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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离倒计时 (南珣)


  沈文戈的薄褥被铺在了最里侧,中间是挨着她的安沛儿和蔡奴, 另一边方才是王玄瑰。
  她坐在自己的褥子上, 纵使隔着两个人, 也觉得马车狭小有些喘不过气。
  安沛儿催她赶紧躺下,她为她按摩一番,赶了一天的路,定是累坏了,而负责使团出使的王玄瑰则尚且不能休息,要安排值夜。
  王玄瑰不在马车中,沈文戈尚且能好些,在嬷嬷轻柔地按摩下,渐渐睡去了。
  她确实是累了,纵使年少时也经常趁机出入战场,但她的心好似是困在大宅中失了智、断了翅膀多年的鸟儿,一时有些调整不过来。
  累得她甚至不知道,王玄瑰他们是什么时候回的马车。
  夜半,安沛儿和蔡奴齐齐睁眼,互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确定都睡熟了,轻手轻脚连身下垫子都没有收拾,就出了马车,而后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沉沉睡下。
  “啪!”
  沈文戈脑门上被袭击,痛得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可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打着哈欠摸上去,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
  这手绝不可能是嬷嬷的手,她猛地睁眼,瞌睡虫强制飞跑了。
  就在这时又一只脚踹了过来,正搭在小腿上。
  她眼睛狠狠眨了一下,费劲地将呼在脑门上的手弄下去,转身坐起收起腿抱成个团。
  尚未至晨曦,可黑暗已经被提前出现的金乌驱散了大半,就着微微亮的天色,她才看清马车内只有她和王玄瑰两人。
  本来应该睡在另一侧的人,现在占据了三个人的位置,成大字型趴在上面,袭击她的就是他舒展的手脚。
  可见,他还想连她的位置都占了,如今挤得她就剩贴在车壁的一小点地方,连手脚都伸展不开。
  见他趴着,沈文戈生怕他气上不来,再憋到了,任劳任怨扶起他的胳膊,想帮他调整一下睡姿。
  奈何这人睡着了,手脚都极沉。
  她废了半天劲儿,都没能将其翻过去,索性放弃了,再打了个哈欠,她将伸到自己这边的手脚往他那里靠了靠,自己蜷缩成一团躺下了,昏昏欲睡。
  手脚别着的王玄瑰感觉到不舒适,将脸转了过来,整个身子也跟着动了,侧睡对着沈文戈。
  沈文戈身上顿时又是一沉,她眉头都蹙起来了,闭着眸子摸上去,这回搭在她身上的是他的手臂,且因为她已经靠近车壁了,他手臂伸不直,朝她这里弯了下来。
  双手举着他的手臂,太沉弄不下去,索性她也转了个身,想借力将其扔下去。
  可这一转,她便撞上了一堵胸膛,原本极致困顿下,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的她呼吸顿时一滞。
  他的喉结就在自己眼前,微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下巴,甚至能看清上面新长出来的胡茬。
  许是又不舒服了,他再次一动,胳膊划拉着她人,又往他这边靠去,她赶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静谧的马车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鼓,直入耳。
  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她眼中困倦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
  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一致,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像火炉般灼热,她有些愣神,想起尚滕尘唯一一次抱她,还是在他喝醉酒的时候,醒来留给她的便又是厌恶的眼神。
  他的怀抱也如现在这个火热吗?好像不是的,是冰凉又充满酒气,令人不适的。
  她晃头,手刚刚用劲儿想将他推开,临到使劲的时候,又泄了气,她也是会贪恋这点温暖的。
  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忍不住。
  最后一次,她跟自己说。
  手指蜷缩,她抓住了他胸膛上的衣裳,将额头抵在他的颈弯,静静地听着他呼吸,贝齿轻咬住下唇,两侧地唇角翘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天光逐渐大亮,亮到她可以清晰看见他身上衣裳的纹路,如流水潺潺而过。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她小心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最后看了一眼他浓密的睫毛,伸手在他眼下小痣上摩挲一下,便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下马车了。
  大家都已经三三两两醒了过来,她手中拿着发带和水壶,朝驻扎附近地溪流走去。
  先将水壶给灌满,而后对着小河将睡了一晚乱糟糟的头发给拢起,没给自己梳发髻,像她二姊一般,将头发高高扎起用发带一系,简单又快捷。
  往回走的路上,能遇见许多结伴前来的金吾卫,看见她之后低语声不停响起,更甚至还有吹口哨的声音,沈文戈步子没停,平静地往回走。
  可她越不理,他们就越过分。
  有几个人更大胆地拦住了她的路,“娘子,你这水壶沉不沉?不如我帮你拿吧?”
