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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 (莫思量呀)


  “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放心。别人没瞧见,不会笑话你。”
  却看着他又从左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里头包了几块酥糖。搁到她面前嘱咐道:“这个莫贪嘴,吃几块便好。”
  “桌上的饭菜你别吃了,都是荤腥之物,还放了这么久。你一日没吃东西,吃这些,怕是夜里肚子会痛。”他在宴上便想着,她一日没吃东西,该是饿了。只是她那样的性子他知晓,总爱在外人面前端出些庄重样子,怕是饿得很了也不肯和厨房要吃的,便偷偷拿了这些。
  南枝看向这桌上零零碎碎的吃食,想象着他这样的人,偷偷摸摸的背着人,拿着帕子将芙蓉糕、龙眼、酥糖一一包好再揣好的模样。却又实在觉得那景象和眼前之人遥远……他堂堂一个侯爷,怎么做这样不体面的事……
  然而心里却有一个答案。
  南枝拿指尖压着袖口,低垂着眼眸问他:
  “你是在讨好我吗?”
  他点头,没有犹豫。
  “是,也是在向你赔罪。南枝,以后别那么恨我了好不好?”
  南枝握着手中的龙眼不说话。恨他吗?其实真没有那么恨。他毕竟几次三番救过她的命,除去那个时候,他待她也不赖。只是后来她是真的恨他永无休止的纠缠和逼迫,所以才会那样坏地对他。
  齐敬堂见她不言语,也不逼她,只是顾自笑笑:“我去沐浴了,你早些睡。我夜里睡小榻便可。”
  他说完,便走入内室里。
  南枝渐渐将收拢的手掌摊开,里头圆滚滚一颗龙眼。她的确是爱吃的,小时侯在岭南,尚可时时吃到,待到了京城里,只有一回。他自岭南公干回来后,带了几箩筐龙眼回来,分与各房一些,还赏了些给身边伺候的人。
  他是那时瞧出她喜食这个的吗?
  两指稍一用力,脆薄的外壳便裂开,晶莹剔透的果肉,裹着汁水绽露出来。剥开外壳,往嘴里一送,牙齿咬下的瞬间汁水充盈,一股很清甜的味道馥郁开。
  她将果核吐出来,倒还真是饿了,拿起芙蓉糕,一片一片的吃着。
  齐敬堂沐浴自净房里出来,见南枝已入了床内,帐子垂落下来看不清里头,只瞧见一对鲜妍的绣鞋放在脚踏上,规规整整的,彼此挤挨着。
  房里只留下了一盏灯,转向那妆台,见糕点也吃尽了,龙眼也只剩了几颗,酥糖却大都还剩着。索性走过去,捏一块儿放进嘴里嚼,舌尖上甜滋滋的蜜意化开。
  他看着那垂落下来的帐子,知道她定然没有睡,开口轻轻道:“阿泠,我今日很欢喜。”
  帐中的人并不回答。齐敬堂顾自去吹了灯,躺到小榻上。
  房内彻底暗下来,南枝窝在这柔软的鸳鸯锦被里,长久睡不着,思绪繁杂的很,理也理不清,断也断不明。只是她却听闻小榻那边总有些动静,像是翻身的响动。她记起他从前睡时并没有这样的习惯。
  南枝起身,点了灯烛,问他:“怎么了?可是伤还没有好全?”
  齐敬堂转过身来,见她只脱了件外裳,其余的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只问她:“吵到你了?”
  南枝摇头。
  齐敬堂只道:“也差不多要长好了,只是夜里仍会有些痒。我去拿些药涂涂便好。”起了身,从抽屉里取出盒药来。正要解衣衫,忽而看向南枝。
  南枝并没有避讳。两人从前什么都做过了,如今再躲着倒有几分矫揉。想他伤在脊背,又是为自己受的,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盒。“你把衣服脱了,我替你涂药吧。”
  中衣褪下,南枝那木片抹了些药膏,往他发红的皮肉上细细涂着。
  齐敬堂却忽而开了口:“我今日见了沈知章。”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别扭
  “我今日见到了沈知章。”
  南枝替他上药的手一顿。
  “他同我敬酒, 贺我新婚,让我待你好些。”
  他说完闻听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又不禁暗生悔意。他说这话的确存了试探的心思, 不知怎的明明她与沈知章也各自成了亲,日后再无可能。
  可看到沈知章, 听他提起南枝, 哪怕他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便也仍然挠的他心绪烦乱, 又去妒忌, 去试探。
  他此时深深后悔起来, 又怕她真想起旧事来, 与自己又生分了, 便又描补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如今你们既已各自嫁娶, 从前的事也都过去了。日后既在一个府里, 也不必因我而避讳着,我信你的。”
  “侯爷此话当真?”
