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翊听了这话却激动不已,拼命踢被子。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晓盛景不善撒谎,每次不正面回答都是确有其事——所以他是盛景最害怕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他恨不得从床榻上一跃而起,跳到窗外来一套军体拳。
盛景默了默,开始觉得自己从前是瞎了眼,愿愿怎么可能会喜欢裴临翊,他的担心实在是多此一举。
但他那时确实是有这种顾虑的,裴临翊向来嘴甜,讨小姑娘喜欢,所以他不想让他们见面,怕愿愿整日缠着裴临翊,不会再回头看他。
他怀着这种卑劣的心思阻止他们见面,甚至今日偶遇,他也下意识想将愿愿藏起来。
可愿愿今日告诉他,不管旁人有多好,她依然会选择他。
盛景呼出一口气,在裴临翊的上蹿下跳中闭上眼睛,沉入黑甜梦乡。
作者有话说:
忘了把存稿放上惹……
又完善了亿下《娇棠》文案,怕你们嫌烦就不放了嘿嘿,可以去专栏看一下,封面也很有性~张~力~
1 999999、比武
翌日,姜如愿尚在睡梦中,便被玉珠推醒。
她翻了个身,皱眉将头埋进被子里,嘟囔道:“我再睡会儿。”
“小姐,冯小姐已经进府了,”玉珠轻声道,“你该起了。”
“那你先去招待她,我要睡觉。”姜如愿哼哼几声,像是在撒娇。
玉珠却知道她已经在不耐烦的边缘了,只好拿出杀手锏,俯身道:“小姐不想看盛公子和裴公子比武了吗?”
姜如愿终于睁开眼睛,她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嘟囔道:“这么早就要比武,为什么不是晚上?”
玉珠偷笑,果然还是将盛公子搬出来好用。
梳洗之后,姜如愿终于清醒了,她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仔仔细细地欣赏一番,发现自己比昨日更好看了,这才露出笑容。
玉珠为她簪钗,拿起一支珠翠华美的蝴蝶簪在她发间比划,姜如愿摇摇头,从匣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缀着两颗水滴形的玉石。
这支簪子样式虽简单,但玉石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她很喜欢。这是盛景昨日送她的礼物,她今日就要戴上。
玉珠为她簪上,心想果然还是盛公子送的的礼物最合小姐心意。
打扮妥帖,姜如愿带冯南笺来到盛府。
盛景和裴临翊已经热身完毕,见她们过来,纷纷看过去。
盛景的视线在她发间扫了下,他送的白玉簪子戴在最显眼的地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将她衬得更灵动了几分。
“很好看,”他走上前,“喜欢吗?”
姜如愿仰起脸望向盛景,一边摸了摸簪子一边笑盈盈道:“喜欢!景哥哥在哪儿买的呀?”
她早就想问了,到底是哪个铺子卖的簪子这么合她的心意。
他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不是买的。”
姜如愿瞪大眼睛,问:“那是哪来的?”
难不成还是凭空变出来的?
盛景正要说话,裴临翊率先开口:“行了行了别聊了,你们俩聊起来还没完了。”
他挽了个剑花,看向姜如愿和冯南笺,口中抱怨道,“你们也太慢了,若是往常,我和阿景都打完了。”
不过这簪子确实挺好看,他叹了口气,打量着盛府,迟早这府邸也得卖了给姜如愿买首饰。
爹娘都说他败家,今日回去他就跟他们说说盛景做过的事,看看到底谁败家!
“是我起晚了,”姜如愿嘟嘴道,“你不要怪阿南,她很早便来了。”
裴临翊微微扬眉,笑道:“有人起晚了还理直气壮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姜如愿红了脸,她不就是怕牵扯到阿南,所以说话大声点了嘛!
聊完了,两人开始比武,剑光掠影,远不及少年郎的飒爽英姿更让人驻足流连。
姜如愿越看越激动,为盛景加油打气,不断呐喊。
冯南笺后退一步,望着她发间闪耀着的玉簪与身上穿着的玉白色襦裙出神,姜如愿甚少穿这么清浅的颜色,总是穿粉色,娇嫩可人。
所以今日她选了明媚张扬的红色衣裙,可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显得格格不入,连热烈的红也在玉白的映衬下显得俗不可耐。
“你输了。”
盛景手中的长剑直指裴临翊的颈侧,在阳光下也显得寒光逼人。
裴临翊挥开那把剑,不满道:“三局两胜,这才一局,咱们继续!”
盛景点点头,正要继续,裴临翊又扬声道:“我这次输肯定是因为愿愿妹妹没为我打气,我不管,我也要!”
