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心颇为惴惴不安,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小心谨慎的看着她。
盛婳怔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复,她眼底有些释然,颇为无力的笑了笑:“你还真是.....”
一触及陆焉生那小心谨慎的眼神,她本想打趣的话便戛然而止卡在了喉间,她忽伸手抱住了他的劲腰
陆焉生身子僵硬,直到她的柔软唇瓣附上了他的,他才回过神来。
盛婳凑在他面前甜甜一笑:“你当年确实可恶,我也确实无辜,便罚你往后好生伺候我,衣食住行皆要你亲自掌管,但凡有失,我便不要.....”
不要你了,话还未说完,便被陆焉生率先一步堵上了嘴,盛婳呜咽一声,被他钻到了空子,唇齿交缠在了一处。
察觉到盛婳微小的回应,陆焉生眸底发亮,彻彻底底的夺了她的呼吸,翻身便又压上她。
“唔!”盛婳忽痛忽了一声。
陆焉生听声不对忙松开了她,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盛婳捂着后脑勺摇了摇头,而后手便在枕头下摩挲,待瞧清是甚蹙了蹙眉头:“这药瓶怎在这里?叫它硌的脑袋疼。”
陆焉生瞧着那药瓶面上有些不自然。
“对了,这药如何?昨夜叫你闹得药膏都未上完!”说着她便要取下瓶塞再替他上药。
陆焉生眼底染上一层谷欠色,忽伸手覆上了瓶口道:“很好,不错,只是今日莫在上了,等晚上成不成?”
盛婳不解,眼里都是澄清:“为何非要夜里?又是程九先生交代的?”
她自始至终都未怀疑到这药身上。
陆焉生趁她不备,将药瓶拿在掌心,而后小心放在里枕头下,不敢瞧盛婳的眼睛语焉不详道:“程九先生的交代总该有他的道理。”
盛婳不解开口道:“可....”
“笃笃”两声敲门声忽响起,是点珠;“姑娘,大公子说有要事与您商量。”
陆焉生闻声轻松了口气,盛婳还未反应过来便下了地,还不忘撂下帷幔,披上披风,这才上前开了门,迎点珠进门。
盛婳反应过来时,点珠已进了屋。
陆焉生很是急促钻进了耳室:“我先去换衣,点珠,伺候好夫人。”
瞧着陆焉生行去匆匆的身影,盛婳有些莫名其妙,只听点珠应了一声,人便走到了榻前。
她一如往常的撩开帷幔,只是瞧见眼前景象未出阁的姑娘脸募的便是通红,忙垂下了脑袋。
杏枝拿着被火烘烤温暖的衣裳恰进了内寝恰瞧见了正着,惊呼一声:“呀!姑娘!你昨夜是叫蚊子吃了不成!”
耳房里正在换衣的陆焉生手微微一滞,蹙了蹙眉头。
盛婳闻声垂眸看去,见自己肚兜半解搭在月匈前,算是衣衫不整,尤其自上而下皆是被陆焉生啃咬的青紫实在暧昧,她脸募的就红了,忙那锦被遮蔽,只是还是晚了。
点珠忙上前捂住杏枝的嘴,白了她一眼,笑声有些干道:“奴婢们伺候姑娘换衣。”
直到洗漱干净,换好衣裳,盛婳与点珠两人都是面颊发红,也就杏枝自始至终都毫无感触,临关门时还不忘嘟囔一声:“是该烧一些驱蚊香了,就是不知这大冬天的库房里可有现成的......”
陆盛婳闻声一滞,神色里有些尴尬,有些气恼的拍掉了陆焉生扶在她腰间的手。
陆焉生倒是颇为自得,冲着盛婳憨憨笑了笑,而后看向点珠道:“姑娘出嫁前,没有妈妈来教你们房中规矩吗?”
点珠闻声忙垂下头:“婚事办的急切,并未来得及。”
陆焉生闻声这才了然,神色淡淡看了眼杏枝道:“你该好好教教她,莫让主子不自在。”
点珠忙应了声好。
——
两人行至书房,便见盛柏一脸忧愁的坐在椅上,瞧见两人一同来略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坐。”
两人坐定,盛婳问:“出了什么事?”
盛柏抿唇,将手中信件交给了陆焉生,对着盛婳道:“父亲回程途中遇见贼寇,受了重伤。”
虽说与盛安感情淡薄,但他到底算是生养了两人一场,闻声盛婳神色一僵问道:“可要紧?”
盛柏蹙了蹙眉头道:“虽是死里逃生,但是听讲面部受了重伤,许会毁了面容。”
陆焉生闻声目光从信上抬起,看向盛柏,眼眸有一瞬的灰色划过:“伤了脸?”
