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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可口丁乐)


  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说上一阵话,心间攥成一团的褶皱舒展开来。
  沈旷看向眼前的人,垂下的长睫规律的眨动着,缓和却又闪动。
  不知为何是少见说话不带刺的时候,他唇边不经意勾了勾。
  这样就好,只是这样就好了。
  秦砚双手撑着下颌,在矮桌对面垂眼看着沈旷的折子,这倒是简单的问题。
  她嘟囔着:“因为您从来不攒折子,晌午之前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能等一夜城门开了再来的都是不着急的。”
  “晌午过后再至半夜都是重要的事。”秦砚眨着眼,甚至还能欣赏起沈旷的字。
  秦砚回想起那一年多的皇后生活,新帝刚刚登基,各地不是着急表忠心,就是趁着新帝根基未稳牟利。
  晌午过后的奏折如雪片一般纷沓而至,忙得让人焦头烂额。
  原本也是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改制改到一半没再推进了,沈旷忙了半年才有起色。
  “所以我都是晌午过了再去广华殿。”秦砚挑了个蜜煎塞进嘴里,随口说了一句,眼神还落在沈旷的批注上。
  她看的太认真,以至于对面半晌没出声,都没有发觉。
  沈旷忽然问:“再趁机盖两张和离书?”
  “咳、咳咳!”秦砚一下被呛得抬眼,一阵心虚迎上心头。
  那确实和离书就是那时候去盖的。
  沈旷忙着理政,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像只猫一样,眼睛闪动着好似在询问实际上还是要跃跃欲试,秦砚问道:“生气吗?”
  “你问什么时候?”沈旷叹了口气。
  虽然过了这么久才问,秦砚对上沈旷的眼神,说道:“刚发现的时候。”
  不生气。
  沈旷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和离书,确实是不生气的。
  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但她也不会信的,所以他点头,“嗯。”
  他听见对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觉得秦砚有些改变。
  秦砚咽下了嘴里的蜜煎,嘴角勾了勾,“干嘛生气啊。”
  “气不过就诛我九族呗。”
  虽然她没有九族。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沈旷伸手抹去了她嘴角的砂糖,柔软凹陷进去的触感引得那侧眼睛扑扇了几下。
  秦砚没躲开,执拗地说:“我又不了解您是什么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不知道还敢写和离书?
  不过沈旷没戳穿她,问道:“现在呢?”
  秦砚扫过沈旷那格外平和的面庞,又看了看他的字迹,一束光刚好转到她眼前,她眯着眼喃喃道:“不了解啊……”
  “嗯,以后还有时日。”沈旷算着时间,到宫宴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以后”让秦砚忽然警觉,“但是您知道的吧,不论你我关系怎么样,我是不会回……”
  不会回宫的。
  这是她的底线,不论跟沈旷怎么样都好,她不会再回到那里了。
  但沈旷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
  “我们现在还只是肌肤之间的往来。”沈旷强调着。
  还不到时候。
  以她这种还未问出口就警铃大作的敏锐程度,还不到说这件事的程度。
  “你想回哪?”沈旷佯装不懂反问。
  忽然被截住的秦砚,显得她想的太多一样?
  早就想警告沈旷的话已然无用,嘴角抽动着有些结巴,“回、回……”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理了理碎发塞至耳后,不服输一样扬着下巴说道:“今日进宫,皇太后说是请我去看看账目。”
  沈旷轻啧一声,他还不比中萃宫一句话。
  要是敢说让秦砚进宫一趟,估计转瞬在长安城就看不见她人影了。
  “您要是奏折没看完就在这看吧,没人赶您走哈。”秦砚诡计得逞一般,笑着“安抚”要把笔杆握断的皇帝。
  “康平。”沈旷瞥她一眼,怪不得没赶他走,合着在这等着呢?
  康平适时打扫战场,带人收了折子就去备马车了,路上还对小徒弟“爱的关怀”质问为什么中萃宫请皇后进宫这么大事没人知会一声。
  “哟,您又不躲东瑜郡主了?”秦砚看着这风卷残云一般的收拾速度,倒有点心疼被沈旷折腾的康平。
  “这不是躲,只是例行公务。”沈旷堂而皇之给自己找理由。
  秦砚算是看透了这些狗男人的惯性,给自己找理由可太简单了。
  她撇撇嘴,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一句,“是不该躲,万一有想联姻的意愿,何乐而不为?”
