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朋友好久不见的思念之情,不过里面提到了秋日宴,还有什么才发现自己还有另一面,令他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等等,闻瑎表情一怔,这不会是徐令孺吧。
闻瑎抬眼,语速很快,“那个送信的人走了吗?”
“那个人我给扔到我屋里绑起来了,你一会吃完饭去问问他。”
闻瑎当即放下碗筷,“现在就去。那个人说是谁写的这封信了吗?”
殷君馥边走边说:“他不肯说,一定要见到你。我害怕有人在外面监视此处,所以才将他领到了屋内。”
殷君馥的房间里,穿着普通的少年被绑在柱子上,口中塞了一团布,双脚不断地在空中乱踢,脸上愤怒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
闻瑎看到屋内的场面,对着一脸无辜的殷君馥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说:“这就是你说的领过来?”
殷君馥把人给松开了。
“闻大人,小的来给您送信的。但是这个莽夫看到小人在府衙门外,问了小的一句便把我给捉进来了。”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岁,脸上还带着一脸稚气,看到闻瑎就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控诉殷君馥。
闻瑎宽慰了他几句,顺势训斥了殷君馥几句,“是他不对,一定要让他给你赔罪。就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少年说叫他姓赵,叫他小赵就好。
“小赵,那这信是谁让你送的?”闻瑎掩下眼中探究的神色,温和地问道。
少年看了看闻瑎,又看了看一旁的殷君馥,不说话。
闻瑎知道他的意思了,等殷君馥出去之后,闻瑎又问了一遍,“这次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少年却说:“您若是不知道这写信人是谁,那我更不会告诉您是谁了。”
闻瑎眨了眨眼,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少年,“是徐令孺吧。”
少年眼睛睁大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
闻瑎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小赵,你这是干甚?”现在可是深秋。
少年的上半身把绑在身上的另一封信递给了闻瑎,“我家少爷说了,只有你才会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他。”
闻瑎有些噎住了,但是她还是缓缓地伸手接过信。
随后,闻瑎问道:“要是我没有答对怎么办?”
结果那少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她问的是什么白痴问题,“要是你没答上来,我自然不会给你这封信。”
闻瑎抿唇,又问道:“若是有人搜你的身,逼问你怎么办?”
少年丝毫没有迟疑,语气轻松,“那我肯定会在这之前一泡尿把这信给毁了呗,反正我的命是少爷给的,这就当是报答他啦。行啦,闻知府,我的任务完成啦。”
闻瑎拆开了徐令孺的那封信,里面的纸是空白的,需要在火上炙烤片刻后方能显现。
她看完之后沉默了良久。
那个少年已经离开了,殷君馥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外。
徐令孺的这封信落款日期是在半月之前,而这名少年在路上走了十二天。若是日期没有差错,三天之后,便是徐令孺来这里的日子。
闻瑎看完之后,将这封信泡到了水里,几乎是瞬间,这信纸便化作了白浆。
一个时辰后,沉思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常邑府衙,而闻瑎已经在这里等他良久了。
“沈家主,好久不见。”闻瑎眸中含笑,却让沉思刑心下突然发凉。
“知府大人今日找在下,是为了何事?”
闻瑎指了指沉思刑旁边的桌子,“您先看过之后,再问我也不迟。”
三日后,常邑府城外的一间破旧的客栈。
现在还未到辰时,大堂之中几乎没有客人,除了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个男人。徐令孺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他垂眸望着杯中的茶,手指摩挲着杯口。
桌子似乎有些晃,徐令孺从胸前掏出了什么东西,把它垫在了桌子的一角。
嗯,现在稳了。
也不知道闻瑎有没有看懂他的暗示,徐令孺把杯中的茶倒在了一旁的地面,他用手背碰了一下茶壶,已经凉了。
天也快亮了,他招呼着店小二,让他再上了一壶新茶。
店小二看着徐令孺,撇了撇嘴,要是其他人就点了一壶茶在这里做这么长时间,他一定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但是徐令孺的气质矜贵,看起来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这么有钱还这么扣,一壶茶才多少钱啊,店小二叹了口气,这年头挣钱不容易啊!
