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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 (一心兰山)


  “你还有没有人性?弑母这种事,竟也做的出来!”谢危的怒斥将贺南嘉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拍拍脑门儿。
  关薛沉默地点点头,不狡辩丝毫,眸光暗淡地像是厌倦了所有。
  “许忠呢,他可知情?”谢危问。
  关薛摇头道:“叔叔不知,母亲死的那日,他喝多了,就睡在我的屋子里,外头的人便以为是我。许伯曾见道关芊芊来过,我便用关芊芊蒙混了过去。”
  “为何要杀人取血?”谢危问。
  “大半年前,我忽然觉得浑身乏力,同时还头晕、乏力、胸闷、气短、气促,郎中看过以后称我害了严重的血虚怔,古书上说要饮血补血。”关薛漠然道。
  提起这个谢危嗤之以鼻,称之是“邪术”。
  贺南嘉看了眼关薛,想到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医学不发达,不像后世,对严重贫血类的病人,可以输血救治。忠伯拼凑出来饮血救人的方子,不算是毫无道理。
  提审关薛的过程,非常的顺利,他交代杀人的过程,可以称得上是井井有条,不像之前的许忠,前言不搭后语。
  唯独在说弑母的环节上,他不愿意配合,只淡淡道:“死罪不可免,没什么好说的。”
  谢危鄙斥:“你这种人,畜/生不如!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不说也无妨,够定罪了!”
  关薛点了下头,沉默应下。
  贺南嘉却问:“你是站在何处对许氏刺过去的?”
  关薛闭了闭眼,张了下唇,颤了颤道:“罪民不记得了。”
  不记得?三个流民的死,关薛都能说的清清楚楚,为何偏偏到了许氏就不记得了?
  “算了,贺法医,案子已破,由他去吧。”谢危愣是看一眼关薛都觉得脏,起身离去。
  刑司将关薛抓起来,驾回牢房。
  贺南嘉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总觉得关薛还隐瞒了什么。这种感觉在她脑海里延续了几日,导致白日里练功时开了小差。
  “背脊挺直—”
  法医府的前院子里,傅琛提示了两回。
  贺南嘉无动于衷,她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而立,双手叉腰,正在练习蹲马步,但背脊弯了,于是傅琛提醒她打直来。
  “贺法医?”傅琛唤了声。
  贺南嘉回过神,眨眨眼:“哎,您说,哪儿不对?”
  自从上回在飙凌府,傅琛说要亲自教她武艺,她就练习了快一个月的扎马步!!简直无聊至极啊!
  傅琛眉心拧了拧,哪儿都不对。
  一旁远观的顽石默默替贺南嘉感到幸福,若是换做他们这般笨手笨脚、屡教不改,早就被少主体罚了。
  “背打直、腿下压、收紧腹部、肩部有力……”傅琛耐心的指导着,手持戒尺轻轻调整贺南嘉的肢体。
  院子后边的主楼,冬梅夏荷守在一楼,两人是担心她们的二姑娘扛不住傅琛的魔鬼训练。
  主楼的二楼,则是蹲了一排的吃瓜群众,衷伯、金菊、阿江和其他的见习法医们。
  “傅将军日日都来教贺法医习武,风雨无阻,这份师徒情真切用心啊。”
  “师徒情?”阿江切了一声,脸上扬起过来人的神色,摇头道:“你们就看不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忠伯、金菊都是过日子之人,不曾体会过什么风花雪月,二人都是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二人对于其他见习法医来说,可是班长和学习委员,他们都没感受到,其他见习法医自然统一立场。
  阿江“啧”了声,望天无语道:“为何跟一群榆木疙瘩同职?”
  院子里。
  “今天到这吧,明天开始练下盘。”傅琛收了戒尺。
  贺南嘉就跟散了骨架似的,跟傅琛打商量:“傅将军,我何时能开始练习拳脚功夫呀?”
  大哥,你倒是教一些动态的,行不行啊?再练下去,她脑子都要秀逗了!
  傅琛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贺法医下盘不稳,练拳脚操之过急。”
  还不稳?怎样算稳?贺南嘉已经有点后悔跟傅琛学了,简直比她大学时期上“马列主义”还要无聊。她不死心道:“练都没练过,傅将军就知道不稳?”
  傅琛挑眉:“试试?”
