她。
从善敏捷地往旁边一跳,瞪着他,吼道:“你再乱来,我出去了啊!”
韩熠昊不给她机会,跳下床搬了张椅子抵住门口,断了从善的念想。
“我们马上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了,我要求行使自己的‘权利’。”韩熠昊义正言辞地声明道。
“别说还没领证呢。”从善嗤之以鼻,“就算结了婚,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你说我强奸你?”韩熠昊差点把鼻子气歪,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愿意那就是强奸。”从善脖子一梗,大声答道。
韩熠昊上了火,谁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被强奸不生气?而且她现在这倔强的模样更勾出了他体内潜在的征服因子,害得他更“火”了。
该死的,今晚怎么也得想法把她给“办”了,不然以后他还有好日子过么?
这床上的主动权必须得拽在男人手里!
他胸膛一挺,高大的身躯气势逼人,即使没有穿着绿军装,那散发出来的军人气质也不容忽视,虽然气氛有些怪异,不过他掷出的话仍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给你十秒钟时间,脱衣服上床,再不听从指挥,本少就采取强攻。”
好哇,竟然敢“恐吓”她了,从善也怒了,还跟她玩这一套,当她沈从善是吃素的么?好歹她也是名人民警察,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管你是上校还是首长,敢放马过来,通通撂倒:“你别以为我被停职了就好欺负,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逮捕你!”
韩熠昊显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摩拳擦掌”地慢慢靠近她,那表情就像优雅的猎豹般,一旦盯住了“猎物”就绝不放弃,他“挑衅”道:“好啊,来逮捕我啊!”
说着,还主动把手伸过去,方便让从善“戴手铐”。
这死男人,还当成“角色扮演”了,从善一个枕头给他扔过去,却被他两个指头就轻易夹住了。
“老婆,乖乖听话,我会很温柔的。”韩熠昊勾起唇角,看上去既邪恶又英俊,那眼神更是如罂粟般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他突然如闪电般冲到从善身边,在她发出的惊呼声中,成功“扑倒”了她。
“坏蛋!让我起来!”他的动作虽然快速,力道却拿捏得刚刚好,没让她受到一点冲击,从善被他压在身下,气得捏起拳头用力打他,拼命反抗。
“小心孩子。”韩熠昊清清淡淡一句话,顿时就让从善不敢太过挣扎了。
“你坏蛋,我都说了今天不行!”从善嘟起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她娇媚的模样更让韩熠昊按耐不住,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喑哑的嗓音里带着强烈到几乎快要破壳而出的渴望,他贴着她的唇说道:“亲亲老婆,我不会没有分寸的,医生都说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问题,你就当提前给我个新婚夜好不好?”
“医生的话就一定没错吗?”从善不依,反驳道,“还有那么多医疗事故,那么多庸医呢!我不能拿孩子冒险。”
“我的儿子还能不强壮么?”他很是自信地说道,拉着她的手覆上她凸起的小腹,弯下身亲了亲她柔软的手背,像在对宝宝说道,“宝宝乖,爸爸想疼妈妈了,你乖乖睡觉,不要‘偷听’,知道吗?”
从善被他气笑了,捶了捶他的肩膀,骂道:“你跟儿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呐!”
韩熠昊也笑了,吻了吻她的眼睛,说道:“这叫胎教,让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爸爸有多疼爱他的妈妈。”
“你就没个正经。”从善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恨恨地留下了两排齿印。
韩熠昊摸摸“受伤”的下巴,“调戏”道:“老婆莫非是看我‘秀色可餐’,才这么喜欢咬我?”
“就你这‘鞋拔子’脸,还秀色可餐。”从善故意打击道。
韩熠昊不服气了,反驳道:“我长得这么俊美无涛,集天地之精华,实乃世间极品,你竟然说我是‘鞋拔子’!”
“你以为你孙悟空啊,还集天地之精华,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从善被他一本正经自吹自擂的模样逗得笑岔了气,她觉得他越来越有搞笑细胞了。
“敢嘲笑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韩熠昊“恼羞成怒”,捧着她的脸,就狠狠“啃”了下去。
从善挣扎了两下,也就不反抗了,因为他的吻技实在太好,总会亲得她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从耳珠“啃”到皓颈,韩熠昊察觉到她身躯轻轻地颤抖了下,他抬起头来,笑得那叫一个魅惑无边:“老婆,其实你也是想要的吧。”
韩熠昊本来就是难得的俊男,此刻那笑容在从善眼里竟然颇有种“倾国倾城”的意味,女人怀了孕会比平时更敏感,轻微的碰触也会让她产生感觉,心中一颤,她只觉得荷尔蒙急速分泌,渐渐淹没了她的理智。好吧,她承认,她也想要了。
突然起了玩心,她勾起指尖,挑逗地滑至他英俊的脸庞,声音软如春水:“‘爱妃’,千万要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