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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燕尾桃花)


  嘉柔抬眼瞥过去,立时一惊。
  这这这,这个似城墙拐角一般顶顶标准的方脸,不是今早集市上那人?
  原来他并非普通平民,竟是都护府之人。
  和今晨相比,王怀安原本黝黑的面孔发红,额头和下巴上多出了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水泡,一看便是火星子燎出来的,模样很有些狼狈。
  见他的目光扫过来,她忙低下头,心中暗想,这不是自己主动撞上来了?!
  她能当个纨绔,自然少不了常常惹事,养成个不低头的性子。只又有一句老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不在上她的地盘,她才不当愣头青。
  她心中极快盘算着,这王怀安前头发下狠话要剥她皮,可还是同她好好说着话,说明并未认出她来。现下她打扮成风度翩翩佳公子,任谁也不易联想到早上那个形同乞索儿的穷小子身上。
  思及此,她便大胆地放下心来。
  清晨那件事,只要她不说漏了嘴,这世上就没人知道是她干的。
  进都护府混日子这活儿,还是有希望。
  她心里打的好主意,伺候牲口也比伺候人得强,让她去饭舍酒馆斟茶倒酒当个博士,那她还不如回去嫁人。
  等等,这王怀安是被牛屁燎烧的其中一人,那被她夸赞了两句却还恩将仇报的吃驴恶獠,又是谁?
  她正想着,后头却传来一顿一顿的脚步声,是赵勇生恐她闯祸,还是拖着瘸腿跟了过来。
  赵勇曾是崔将军的近卫,也是上一届安西军里为数不多活下来之人,这一届安西军大都知道他。
  同龟兹城内许多民众因感恩而敬重赵勇一般,王怀安也对这位曾在西域洒下鲜血的汉子十分拜服。
  他不再细问嘉柔,只向赵勇抱拳一揖,道:“赵公举荐之人,自是可信。只牧使一职事关屯田大事,大都护极为重视。自牧监至牧使,皆需大都护亲自看过,晚辈一人说了不算。”
  屯田制简单来说,便是官兵驻守某处时,一边垦田种地过日子,一边防守御敌。战时为兵,安时为民。
  崔将军在时便实行屯田制,原本很有些成效,若不是五万突厥大军忽然压境……
  “这是应当。”赵勇抱拳,并不强求。他是带嘉柔来撞南墙的,自然不是真想让她被选中,否则他如何有脸给崔将军烧纸。
  -本将军当年对你诸般照顾,如今我最最宝贝的女儿去了你那处,你让她干什么了?
  -禀将军,卑职无能,眼睁睁看着女郎伺候牲口赚工钱去了。
  好嘛,根本用不着嘉柔诓骗他,只怕崔将军真的要在梦里给他一顿军棍。
  崔嘉柔在一旁听得小小的牧使竟要让堂堂大都护掌眼,心中一动,顾不上担忧一大早在集市上招惹的吃驴贼獠究竟是谁,只想着,哇,终于要看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啦!
  她正为持续了两年的好奇即将实现而激动不已,一旁来了个小卒,附去王怀安耳畔低语几句,便见王怀安同赵勇抱拳:“大都护欲见一见赵公,请!”
  作者有话说:
  崔嘉柔:若被本女郎知道是谁蛊惑的老皇帝给我下圣旨,我一定饶不了他!
  薛琅:不是我,我没有,别瞎猜。


第5章
  书房中已被屏退左右,除了赵勇之外,只余另一青年。
  青年只有二十三岁,并未穿铠甲,着一身玄色常服,手边摊开一本学吐火罗语的书册,边缘处铁画银钩记着所学心得。
  赵勇知道这是大都护薛琅,曾经大名鼎鼎的西南王。
  数年前他曾同薛琅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眼前之人还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在演武场上将一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引得周遭一片叫好。如今七年时间一晃而过,当年意气风发的矜贵少年在战场上历练成了青年将军,周身气势浑然,不容轻顾。
  尤其是在平定西南动荡后,这位青年将军能不眷恋一点功绩,转身便到了这百废待兴的西域,此等胸襟气魄,实是不简单。
  这般人物忽然要见他,且屏退了左右,他自是不信真是因为牧使一事。
  薛琅并未有多的寒暄,只神色温和道:“赵公近来可曾同先都护崔将军家中有来往?”
  赵勇不知薛琅此言何意,笼统道:“多年都有些书信往来。”
  “同崔五娘呢?”薛琅又问。
  嘉柔在崔家本家,排行第五,外人提及不便唤其闺名,常唤一声“崔五娘”。
  只是为何好端端要问到嘉柔?
  赵勇本在军中多年,历练的一副做戏本事,恰到好处露出一副微疑之色,问道:“大都护为何有此一问?”
