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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完结+番外 (白桃青盐)


  沈厌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本来也不是说给旁人听的。
  常意脑子那根弦仿佛被拨了一下,豁然开朗,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了一起,无比清晰。
  如果不是沈厌这样上过战场、对人体极其熟悉的人,还真不能短短时间里就看出死者被头发掩盖的头骨那比发丝还细微的异常。
  她不仅知道了檀回是怎么死的,连十年前的事——她也一并弄清了。
  但是现在不是揭露真相的好机会,凶手需要审判的罪行也不止这一件。
  她飞快地动了动嘴型,对着沈厌无声说道:“这事交给我,先带走。”
  沈厌本来就是皇上逼着来的,对这些后宅之事毫无兴趣,这次倒是不装聋作哑了。
  “她不是自缢。”沈厌简单解释,颔首对着几个属下示意:“全都带走。”
  大理寺的人不敢阻拦,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尸体和妇人都收押起来。
  淮阴侯忍不住问道:“沈总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否给下官透个底?”
  沈厌头也不回:“等调查清楚,自然有人告诉你,你可以慢慢听。”
  淮阴侯不敢再问,低下头送他出去,发丝间全是冷汗。
  直到枢机处的人全都出了淮阴侯府,大理寺的人也都挂不住面子作别,一直躲在屋子后面的常笑莺才敢哒哒哒地跑到常意身边。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一直站在尸体旁边,你不害怕吗?”
  害怕?在常意见过的尸体里,这具尸体的死状并不算特别惨烈,她随军时,残肢断手都是家常便饭。
  常意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她:“她在我房间里自缢,我一心想知道原因,便没那么害怕了。”
  “哦。”常笑莺一向是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的,她变扭地问道:“你房间不能住了,要不搬来我这里吧。”
  她邀请完,又贴过来悄悄地说:“你还有事没和我说清楚呢。”
  常意失笑,思忖片刻:“过两日你便知道了。”
  她本是住哪都无所谓的,但是今晚她要出门,住常笑莺那肯定是不方便的,顺便也拒绝了她的邀请。
  常笑莺又犯了毛病,拽着她的胳膊撒泼,不依不饶地问她。
  “你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快告诉我——”
  常意还在想今晚的事情,任由她拉拽,一言不发。
  被遗忘的常熙回跟在后面,心里纳闷,这两个人怎么关系突然好成这样?
  ——
  那一边,淮阴侯回了主屋,对母亲和两个弟弟长长叹了口气。
  他尤其瞪了眼二弟:“怎么就惹出来这样的事,把这阎王招来了。”
  常成工也委屈得很:“这是皇上塞给我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他真是倒了大霉。早上新娶的美人,下午就上吊死了,他什么也没捞到,还白挨了夫人和大哥一顿骂。
  淮阴侯心有余悸:“这根本不是死了个美人的事情,是皇上在敲打我们家——你想想,她吊死不过几个时辰,皇上就派了人过来,这!这!”
  他们淮阴侯府的一举一动,怕是在皇帝面前一览无余。
  淮阴侯长吁短叹一番,看向一直没出声的三弟。
  “三弟,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常成雨端起茶碗,掩饰自己的脸色,强颜笑道:“大哥,我......咳、没事,可能下午在外吹风,着了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厌:“等调查清楚,自然有人告诉你。”
  实际:“我也不知道,让你女儿说。”
  过渡一下,这个副本要收尾啦,接下来是男主专场。


第14章 夜探十四
  常意没答应常笑莺的邀请,住进了客房。
  客房里许久没人住,看起来半旧不新的,她也不挑剔居住的环境。
  大夫人使人打扫了,问她:“你也不能总睡客房,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可有看中的房间,我好替你收拾收拾。”
  淮阴侯府里漂亮朝向好的院子,早早就给了几个少爷小姐,哪有挑的份,常意干脆把问题抛了回去。
  她温顺道:“我能知道什么事,听母亲安排就是。”
  大夫人只好答应下来,又客套地说了几句。
  应付了几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安慰,常意就做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把人全打发了。
  常意之前住的房间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搜查过一遍,血迹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张辟得令去跑了一趟,把一些贴身用品拿回来,再回来,天色都已经沉了下来。
  晚上人都歇了,万籁俱寂,本该安静的客房里却传出一点碰撞的声音。
  好像不止小姐一人在客房里。
  张辟放慢脚步,越靠近客厢房越觉得不对劲,一种危机感直刺她的脑子,告诉她快逃。
  可是小姐还在里面!
