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骗我,镜镜你……”赵陵承哭得一抽一抽,心里被揪得一下一下疼,受害人似的含泪控诉道,“你就是、就是不肯要我,也不愿意认我。”
“你在东宫里边亲我……边亲还给我下药,你亲我一下我多高兴、你怎么舍得在亲亲时下药的……你把我狠心毒晕了,你就跑了,我到处找,我找不到你,我好、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又装失忆。”
哪又怎么样?还不是之前你太狗了,自己作的?
“哦,哦哦哦,乖啦乖啦。”池镜良心没怎么痛,可再幸灾乐祸、也没法摆在明面上,只是拍拍赵陵承的后背,仰头欣赏着他的绝美哭相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
“你是你是,你怎么不是?你就是!”赵陵承不说则已,一旦诉起苦来根本刹都刹不住,抱死了池镜恨不得捶她两下又舍不得,把拳头都攥紧了,“你要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记得逃跑的时候还喊着赵宁溪?哦,还有……”
“你连铁柱都要,你都不要我,你要狗你都不要我!呜呜呜呜,镜镜,我真的会好难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死赵陵承、大小姐赵娇娇,幼稚死他算了!】
“唉,可那不是,那不是之前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池镜掐了把赵陵承的腰窝,想从他怀里脱出来,但实在挣扎不动,只能仰头跟他试着讲道理,“我没跟你开玩笑,咱们两个,根本不太合适啊。”
“合适,合适,就是合适,我说合适就合适!”赵陵承蛮横劲一上来,根本拦都拦不住,几乎是攥着池镜坚决说,“镜镜,不管,咱们两个什么都合适,咱们两个连身体也合适啊,我每次入你……啊!”
趁赵陵承还没来得及开口讲完,池镜毫不留情,直接往他脚上狠狠一踩:“淦!你说什么呢你?”
【死狗太子,都什么时候了,哭着还不忘想这些涩涩的东西?】
低速行驶,禁止飙车!
“我、我之前跟你提醒过的……”池镜真难得正经,低头苦心孤诣地叹息了声,“娇娇,不是、殿下,你之所以会对我有执念,是因为你年纪还轻、打从情窦初开就是我,你从来没有试过其他女子,才觉得我不同寻常。”
“等你试过了就发现,兴许我跟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到时候自然就……”
“不要,我不试,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试。”赵陵承倔得像头牛、拼命摇头,“你别想哄骗我、给我下套,我才不上当!”
池镜冷不防被他堵了一下、双目愕然:“什么啊?我好心好意开解你劝告你,什么叫我骗你?”
赵陵承不吃这一套,还是抽抽搭搭地哭,低头去亲池镜的后颈:“我知道,我……我只要试过了别的女人,就变成了,变成了外头的那种脏男人。”
“你别想骗我!镜镜、我知道……我万一变成了脏男人,镜镜、你就绝对不会再要我了!”
池镜真是得咬紧了嘴唇,使劲憋住,才没“噗嗤”一下笑出声。
喜死了。
赵陵承这臭男人,真是……不知道说他傻还是有点聪明。
“镜镜,镜镜我还干净的,我很干净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好不好?我永远都给你守身如玉行不行?”赵陵承察觉到池镜的身子在抽动,还以为她已经烦了又要走,使尽力气死死给她箍住,“镜镜,你别离开我,求求你了,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改行不行?”
“镜镜,求求你,咱们两个复合,好不好?”
赵陵承哭到最后,已经因为过于激动,控制不住地咳个没停:“咳,咳咳咳……”
“哎,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哭了、乖嗷。”赵陵承自己不嫌丢人,池镜还怕他把肺管子给咳裂了,小心给他顺了顺毛说,“你先撒开我好不好?我去叫外头的小厮给你弄些冰来,我给你敷敷眼,别哭了,再哭眼该肿得消不下去了。”
“跟你讲,我……我除了不喜欢脏男人,我还不喜欢丑男人的我告诉你。”
赵陵承立马怂掉:“嗯好,你不让我哭,那我、我这就就不哭了。”
赵陵承嘴上这么说,手里还抓着池镜不松开,非得带着她一块挪到门边,听池镜反手扣了扣门,喊外头的小厮说:“劳烦,取些冷水送过来,再加些冰块。”
南院的每间厢房隔音都极好,更别说池镜待的是雅阁中的雅阁,小厮在十几步之外守着静候,生怕错过贵客的任何需求。
“好,您稍等,小的这就去。”
“这回你能信了吧?我不走。”等小厮匆匆把冷水送进来,不敢打扰贵人的好事,麻利退出去后,池镜又用胳膊肘杵了杵赵陵承,“你先松开,我给你拿帕子沾了冷水,敷敷眼,赶紧消肿,好不好?”
