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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 (木泥土)


  楚楚上下瞧了她,她放在桌上蜷着的手掌粗糙不堪,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想是干了许多农活,还上山打柴,而她在这里住了两日,父母都未来寻她,她若有所思,说:“你不要怕,那两位公子都是公正的官员,有何事你不方便与他们说就与我说,一定会给你解决的。”
  小公主办起事来倒是认真,言语之间皆是笃定。
  阿娟听着楚楚说此话时眼圈又已泛红了,过了片刻,她开了口:“我不是因为要被送往池州才逃走的,我逃走是为了不愿再待在那个家里,我爹是我继父,他常常殴打我娘,并且想要将我送往池州换银子,我不愿,他就说只要我还是处子之身那些人早晚会把我带到池州的,夜里他就强迫了我。”
  “我誓死不从,他就拿我娘来威胁我,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有一日我娘与我说让我不要再反抗,只有让他高兴了我们娘俩的日子才好过,我娘的话寒了我的心,我就不再顾虑我娘逃了出来,这一身的伤是在山中滚落下来被枯枝条划的。”
  “我继父在池州府认识做官的人,我才不敢说出来,怕连累了两位公子。”
  也是因着她不愿对两个男子说出这般的事。
  楚楚从她房里出来时,谢晚亭就等在屋外,她没料到他在,微怔了下,以为谢晚亭是急着想要知道将女子送往池州之事,她说:“她都跟我说了。”
  谢晚亭颔首,倒是在她身上瞧了瞧,他在屋外守着,是担心她单独与那女子在屋内,会出意外伤了她。
  楚楚与他将此事说了出来,片刻后她轻声问着:“大人,这种有违人道之事常有吗?”
  从她一出来,谢晚亭就瞧出了她脸庞上的忧伤,她被养在深宫中,虽是常去临安住上些时日,却也是被护的极好,这种事怕是从未入过她的耳。
  而他也不想让她因此不悦:“不常有,我们是礼仪大国,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楚楚应了声,提起丝精神,她问他:“大人,你的伤可好些了?”
  她眸光熠熠的望着他,也不知他伤在哪里了。
  她的模样透着娇俏的急色,她自己不知,却落在了谢晚亭眼中,他温和的应了声:“嗯,多亏了公主的药。”
  她给的药他压根就没用。
  这时,盛怀秉走来,笑瞧着楚楚,“永阳,你这大人喊得我听着都不舒服,那么客气做什么,喊他谢晚亭啊。”
  盛怀秉纯属是故意的。
  若是从前盛怀秉绝对不敢这般直呼他的名字,毕竟还在他手下任职呢,可如今他知道,首辅大人是不会生气的,他又得寸进尺的加了句:“你是公主,还喊不得他的名字?”
  楚楚被盛怀秉说的脸颊有些发烫,抬眸瞧了眼谢晚亭的神色,随后冲盛怀秉轻‘嘁’了声,她还真是喊不得他的名字,太子哥哥都要尊称他,她就算是公主也没那么大面子直呼他的名字。
  再说了,你还是定南王府世子呢,你怎么不喊?
  她给盛怀秉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盛怀秉是看她满脸的不自在,决定不再打趣她,可谢晚亭却也跟着说:“我听你唤我大人也挺别扭的,你我在外人眼里还是夫妻,唤我名字吧。”
  也可以唤瞻之。
  既是只在外人眼里是夫妻,唤不得夫君,便唤名字吧,至少听起来比大人亲近些。
  楚楚轻晃脑袋,她可不敢,谢晚亭也真是的,她若直呼他的名字,让各地官员听到了,如何看他?
  她回绝他:“大人位高权重,既是在外人眼里你我还是夫妻,我就算是公主,直呼夫君名字也是极为不尊重的。”
  盛怀秉就等她这句话呢,笑道:“那你就唤他夫君好了,不过是个称呼,给外人听的。”
  楚楚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被怀秉哥哥给绕进去了。
  她一时心中来了气,谢晚亭都不在意她直呼他的名字,她更不在意,唤他名字就唤他名字。
  她给了盛怀秉一个黑脸,随后转向谢晚亭:“你若愿意,我以后便唤你名字。”
  谢晚亭直接应下,她也是没想到。
  夜里休息时,她一贯是沾榻就睡的,可脑中却还是萦绕着阿娟的话,这世间的险恶远比她想象中更可怕些,从前她也是知晓人心险恶的,阿娟的继父对她侵犯是男人□□熏心,可她娘劝她从了,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怎会有这样的娘亲,不极力护下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还要助纣为虐,毁了一个年轻女子的一生。
  这让阿娟以后要如何生活?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就算嫁了人也会被人贬低的。
  昨夜睡下的晚,翌日晨起时,她贪睡了会,梳洗一番后谢晚亭与盛怀秉已用过早膳正坐在那里饮茶,盛怀秉见她从楼上下来,脸色似乎不太好,问她:“永阳,没休息好吗?”