  她纠结了几瞬,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想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树还是那个树,一切都和她走之前没什么不同。
  屋内一片平静,并没有她所忌惮的一切。
  小姐也安安全全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慢悠悠地喝茶,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和她对弈,娴静风雅......
  ——等等,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张辟定睛一看,坐在小姐对面,穿着玄衣,半扎白发,手里捻着另外半边棋子的......不正是沈总使吗?
  她脸色一白,手里的东西差点全掉下来,好在沈厌刚刚已经在常家走过一回,她已经震惊过一次了,才堪堪稳住,没在前上司面前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沈总使怎么会在小姐的院子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弈的两人都察觉到张辟回来的动作,并没在意。
  常意把手里的白子随意放下:“我赢了。”
  沈厌淡淡:“我也赢了。”
  “你赢了什么,七星连珠?”
  常意一哂,指尖轻弹,剩下的白子飞出去,把他的连连看打散。
  沈厌不甘示弱地回击,随手拈了两粒黑子,手腕一动,掷到棋盘上,黑子跳动了几下,顷刻棋盘上的白子全部碎成了形状不等的玉渣。
  “御供的和田玉棋,五百两。”常意面不改色:“加上之前的,一共一千二百两。”
  沈厌凤眼一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报官吧。”
  张辟听着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埋进地里。
  她看不懂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感觉气氛怪异极了——在她看来,依这两人说话的熟稔程度,应当是熟识;可再细听他们对话的内容,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但若说关系不好吧,三更半夜,沈总使居然不声不响地进了她们家小姐的院子,小姐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两人大半夜的在院子里下起了棋。
  张辟正恐慌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什么私密,常意已经不再和沈厌呛声,站起来理了理行头。
  她和沈厌还没好到半夜睡不着一起下棋的程度,她找沈厌当然是有正事要做。
  “走吧。”常意实在不想跟这个小心眼的臭棋篓子再消磨时间。
  两人戴上斗笠,并肩走出院子,常意想起什么,回头对张辟吩咐。
  “看着院子,别让其他人进来。如果有人问......”
  “奴婢知道怎么说。”
  张辟难得机灵,连忙应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去。
  常意在女子里不算矮,沈厌身量却在男子里都过于优越,稍稍落后半步,便把常意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半点也看不见了。
  他们俩去做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坐着马车去,沈厌只骑了一匹马来。
  沈厌长腿一跨上了马,居高临下地和常意对视了一眼。
  她的身子骨没工具或是旁人帮忙很难上马,沈厌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她今晚有求于人......
  常意似笑非笑地说道:“劳烦沈总使了。”
  沈厌这才纡尊降贵地俯下身,横揽过她腰间,单手把她提溜到了马鞍上。
  常意和他认识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大好了。
  沈厌把她脸对着自己这边,解下鹤氅盖在她头上,鹤氅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包住,他的躯体和披风间自然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一丝风也透不进去,里面只有他披风上沾染的一点淡淡崖柏香气。
  娴熟地做完这些,沈厌一拉缰绳,双腿力挟。
  黑色骏马一跃而起,长长嘶鸣一声,在官道上飞驰而过。
  沈厌的身体和他的人一样硬邦邦的,全身上下没一点温软模样,常意在他怀里,被他那身紧实的肌肉硌得生疼。
  常意没矫情地嫌弃,只是沈厌个子太高了,她要是趴在他胸前,除了他衣领上的刺绣外,什么也看不见。
  她双手攀着沈厌的胳膊,借力把脑袋探出来看路。
  沈厌空出一只手压在她脑袋上,微微施力把她按回去。
  “过了常宁街,再往北去几里就到了。”常意抬头对他说,淮阴侯带她来过一次,她在路上就暗自记下了路线。
  沈厌没回她,常意却知道他已经听见了,不再说话。
  片刻,沈厌勒停缰绳,在一座孤坟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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