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愧色,神情还带着几分痛苦,活像被摸了完全是他的罪过一般。
楚御琴瞧得有趣,还冷脸看着下人,平淡道:“欺瞒主上,罪加一等。”
她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好似就此作罢了一般,下人猛地抬头,凶戾的眼神狠狠盯着君吾,君吾被吓得退了两步,眼巴巴望着楚御琴的背影,心想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出几息,几个黑衣人从房顶跳了下来将下人拖了出去,手脚麻利地堵住她的口舌。
女人剧烈地挣扎着,乞求的眼神看向楚御琴,却只等到她淡然的一个字,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
“杀。”
女人很快被一道银光抹了脖子,血溅三尺,君吾吓得险些叫出声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迟疑了一瞬决定去追楚御琴。
这位世女殿下看来真的成了王府的主人,而且人很好的样子,若他求求她......若他求求她......
君吾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若他被逐出王府,他无处可去了。
第一个被杀的下人只是一个引子,那些黑衣人很快查出又有谁人对君吾不敬过,是以怎样的方式不敬的,短短时日王府的下人死了一片。
楚御琴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悠哉看着她的人将那些尸体都弄出王府去,看了一会儿,余光又瞥见不远处藏在柱子后面悄悄看着她的君吾。
她浅勾了下唇,道:“出来。”
君吾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出来,想了想跪在楚御琴面前。
“多谢殿下帮我,可、可殿下杀了这么多人,实在......实在是不好。”
楚御琴笑了一声,这蠢笨的男人以为她真是为了他做这些的?她不过是想给王府换换血,找个正当理由把人都换成她的而已。
至于谁摸了他、欺负了他、轻薄了他,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可我已经杀了。”楚御琴居高临下看着他,瞧他浅薄干涩的唇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君吾满脸内疚,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又重复了一句:“多谢世女殿下。”
楚御琴匆匆看他两眼,没了逗他的心思,问:“几岁了?”
君吾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的年纪,轻声道:“二十......”
楚御琴“啧”了一声,目光渐有些嫌弃,这个年纪,不好卖了,京城里的女人个个都挑着呢,只肯要十几岁的少年,他这个年纪太大了,青楼怕是不收。
想着处理起他的麻烦,又想到这王府不知空置了多少房间,她冷道:“自己挑间屋子,住着罢。”
君吾眼神一亮,拜下身千恩万谢,“多谢世女殿下收留。”
楚御琴看着他雪白的颈子因为他跪拜的动作露出,有一些暗处的地方被遮挡起来,引人遐思。
她忽又笑了一声,对君吾道:“日后见本殿,不必跪拜。”
君吾抬头,望见她眼中的玩味:“毕竟,你也算本殿的继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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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高岭之花》
虞情穿成了一本仙侠小说的炮灰女配。
该女配对男二温如华情根深种,奈何温如华眼中只有女主,系统给她的任务是温暖男二!感化男二!不要让男二黑化!
虞情冷笑:“这种恋爱脑也配感化?可笑。”
然而在虞情看到温如华长什么样之后:“也罢,终究是剧情设定,他恋爱脑与他本人无关。”
系统:“......”
仙尊温如华,人如其名清冷卓绝、气质出尘,本是众仙仰望之所在,可自从紫微神珠化身的气运之子男主一出现,原本属于温如华的气运便被无限掠夺。
温如华修为停滞许久,败给自己的心魔,从此黑化被正道联手讨伐,引得天地间生灵涂炭,还将原女主囚禁了起来。
等虞情见到温如华时,他还是尊贵不凡的上仙,正常的感化之路应该是:呵护他,温暖他,永远爱他!
而虞情的拯救方式是:拥有他,侵占他,掠夺他!
只要让仙尊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他就不会被别人影响了,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手持锁链的虞情如是说道。
第2章
马上就深秋了,京城风大,刮在身上凉飕飕的,若是入冬会更加难捱,君吾给自己找了间暖和的屋子,他知道若是屋子与主殿那边靠得近些,就会暖和。
他不敢给自己寻间大屋子,就找了间小的,自己布置起来,王府没有下人了,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打发走了君吾,楚御琴彻底将他抛之脑后,从手中接过属下递来的密书,是老东西留给她的,意思是说让她尽快入宫一趟,从皇帝那里获封王位。
楚御琴草草看了一遍,嫌恶地将怀王手书丢进炭盆中烧化为灰烬。
属下问:“殿下不预备入宫?”
