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戈让沈家人拦住他们,似笑非笑道:“着什么急,不怕路上遇到打劫的,我一会儿亲自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而后她才看向人们,说道:“今日,我镇远侯府为六郎娶亲,在这里,我沈文戈向大家承诺,六嫂只需为六兄守一年,此后,天高海阔任她跃。”
“好!”
“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救人啊。”
“就是,瞧他们那副看着钱的嘴脸,唐小娘子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往日,镇远侯府哪里是她高攀的上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散了!”
唐父和姨娘也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让沈文戈给算计了啊!
沈文戈手里拿着字据,在他们面前晃晃,对沈家人道:“送他们归家,若再敢来镇远侯府闹事,直接交给金吾卫。”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唐婉郑重给陆慕凝和沈文戈行了一个大礼,陆慕凝接了,沈文戈侧身让了。
陆慕凝塞给了唐婉三百两纹银,以及百亩良田并两间铺面,她道:“既入了我家门,便是我家人了,这银子是六郎姨娘给你的,铺面和地契是我给小六娶你的聘礼。”
唐婉推却,“这怎么能行,夫人已经给了我父亲二百两银子了。”
“拿着,长者赐不可辞。”
沈文戈也道:“六嫂拿着吧,若是实在拿着不安心,六嫂不是说自己最会做生意,便将生意做大,日后还给我们。”
唐婉拿着东西,眼泪在框框里转圈圈,重重点头,“嗯!”
日后我与你们镇远侯府荣辱与共,必不辜负你们!
事急从权,唐婉与六郎的婚事,没有接亲闹喜一说,她穿着一袭红嫁衣,手里捧着六郎沈木琛的牌位,在众位亲人的见证下,完了婚。
六郎沈木琛的屋子布置的喜庆,可这红,也只不过能挂上三日,三日后,就会撤下,委屈唐婉了,可唐婉觉得不委屈。
她小心站在屋里,屋内到处都充斥着她未曾谋面的夫君痕迹,他墙头上的小短弓、一套被淘汰下来的盔甲……
总觉得,她像是融入了别人的生活中一样。
晚间,她穿着嫁衣躺在床上,睡不着,床底有响动,立刻就想到了老鼠,她自然是不怕的,当即就蹲下身举着烛台要去吓它,吓跑了她好睡觉,明日再捉它。
烛光照耀下,床底两本书卷沾了一层灰。
她伸手将其够了出来,裹著书卷的布帛精美,将书卷抽出打开一看。
香肩毕露的美艳小人,正伸着光滑的大腿去勾那闭眸的和尚!
她眨眨眼,轰得红了脸将书卷扔了出去,卷轴滚动,直直开到门口,大大小小的人儿,或骑、或贴、或露,上演了一出出“全武行”。
作者有话说:
从六嫂角度看,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叫:我那战死的夫君又活着回来了,哈哈。
我可太期待他们两个见面了。六啊,你的小黄书被你夫人看见了啊,哈哈哈。
小六:啊!六嫂:啊!
【本章拆不开合一起了,算两更!一会儿还有没有第三更我也不是那么确定……】
35 ? 第三十五章 栽赃陷害 ◇
◎请查侯府◎
长安城安兴坊绿柳巷最里面的房屋, 有几个人陆续翻墙而入,脚步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苏清月的表兄李钦瀚将门打开侧身让那几人进来, 不悦道:“你们怎么来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为首之人道:“也不知金吾卫哪里来的消息, 抄了我们的一个窝点,到你这暂避。”
李钦瀚不想因为他们暴露自己, 可人都进来了,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便道:“最近行事都小心些。”
“嗯,”几个人或坐或站将屋子堵得满满登登,为首问向李钦瀚,“你不是说有办法让苏清月,往镇远侯世子书房中放证据, 可联系上她了?”
李钦瀚提起这事气道:“我与苏清月的事应是被人发现了,她身边婢女久不找我不说, 苏相还派人来了一次, 将属于苏清月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一张纸都没留下?”
“没有。”
“那岂不是没有办法证明苏清月与你有染了!?”为首之人握拳,皱眉道,“你这里失败了,我们本想趁镇远侯府结阴亲抹黑他们,也失败了。”
“镇远侯府怎么这么难弄, 晦气!”
李钦瀚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寻找办法将罪证送进镇远侯府,万一耽误了三皇子的大业,你们和我, 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为首之人冷笑, “镇远侯府现在铁桶一只, 怎么送?就连送进去的菜,都有人检查,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说的容易,当初和三皇子连连保证自己能负责这事的时候呢?”