  “当真。”他违心应道,想到若两人真叙起旧来,心里就无端起了酸意。
  好在南枝未曾再问下去,话头便停在了这里,南枝继续替她上着药。
  烛火幽微, 南枝却发觉他背上的伤有些不太对劲。
  似乎除去了那些新长出的红肉, 交错间还有那种发白的伤痕, 像是陈年的旧伤, 狰狞着微微凸起于皮肤。不似是刀剑所伤, 竟似是烫伤或烈火灼伤的。
  她手指抚过那些嶙峋的伤痕, 仿佛能窥见他受伤时的惊险。她记得从前他身上是没有这些伤的。
  “侯爷背上的旧伤是哪里弄的?”
  知道她问的什么,齐敬堂只是扯谎道:“前两年去南边剿匪,中了埋伏,被火围困在林子里,那时候弄的。不碍事,早都好了。”
  南枝觉得不像,若是区区盗匪,怎么会伤他至此,可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药上完了,齐敬堂拢好了衣襟。“夜深了,快去睡吧,明日还要去母亲那敬茶。”
  南枝应下,收了药盒,重新躺进帐子里,只是仍旧有些睡不着。
  又忆起从前时候,他们两人也是这般睡在一个屋子里,他也会在那样的小榻上替她守夜。
  一转眼她又成了县主,他的妻子,跟做了场梦似的。只是有时她忍不住去想三年之后这场梦的尽头是什么。
  第二日晨起,两人都早早洗漱后,一起去拂英堂去给大夫人请安。
  待给敬了茶,大夫人连声道了几个好字,拉着南枝的手将她仔细瞧了瞧。
  见她今日一身藕荷色的上襦,水红色的马面裙,比起从前在府里做丫鬟时的素净打扮更添几分颜色,也不禁感叹,怪不得能让儿子如此记挂。她拍拍南枝的时候,让丫鬟取了传家的镯子,亲手替她套到纤细素白的手腕上。
  “你们夫妻俩日后好好的过,我也就放心了。敬堂这个孩子话少,有时性子起来的时候会犯些倔,你多担待他。可若是他真欺负了你,母亲也会替你做主,别委屈了自个儿。”【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儿子身旁空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肯娶妻了。无论娶的是谁,大夫人的心里都欢喜,总归儿子日后有了伴。可待知道是南枝,知道儿子这么多年心中牵挂的都是她。只要儿子欢喜,儿子高兴,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欢喜。
  至于从前那些旧事,大夫人不是迂腐的人,儿子那般沉稳的人,这些日子却眼角眉梢,不自觉中透露了些喜意。对比起他生病沉郁的那几年,像是整个人都有了活气儿。因此大夫人如今看南枝是越看越欢喜,总觉得哪哪都好。
  镯子套在腕子上,冰凉凉、沉甸甸的,碧绿的颜色,上好的水头。
  南枝见大夫人这般欢喜,知道她该是不知自己与齐敬堂的三年之约,一时心里起了些愧疚。
  压下那些情绪,南枝也回握着大夫人温婉的手,只道:“多谢母亲。”
  紧接着便是认亲,南枝将早已备好的绣件等物,从丁香手里接过来,一一送到陆家的长辈亲族手上。
  为首的便是二夫人,听说二老爷在瑞王谋反后不久,人便突然生了急病暴毙死了。后来四公子齐敬州也犯了些事,被派去广州服役。二夫人如今孀居,人老的厉害,干瘦干瘦的。一点不见往年的精明劲儿,像是强撑精神的枯枝败叶,挂在枝头就快要坠落。
  听说她这些年一直在庵堂养病,极少出来。
  南枝不知道二房遭遇是否与齐敬堂有关,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去理会的。
  二夫人只接过那绣件,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整个人暗沉沉的。
  接着便是三夫人,她满脸堆着笑,接过南枝递过来的绣件,神情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只是表情仍有些不自然。
  却说三夫人心中很是惴惴,从前南枝也是在三房里做丫鬟,自己待她实在算不得好,甚至在儿子想求娶她的时候,还有意让婆子给她下药,想促成她与齐敬州的事,又如何能不心虚?
  可如今世事变幻,她已成了侯府主母,日后她要仰赖她的鼻息过活。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她哪有如今这造化。
  如今丈夫仍是那副样子,走了一个柳姨娘,添了李姨娘,王姨娘,个个都妩媚的厉害,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子又一直只有个举人功名,捐了个官儿,不咸不淡的做着,日后分了家又不知是什么光景,只好只想着日后要好好笼络着南枝,哪怕为从前的事告声罪,扶低做小也未尝不可。
  她这般想着,南枝却已走到三老爷面前,三老爷也接过南枝递过来的礼,笑着点点头,仍是往年那一副憨笑着不上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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