“自然要去,明日便去。”楚御琴看着前庭一地的血迹,道,“今日把这些都收拾干净了,添置几件东西,过两天把那个管家换了。”
她最厌恶旁人不正眼打量她,今日初见面那个管家便犯了她的忌讳,一条不忠心的狗放在身边总是会咬人的。
手底下的人手脚麻利,先将楚御琴的屋子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换上崭新的床褥器具,连摆放的珠宝古玩都换了一遍,将原先那些旧的都收去库房锁了起来。
君吾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屋子,夜色已深,他将自己从别的屋中拿回的澡盆仔仔细细刷洗了一遍才用起来,特意选了个最旧的,想来那位世女殿下不会计较的。
进门多日,君吾第一次舒舒服服洗了个安生澡,他还记得被迎进王府那日,被三四个男人按在水盆里擦洗,他们身子粗壮,力气也大,差点给君吾洗掉一层皮,让君吾疼了好几天。
新婚之夜,他的盖头都没人来揭,一个人坐在新房里,听床上的怀王喘着粗气,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他一直坐到后半夜,直至实在闷得厉害,才自己偷偷把盖头拿了下来,刚要叠好放在手边,床上的怀王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肿胀面孔上一对凶狠的三角眼直勾勾盯着君吾,君吾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他看见怀王朝他伸手过来,他怕得下意识往后面躲,而后就看见怀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了。
直至现在君吾想起那个场景还觉得害怕,以前没见过什么贵人,还以为这些贵人都生得很好看,直至瞧见怀王......和村子里吃醉酒后脸红脖子粗的妇人好像没什么两样。
转念他又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位世女殿下,生得果真人中龙凤,心肠还是极好的,他以前常听父亲说相由心生,果真如此。
他洗好了自己,刚要从水盆里站起身来,余光就瞥见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窗户上。
君吾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所以床上的黑影格外清晰,跟随这烛光影影绰绰。
君吾吓了一跳,以为是世女殿下那边有什么吩咐,轻声问:“谁?”
可窗外无人应答,那条瘦长的黑影甚至动也未动,活像长着一双眼睛似的,死死盯着君吾。
不知哪儿一丝凉风吹过,君吾浑身都毛骨悚然起来,他正想起身快速穿上衣裳,却眼睁睁看见一只手指捅破窗户纸,对面出现一只泛着血丝的眼睛。
“啊!”
君吾叫了一声,缩回浴盆彻底不敢动了。
怀王府的主殿位于正轴中心,殿内燃着明明灯火,左侧书房中楚御琴正随意拿了本书看,她胎穿而来,自幼接触最多便是佛经,对各类著书都少有阅览。
世女这身份别的方便不说,弄几本需要的书来还是不在话下,正好趁这段时日多看一些,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主上,那个管家去了怀王侍夫房外。”一黑衣女子蒙着半面,走进殿中半跪着道。
楚御琴头也不抬,懒声问:“去干什么?”
“今日主上处决的那个下人,似乎是她的远亲。”
楚御琴笑了两声,“本殿就说,她那么大的胆子,老东西尸骨未寒,就开始冲她后院里的人伸手了。”
一句话说完竟是又陷入书中去,好像并不预备插手此事一般。
黑衣女子摸不透她的心思,跪了半晌只好又大着胆子问了声:“可要处置了她?”
“去罢。”楚御琴挥挥手,“做得干净些。”
“是。”黑衣女子隐身于夜色之中。
·
“你、你是什么人?”君吾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窗外的人桀桀冷笑了两声,嗓音沙哑:“是你向世女告的状?”
她一说君吾便明白了,难道是今日处置的那些人中,有她的什么亲朋好友不成?
君吾脸色苍白下来,门外的女人见他默认下来,翻身便到君吾屋前开门,门被君吾从里面拴上了,她并没有强推,像是胸有成竹能打开似的,君吾更害怕了,他趁这个时候赶紧走出浴盆穿上衣服,摸遍了房间也只寻到一把小剪刀。
他将剪刀死死攥在手中,心惊肉跳地想若是他高呼救命,会不会有人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