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动人心 (蜀国十三弦)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蜀国十三弦
- 入库:04.11
思及此,她不禁眼眶一红,咬咬牙:“不公平。”
谢昶不禁一笑:“怎么不公平?”
阿朝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都说了信你,你还亲我,亲那么凶,我也只能受着,而且你还对我……”她一垂眼,又立刻错开目光,“对我有不轨之心,说好的共感,往后都是你欺负我了。”
谢昶哑声笑了下:“那你要怎么公平,让你欺负回来?”
阿朝想起自己主动吻他这两次,根本没支撑多久,鱼泡就绷得她受不了,她怀疑自己就是体质太差,根本承受不了强健男人体魄能够忍耐的程度,所以即便是主动,很快也会出现颓势,再被他反客为主,最后受欺负的还是她自己。
谢昶俯身吻了吻她额头,掌心轻轻扣住她后脑,指腹轻抚在她柔软的鬓角,“阿朝,哥哥往后会疼你的。”
阿朝心尖儿哆嗦了下,抬眼对上他沉热的眼眸,加之鱼泡在水面翻滚,她实在很难不将这句“疼你”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她羞得满脸红,耳垂都快红成石榴籽了。
谢昶低下-身,在那颗绯红剔透的石榴籽上轻轻一咬,男人的热息尽数入耳,阿朝避无可避,抬手想推他,手掌抵在他紧窄的腰身,她自己素日又最怕痒,那种双重的感官刺-激当即电得她头皮发麻。
以往不知这一桩,想不通为何碰他腰身时自己也会有轻微的战栗感,如今才明白,掐他如同掐自己,但感受却是双重的。
甚至有一种,自己爽到自己的感觉?
阿朝只觉得掌心一片酥软,反应过来后才想缩回手,却又被人捉了回去。
谢昶想起及笄那日,她鬼使神差地来摸他的腰,他不知这处有何特别,微微一顿,随即将她的小手覆在自己腰侧。
“你若实在觉得我欺负你,也可在我身上找点乐子,这腰……你若喜欢,尽可来玩。”
阿朝惊愕地睁大眼睛看向他,脸颊烫得像是着了火,偏偏他说得一本正经。
她、她不要面子的?
“谁说我喜欢了?你别胡说。”
“是么,”谢昶敛眸一笑,“中赤骨花的那晚,你玩了一夜。”
阿朝咬牙冲他:“你也知道那是中了赤骨花和丁香的毒!”
谢昶眸色黑沉,也不拆穿她,“其他地方也行,但不要太过分,横竖我有的感觉你也有,我能不能忍住不碰你,这个度你自己掂量。”
阿朝简直瞳孔大震,听上去似乎很不错,可她不过才碰了他的腰,肚里的鱼泡就已经在膨胀了!
她气呼呼地将自己的手拽回来:“你适可而止吧!”
夜已深,谢昶笑了笑,便不再逗她了,将人牵过来,在她粉腻细白的颈边吻了吻,“让底下人来伺候你洗漱吧,我回去了。”
阿朝痒得厉害,薄纱下的锁骨微微耸起,轻轻点了个头。
他才要走,阿朝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你自己说的,随便我玩。”
谢昶叹口气,从胸腔低低传来“嗯”的一声。
良久之后,听到她温软的嗓音:“哥哥,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谢昶拍了拍她的肩膀:“嗯。”
阿朝看向他左臂包扎的伤口,“你可知道是何人要杀你?我瞧着这伙人来势汹汹,当真是冲着要你命来的。”
谢昶让她不要担心,“我们走散这么多年都能平安无事,往后也都会无恙的,天塌下来,还有哥哥。”
难眠的一夜。
总觉得身体里装了另一个人,呼吸和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紧张,新奇,甚至夜里起身喝水时呛到咳嗽,都怕惊扰到他。
一早被肚里的鱼泡惊醒,阿朝呆怔了一息,猛然坐起身,锦帐内沉默了好半晌。
难不成,这就是成熟男子每日一早的……
阿朝连耳根都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琼园的姑姑讲过这个,甚至还教过她们如何讨巧,如何撂拨……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居然就是!从哥哥身体里传来的反应!
与昨晚亲吻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这症状,从她进琼园就开始了。
以往她从没想到过这层,总以为是要出小恭,晨起时人人都要出恭,只是她似乎格外难受些,后来她在晚间尽量忍住不喝水,发现也是无济于事,又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个体质。
昨日之事一出,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阿朝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就是凌乱。
哥哥让她适应。
好的。
她躺回去,闭上眼睛,准备好好适应一番,但……
阿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琼园教了她很多取悦男人的法子,却从未教过她身体里住了个男人时该如何应对。
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察觉那症候似乎消下去了,阿朝摸了摸肚皮,才轻轻吐了口气,肚里的鱼泡竟像死而复生了般,又鼓胀起来。
阿朝吓得过电般腾开自己的手。
不是吧……反应这么大!
