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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捡来的 完结+番外 (榶酥)


  未免再出状况一队人马连夜疾行,到姑苏城时天已经大亮了,苏二锤趴在唐钊背上昏昏欲睡,马儿停下嘶鸣才将他惊醒。
  睁开眼入目处是一片高墙青砖,青砖道上仅有两座府邸且相隔甚远,苏二锤抬头看着那烫金的公主府三字,心中的自卑感越发深厚。
  这是小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他与他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即使他们曾共患难,曾一路并肩而行,可如今也已是天地云泥之差。
  这是他穷极一生都触碰不到的奢华与尊贵。
  唐钊早早请示过赵骊娇,是以马儿刚刚停下他便唤来一个侍卫送苏二锤回家,苏二锤跪在赵骊娇的马车前磕头谢了恩,才随着那侍卫离去。
  等人走远了,赵骊娇才漫不经心的将黏在人背上的目光收回来,下了马车踏进公主府后,便见几十婢女仆从齐齐跪下:“恭迎公主殿下。”
  赵骊娇知道这是张之润为她准备的,淡淡唤了声:“起。”
  连续半个月的生死挣扎,赵骊娇早已身心疲惫,此时揪着的心终于松弛,张之润瞧见赵骊娇脸上的疲态,恭敬作揖:“殿下先稍作休憩,臣为殿下备了接风晚宴。”
  赵骊娇嗯了声:“辛苦张大人。”这句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张之润这一路的安排极为妥帖,这公主府更是费了不少的心思,里头的格局与她京城的公主府别无二致,赵骊娇神态略微舒缓:“张大人有心了。”
  张之润低头浅笑:“殿下喜欢便好,若有需要尽可吩咐微臣。”思虑半晌后他还是道了句:“殿下可放心休憩,微臣定不会让人扰了殿下清静。”
  他原本是想要安抚赵骊娇几句,可话临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妥,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何以让他一个臣子去宽慰,且这位殿下向来骄傲肆意,定是不喜欢被人同情的,即使他没有这个意思,可一旦安抚的话出了口也就会变了味儿。
  张之润的进退有度让赵骊娇倍感舒适:张大人思虑周全,本宫自是放心。”
  张之润离开后,赵骊娇并没有立刻入寝殿,而是唤来唐钊让他去放了消息,唐钊身子一僵后沉声应下,他与殿下存着相同的侥幸,或许原泞他们还有人活着呢。
  赵骊娇没让香凝伺候,而是指了两个婢女给香凝:“日后你们便跟在香凝身边。”在京城公主府,她的六个侍女也都各自有两个贴身的小丫头使唤,到了这里她自然也不想委屈了香凝,且如今她只剩她一个了。
  两个婢女屈膝应下,香凝知道赵骊娇这是要歇了,遂恭敬退下,半个多月的高度紧绷她的确有些吃不消,是以连房门都没让两个婢女入便径自歇下。
  赵骊娇让婢女伺候她洗漱后就将人禀退,躺在榻上半醒半梦间还在担忧着舅舅与幼弟的安危,不知他们此时可到了陵安,路途可有险境,许是真的太过疲乏,赵骊娇没思虑太久便沉沉睡去。
  —
  当今皇帝只立过一位皇后,便是嘉宁后唐氏,嘉宁皇后过世后后宫主位便空悬至今,嘉宁皇后膝下有三子,太子赵禹,嫡公主赵骊娇,六殿下子赵鹤。
  一月前,太子领兵在边关退敌却不慎遭遇陷害进了宗人府,国舅爷唐靖乃嘉宁皇后的嫡亲兄长,本在京城任职尚书令,因太子一案受了牵连被贬回陵安老家任刺史。
  唐靖与赵骊娇几乎是同时离开的京城,姑苏城与陵安只有两城之隔,两方人马行走的路线却完全不同,赵骊娇走的陆路将大半火力吸引,而唐靖则是带着六皇子连夜轻装启程走了水路。
  六皇子虽然并未受太子兄长一案牵连且年纪尚小,可他的身份便足矣让他不能在这场腥风血雨里全身而退,晋渊立嫡不立长,太子薨逝,六皇子便是晋渊唯一的嫡出皇子。
  唐靖与赵骊娇被迫离京,六皇子无依无靠即使有皇帝相护也不可能躲得过宫里的明枪暗箭,所以在太子事发时唐靖与赵骊娇第一时间便将六皇子接出了宫悄然安置在唐兵里头。
  宫里那几位主子没少借着六皇子失踪一事发难,可此事皇帝心知肚明,不仅没阻止赵骊娇反而还明里暗里敲打了那几位,朝堂之上皇帝对六皇子的失踪一事不说缘由却也不让人继续追查。
  朝上那些老狐狸对六皇子的去处心如明镜,也都知道这是皇帝有意要护嫡幼子,六皇子如今不过才十二岁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是以各方势力也乐得在皇帝面前卖乖,不去给皇帝添堵。