  楚楚打了个哈欠,迷糊应着:“嗯,昨晚有些失眠,不过晨起已经补回来了。”
  她也坐了下来,白苏给她端来饭菜,简单用了些。
  谢晚亭瞧着她,露出不解的神色,她也会失眠?不是沾床就睡吗。
  就像只睡鼠般,说她睡觉时很乖,偏偏她又爱往他身上蹭,说她不乖,贴在他身上入睡时又安静的紧。
  谢晚亭眸底露出笑意,轻叹了声。
  听得小公主说:“我用过早膳就继续出发了,你们在这里处理事情吧。”
  “一起吧。”谢晚亭脱口而出,认真的同她说着。
  见她不解,他又道:“还有十来日的行程,若池州真如他们所说,想是极不安全。”
  楚楚迟疑了片刻,应声问着:“你们何时出发?”
  “我们在等你。”
  “嗯?”她慢悠悠的品着茶,疑惑的瞧了眼他们二人,又看向官驿外,这才注意到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原来他们两人在这里坐着品茶是在等她。
  她轻笑了声,埋头又喝了口茶。
  还真是失眠脑子都傻了。
  手中的茶杯落下,她也已缓了心神:“走吧。”
  谢晚亭走在前面,楚楚扯住盛怀秉的衣袖将他拉慢了脚步,低声说着:“怀秉哥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盛怀秉轻笑,“你一直在用膳,没来得及呢。”
  她轻叹,随后又对盛怀秉说:“怀秉哥哥,我与首辅大人已经去礼部办过和离书了,虽还未真的和离,你以后也别再开玩笑了,你是我堂哥,我倒是没什么,让人家首辅大人如何想呢。”
  他会不会以为她也像上京里的那些小姐痴缠与他?
  盛怀秉轻叹着摇了摇头,瞧了眼谢晚亭,又看向她,不解道:“永阳,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想着陆慎呢。”
  她回道:“没有……我之前生病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怀秉哥哥,那几个月里别提我有多丢人了。”
  盛怀秉嗤笑了声,“原来是怕羞了,说不准他根本不在意呢。”
  亦或是他也乐在其中。
  楚楚极为不认可他的话,眉头微微拧着,“他很讨厌我的,我刚嫁进谢府时他根本不愿意理我,听白苏说他还让人把陆慎给找了来,要帮着陆慎将我带走呢,如此不堪其扰,我再待在谢府也挺没面子的。”
  盛怀秉不解的瞧着她,更是乐了:“你这要跟他和离的理由还挺多呢。”
  她故作傲娇的应了声,“还有呢,在上京那些小姐郡主眼里他就跟个宝似的,谁都想来凑凑近乎,这样的人做夫君哪行?”
  “而且,他整日里沉默寡言的,多闷啊。”
  说着,她抬眸瞧了眼谢晚亭的背影,怔看了瞬,心中又为适才说的话感到愧疚,其实……他后来有陪她说话,对她也不是冷着脸的。
  不过,她生病的时候可以脸皮厚着去扯他的手,去抱抱他,现在病好了,自然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唉,提起谢晚亭,她真是拧巴极了。
  盛怀秉瞧着她这副郁闷的模样,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这沿途经过官驿用的饭菜可都是他派人提前去当地酒楼买来送到驿站的,如此,你还对人家有这么多意见?”
  “嗯?”她莹亮的眸子瞧着盛怀秉,不解道:“还有这事?”
  盛怀秉侧首瞧了眼谢晚亭,低声道,“别说是我说的。”
  她抿着唇,随后冲盛怀秉轻哼了声,“怀秉哥哥你别想多了,如今我和他在外人眼里还是夫妻,他对我关照些也没什么。”
  盛怀秉不欲再说,认真的冲她点头,“你说的对。”
  出了驿站,楚楚才看到阿娟也在,似是要一同前行,阿娟站在谢晚亭一旁,冲楚楚见礼轻笑,谢晚亭淡声道:“她的事庆阳县丞已在处理了,带她去池州是为了办事。”
  他说这话时目光全在她身上,像极了是在跟她解释带阿娟同去的缘由。
  楚楚的心思不在这,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应了声。
  坐进马车她才觉着怪怪的,她自是知道带阿娟去池州是为了查良家女被送池州之事。
  从庆阳到池州多是山路,这一带群山连绵,好在官道还算是平整,楚楚倚在窗边,怀中抱着个金丝软枕,瞧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这里的空气已开始湿润了许多,放眼望去黄中泛绿的枝叶纵横交错在风中狂舞,她记着前年去临安时适逢雨天,山中雾气缭绕,犹如仙境般,上京天气多为干燥,她非让马车停下待了半个时辰才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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