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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 (星河蜉蝣)


  她和谢斯止单独待在休息室,谢斯止没穿上衣,而她被吻得脸颊通红,气息不稳。
  就算两人此刻分开,谢盈朝看到这一幕,以他的敏锐,也很难不察觉到什么。
  她用力推了下谢斯止:“快放开我!”
  谢斯止听到了走廊上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缓缓离开,红润的唇瓣上粘着一点晶莹的津液。
  可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凭借一种保护的本能,将她挡在了背后。


第31章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谢铎推开。
  “我离开前明明关了门。”谢铎摸摸鼻子,在落地窗边捡到一件T恤,“是谢斯止的,他回来过,那小子总不记得随手关门,大哥,随便坐。”
  谢盈朝被费迪南德啰嗦了一下午,耳朵起茧。
  那老头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脸上挂着谦卑的微笑,核心诉求无非是对谢氏以往的赞助表示感激,以及委婉地暗示,明年的赞助,希望谢氏能继续提供。
  离傍晚的会议还有一会儿,谢盈朝现在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翘着,即使是在放松时候,身上的西装也一丝不苟,给人一种锋利的威严感。他的长相是很英俊的,但融合着他那特殊的、上位者的气场,总叫人觉得隔着千万重的冰山,难以接近。
  谢铎给他倒了杯水。
  谢盈朝接过:“这里变了很多。”
  “是啊。”谢铎笑笑,“以前这间休息室,是大哥在用。”
  谢盈朝也是在弗拉克斯曼学院念的书。
  弗拉克斯曼建校百年,历史上最快拿到毕业证的学生用了两年半时间。
  这一记录的保持者,正是谢盈朝本人。
  有时候,谢铎不得不承认,谢氏的基因落在他们两兄弟这一组上的格外优越。
  谢盈朝念书的时候其实并不专心。
  当时弗拉克斯曼公爵的大儿子埃德温也暂居沧城,他们在享乐这件事上十分投缘,玩得很花,总在这间休息室里搞一些奇怪的聚会,费迪南德院长头疼不已,但又无法管教。
  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家族动荡,谢盈朝才认真起来。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把心思都用在念书上,拿毕业证根本用不了两年半的时间。
  当初充斥着灯红酒绿、靡乱气息的房间已经改头换面了,到处都是谢铎的书和资料。
  其实谢铎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花花公子,至少这间宽敞豪华的休息室,他用在了正途上。
  谢铎:“去年建校日舞会,伊恩代表弗拉克斯曼家族出席,他跟我聊起过,大哥当年和埃德温的一些事迹。”
  谢盈朝唇角弯起:“年少不懂事而已。”
  “你也会有不懂事的时候吗?”
  “那是每个人必要经历的一段时光,想要攀越的山峰越高,所经历的晦暗就要越深,只有阴暗的东西才能磨练出无情的人性,一个人太重感情就会软弱,而软弱是通往巅峰之路的阻碍。”
  谢盈朝难得像这样和他闲聊。
  谢铎思考他的话,竟然觉得有些道理,没法反驳。
  “不过大哥现在,也有了自己的软肋。”
  放在两年前,谢铎很难想象谢盈朝这样的人会做一些事。
  比如把庄园里的女人都送走,比如花心思研究怎么送礼物,虽然他的大多数礼物,许鸢根本不收。
  再比如,谢铎曾以为,女人之于谢盈朝而言,只是玩物而已。
  可当他在某天深夜里,看到玻璃书房亮着橘色的灯光,谢盈朝静坐在书桌前,托着下巴端详正在一旁认真看书的女孩的侧脸,他忽然觉得,有些事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指许鸢?”谢盈朝音调淡淡的,“她是个让我感到很舒服的女人。”
  ……
  休息室除了客厅之外,还有宽敞的卧房。
  豪华大床上铺着黑色的缎面床单,厚重的窗帘完全挡住了窗外的光。
  屋里漆黑、闷热。
  因为过度紧张,许鸢撑在谢斯止胸口的掌心渗出了一点细汗。
  刚才听到谢盈朝的声音后,谢斯止直接拉她进了卧房。
  当时谢盈朝和谢铎已经在门口了,强行关上卧房的门必然会被听到声音,从而让他们知道,屋里有别人。
  所以谢斯止没有关门,留了一条缝隙,客厅的交谈声,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藏在被子里,许鸢不知道为什么谢斯止要拉她到床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来了。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客厅里的人听到。
  谢斯止赤着上身,他能感受到许鸢掌心的汗。
  于黑暗中,他的唇找到了她的耳廓,贴着她冰凉的皮肤,低低道:“你很紧张啊,嫂子。”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在这种时候,尤为轻佻可恶。
  许鸢抬起眼眸,即使光线暗淡,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嘘——”
