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通红一片,男子与女子果然不同,他大腿结实略有些坚硬,人又实在高大,这么窝坐在他怀中,便被她全然笼罩,男子身上的气息将她裹挟的连呼吸都温热了几分。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陆焉生,却听陆焉生问道:“你来找我?”
陆焉生右臂环绕着她,双手不忘替她的小手温热。
盛婳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是,是找你。”
陆焉生眉梢轻抬,好似愉悦了许多,这才看向她:“嗯?什么事?”
盛婳动了动,可奈何双手仍被他含在掌心,她咬了咬唇道:“你要先松手,东西在我怀里。”
说着还动了动小下巴,白皙脖颈在这烛火之下更显纤细质弱。
陆焉生眸光略深,闻声才不情不愿松了一只手,左手仍旧被他握着。
盛婳无奈,轻声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药瓶在他跟前晃了晃:“程九先生的药,说是能去除伤疤的。”
陆焉生盯着那药瓶,忽想起方才进屋前宁去说的话,他好似挣扎了一瞬,眼底忽就亮了。
若是仔细瞧,隐约能瞧见他眼底的那根作祟的意气。
盛婳一见他眸底亮光,便觉不大妙,下一刻便见他起身,位置一转,她又被按在了太师椅上。
见他起身,盛婳有些不解:“你作甚?”
话刚落地,便见他自顾自的脱解衣裳,盛婳吃了一惊,小脸通红一片,反应过来忙那小手遮住双眼,这实在突然,盛婳只觉得浑身都红的发烫,方才还白皙的脖颈,此刻可见隐隐红气:“陆焉生!”
说话间,陆焉生已褪去外衣,只剩一单薄寝衣,那衣裳丝制,薄如蝉翼,隐约看见他宽敞胸膛,他声线略沉应了一声:“嗯,我在。”
这哪里是什么在不在的问题。
“你做什么?”盛婳双颊发红道。
陆焉生将她捂着眼睛的手拿掉,而后将那瓶药放在她掌心道:“程九的交代,你要亲自替我上药。”
“你知道?”盛婳吃惊道,她本意是想以送药为借口问他话,并未想过此刻亲自替他上药。
知道要替他上药是一回事,但亲自替他上药那就是量外一回事了。
陆焉生凑近她轻声笑,而后看了眼了屋门处道:“多亏了宁去,他万事都要与我交代一声。”
盛婳紧张的有些口干舌燥,往后退了退,将药放在他掌心道:“这药你自己上也可以。”
陆焉生不接,摇了摇头:“程九先生的交代,你也不听话了?”
盛婳本就有些气弱,她来这分明不是为了这事,
响起来前的初衷,她抬头深深的看了眼陆焉生,下了决断:“替你上药也不是不成,但你需得答应我一事。”
“好,都依你。”陆焉生想也不想道。
连问都不问,就这般迫不及待?他此刻却然一如反常,明明上回好怕她知晓他身上疤痕太多,处处躲着他,可此刻竟这般急着坦露。
这分明是受了刺激,至于受了谁的刺激,盛婳眼睫微颤,可见他心结颇深。
话既已到了这个份上,也容不得盛婳退缩,她素指向右,指了指内寝:“上榻。”
陆焉生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点了点头,单手便抱着盛婳往榻上去。
盛婳吃了一惊,忙将那药瓶护在了心口,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坏了。
他只动了两下,他那本就宽松的寝衣便松懈开来,松松垮垮的搭拉着,盛婳有些局促,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偏陆焉生脚步顿了顿,盛婳失重的一瞬,忙伸手抱住男人脖颈。
到了榻前,盛婳这才发现,他拿了两柄烛台照亮。
本昏暗一片的床榻,此刻忽就亮堂了许多。
盛婳看了一眼,便是照亮,也无需两盏这么多,好似生怕她瞧不清。
她一抬头,便见陆焉生盯着自己看。
盛婳定了定心神,强装镇定,轻抬眼皮道:“坐上去,宽衣。”
陆焉生这回很是乖巧听话,坐在了榻上,只是脱衣裳的手顿了下,垂下眼皮道:“你别怕。”
直到盛婳看见他满身伤疤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刀伤,箭伤,荆棘瘢痕,浑身皆是,只胸膛处,便有五六处伤痕,交错印刻,尤其他心口处,简直可用触目惊心行动。
难怪程先生说他心口脆似薄纸………
“转过去。”盛婳开口道。
陆焉生“哦”了一声,乖巧转身。
只是这后背比之前头好不到哪里去,又是一身伤痕,尤其腰间一道贯穿的疤痕,让盛婳没能忍住低低啜泣了一声,这伤口虽已痊愈,但见疤痕颜色,因当时新伤,观其严重,他应当命悬一线过。
盛婳眼眶有些热,须臾便氤氲一片,怕叫陆焉生瞧见,垂下眼皮,低头打开了药品。
只她微颤动的指尖能瞧出端倪来,:“我问,你答。”
陆焉生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紧紧攥了攥掌心,脸上不禁有些自责。
她指尖是晶莹玉润的药膏,边轻点他身上的疤痕边问:“我记着前世里,你与沈二哥没什么交集。”
也不知是药膏太凉,还是盛婳的问题太难,陆焉生身型微微一滞,他没否认,只是回道:“你离世前,只远远见过一面。”
盛婳不大意外,在她意料之中,她摒除其他杂念,又沾染了些药膏。
“最后一年,你脾气骤变,可是与他有关?”