姜如愿笑意盈盈,将双手放在唇边围拢,大喊道:“裴大哥加油!”
受到鼓舞,裴临翊立刻干劲十足起来,他一跃而起,意气风发道:“好,翊哥哥一定会将盛景打趴下!”
没想到还没过一刻钟,他再一次输了,姜如愿笑得很得意:“景哥哥又赢了!”
裴临翊一把将剑丢开,气得哇哇大叫:“肯定是这把剑不够称手的原因,咱们赤手空拳再来一场!”
盛景见状叹了口气,知道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只好将他打得心服口服。
然而裴临翊还是不服,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道:“咱们去、去跑马射箭,我肯定赢!”
他知道盛景不擅长这个,攒着劲儿要让他从神坛上跌落下来,不过他现在形容狼狈,怎么看都像是斗败的公鸡。
反观盛景,打了三场依然气定神闲,衣襟鬓发虽有些散乱,但多了三分江湖侠气,更显意气风发。
他转了转手腕,应了声好。
四人便前去围场,跑马射箭酣畅淋漓,姜如愿看得目不暇接,最后依然是盛景赢,她立刻跳起来,扬声道:“景哥哥最厉害!”
裴临翊下马,脸色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又给自己找借口:“肯定是因为你偷偷努力了!”
盛景瞥他一眼,淡淡道:“是你懈怠了。”
裴临翊轻咳一声,没好意思反驳,书院放假这么久,他天天吃喝玩乐,每隔四五日才想起来习武,肯定比不上日日用功的盛景。
他嘟囔道:“像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哪有不喜欢玩的,你就是个怪人。”
盛景轻瞥他一眼,沉声道:“以后我是要上战场的,我不能耽于享乐。”
裴临翊拍拍他的肩,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心服口服,以后盛景盛大将军肯定战无不胜!”
姜如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头上的簪子也颤颤巍巍,裴临翊看得心惊肉跳,着急忙慌道:“小祖宗,你慢点!”
这可是盛景送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玉,但是肯定又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
这话听在盛景耳中却变了味道,他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而是问道:“愿愿,饿不饿?”
落后几步的冯南笺上前,手上端着刚泡好的茶,亲自端给盛景和裴临翊。
盛景顿了下才接过:“多谢。”不过他没喝,放在一旁等着她回答。
姜如愿却早已忘了他的话,关心道:“阿南,你的脚伤刚好,这些让丫鬟做就行了。”
裴临翊闻言哼笑一声,吹了吹茶盏上飘浮着的热气,也放下了。
冯南笺顿时有些尴尬,仿佛自己变成了端茶倒水的丫鬟,她沉默地点点头,不像往日一样活泼开朗。
用了午膳,裴临翊告辞离开,冯南笺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也匆匆走了。
姜如愿却没走,她有些奇怪地问:“景哥哥,你有没有觉得阿南很不对劲?”
从前她脸上总是带着笑,可是现在笑意总是不达眼底,也不爱说话了,让姜如愿觉得有些陌生。
盛景淡淡道:“我与她不熟。”
也是,姜如愿点点头,景哥哥都没和阿南说过几句话,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今日起得太早,如今又吃饱喝足,只想睡个回笼觉。
她揉揉眼睛,软软道:“景哥哥,我想去你房里睡。”
虽然姜府就在对面,但是两座宅子都很大,走到她房中还要好久,蔚景院更近。
盛景却有些犹豫,男女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愿愿已经八岁了……
不过见她困得睁不眼睛,便没有拒绝,准备让她睡在自己房中,他去书房。
踏入房中,姜如愿打量四周,她已经许久没来过这儿了,可是这里一点都没变,连榻上的粉色锦缎都在,她嫌弃道:“景哥哥,太丑了,你快换掉。”
虽然依然喜欢粉色,但是她不喜欢这么大片的粉色,而且这个颜色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就像几只黑白色的小狗里混入一只粉色的小狗,虽然可爱,但怎么看怎么怪异。
盛景却没觉得有什么,宽慰她几句便径直离开了。
姜如愿只好努力忽视,但越想忽视,眼睛便越往那个方向瞅,她只好爬起来,准备自己拿开。
手掌放在锦缎上,掌心便触到柔软的一团,她下意识摸了摸,手感极佳,像软软的云,于是躺了上去。
困意瞬间席卷,她闭上眼睛,很快便歪在榻上睡着了。
盛景一直在书房中练字静心,转眼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放下毛笔,准备将搁在房中的书拿出来读,但敲了几下门,房中却一直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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