  谢斯止满不在乎,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指尖抵在唇边,一根根轻吻。
  许鸢又怕又气,只能努力地用一双水凌凌的眼眸凶狠地瞪着他。
  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哪怕生起气来也没有气势,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谢斯止嗓音低哑,像是警告。
  他把许鸢拥在怀里,被子里的温度随他体温的升高,一点点躁了起来。
  夜夜入梦的那具柔软的躯体就在身下,每呼出一口气,谢斯止都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他脑子里的一根线崩得很紧,不是因为紧张或害怕。
  而是他需要以此来提醒自己,屋外还有人,尽管他很想,但此时不该,也不能。
  可偏偏许鸢对于他正在竭力忍耐的状态一无所知。
  她像一只被欺压的小猫,推他,推不开,于是只好又变成一只柔软的蚕,试图从他身下钻出去。
  她动作尽可能放很轻了,可动作间仍不小心触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偏偏她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懵懂模样。
  谢斯止难以抑制地发出闷闷的一声。
  某一刻,他甚至怀疑,谢盈朝其实不行吧?他找女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行的事实。
  不然怎么解释,她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纯粹又那么无辜,好像她什么都不懂,什么坏事都没做一样。
  “别再动了。”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危险,“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许鸢眼睫眨了眨,她在判断自己的处境。
  刚刚的行为已经进行了大半,马上就要从谢斯止身下钻出去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摆脱和他身体紧贴的尴尬处境,且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在她的权衡中,再稍稍挪动一下并没有什么错。
  谢斯止在她心里的恶劣形象已经种下了,她不打算听他的,朝他一侧爬去。
  至少在应对外面的危机之前,要先把眼前的尴尬解决掉。
  离他远了,空气里的闷热感瞬间降了下来。
  他刚洗过澡,身上青柠海盐味沐浴露的香气也不再缭绕着她的鼻尖。
  这让她脸上的红晕退了一些,可还不等她仔细感受外面的清凉,谢斯止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
  他常年运动,练习搏击和击剑,哪怕身形清瘦,也有着漂亮实用的肌肉。
  他把试图逃走的许鸢捞回来,就像捞一只刚满月的小兔子那样简单。
  身体重重地砸回到松软的床上,许鸢很肯定,在她落下的时候,床垫噗的响了一声。
  而房间外,谢盈朝与谢铎的谈话声瞬间停止了。
  谢斯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欲.色。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给她任何做出反应的机会,倾身堵住了她嫣红又柔软的嘴唇。
  那一刻,许鸢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什么是惊恐。
  她听到屋外正在接近的脚步声,似乎是谢盈朝的皮鞋擦过地毯的声音。
  而谢斯止深吻着她,唇舌交缠间,他发出了轻轻的、餍足的鼻音。
  他短暂地离开了她的唇,没有压低声音,用温柔的语气、正常的音量赞美道:“宝贝,你可真甜。”
  卧房的门被唰地推开。
  屋外的阳光刺了进来,许鸢下意识闭上了眼。
  谢斯止拉过轻薄的被子挡住了床上她的脸,只将自己赤.裸的后背露在被子外面。
  他回头,冷淡的目光与站在门口的谢铎对视。
  谢铎怔住了:“你这是……”
  “你真没礼貌。”谢斯止语气平静,“这不是我第一次说你了,谢铎,希望你下次进别人房间之前先学会敲门。”
  谢铎被他说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拜托,这房间一直是我在用吧?”
  因为拉着窗帘,房间十分昏暗。
  谢铎想要看清他身下的人是谁,可光线实在太暗,如果打开灯的话,又确实不太礼貌。
  他放弃了那个打算,只在心底惊诧——谢斯止竟然会在这里做这种事。
  他印象中的谢斯止,一直小心地收敛着自己的光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精力没有一分是被浪费掉的,永远在学习和思考,不然也不可能在离开学院一年之后,还能如此轻松通过六门学业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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