“唔,不好!”赵陵承撒娇摇摇头,趁池镜发火黑脸之前哼唧了下补充,“你月事快到了,你不许碰凉水,我自己来。”
“你你你……你不许走。”赵陵承一手拿着帕子去沾湿了敷眼,另一只手还没忘拉住池镜,生怕她给跑了,“你你你,别想再逃走。”
娇娇耍小性子,池镜看见是真很想笑,但又忍着不能笑,给他拽住了还试图去帮忙:“不行的,你这,帕子还皱皱巴巴,你单手弄不平整,我给你……”
“不不不,不要!”赵陵承把着池镜的小爪子,放在腋下夹紧实了,才敢飞速用双手给它彻底捋平整,“就不让你碰凉,我自己能行。”
“行吧,那你来。”池镜就瞅着赵陵承半躺在贵妃榻上、老实敷脸,本来想坐在竹凳陪他身边,让赵陵承猛地一拽又朝他大腿上了过去,“嘶!”
“你就坐我腿上,镜镜,凳上凉。”
【死男人,想贴贴就贴贴吧,还挺会找借口。】
池镜脸皮厚、也不拘束,直接趴在赵陵承身上,摸摸他因为仰面而更加突出的喉结道:“哎,我问你,你说实话,我当初撇下你走了以后,你哭没哭?哭了多久?”
赵陵承下意识地抿住嘴扬声:“我才没……”
“哎,哎哎哎,你说什么来着?”池镜可逮着了,一拳头砸在赵陵承胸口,“谁答应我,再也不骗我,不嘴硬的?”
“谁……谁说我要嘴硬了?我还没说完呢!”赵陵承已经豁出去了,反正真男人,就是敢作敢认,“我才没……不哭!”
“我哭,哭了,哭了也就五六……十、十几天吧,不记得了。”
赵陵承事无巨细,把他哭着冲出东宫想找媳妇儿,被父皇命人打晕后下了软筋散,动弹不了还在哭,哭来哭去哭晕的事儿全讲给池镜听了。
池镜这会儿还算好,等到赵陵承说到他不能动时,把她的首饰、小衣、胭脂水粉全偷偷摸摸藏到她睡过的被窝里,自己给自己又造了个有她味道的老婆出来后——
总算忍不住,“噗嗤”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算了你想笑就笑吧。”赵陵承把已经暖热的帕子一掀,露出来双稍稍有些消肿下去的桃花眼,“镜镜,你信我,我真的从来不哭的,只有为了你,我才会……”
“哭又怎么了,我伤心。我一点儿没觉得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哭丢人,镜镜。”赵陵承大概这么想到这样还不够煽情,搓了搓手后,一把捧着池镜的脸蛋劝,“我母后跟你说的事,你不要信好不好?你信我好不好?”
“我父皇那老头子是混蛋,这话传到他耳朵里我也不怕,虽说他辜负过我母后,但我跟他不一样,我比他靠谱比他专情,你把你自己托付给我吧。”
“我要是哪里做得还不够,你跟我说,我全都改,好、好不好?”
“镜镜。”赵陵承突然抬头,冲着池镜的嘴角、额首、耳根处都深吻了好几口,声音都变得又苏又蛊,“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池镜顺势抬起眼眸,正对上赵陵承的一双桃花目。
有一说一,这狗哔虽然狗,但眼神里却十足清澈干净,赵陵承因为命太好、被偏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不管对于谁,爱与恨,喜欢或厌恶,都极尽坦率和诚恳,有种毫不掩饰的单纯。
池镜懒得能坐绝不躺着,脑子也不愿意动,她不喜欢心思深重的人。
他身上有那种张扬放纵、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其实她也很喜欢,赵陵承的。
“镜镜,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赵陵承瞅着池镜不说话,证明她本人还在动摇,摸着她的腰,娇娇卖瓜、自卖自夸道,“外头的男人都贪图你的容貌,我不一样,我贪图你,就喜欢你。而且我……我还干净,我长得也好啊,我身体也不错,我听你话,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还、还……”
“那个、便宜又好用。”
“镜镜。”赵陵承掉出来自己袖中藏的小珠钗,一把塞进池镜手里,“你跟我吧,我疼你、护你、宠着你,爱……爱你。”
“啊,那什么,我……”连赵陵承这种锯嘴闷葫芦都开口表白了,池镜也不是会扭扭捏捏的人,当场就跟他回道,“就是我……”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阿胖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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