陆焉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离,又软又柔,他身子忽觉的有些发烫,一些邪念竟在此刻升起。
他咬了咬牙,低低痛骂了自己一声,强行拉回理智,应了一声:“嗯。”
这回轮到盛婳怔住,她下意识问道:“因为嫉妒?”
陆焉生颇有些狼狈,额头有些丝丝细汗划过,他脱去了外衣,现在浑身上下只穿了一见亵裤,他觉得不大对劲,低头看了一眼,眼中狼狈很深,伸手便拽了拽往自己身上拽来拽。
见他不答,盛婳又问了一遍。
陆焉生俨然有些听不清盛婳的问题,他将盛婳的话嚼了又嚼才算是明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答道:“是害怕,是忌惮,唯独没有嫉妒。”
话音刚落,盛婳的手便是一停,便听她声音柔然道:“转身。”
陆焉生闻声险些将牙咬碎,他垂头看去,某处正一柱擎天,他如何转的了身……
作者有话说:
前面一章修了下,带的什么话,我记着是第三十二章 有写~
第122章 爆裂(修改第三版)
“唔.....”男人痛苦□□一声, 盛婳抬眸一瞧,便见他好似很难受的蜷缩半屈着身子。
她手一滞,有些紧张问道:“可是我碰到了伤口?”
可他背后的伤口都是结痂的, 有些还是陈年旧伤,应当不会疼的。
“你.....你.....先回去......”陆焉生气息微弱道,光是听他这声响都能听出他的痛苦来。
盛婳见他一直护着前胸, 便以为是他胸口伤口的缘故, 忙半跪起身子,想要掰过来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心口的伤又复发了, 你转过来,我看看。”
陆焉生用力的摇了摇头, 竭力道:“婳婳.....你....听话......我.....”他顿了顿又轻“嗯”了一声:“我......难受.....”
难受!
那还得了, 陆焉生的脾气惯来最硬, 平日里受伤惯来是一声疼都不喊,这般强忍不住应当很是严重, 盛婳不禁有些乱了方寸, 凑上前忙问道:“哪里难受, 你, 你给我看看,看看好不好!”她的声音都微微颤动:“你, 你别吓我!”
她平时话声淡然, 听来沉稳如水,此刻紧张带着些许娇气的声音,叫陆焉生耳根子都软了, 看看, 这哪里是能看的......那几分强行束缚的理智眼瞧着就要挣脱, 他狠狠的咬了咬唇, 变了颜色的眸色才回归几分清亮来。
“我.....没.....”话还没说完,盛婳忽就抱上了他的脖颈,娇软身躯紧紧贴着他,她声音里带着啜泣:“到底怎么了!你,你别忍着,程九,对了,程九!”
她似是这才想起来要找大夫,转身便对着外头喊道:“点......”
话还未说完,忽身子天旋地转,“嘭”的一声,她便被按在了榻上。
他单手撑着在榻上,另一这手这是揽着盛婳的腰,两人之间靠的极其的近,几乎相贴,陆焉生一双眼眸好似带着青光看着盛婳,此刻的盛婳好似是他眼里那待宰的羔羊。
陆焉生低低咒骂一声凑近她道:“是很疼,疼的很………”
他并未夸张,此刻他只觉得浑身犹如蚂蚁啃咬,难受至极。
只她要瞧的……下一刻便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伤口”探去。
待握住那伤口,盛婳瞪大了眼睛,似这才弄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眼眸里立时便氤氲一片,显然是被吓到,她下意识微微用了用力气,陆焉生便情不自禁轻颤一下。
“陆焉生,你欺负人!”盛婳动都不敢动,只觉得掌心烫的很,想抽离偏那人用了巧劲,她毫无办法。
偏身上也竟不知为何也酸麻一片,这感觉叫她实在心慌。
陆焉生几乎是失去了理智,薄唇边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边哄着道:“是,是我欺负人,那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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