今早的雾很大,徐令孺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一壶新茶,然后视线又移向了窗外。
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一个商人模样风尘仆仆的人走进了这家客栈,他手臂上的绷带依旧是崭新的白色,似乎是刚刚缠上了一样。
他的视线锁定了坐在窗边的徐令孺,毫不犹豫地向他走过去。
“你父亲还好吗?”这是这个商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徐令孺掀起眼皮,又放下来,不认识,没见过。
空气沉默了。
徐令孺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没有喝,等着这茶水再次变凉。
“孤王乃是谢远林。”
徐令孺听到声音,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阁下莫要打趣,在下见过厉王阁下,与您并无任何相像之处。”
谢远林咬着后牙槽,又说了一遍:“你乃是徐邈敞徐阁老之子徐令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孤王的身份吗?”
徐令孺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眸色沉了沉,他一定要确定此人就是谢远林,而不是他人伪装。
谢远林眉头蹙紧,“徐阁老让你将东西带来,快交给我吧。”
徐令孺双手交叠,直视着谢远林的眼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父亲为何想不开呢?
“若您真是厉王殿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徐令孺冷目灼灼,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您若是真想让我将东西交付,不如先将您脸上的易容卸下,否则在下实在不能确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要是眼神能杀人,徐令孺早就被谢远林弄死好几回了。徐邈敞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谢远林视线上下打量着徐令孺,实在找不出他把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
要是这是在黑宁,他早就派人将徐令孺抓起来搜身了。可惜为了不暴露,这次他不过带了几人,谢远林脸色沉下来,眼中的阴霾止不住的往外溢,徐令孺在他的眼中已经和死人无疑了。
但是一想到徐邈敞,谢远林硬生生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店家,给我找一间上房。”
说完之后,他看向徐令孺,“徐公子,我们去房间里再说。”
徐令孺摇了摇头,“果然,厉王殿下日理万机,无暇理会我这个小人物。但是离京前我爹嘱咐过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厉王殿下才能将此物交付。”
他有些歉意地道:“劳烦阁下通报厉王一声,在下就在此处等待。实在是物品过于贵重,等见过殿下之后,在下一定亲自上门为此日的无礼向厉王殿下请罪。”
谢远林冷哼了一声,不知好歹,他闭上眼嗤笑了一声,左手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徐令孺,你可知罪!”
站在不远处的客栈老板和店小二长大了眼,奶奶个腿嘞,他们就只听说书先生说过,没想到居然能亲眼见到□□。
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哆嗦了一下,他们不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见的吧。那两位客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
徐令孺的神色立刻变了,他从座位上起身,然后立刻下跪,“臣参见厉王殿下。”
谢远林知道这是徐令孺的激将法,但是周围都是他的人,在进入这家客栈之前,他早已将这里清场。至于这店家和店小二,杀了便可。
与此同时,就在这家客栈的附近,一人轻问道:“殷将军,属下这就带人进去吧。”
殷君馥拦下了他,“等徐令孺把东西交给谢远林之后,人赃俱获。”
这人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重新趴在远处。
他们的身后,是鼻青脸肿已经不省人事被绑在一起的十几个人。
一人看了看身后被捆在一起的人,对旁边的同伴轻声吐槽:“这人真是来保护厉王的,我咋看着功夫都不咋的,一下子就被我们给击倒了,反抗都不反抗。”
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别说话,等抓完人了再说。”
-
谢远林盯着徐令孺,上位者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冷冷地开口:“现在见到本王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徐令孺颔首,把压在桌子腿下的几张薄纸抽了出来,上面是朝中大臣的亲笔所写的名字和手印。徐令孺吹了吹上面的灰,又从胸前拿出来一封信,把这两者放在一起,双手呈上。
谢远林把东西一把拿过来塞到怀里,真是好久没见过敢这么对自己的人了,徐邈敞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等他登基了,绝对不会给这小子好看的。
若是闻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是她不相信自己,徐令孺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算了,事已至此,他能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相似小说推荐
-
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青云上) 2023-1-30完结2244 76401.侯门千金柳翩翩为了保住自己的“天赐姻缘”,小心翼翼当了十六年贤良美人...
-
宠症 (木羽愿) 2022-12-30完结6809 59161阴郁偏执*娇弱病美人破镜重圆/先婚先爱/救赎虞清晚是临城出了名的病美人,养在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