盛柏点了点头:“从信件上看,应当不轻,眼下正在百里外的余江养伤,回京之事或会延后。”
陆焉生捏紧手中信件,意味深长低声喃喃说了一句:“还真是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我写的最苦难……
第126章 当年事(一)
盛安受伤的事, 盛婳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她并不知晓的后来的事,只能看向陆焉生。
陆焉生察觉到目光, 摇了摇头。
盛婳问:“外祖父可知道?”
盛柏点了点头:“他让我自己看着办。”
这态度倒也不意外,自打白潋荷坟墓出事那回,白郝便与盛家决断, 但在如何, 有些血亲之事却无可否认。
陆焉生听出华话外意:“那兄长的意思是?”
“我已向圣上请命,休沐些时候, 去照料他些时日。”盛柏淡淡道。
盛婳愣了一瞬,俨然没想到盛柏会如此, 毕竟盛柏对他算不上恨之入骨, 但也算形同陌路了。
“圣上应允了?”盛婳问。
盛柏点了点头。
所以早便知道了, 直到此刻才拿这信与她瞧?
“是该去的。”久不做声的陆焉生开口道。
盛家两兄妹闻声皆抬头看他。
陆焉生道:“大厦惯来最重孝悌之道,兄长如今是朝中新贵, 将来必将为肱骨之力, 若是此回不管, 难免会遭人口舌, 往后许会种下祸端。”
盛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里。”
他垂下眼眸淡淡道:“只当是还他一场生养之恩。”
陆焉生莫名就想到了陆远,说来他与婳婳, 算的上是同病相怜, 与父亲实再算不上亲厚。
“是报生养之恩了自己夙愿也好,还是掩旁人口舌为将来前途也罢,这趟, 兄长确实非去不可。”陆焉生说罢, 又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只是这回去, 兄长记得看的仔细些。”
盛柏虽有些疑惑, 但也未言语,他忙着收拾行囊,几人说了几句话便散了。
长廊上,盛婳看了眼身后,点珠几个伺候丫鬟会意,往后退了几步。
陆焉生扶着她的腰,眉眼弯弯道:“有事问我?”
盛婳点了点头:“我前世死的早,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我父亲他这伤受的实在蹊跷,朝中命官出行皆有侍卫,实在是.....”
“前世这时候,他并未受过伤。”
盛婳惊了一瞬,不可置信:“那为何会.......”
陆焉生眉头蹙了蹙,看向盛婳,似有了猜测,但未恐她惊慌,只是安抚道:“许是出了什么变故,倒也不必太过惊慌。”
可盛婳闻声却也静不下心来。
陆焉生忽开口道:“婳婳,戏园行刺,那人你认识吧。”
盛婳脚步一顿,有些愕然,随即又有些惊慌,她这反应已然说明了一切。
陆焉生靠近她道:“有些事,你莫要瞒着我。”他凑近她小声道:“那人也是你盛家人,是不是!”
盛婳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果然。
陆焉生身后抚了抚她被风飘扬起的发丝道:“你我如今已经成婚,你不必在将事压在心里,有我,我能替你撑起。”
盛婳眼底有些复杂,深深的看了眼陆焉生,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打动了她,犹如平静湖水被石头击起的涟漪,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须臾之后,她长吁一口气,拉着他道:“你随我来。”
两人回了娉婷阁,盛婳人在屋门前顿住,对着身后道:“去院门口守着,莫要放人进来。”
点珠与杏枝面面相觑,退了出去,宁去也收到陆焉生的眼神,很是自觉的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屋门关上。
两人进了内寝,盛婳自顾自走到床榻后,很快取出一个木盒来,摆在礼桌上。
陆焉生看了一眼,他在盛家住了四五年,从不知道盛婳还藏了个这个,他垂眸看去,这木盒应当有些年岁了,锁头已有斑斑锈迹。
两人坐在明窗前,盛婳手附在那木盒上,眼神有些缥缈道:“我若是没瞧错,那人确是盛家人。”
盛婳接着道:“你应当知道,双生子出生,惯来不大吉利,要么留一去一,要么连带着生母双生子一同赶离出家门,更有甚者,为保家族昌盛,许会一同献祭祖上,不留活口。”
陆焉生沉吟片刻:“知道。”
盛婳神色有些阴翳道:“实在不巧,我父亲就是双生胎子。”她顿了顿又道:“至于那行刺之人,应当是父亲兄长。”
“盛平?”陆焉生未见意外,开口问道。
他竟然想到了这处,盛婳一惊,但随即便又想开了,他能开口问他,应当是早便有些察觉。
盛婳点了点头:“是叫盛平。”
“平安。想来你祖父母是对他们是有期许的。”陆焉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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