  贺南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于是,傅琛就教她一套踢腿的动作,只有三步,非常的简单。
  贺南嘉一看就会,先分开双腿,重心移到左边,高高抬起右腿,对着空气猛踢过去。
  同时,傅琛的戒尺挡了过来,就在接触她鞋底的瞬间,感觉一股推力从脚底传来,直接将她推倒。
  “二姑娘—”冬梅夏荷忙跑过来。
  就在贺南嘉做好准备闭眼摔时,后腰、肩膀轻轻一靠,撞上了什么软硬适中且温热的物体,她缓缓睁眼,竟是傅琛扶住了她,后腰轻轻一垫,又是一股沉稳的推力,贺南嘉被迫站直。
  “贺法医确定要开始练拳脚?”傅琛戏虐道。
  贺南嘉努努嘴,摇摇头,眸光流转时,看到身后树桩上的水迹,忽而想到许氏身后圆柱上的血迹。她问:“傅将军,例如您现在割断我的脖子,那怎样的情况下,血迹才会洒道身后的树桩上?”
  傅琛拧眉:“善奕不会。”
  贺南嘉:“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傅琛否认。
  贺南嘉只好换个比方,“那比如,您要割断袁氏的脖子,怎样才才能让血迹撒到死者的后方?”
  傅琛摇头。
  几个意思?正当贺南嘉想问时,傅琛忽然背过身,抬脚踢起一根树枝,手稳稳接住,而后对着脖子抹,才道:“除非自刎。”
  顿了顿,他转回身,“否则,不论怎样的出剑,血迹都不无法到后方,可自刎可以,剑锋下刀时,人会因为痛感下意识往后躲,血迹自然就往后去了。”
  轰隆—
  贺南嘉脑子瞬间炸开了一般。
  她懂了!
  关薛能说出所有死者的谋害过程,因为那些人的的确确是被杀死的,可许氏是自刎的,所以他说不出来!!
  因为关薛的认罪,许忠被释放了,但他却不愿意离去,愣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坐在刑部公府外,若不是流沙帮的人将他抬走,恐怕现在还在。
  许忠肯定不是真正的凶手,否则就轮不到关薛的认罪了,那么答案只剩下许氏了。
  “多谢傅将军为我解惑!”说完,贺南嘉冲向刑部大牢。
  关薛判了斩刑,他如一桩枯木,静|坐在地牢窗投下的阴翳处。
  “你为何要说自己弑母?”贺南嘉气喘吁吁的问。
  关薛不做声,可他方才异动的神情出卖了他,贺南嘉猜准了。
  “得知你害了阴虚之怔,许氏就为你四处寻医,可你几乎是药时无灵。无意间,许氏发现了那本偏方的书籍,为了心头肉,许氏铤而走险,将目标先锁定在沉巷的流民,杀了他们之后,就编纂了湖水有毒的谣言,为的是掩盖她杀人的动机。”
  关薛依旧沉默,但神情却越发痛苦,眉心拧成解不开的死结。
  “杀秀娟、和那个钓鱼的人,都没将你的病治好,许氏才发现原来饮血治疗,是需要同样的血源,最好是至亲之人。所以,她将所有的罪孽如数告之你的舅舅、许忠,为的是有朝一日,事情被揭发,你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许氏最后一步,都在为你算计。”
  这回,关薛缓缓低下头。
  “许氏做完所有,再将你的鞋印放在背后,为的是嫁祸给关二爷,而后她自刎,再放血给你,自始至终,都是你母亲许氏杀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关薛双肩颤抖起来,背部缩成一团,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努力吐出几个字:“有什么区别吗?我不杀伯仁,他们却都因我而死,包括我爹。”
  贺南嘉愕然,想到帮中人和六顺都说见过老帮主饮血,便问道:“老帮主他……”
  “流民死后,我爹知道真相,他替我试喝鸡、鸭等牲畜的血,想着若这些能代替,就不用再杀人。”
  关薛也是不久前才知晓那些事,他依旧坐立在阴翳中,侧背对着贺南嘉,仿若他没脸再见世间的所有,极力克制声音不颤抖,“可生食牲畜的血,反而害他患了恶疾,不久便撒手人寰。阿娘将一切都瞒下,直到我再次发病,她的不已又杀了人。得知官府查来,阿娘自知瞒不下去了,便将所做的和盘托出。”
  至此,关薛失声哭诉:“我没想到,阿娘自首假装应了我去自首实则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我怎能食的下那......”他根本说不出那个字,而是侧过头看来,眸底鲜红,泪河决堤,“哪怕我是畜/生,也不绝不会食!”
  “绝不会食!”
  关薛整个人弯了下去,头几乎埋进地牢,似乎想要钻进地底下,掩埋他都嫌恶的躯体或者灵魂,不再不人不鬼的苟延残喘下去。
  案子办到这个地步,所有的谜团尽数理清,贺南嘉的心却无法释放沉重。
  许忠因为知情不报,判了牢刑。
  十二月中旬,关薛最终还是与世长辞,谢危做主,将关薛、许氏和老帮主葬到了一处。许氏是罪身,按理不可入土为安,可人死灯灭,一切罪孽也随之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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