  “是啊,娘子,出城这么久,怕不怕啊?”
  说着就伸手,借拿她水壶的借口,往她的胸口袭去。
  此处位置离驻扎的地方不远,他们竟敢如此大胆,沈文戈脸色阴沉下去,将水壶挡在胸前,刚要开口呵止,他们便被另一群赶来金吾卫给揍了。
  “嘴贱手也贱!七娘也是你们能调戏的?”
  一群金吾卫一哄而上,那几个人哪是对手,当即被按在地上一顿打。
  “七娘你没事吧?”
  沈文戈摇头,冷眼道:“别打太重,影响行程。”
  “七娘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出手相帮的几个金吾卫收了力道,边按着地上扭动挣扎的人,边在沈文戈面前介绍起自己来。
  全都是西北军出身,不少还在她父亲麾下当过兵,自然见不得这几个人调戏沈文戈。
  他们这里闹出的动静,将沉睡的众人全给吵了起来。
  王玄瑰也不例外,他半睁着眸子,眸底酝酿着被吵醒的风暴,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沉、这么好的觉了。
  车帘被掀起,阳光直直晒入,他拿起胳膊遮光,手便磕到了车壁,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睡到沈文戈褥子上了。
  嗯?
  安沛儿探头往车厢里一看,没见到沈文戈人,当下一声惊呼:“糟了,娘子!阿郎快醒醒!”
  丹凤眼眯起,他猛地坐起拿起车壁上悬挂的铁鞭,下了马车。
  见他出来,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往那走围观的,齐齐停了下来。
  他带着蔡奴和安沛儿走过去,便见沈文戈孤零零站在一旁,身旁便是两帮已经打完架的金吾卫们,一见这架势,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说是精挑细选的八百精兵,可到底有人通过走动关系,将自己不成器的儿郎塞进使团,想给镀层金。
  圣上和他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如今可不就是在长安城为所欲为惯了的人,把手伸向沈文戈。
  幸而他特意多挑选了西北军出身的人,护住了沈文戈。
  他眉眼间一片冷凝,眼神扫过,确定沈文戈没有出事,手中铁鞭一动,哗啦哗啦作响,听着就让人胆寒,不管是动手调戏的,还是制止之后参与打仗的,全都跪了一地。
  沈文戈懂军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出言相帮,只能也板起脸来。
  铁鞭不比平日拿在手里的皮鞭,它长就约两米,此时垂落在地上的鞭身一动,便能留下长长得痕迹来,加之鞭上有倒钩,挨到皮肤能撕下一层皮来。
  破空声响起,鞭尾直冲着调戏过沈文戈的金吾卫而去,他们吓到失声,尖尾从他们紧缩的瞳孔前划走,在土地上划出深痕。
  “啪”地一声,所有人身子又是一抖,
  越往西北走,天气将越热,若是身上出了伤口,只怕对接下来的营救计划不利,因而铁鞭从只是每个人面前划过,吓得他们两股战战,却没打在身上。
  王玄瑰道:“天热了,都燥了是吧,那就去给本王到河里好好洗洗!”
  在他的逼视下,两帮人前后下了水,清晨的河水冰凉刺骨,他们下去后,忍不住抱着自己打颤。
  铁鞭落在水里搅起一片水花,“都站着做什么,给本王操练起来!”
  “是!”
  一套动作下来,调戏沈文戈的金吾卫龇牙咧嘴,打人的金吾卫倒是将身体活动开了,得到王玄瑰的准许,可以回去烤火。
  王玄瑰站在岸边,手腕一动,水中铁鞭便是一扬,那些金吾卫当下各个挺直背脊,谁也不敢偷懒,忍着痛在水中认真操练起来,直到第一个人昏倒在水中。
  他才大发慈悲道:“带下去!记住,七娘是本王特意带上的译者,若再敢对她有意见,直接来找本王,本王给你们好好解释。”
  “是王爷,我们不敢。”
  蔡奴开口道:“都长点记性,使团出使,也未必都能所有人去,全部人归,回去吧。”
  他们相互搀扶着从水里走出来,连沈文戈的脸都不敢看,匆匆往里归。
  “娘子可惊到了?”安沛儿走过来问她。
  沈文戈摇头,看了一眼王玄瑰垂下眸子,轻声说:“对不住,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水壶,她将其往身后藏了藏,在她以为他要训斥自己时,王玄瑰冷哼,“他们的错,你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水壶里的水,回去烧开了再喝。”
  她攥紧水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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