“你!”
“我什么?你要是和苏清月行事小心些,别弄出孩子来,叫人家发现,咱们计谋岂有不成之理?”
“那你们抹黑镇远侯府成功了?现在满长安人,你去问,谁信他们家叛国了?”
两人互相指责,半晌齐齐收声,李钦瀚发狠道:“不能等棺椁送来,太被动了,墨城那里已经有动作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怕不好交差,如今我们只能朝金吾卫下手了,笼络一个,在搜府的时候,让他趁机将东西扔府上!”
次日,太极殿上,果真有人提议,西北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调查缓慢可见没有有力证据,不如搜查镇远侯府,兴许证据就在府中。
不说此言一出见不得镇远侯府好的人如何落井下石,圣上一股气憋在胸口,冷眼旁观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作为。
苏相、太子……他接连看过一位位朝中重臣,最后定到满脸不耐烦的王玄瑰脸上,这才气性稍减。
圣上如何在心中盘算,王玄瑰不知,他被吵得脑仁疼,下了朝不理会圣上身边的宦官,径自往宫外走去,却被他母亲陆国太妃身边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殿下,娘娘相召。”
王玄瑰全当没瞧见她,那嬷嬷又道:“殿下何苦为难奴,娘娘说了,今日殿下不去的话,她就跟圣上提议,她出宫去殿下府上住。”
他倏地停下步子,用看向死人的目光看向嬷嬷。
嬷嬷早已经习惯,腰一弯,“殿下请。”
王玄瑰咬紧牙关,半晌才开口:“好,本王就去看看,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国太妃今年刚过了四十岁生辰,□□半露,风情万种,鬓边一朵芙蓉花娇艳欲滴,作为先皇时期宠冠六宫的妃嫔,她无疑是美丽的。
此时她一个人自顾自下着围棋,似是对王玄瑰来晚的惩罚似的,并不理他,想让他在廊下一直站着。
可王玄瑰已经不是幼时无法反抗的稚童了,他眼神一扫,周边打算拦他的人便退了下去,大步迈进屋子,不委屈自己地坐在了太妃对面,手一伸,棋盘上的棋子就被弄乱了。
“太妃叫本王来何事?”
陆国太妃随手端起一旁的琥珀酒饮了一口,用通知的口吻道:“崔家嫡女我观不错,母族是青阳崔家,家中出过三任宰相,如今兄长在长安任职,还有一位舅父就在金吾卫中,我替你求娶。”
王玄瑰嗤笑,“太妃给本王娶个这么母族如此厉害的女子想作甚?”
他压低声音道:“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反,让你坐上太后那个位置,太妃不要白费力气。”
“混账!”陆国太妃高高举起手,就要扇下去,王玄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狠厉道:“太妃自重。”
陆国太妃挣扎两下没能挣脱开,她笑道:“好,你不肯,我就跟圣上说我要跟你出府单过,鲁国太妃、赵国太妃可都搬出去了!圣上没理由拒绝。”
他将身子压过去,成年后的他压迫力非幼时可比,他就那么一字一句道:“欢迎,到时候,就看是太妃先死,还是本王先死。”
甩开她的手腕,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她,抽出汗巾仔仔细细将每一根碰过她的手指擦干净,才道:“日后太妃无事,还是不要找本王的好。”
汗巾垂落,他嫌弃走远,身后陆国太妃生气地将棋盘掀落在地。
等候在白铜马车旁的蔡奴,远远见王玄瑰阴沉着一张脸过来,赶紧掀开车帘让他进去。
王玄瑰靠在马车壁上闭眸,额头青筋蹦出,蔡奴见状赶紧将自己早已烘热的汗巾拿出,“阿郎,奴给阿郎按按头。”
他微微颔首,蔡奴便跪在他身侧,将汗巾盖在了他脸上,轻柔为他按着。
温热的汗巾驱散了他身上寒意,他深深呼吸着,出声道:“去鸿胪寺。”
蔡奴按头动作一顿,建议道:“阿郎,不如我们府泡个汤池子?阿郎再好好睡一觉。”
王玄瑰扯下脸上汗巾,斜睨着蔡奴:“本王支使不动你了?”
作为照料王玄瑰多年的宦官,蔡奴太懂他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思了,知他这是气狠了,先是扬声让马车去往鸿胪寺,而后才解释道:“奴也是怕阿郎头疼,泡一泡解解乏才好。”
王玄瑰不理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皮鞭敲着掌心。
年末与年初是鸿胪寺最忙的时候,周边小国进贡均爱挑这个时候来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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