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许久没亲她,瞧见这副情态怎能忍得住?这小女人像是令人上瘾的蛊,一触碰便不想再撒手。
他想得紧,也想得疼,埋在她脖颈间,忍得青筋毕露。
阿圆又推了推。
缓了许久,萧韫把她扶起来。怀中小女人娇媚绵软,眉眼俱是春意,仿若雨打后的芙蓉。
他眸子难以清明,使劲闭了闭眼,伏在她耳畔道:“阿圆莫勾我了。”
阿圆听见这话,气得很,真是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尽了,到头来还要怪她勾他。
她啐道:“你不要脸,谁勾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想。”
萧韫无奈苦笑,的确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她的身子令他发狂,有那么一刻,他真想不管不顾就这么要了她。
也不知这小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肌肤滑腻如绸缎,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比兰花好闻。
“今日不用早回去吧?”他试图聊些别的事来分走心神。
“嗯,我跟阿娘说出来游湖呢。”
“一会儿午饭想吃什么?”
阿圆没什么想头,毕竟才吃饱呢,便说道:“随意吧,你呢,你想吃什么?”
萧韫深邃的眸子睇她,心想,我想吃你。
此时阿圆人还在他怀中,温热软绵的身子就这么贴着他,令他实在难以招架。
“阿圆你快起来,”他说:“再这样,我受不住。”
“......”
阿圆羞臊。
她转头瞧了眼,见发带落在地上,便扭身去捡。然而这一扭身也不知触碰了他哪里的机关,萧韫的气息陡然急起来。
“怎么了?”
阿圆才伸了只手出去,这么侧腰后仰着去捡东西的姿势。透过微微敞开的衣衫,撩人曲线一览无余。
萧韫呼吸一滞,揽着人又压了下去。
.
陈瑜站在门口,他耳力好,里头的动静清晰可闻。
褚姑娘哭了,褚姑娘闹脾气,褚姑娘大人,褚姑娘........
他家殿下也不知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惹得人哭求了许久也没放过。若是平常,哪里舍得让褚姑娘委屈半点?
眼下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褚姑娘哭得嗓子都哑了还没结束。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动静总算停下来。
阿圆已经哭得累极,且这会儿早已过了午时饭点,她饿得浑身没力气。
萧韫也好不到哪里去,又不能真对她做什么,忍得额上都冒了许多细汗。
“别气了,”他说:“是你勾得我忍不住。”
“呸!”
“你自己想想,我是男人,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你适才那模样,我岂忍得住?”
阿圆别过脸,白皙的面庞上几道干涸的泪痕,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贴在眼睑处。
可怜巴巴。
她这会儿真是又羞又恼又气又累,不想理他。
适才她瞧了眼胸口,那里已经红了一片。
.
这一天游湖,阿圆风景没看多少,倒是被萧韫折腾得不轻。
他弄疼了人,哄着亲手喂了顿饭。下午歇午觉又悄悄给她胸口上药,等阿圆醒来,发现冰冰凉凉的舒服,这才给了点好脸色。
但殿下一掷千金造了个画舫,只为哄个小姑娘的事,莫名不胫而走。
跟七夕那日一样,传得很是热闹。
“应该是同一个女子。”
褚家吃午饭的时候,褚夫人说道。
这是她出门时,街坊刘夫人跟她说的,刘夫人喜爱八卦,平日谁家的八卦都要沾一点,更何况是景王殿下的。
褚夫人听后,在饭桌上也就这么随口一提,结果把阿圆吓得不轻。
她忐忑问:“可有说是哪家姑娘?”
“不知道啊,只说年纪比景王小。七夕那日带着的那女子年纪也不大,想来应该是同一个姑娘了。”
景王风流韵事人人津津乐道,但至今也没人见过那女子是何人,这才是令人觉得又神秘又好奇的地方。
另一边,褚琬同情地瞧了眼自家妹妹,也不知到时候父母得知真相会不会连同妹妹的皮也一起扒了。
等吃完饭从正院回来,她嘱咐道:“你叫他收敛点,别哪天被爹娘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圆闷闷点头。
唉!
越来越愁了!
