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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 (木泥土)


  “就因为此事,你一言不发,就与丁林青搞到了一起?秦婷,从前我只以为你不爱言语,内心却是极和善的,没想到你内心竟如此晦暗。”
  正堂里的争吵声被窗外的雨声渐渐淹没,楚楚下意识向窗牖外瞧了眼,又落雨了,初秋的雨来的快应是去的也快,她从隔间走出来时,正堂就只有谢双音了。
  在侯府用过晚膳,楚楚与谢晚亭一同回了谢府,秋嬷嬷已经先回了云缈院收拾一番,毕竟好些日子没回来住了,坐在车厢内,她瞧着谢晚亭神色清冷,似有心事。
  “明日奉阳候会去丁侍郎府上退婚吗?”她随意问着。
  “嗯,会,秦婷或许也会嫁过去。”
  她点了点头,丁林青就算不愿娶,闹出这种事,礼部侍郎的脸也是没处搁的,既然有了他丁家的骨肉,自是要娶的。
  马车行至谢府门前,车门还未打开,七陌凑在窗边,低声说着:“主子,礼部侍郎在府上候着呢。”
  谢晚亭眉头微蹙,淡声道:“让他走吧。”
  “是。”
  楚楚下意识的以为是因谢双音的事谢晚亭才不愿意见的,可仔细想来,并不是,他若是因为私事这样待朝中官员,也不会坐上首辅的位置,礼部侍郎也是个糊涂的,谢晚亭的为人行事他都不清楚吗?
  只要他政务上不出差错,谢晚亭是不会因私事打压他的。
  谢晚亭下了马车,因着落雨,他站在车梯前伸出手去扶她,楚楚只是一瞬怔神,还是将手搭在他手上下了车。
  白苏向来是个机灵的,今日却是极为没有眼力见,手中撑着伞也不上前来,她只好与谢晚亭并肩而行,让他给撑着伞。
  过了垂花门,走至红漆木廊处,他没有言语,楚楚也跟着他缓慢的步伐向他书房行去,淅沥的雨打在翠竹油纸伞上,雨帘在眼前垂落,四周静悄悄的,她侧首瞧着谢晚亭,随意问着:“贾药师可还在府上?”
  他温声回着她:“不在,他在上京开了间药铺,就在长安街上。”
  她赞可的点了点头,说:“他医术高超,如此才学有所用,改日我去他药铺里瞧瞧,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嗯,不会,铺子本就是谢府的私产,你往自家铺子里添置物件,他自不会拒绝。”
  楚楚:……
  他说的不对,可好像又是对的,只要还没和离,她就还是他的夫人。
  突然二人都沉默了,也到了书房前的廊子里。
  谢晚亭将她未做完的那副画像从桌案旁的小几里取出放在一张古檀木桌上,瞧了眼她,还是说道:“公主也可拿回云缈院去作。”
  “不用,就在这里作画吧。”
  楚楚一边瞧着自己之前的创作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
  谢晚亭颔首,眸底泛出淡淡笑意,他是想让她在这里作画的,可又怕她觉着和他待在这里会压抑。
  好在她愿意在这里作画。
  屋外秋雨绵绵,泛着丝丝清凉,楚楚作画时偷偷瞧了谢晚亭好几次,她没有拿回云缈院去作,也实在是不看着他是画不出的,让她去想着他的面容她总觉着不太清晰,如今瞧着他,倒是画的得心应手,如峻峰高山的眉,轮廓分明的脸庞,薄润的唇,还有修长的脖颈——
  她是极愿意承认谢晚亭生的着实是好看,在上京她还从未见过哪位公子如他这般,身上自带一股矜贵清傲之气,无人可比,也学不来。
  向来以上京俊俏公子自称的怀秉哥哥也真是想不开,跟谁做好友不行,非要跟他做好友,与他在一起,还不被比下去?
  不过,也不知谢晚亭的长相是随了谁,竟与奉阳候毫无相似之处,想来是随了他母亲。
  她又不禁轻笑,还好她生病时嫁的人是谢晚亭,若是别的男子,生的好看也就算了,生的獐头鼠目的,她还整日里对人家热情的不行,如今清醒过来还不得作闹许久。
  笔墨挥动,桌案旁的沙漏细细流淌,已有半个时辰了,她将画作好抬眸去瞧他,嗓音中带着欢喜,说:“大人,画作好了。”
  他应声起身去瞧,眼底浮起笑意,她笔下的他很温和,并无任何清冷感,他说:“有劳公主了。”
  楚楚莹然轻笑,“大人可还有事?我想着去城南父皇赐下的公主府去瞧瞧,前几日母妃与我说那里已修缮好了。”
  谢晚亭瞧了眼外面渐渐停歇的雨,还是与她说:“还在下雨,明日再去吧。”
  他不得不承认他希望雨可以一直下。
  “嗯?”她只是与他说,并没有征求他的同意。
  他解释着:“今日中秋,不能独自一人过,云缈院我没有去住,每日也都有人清扫。”
  不能独自一人过?是说他还是她。
  楚楚也向窗外望去,应下他的话,她是打算回宫来着,可想到回宫后少不了母妃的一顿数落才想要去公主府,既然他这么说了,就在这里过中秋吧。
  她问他:“大人,既是中秋,府中可准备了月饼、烤鸡和酒?”