那日后岂不是肚子都不能乱揉了?
肚子……
阿朝猛然想起中药的那一晚,她可不就是嚷着肚子痛,要哥哥给他揉……
她到现在小腹的红痕还未全消,哥哥把她当什么人了!
阿朝拿薄毯盖住脸,一边痛苦地适应着身体的异样,一边试图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
崖香听到屋内的动静,端了铜盆和棉巾进门,“姑娘这么早就醒了?”
然后她就听到锦帐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姑娘怎么了,可是手臂还疼着?”
共感之事不能外传,昨日从外面回来,阿朝只说是撞伤,崖香走过来,卷起她的衣袖瞧了一眼,见无青肿才放心。
阿朝有苦难言,只能说道:“这几日先不去铺子上了,我在家休息几日,看看账本。”
哥哥受了伤,她若要外出,奔奔走走的难免牵扯到伤口,况且她也是真的需要时间来适应体内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少说得缓两天。
用过早膳,阿朝瞧见一道熟悉人影入了青山堂,心下一惊,看向崖香:“你还请了医女?我……我就是小小的撞伤,无碍的。”
崖香摇摇头,将膳桌简单收拾一下,“姑娘疼得左臂都抬不起来了,还说是小伤,内里有无病灶,还得医女瞧过才知道。”
崖香待她好,有些方面也是执拗的,尤其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把她当孩子看,阿朝知挣扎无果,又不好冷着脸将人赶走,只能坐到榻上去。
医女一来,她主动撸起衣袖,露出一截白润细腻的雪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昨日上街被小孩撞了下,连个红肿都没有的,我的丫鬟就是大惊小怪,您瞧瞧,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嘶——”
医女指尖才在那处轻轻一按,阿朝立刻疼得小脸揪紧,“您瞧就瞧,怎么突然上手啊!”
哥哥受了刀伤,还流着血呢!
医女也吓得不轻,也丝毫未曾料到毫发无伤的外皮竟能让姑娘疼成这样,她还只用了两分力道,若是普通的拉伤、扭伤,疼成这样往往都会有红肿的外象,姑娘的手臂也是能小幅活动的,并非疼得动不了,这就奇了。
医女想了想,“姑娘手臂疼痛,不外乎风寒和扭伤,不如让民女给姑娘用针灸试一试。”
阿朝当即瞳孔骤缩:“不可!”
作者有话说:
谢昶:试试就逝世。
第63章
医女以为她怕疼,笑道:“针灸对于疏通经络与行气止痛有奇效,姑娘试试就知道了,不会疼的。”
崖香也要劝,阿朝急中生智,赶忙让她先下去,随即让医女附耳过来,“我其实……是装的。”
医女微微一惊,方才那神情可不似作伪啊,姑娘额头都出冷汗了。
阿朝想了个生硬的理由,“我骗我哥哥的,他这程子总盯着我读书,我不愿意,这才找个由头歇歇。”
她信任地看了一眼医女,“您会替我保密的吧?”
医女可不敢保证,俯身道:“若大人不问,民女自当守口如瓶,可若是大人问起,民女……”她也不敢诓瞒谢阁老啊!
阿朝叹口气,道无妨,“能理解。”
这下换做医女有些心虚了,夹在中间显得里外不是人,她迟疑地看她一眼:“姑娘真没事?”
阿朝摇摇头,“我真没事,您别在丫鬟跟前说漏嘴就成。”
医女颔首应下。
阿朝总算松了口气,这若是几针扎下去,不光她受不住,谢阁老可能想杀人。
难得身边只有医女,阿朝琢磨着想问点什么,毕竟共感之术与身体症候息息相关,可又怕自己不聪明,多说多错,引人猜疑她与哥哥有点什么,此事攸关性命,她不敢对外胡言。
医女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温声一笑:“姑娘想问什么?”
阿朝纠结许久,红着脸悄悄开了口:“我问您的话,您莫要对外透露半分。”
医女:“这是自然。”
阿朝有些难以启齿,“我就想问……倘若成年男子长期得不到纾解,但那方面需求又格外旺盛,如此可会伤身?”
她从前听春娘说是会伤身的,但不知具体伤在何处、伤到何种程度,哥哥如今二十有四,却从未有过女人,这些年日日清晨都要受此折磨,与她在一起后……她那鱼泡更是时时不消停,真怕哥哥要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