  那几位主子不好明着与皇帝作对,只得暗中派人截杀赵骊娇,谁都知道只要骊安公主与唐靖一死,六皇子不足为虑。


第8章
  晚上的接风宴就是变相的让骊安公主见一见姑苏主事官员,姑苏司马长史是由张之润一手提拔,还有几个是郡县的官员,也都是自己人。
  酒过三巡寒暄过后,长史刘相问起骊安公主接下来的打算,刘长史身为一州参谋,若赵骊娇想要有什么动作免不得要与他商议一二,他主动问起算是诚意十足。
  赵骊娇放下酒杯,观眼前歌舞升平:“既已到姑苏,便应好生感受这江南风光。”
  刘长史与张之润对视一眼,明了公主的意思,遂举杯:“殿下胸襟臣等自愧不如。”他们虽早早集结了兵马准备随时应战,可眼下的确不是好时机,殿下受此重击却还能保持清醒养精蓄锐,这等心性非常人所及。
  赵骊娇饮下杯中酒,眼里有嘲讽与茫然:“倒不是本宫沉得住气,而是形势所逼,舅舅阿弟未有消息,唐兵也还未尽数抵达陵安,若此时贸然回京,先不说能否攻下沿途八个州,就算攻下了,宫里那几个也能按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头下来。”
  张之润垂眸:“殿下言之有理,此时确应蛰伏。”
  他在京时,见过骊安公主半夜斩昏官,也亲眼见证过她在朝堂上应战和亲来使的风采,可当他听闻骊安公主带人进宗人府杀了三百人时仍吓得不轻,好在陛下有意相护殿下才保下性命。
  犯下如此大罪还能全身而退的,除了骊安公主便找不出第二人了。
  张之润原本还很是担忧,以这位殿下的性子定不会忍下这口恶气,可现在他便知道是他眼界不够,公主比他想象的更坚韧,更睿智。
  赵骊娇再次端杯一饮而尽,岔开沉重的话题:“江南好酒,名不虚传。”
  司马陈郭摇摇举杯:“此酒名唤月下酌,回味甘醇适合对月当歌,殿下若喜欢,明日微臣便送些过来。”
  既然骊安公主无意把酒谈国事,他们自当以风月奉陪。
  “的确甘醇,不过比起京城的酒倒是少了些烈性。”赵骊娇贪杯且酒量尚佳,温和的酒对她而言确实不在话下。
  陈郭轻笑:“姑苏烈酒当以三阳春为首,微臣明日一同送来。”
  赵骊娇却不满:“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以待明日。”
  陈郭看向张之润,见他点了头遂起身作揖:“是微臣愚钝,微臣这就为殿下取来。”
  香凝知道赵骊娇已是微醺,可她没有阻拦,殿下心中太苦想借酒发泄,她都懂。
  张之润也有此意,俗话说一醉解千愁,这三阳春或许不能解殿下之愁,但总能稍作宽慰。
  烈酒之首名不虚传,不过几杯赵骊娇便红了脸,公主殿下兴致正浓众人只有硬着头皮相陪,刘相酒量不算差,可没过多久就已歪歪扭扭倒在仆从身上,其他几位官员更不必说,有的都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张之润陈郭虽没有他们醉的厉害,但头脑也开始发晕,赵骊娇惋惜的摇摇头,如此好酒竟无人对饮。
  正在此时,外头门房禀报有人求见殿下。
  赵骊娇看向张之润,她初到姑苏打过照面的人可都在这里吃酒了,有谁会如此深更半夜来求见她。
  张之润灌了一杯凉水下去,头脑稍微清醒,他问门房:“可有报上姓名。”
  门房低着头道:“他说他叫苏二锤。”
  唐钊刚饮下一口酒,因这个名字差点被呛着,他轻咳几声清了嗓子才问赵骊娇:“殿下,可要见?”
  赵骊娇凝眉:“听这名字竟有几分耳熟,那便见见。”
  香凝知道她这是吃醉了,转身去吩咐下人煮醒酒汤,等她再回到赵骊娇身边时,苏二锤已经进来了。
  苏二锤已换了一件粗布麻衣,不仅不太合身还有好些个补丁,他双手垂在前方紧紧握着,不敢去看周围任何人,他知道,不论这里的哪一位都与他有着云泥之别,若不是实在想不出法子,他也不会来这里。
  他走到殿前噗通跪下,学着张之润初见赵骊娇时的跪拜之礼:“拜见殿下。”
  赵骊娇眯起眼:“抬头。”
  苏二锤依言抬头,眼睛平视前方不敢去看那位尊贵无比的少年公主,手中已隐隐冒了虚汗。
  赵骊娇端详了半天,才终于道:“如此俊俏的少年郎,本宫似在哪儿见过。”
  苏二锤一愣,才不过一日殿下竟将他忘了,苏二锤有些急切的抬头,却见女郎两颊染了红晕,眼神迷离正茫然的盯着他。
  殿下吃醉酒了。
  苏二锤松了口气,还好殿下不是真的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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