  沈旷回身看她,又变成了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只要抓住他的漏洞必要过来刺一刺。
  不过也好办,他低头看着秦砚,嘴角噙着笑意:“有些醋意。”
  礼貌的冷笑遮掩了一些烧红的耳垂,秦砚抿了抿嘴唇,“看来确实是我不了解您啊……”
  “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秦砚甩着琳琅发簪越过沈旷就往前走。
  嘁,谁吃醋了。
  被言语犀利刺了半天的皇帝心情甚至有些格外舒畅,好怪。
  皇太后近来心情也算是不错。
  也许是宫廷闹剧经历过史无前例的波澜以后,宫中一些鸡毛蒜皮听起来都和蔼了半分。
  今日和煦长公主的外甥女又进宫把楚郡王家的外孙打了个鼻青脸肿太妃宫中丢了先皇的赏赐侍女又与侍卫私会御膳房采买又超……
  以上云云,不过是平静的日子中的调剂品。
  “都是小事,随他们吧。”皇太后对着镜子敷着晨露,近来她也学着精致了一些。
  中萃宫对于皇太后的大度见怪不怪,但如此大度还是有点让人背后发凉。
  但只有骊洁知道这些小事现在进不了皇太后的眼睛里。
  原先皇太后的唯一信条是——“人若不狠心,那就是对自己狠心。”
  唯一一次心软就被先皇诛连了母族,饮恨三年,终于坐得皇太后的位置。
  也许外人应当觉得皇太后可能是个雷厉风行的模样,但似乎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骊洁,怎么样了?”皇太后对着镜子里描着眉,不熟练的手有些颤抖。
  “回娘娘,陛下昨夜未回宫。”骊洁接过皇太后手中的黛芯,轻轻描着。
  “还有这种事?!”
  只是皇太后一激动,让眉边长出一道黑印。
  “瞧您激动的,都要画成粗眉了。”骊洁无奈地沾了清水擦去那条黑线。
  屋外的宫人吓得一激灵,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
  但屋内的皇太后眉飞色舞,眼神中连连暗示,“……都会夜不归宿了?”
  孺子可教也。
  “……”骊洁稍显无语,但这几日倒是见得多了也不奇怪,“陛下这是长足的进展啊。”
  皇太后扬着眉,“这要是能再接再厉,进一步……”
  难不成是在长春宫讨得了什么秘籍?
  甭管怎样,有进展就好啊。
  骊洁看着皇太后面上的笑容,虽然欣慰,但不由得提醒一句,“娘娘,陛下能有这样的进展,已经是十分突出了。”
  “言外之意,就是让——哀家不要过多管对吧?”皇太后在镜中眯着眼睛。
  骊洁笑容未变,未见半分退让。
  “知道了知道了。”皇太后双手在胸前交叉,无奈地说道。
  “不论怎么说,您之前的方式太过于明显了啊。”骊洁淡然地提醒道。
  不管是叮嘱太医,还是差人送东西,太过明显的帮助其实是压力。
  “那你说……今日还召了皇后入宫,要不让她……”皇太后有些犹豫。
  原本是为制造一些交集,要是知道这混小子夜不归宿,那昨日也不派人叫皇后了。
  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跟她说一说,还是不放心皇帝。
  “您这时说不召见才是显得刻意。”骊洁叹了口气。
  皇太后看向骊洁的眼神出现了一些幽怨,“什么都不提对吧?”
  “不提皇帝,不提熙君,只说账簿,说完让她赶紧走?”
  “您最好做得到。”骊洁笑道:“”
  正当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就有侍女进来,到骊洁身边说道:“皇后娘娘已经和陛下一起回宫了。”
  “这看起来很合娘娘的意。”骊洁说道。
  但是皇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一僵。
  骊洁细微地注意到了皇太后的这一变动,“您又做了什么?”
  皇太后叹了口气,倒是有些心虚,“只是让人给皇后透透消息罢了……”
  皇帝不务正业大白天出宫门应当算是最近朝臣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是皇帝回宫以后那就由不得他了。
  当沈旷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朝臣围了他一圈,一个个“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一个个样子说话还要避开她,像防贼一样。
  秦砚嘴角抽动,就像她愿意听一样。
  “我先去皇太后宫中,不必送了。”秦砚冲身后跟着的一众随侍摆手,径直向中萃宫走去。
  到中萃宫的路十分熟悉,但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秦砚回头,一看是宋元霭,便立刻回礼,“宋大人,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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