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过几日,褚夫人就撞破了两人私情。
第99章
天气进入九月后, 便已下霜。
阿圆昨日贪玩,开着窗画了一整日的西墙芭蕉,结果不慎风寒了。
次日一早, 婢女宝音在外头喊了许久也没人应声,进去一瞅, 小姐病怏怏地躺在榻上, 额头发烫。
褚夫人得知了, 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开了副苦药下去,阿圆这才得了点精气神。
只不过褚夫人勒令不准让她出屋子吹风, 也不准再开窗作画。
阿圆没法子, 靠在床头看了会书后昏昏沉沉的, 却又不想睡,毕竟睡了一整宿,头疼得很。
想了想, 索性让莲蓉把此前买的针线和雪缎拿出来,打算给萧韫绣个香囊。
原本早就想绣的,后来因误会他跟陆家嫡女, 阿圆便把针线藏了起来。后来萧韫央求, 这才又拿出来动工。
正在描花样子之际, 莲蓉提了个食盒进来。
一看那精致的檀木食盒,阿圆就知道是澜苑送来的。
“今日是什么糕点?”
这些日子, 萧韫每日都会差人来送吃食,有时候也会送一些稀奇的玩意儿给她解闷。
莲蓉把食盒放桌上, 从里头端出一碗热乎乎的东西。
阿圆闻着味儿蹙眉:“他怎么给我送药来了?我已经喝过了呢。”
“姑娘, ”莲蓉说:“这是药粥, 殿下今日在宫里忙政务不得闲, 得知姑娘生病,特地吩咐太医给姑娘熬制的。”
“他人在宫里又不知我得的什么病,如何吩咐药?”
“殿下看了今日大夫的诊脉方子。”
“哦。”
莲蓉端过来:“这里头用的可都是上等药材,保准姑娘吃了明日就能好。”
这药粥熬得细致,色泽也诱人。可阿圆此前才喝过苦苦的药,不大想喝。
“姑娘,”莲蓉道:“殿下吩咐奴婢一定要督促您喝完,您可莫为难奴婢。”
“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怎么净听他的?”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药碗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
想起一事,随即问道:“桃素在澜苑如何了?”
莲蓉心想,姑娘总算问起这事了,此前桃素都不知给递过多少口信,让她在姑娘面前说好话。
可莲蓉谨慎,办事也机灵,没有合适机会断不会轻易求情。
眼下阿圆主动提及,她便回道:“桃素过得不好。”
阿圆抬眼:“怎么不好?难道萧......殿下真罚她了?”
“那倒没有,可桃素当初送来给姑娘时已经是姑娘的人,在澜苑没她容身之地。”
“那她这些日子在澜苑做什么呢?”
“做些打杂的活儿混口饭吃,比如喂马、洗衣。”莲蓉说:“现在天冷了,她的手泡得红肿疼痛。”
服侍姑娘两年,桃素和莲蓉都变得娇贵起来,寻常的重活累活都不用她们干,基本上只待在姑娘身边护着,偶尔递递茶水就行。桃素哪里受得了澜苑这些粗活?整日喂马洗衣还不如去边疆做探子。
默了默,阿圆问:“那她可有反省?”
“想来是反省了的。”
“你如何得知?”
莲蓉从腰间掏出封信递过去:“这是她前几日写来的,只是姑娘没发话,奴婢不敢擅自给您。”
阿圆接过来看。
桃素没怎么念过书,写的字也丑,但还是笨拙地写了整整三张。字里行间都是悔恨,说自己知道错了,不该瞒着她偷偷传信云云。
等阿圆看完信,粥也喝完了,说道:“既是知道错了,下午你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吧。”
莲蓉松了口气,行礼应“是”。
.
一整日,萧韫那边几乎不间断地送东西过来。早上是药粥,中午是药膳,等阿圆睡醒时,是澜苑厨子做的水晶桂花糕。
这糕点是由桃素顺便带来的。
桃素穿得干净整齐,欢欢喜喜地站在门口等她起床。
阿圆午歇起来得知她站在门外吹冷风,立即斥道:“你傻不傻,回头着凉了你还怎么服侍我?”
桃素赶紧进门磕了三个头,保证道:“奴婢多谢姑娘恩典,往后奴婢定认真服侍姑娘绝无二心。”
她来之前受莲蓉点拨过,这会心里头门儿请。姑娘不喜她一人侍二主,那她以后不敢再犯。
阿圆视线挪向她的手,确实变得粗糙许多,便从妆台上拿了盒油膏递给她。
“这个拿去用吧,早晚涂抹一回,过几日就好了。”
桃素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奴婢皮糙肉厚耐摔打,这点伤无碍。”
“你是无碍,但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我苛待婢女。”阿圆塞她手中:“拿去吧。”
“是,多谢姑娘。”桃素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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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送来的药粥很是管用,阿圆傍晚又吃了一盅,竟是觉得精神了许多。
九月的天黑得快,吃过晚饭后,暮色就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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