  薛琅不同他拐弯抹角,只起身到了书柜边。
  那书柜被书册装得满满当当,除了各种史书、兵法之外,还有治水、兽医、种田、冶金等专书。
  薛琅取出一个用方布包裹的物件儿,摆在赵勇面前。
  摊开方布,眼前是一个用旧的铜钵,质地厚重,价值不菲。
  薛琅骨节分明的手点在铜钵边缘的一圈花纹处,“此刻纹,赵公可眼熟?”
  赵勇如何不眼熟。
  昔日里崔夫人每每托人给崔将军送来亲手做的衣物上,就在袖口或衣角有这么一圈缠枝莲纹。他乃崔将军的近卫,这些物件儿平日都是经由他的手收放的。
  他顺着薛琅的指尖,不但看到了那圈花纹,还看到了一个字:柔。
  显而易见,这是崔夫人秉持一颗爱女之心,操心给嘉柔打铸的铜饭碗。
  “在下收到一封密信,从信中得知,崔五娘一日外出玩耍,久未归家……”薛琅话说得客气,将其失踪一事美化为外出玩耍,“崔家人四处相寻,联想到崔将军之故,便托请到了我这处。可巧今早我得到了这只铜钵,想问赵公,崔五娘近日可曾寻过赵公?”
  赵勇未曾想到,嘉柔逃婚之事竟已传到外人耳中。
  大盛民风确然开放,听闻现下女儿家也能在街面上纵马驰骋,甚至连幂篱也可不戴。可再开放世俗也容不下逃婚之事,否则家家户户的儿女一遇不顺心的婚事便逃跑,怎堪了得。此风断不可涨,逃婚之人必须被数万世人鄙弃,让她淹没在滚滚的唾沫星里不得翻身。
  崔嘉柔已做下被人唾弃之事,可赵勇怎能认下薛琅之话,必须得将她的名声挽救挽救,便状作着急的站起身:“到处玩去了?这丫头,都这般大了怎地还这般贪玩?”
  在房中焦急转了两圈,又做出转念一想的模样,问道:“薛将军莫是听岔了?阿柔小时候确然有些顽皮,可听闻这些年已是极懂事、极贤良、极淑德。没事时便守在房中绣个花、纳个鞋底……”
  他将挂在腰间的他亲闺女绣的荷包递上前:“这便是出自阿柔之手,千里迢迢托人送来,说原本是做给崔将军,可将军已逝,权且挂在我身上寄托思父之情。这般孝顺、贤惠的女郎,实在不像是能四处玩耍不着家之人。这铜钵或许是,她随手赏了人,那人却一路到了龟兹。大都护可将那人寻来,一问便知。”
  崔嘉柔是否真的修炼出了世俗标准里的贤良,薛琅回想起两年前回长安献俘时凭白而起的动乱,对此小有异议。
  他并不分说,只从那荷包上收回眸光,道:“不是她便好。若赵公此后收到她的消息,还请立刻同晚辈商议,莫让崔将军的骨血流落在外。”
  “将军谦虚,该当如此。”赵勇忙应下,却又试探着叮嘱,“无论五娘是否真在外游玩,也请大都护莫将此事传扬开。若招来突厥细作伺机报复……”
  薛琅点头:“赵公放心,自是不会。”
  他将铜钵重新用布包了放回书架上,留赵勇用了一盏桃酪,做出一副闲谈状:“某两年前回长安献俘,曾碰巧同崔五娘有过一面之缘,真是聪慧过人。我隐约记得,她那处,靠近那处有一个……”
  他眉头微锁,装作一时想不起的模样,只眼皮轻掀,细细凝注着赵勇,里头没有半分迷惘之色。
  赵勇却比他更为糊涂:“靠近何处?有什么?哦……靠近门牙有几颗黑牙是不是?”
  门牙?薛琅凝眉。
  赵勇续道:“那是她小时候调皮咬炮仗,被炮崩的。还好后来换乳牙,连那黑牙一起换掉。否则鲜花一样的女郎有一口黑牙,实为不美。”
  薛琅:“……”
  房中一时彻底安静下来,又过了好几息,薛琅指尖从额角拿下,道:“听闻赵公举荐人来当牧使,在下便随赵公前去见上一见。若得力,自要留下。”
  赵勇心下一紧,暗道糟糕。
  -
  军医营舍门前,崔嘉柔凭着几方“养颜神方”,已被王怀安相见恨晚。
  王怀安顶着额头下巴上两个明晃晃的大水泡,高兴道:“成,我等会便去寻蜂蜜,厚厚抹它一层。”
  崔嘉柔指点着:“前三日抹蜂蜜,后四日抹牛乳,后七日又重复过。如此三七二十一日,包还你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莫说女郎,便是男子见了小心肝也要扑通扑通跳呢。”
  王怀安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求男子,只求多几个女子,能选出个新妇来。”
  崔嘉柔通心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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