  她从谢晚亭的神色中看出并没有。
  他道:“你想吃哪家酒楼、哪家铺子的,我让七陌去买。”
  楚楚思忖了瞬,“让白苏同七陌一同去吧,”说着,她又微仰头瞧着天空,谢晚亭从一旁瞧着她如玉的脸颊,她声音含笑,说:“这雨瞅着就要停了,晚上说不准还能躺在摇摇床上赏月呢。”
  他心里又开始期待雨停。
  入了夜,一轮圆月穿过云层透出昏黄的光色,云缈院里收整了一番,除了饮饱雨水的花草外,没有落雨的痕迹,她与谢晚亭坐在古檀木桌旁,烤鸡是在张家酒楼里买的,月饼是在孙家铺子买的,酒是露玉楼的。
  烤鸡滑嫩的肉丝进了口,她突然想起在灵山寺外,谢晚亭给她做的烤鸡,那鸡肉什么佐料都未放,却十分美味,让她一直想着念着。
  那时她还说日后还要吃他烤的野鸡呢。
  谢晚亭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欲言又止,饮了杯盏中的酒。
  自十岁那年之后,他似乎不在意任何节日,中秋节也亦然,不是埋首案牍,就是如无数个平淡的日子一样。
  楚楚拿起自己面前的青玉盏,轻抿了口,往年在月星殿,每逢节日她都会想要学着吃酒,可总被劝着,如今与谢双音学了饮酒,更想尝一尝,不过也只是尝一尝,虽说她醉了酒很乖,可谢晚亭毕竟在呢,前段日子在他面前丢够了人,万万不可再醉了。
  她刚放下手中的青玉盏,又举了起来,对他说:“大人,今日中秋,愿你日后愿无违,皆随心。”
  她愿他愿无违,皆随心。
  她见谢晚亭瞧着她,目光中透着不解,又听他对她说:“公主也要四时常安,岁岁欢心。”
  他是真的希望她开心,再不要是那个被‘弃’之人。
  他的神色郑重,楚楚与他对视,被他的眸光触动,默了片刻,垂眸浅笑,她与谢晚亭竟在这一方小院,饮着酒,吃着月饼与烤鸡。
  她没忍住又饮了口酒。
  谢晚亭瞧着她,“别喝了,你酒量不好。”
  楚楚被他的话说的脸颊有些发烫,难不成从前醉了酒做了丑事?
  他不是说她醉酒后很乖吗?
  夜色如潮,晚风习/习,带着雨后的丝丝凉意,谢晚亭拿起摇摇床上的薄裘给她披在肩上,说:“夜里寒凉。”
  在凉亭里下了几局棋,她就有些困了,竹篾帘下悬着的纸灯笼发着泛黄的光,打在她莹白的脸颊,随着‘啪嗒’一声,棋子落在未决胜负的棋盘上,她垂着眼眸似是睡着了。
  谢晚亭瞧了眼她,又看向棋盘,若不是知道她向来爱困,真以为是她在耍赖输不起,明明他再落一颗棋子就胜了。
  楚楚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垂着,猛地睁开眼,谢晚亭已将她打横抱起,她的困意如狂风吹散的大雾,瞬时不见了,朦胧的眸子与他相视,谢晚亭却避开了她。
  她是觉着身上有些凉的,可谢晚亭身上很热,如同冬日里的小暖炉,她被他抱在怀里,轻声说着:“我实在是太困了。”
  “嗯,早些歇息吧。”说完,已走至内室,他将怀中身姿柔软的女子放下来,本想将被褥给她盖好的,可手指触上被褥又收了回来,垂眸看着她:“我走了。”
  小公主应了声,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意识朦胧间,似是回到了解蛊前,他与她,占得欢愉,年年今夜。
  谢晚亭回到书房时,秦杨与七陌正等在长廊里,“大人,那日在余香坊里的黑衣人落下的铜铃应就是凌叔的,长安街的帽儿巷里有一家铺子,售卖各种铜铃,掌柜的起初还不承认凌叔去过他那里,被我略施小计,就全招了。”
  秦杨得意的说着,对付嘴硬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软硬兼施。
  七陌也问:“主子,那日余香坊背后之人就是不想让您去临安,您瞒着伤好的消息,他们立刻就有了动静,您可要去?”
  谢晚亭凝眉,淡声说着:“去,不过不是现在,让咱们的人盯紧那里。”
  “是,主子。”
  今日回奉阳候府,他去了奉阳候书房,之前他深夜潜入,奉阳候已知晓,他冷声与自己儿子说着:“你所找之人我确实认得,不过是早年故友,有过书信来往,你就怀疑我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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