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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娇 [强推] (南川了了)


  宋濯搁下帕子:“不急。”
  他俯身坐在床沿,墨发垂在姚蓁手侧,她移动时不小心碰到,抿着唇抽回手,将手搁在身前。
  她手腕上犹有被他大力攥出来的红痕,蔓延在细白手腕上,格外显眼。
  宋濯垂着浓长睫羽,从袖中掏出一些药膏来,牵起她的手腕,指腹抹着一点雪白药膏,揉搓着涂匀,带起轻微的酥|麻。
  药膏清清凉凉,味道清冽好闻,同宋濯身上的气味有些肖似。
  宋濯耐心的为她涂着药,动作优雅温和,眉宇间尽然是专注之色。
  姚蓁垂眸,余光瞧他一阵,瞧着瞧着,有些脸热——隐约记得,夜间他摆弄她时,眉宇间的神情亦是如此,只是眼眸中少了些许情谷欠。
  她手指微微蜷缩,待他为她涂好药,抬眼看向他,目光在他脖颈处流连一阵,犹疑地轻声道:“我记得……昨日,你这处似乎被我……破了口,可曾处理过?——我闻到了一些血腥气。”
  宋濯神色冷淡,抬手抚摸自己的锁骨,忆起她昨日被他弄得狠时,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啜泣着咬他。
  须臾,垂眉低笑一声:“公主牙口甚好。”

饴糖
  他笑时眉睫浅浅, 眼眸中晕开一点细碎的光,微凉发丝从姚蓁手背上扫过。
  姚蓁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抿紧唇,不再言语。
  此人实在可恶, 床下是这般翩然清冷,在床上却恍如换了另一副面貌,凶狠无比。她迷离之际下了重口去咬他, 难道不是因他不知餍足吗?!
  气闷一阵,她猛地将手腕从宋濯手中收回:“……我要沐浴。”
  “已沐浴过了。”
  醒来后,除却腰腹处的不适外,身上一片净爽, 姚蓁隐约记得他为她清洗过。她这般说,实则是因为宋濯身上的气息太过强烈, 她有些坐立不安,一时又寻不到其余能暂且脱离他的借口。
  思忖一阵, 便道:“时辰不早, 该回宫了。”
  宋濯没有回应,须臾, 喉中溢出低低的轻咳声, 声音回荡在屋舍中。
  姚蓁眉心微蹙,余光瞥见他肩上玄色衣料在颤抖, 发梢微微荡漾,将渗入屋中的日光都搅动的粼粼摇晃,犹疑一阵, 转头看他。
  宋濯薄唇微抿, 唇上咳出一些粼粼水光, 睫羽颤了一阵,水洗过一般的墨眸同她对望。
  他这般模样,身上又隐约传来血腥气,姚蓁虽然对他的行径感到又惧又怕,但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怎么了?”
  宋濯墨眸清沉,眉宇间隐有倦色,俯身朝她靠近一些:“蓁蓁。”
  姚蓁耳畔有些发麻,尚未来得及回应,便感觉肩上一沉,他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墨发流淌在她肩背上。
  他的下颌钳在姚蓁肩窝里,轻轻摩挲两下,沉声又唤一声:“……蓁蓁。”
  他贴的太近,温热气息洒在姚蓁颈上,声音低磁,如同浸透了果酿。她小腹绷紧,忆起昨夜一些不大愉悦、令人战栗的场景来,肩膀一软,下意识地要抗拒地后退。
  旋即她听见宋濯口中的称呼,睫羽轻眨两下,没有躲开,柔声回应道:“嗯,在呢。怎么了?”
  宋濯的薄唇压在她薄薄的衣料上,声音有些闷:“……有些头晕。”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血腥气越发重。
  姚蓁蹙眉,欲偏头看他,他的唇却渐渐上移,啮咬上她的耳垂,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潮复又重来,刻在血脉里的记忆叫嚣着冲撞。
  姚蓁感觉到一只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若即若离地触碰几下,长指挤入她的指缝里,手背上青筋有力的跳动,将姚蓁的手指烫的微微蜷缩。
  她仰着头,喉间发紧,好一阵,才低声道:“头晕便去传医师,吻我作什么?”
  宋濯不说话,下颌又在她肩窝摩挲一阵,松开她的手,从袖中捏出一颗饴糖,放入口中。
  姚蓁终于得了空,狐疑地回头看他,他却蓦地眯了眯眼眸,俯下身,精准吻住她的唇,浓醇的饴糖甜味在口中炸开,她被迫张口,轻声呜咽。
  好一会儿,宋濯才松开她,重新将战栗的她拥入怀中,低声道:“蓁蓁是我的药。”
  姚蓁窝在他怀中,气息不稳,闻言睫羽一颤。
  他倚靠在她的肩上,低喃道:“同你交吻,十分快活,便不觉头晕了;原本能做一些更快活之事,但恐你承受不住,只好先这般……”
  姚蓁一僵,未曾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面上发烫,伸手推他。
  她手仍发软着,轻轻推在他肩头上,并没有多少力气,宋濯的眉头却细不可查地轻蹙一下。
  他很少作出这副神情,姚蓁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他却已风轻云淡地直起身,玄衣衣摆扫过床沿,垂落在地面。
  她狐疑地盯着他。
  宋濯任凭她看,宽阔的肩背将光影割裂,一角日光落在他耳畔,勾勒描绘出他好看的下颌,有些耀眼,她微眯双眼,别开视线,支着双臂,要走下床。
  足尖才落地,她纤细的小腿便立即颤抖起来,丝毫没有起身的力气。
  宋濯始终盯着她,在这时才发声:“择日再回宫中罢。”
  他清沉目光流连在她腰腿处,姚蓁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气闷一阵,有些委屈,眼中泛出一道道涟漪,好半晌才道:“回宫之事再议。——你且寻个医师来。”
  宋濯淡声道:“我并无大碍。”
  “不是找给你。”她回忆着嬷嬷的话,低声道,“我……找给我自己。”
  宋濯顿了顿,俯身看她,语气难得温和:“何处不适?”
  姚蓁其实哪里都有些不适。但其实这些细微的酸软,并无大碍。她此时脑海中全然是嬷嬷如雷贯耳的话语——敦伦之后,容易受孕,若是怀上而又不想要,受罪的往往是女子。她寻医师来,实则是以防万一。
  “没有哪里不适。”她抬眼看他,玉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平静道,“只是需要一碗避子汤。”
  宋濯与她对视,面庞冷玉一般,没什么情绪,眉宇间却渐渐攒上冰冷霜雪:“清理过了。”
  姚蓁缓缓摇头,眼眸中泛起粼粼哀色:“昨夜你……”
  她觉得难以启齿,抿抿唇,才柔声继续道:“以防万一。”
  宋濯沉沉盯她一阵,眼底晦暗翻涌,屋舍中气氛一瞬间冰封。
  许久,他薄唇微抿:“就这般不愿怀上我的孩儿,同我有所牵连?——你想怀谁的孩儿?”
  姚蓁对他的情绪波动已十分相熟,觑他神色,便知他隐约又要发癫。她正因他的不知节制,心中委屈的很,可他如此,她只好摇摇头,轻声道:“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我现今身份,不合适。”
  她垂着眼睫,瞧上去委屈可怜。
  宋濯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孩儿。如若一生无后,予他亦无痛无痒。
  他所在乎的,只有姚蓁的态度——那种写在脸上的,想尽一切避免同他牵连过深的态度。
  她既已牵动他的心绪,他又怎会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他蹲在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膝上,玄色长袍曳地堆叠,优雅地仰头看她,缓声道:“你我什么身份,偷|情的奸|夫|淫|妇?不用怕,若有人敢非议,杀了便是。”
  姚蓁摇头,同他说不清,思来想去,愈发委屈,眼中渐渐蓄泪,声音也染上几分哽咽,愈发轻柔:“宋濯,你说出这番话时,有没有考虑过我?有孕予你无伤大雅,——那我呢?”
  她眼尾泪珠滚落,落在仰头看她的宋濯眉骨上,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墨色长眉,滑入他的眼眸中。宋濯睫羽轻眨,那滴泪便顺着他的眼尾流出,恍若他自己垂泪。
  她哭的这般伤心,一言不发,却仿如在字字句句控诉他。
  看着垂泪的她,他的心尖泛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来,仿佛有小刺轻轻扎在心头,又像是一张细密的小网,将他的心房牢牢束紧。
  他面色渐渐变冷,心中奇异的感觉令他不适地抚上胸口,却在望见姚蓁落泪时,细微的情绪掀起更大的涟漪。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情绪。
  分明这样细微,却比他背后落下的六十六道鞭痕所产生的痛感,要更能牵动他波澜不惊的心。
  姚蓁的泪珠仍旧一颗颗的滚落着,有一颗砸在他抚在胸口的那只手上,滚烫得几乎直击胸膛。
  睫羽飞速地颤动几下,他单手按着胸口,猛然起身,背后伤口被扯动,带起丝缕痛感,而他恍若不觉,盯着她看一阵,轻轻将她拥入怀,紧抿着的薄唇,微微翕动:“不用去请医师,也不用避子汤。”
  姚蓁的脸颊被迫贴在他的胸口之上,眼睫扑簌,闻言,抽泣声愈发大。
  他脸上阴郁交替,手指拂过她细滑的发丝,低声道:“我服过了。”
  姚蓁又抽噎两声,而后反应过来他话语内容,哭声一顿,心尖微跳,泪眼朦胧地看他,满是水色的眼眸中,泛开几道疑惑。
  宋濯薄唇抿的更紧:“你来时,我面前的茶盏中,装的正是避子茶。”
  姚蓁循着他的话语回忆一阵,隐约忆起他的确饮了茶。只是她没想到,竟是这种茶。
  她微微睁大双眼,眼底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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