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怜煜叫她,她都没回过神。
这种感觉又来了,比上回还要强烈。
阿姐是在看他吗?为什么他莫名觉得不是。为什么的眼神这样空,明明阿姐的目光是在他的脸上。
少年的头脑忽而又些莫名的奇怪,耳边浮现起今日初见杜成越时的场景。
他围着转,打量起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凑近了看,更像了 …. ”
像什么?准确的来说,是像谁吗?
怜煜刚好开口要问,楚凝在他要开口时撤了手,赞许说道,“我们阿煜真好看。”
少年混乱如麻的思绪简短两句我们给收走。
我们。
应当是他胡乱猜测了,阿姐刚刚就是在看他,阿姐都说了,我们阿煜。
楚凝打开膏药盖子,用一个小小的叶片子舀出一点。
“擦药。”
楚凝并没有直接提起换夫子的事情,私下连连观察了几日,见怜煜并没有再表现出那天晚上一样抵触似的反常情绪。
放宽心思了,应当是适应下来了。
杜明檀并没有教给怜煜太多的东西,几日的听学内容都是写字。
誊抄诗词歌赋,他再一一验收,给怜煜批阅指点,在杜明檀的指点之下,怜煜苍劲飞扬的字规整了许多,从前看着张狂,而今瞧着多了几分收敛。
杜成越看不出什么门道,两只手捏起宣纸提起来看,“是好看了。”
“只不过啊,我还是觉得,你先前的更好看一些,比眼下你写得更多了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
“阿煜你还记得之前的写法吗?就写这几个字,对比来我瞧瞧。”
怜煜提笔写下,运笔如飞。
杜成越将两张写了同样字的宣纸铺在一起,“阿煜,你来看。”
纵观字的走势,怜煜想起运笔之时的控力和收放,他恍悟出几分。
先生授教给他的第一门学问,应当是稳重自称,然则君子内敛,故而温润。
敛藏。
要藏起来,对阿姐,也是要这样吗?
杜明檀添了茶回来,按照惯例,验收他们二人的字。
都看了,今日没有过多的指点就放下。
“今日授学的时辰到了,成越,你送怜煜出门时,顺道去墨书局里购置几叠宣纸和墨砚,家里的不够用了。”
杜成越簇拥着怜煜出门,楚凝不放心,寻常都是让含妙过来接怜煜。
接过几日,怜煜就不让来了,他和楚凝说,可以自己回去。
出了门,杜成越拽住了怜煜,三言两语打发了长公主府的小厮,让他们先走。
拽着怜煜上了他家的马车。
“祖父让带的宣纸太多了,我一人实在忙不过来手脚,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就跟我一道去帮帮忙吧。”
怜煜掀开车帘一看,长公主府 的马车已经赶得远了,他也只能坐下,“快去快回。”
杜成越撑头笑,”看不出来阿煜还是个念家的。”
“不怕,咱们这一趟来回,也废不了多少时辰,你就跟着我去,我保准送你回来。”
马车一路驶离,没有去墨书局,反而到了京畿处一家酒楼装潢似的花楼停下。
“这不是卖宣纸的地方。”
杜成越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怜煜去墨书局买文房四宝。
他今而个的本意,就是要带着他逛花楼。
好好玩一玩。
这块地方,可是有名的幌子花苑,外头打着吃饭的招牌。
里头问了浑话,掌柜的就牵引人去后院的角楼,那地方才是名副其实的‘吃饭’。
“这不是正午了吗,咱们先去吃点好的,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买文房纸墨,给祖父带回去。”
怜煜不想逗留,他只想着快去快回,和阿姐用午膳。
杜成越狗皮膏药抱着他的四肢,将他推带着往里走。
“往常总吃阿煜带的早膳,今儿个卖给我一些面子,也好叫我能够作一回东吧。”
路过柜台时,杜成越朝掌柜挑眉吩咐。
他是常客了不用点菜,“酒菜照常,只是伺候酒菜的,需得两个新来的,要最出挑的。”
掌柜的忙招呼人,小二低头哈腰在前头引路去厢房。
取下肩头的巾布,“客官您留心脚下咧,小心木楼台梯,仔细不要摔着您。”
厢房很大,说是吃饭的地方,装潢却跟客栈有天差地别,圆桌占着中央,最大的还当属旁边那方很大很宽的床榻。
里头燃的不知道什么香,很是甜腻。
怜煜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明显易见的不耐,小二上来了酒,见到怜煜,不住嘴的夸。
“好俊俏的一位公子客,往常没有见过呢。”
杜成越坐下后,脚又翘起来踩着圆凳,嘴磕着瓜子。
“这可是小爷的贵客,你别怠慢了,快去催菜,对了,伺候用膳的厨子,现在门口等着,小爷叫了再进来。”
“好咧。”
怜煜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吃饭的厢房,置着这么一方床榻,怎么样看都是奇怪。
杜成越撒谎不眨眼,“就是一个吃饭的地。”
“咱们兄弟在一起还没有碰过杯子,不喝酒不算好兄弟。”
“阿煜你都到这里了,就别跟我推说什么不喝啊,单我一个人喝能有什么趣味。”
怜煜仿佛没有听到他掏心掏腹之语,他指着明显占了好大个厢房的床榻。
“吃饭的地方,要放榻吗?”
杜成越眨眼,“为什么不能放?这就是阿煜你愚见了吧,这家酒楼就是怕客人吃多了找不着家,给人安置歇息的,这叫想得周到。”
小二手脚麻溜,很快就上了酒来。
“行了,你走吧。”
杜成越不要精巧的小酒杯,换了海口一样大的碗,直接给怜煜满上。
“阿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么多年,我杜成越见过的人不少,唯独就跟你处一窝舒服。”
这话倒是不假,”来,是兄弟,咱干了。”
少年看了看杜成越的脸,又看了跟他脸差不离大的碗。
这酒闻着香,应当也不怎么烈吧。
两碗下去,少年就迷糊了,看着什么地方都在打转,漂亮的眸子有些混沌了,杜成越又把满上的酒碗端过来。
怜煜摇头摆手,“不 …. 不喝了。”
“去买先生交代的笔墨宣纸,送了我就要回去了。”
见阿姐。
杜成越没想到他的酒量这样差。
闻言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亏他都要倒了,还惦记着祖父交代下来要买的文房四宝和笔墨纸砚呢。
这怎么能走呢,说好了寻欢作乐。
他可是听说今儿个来了几个很是漂亮的上家怜人,他是打算挑干净的给怜煜,“最后一碗,喝了咱们就走。”
先叫他彻底歇了心思。
杜成越没有想到,这一碗下去,等他出去叫伺候的怜人进来时,方才还立着的怜煜已经伏案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了。
这算是怎么搞啊?!
都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这无功折返可怎么算一回事。
杜成越本想要叫怜煜挑,这眼下,他就指了左边那个过去,“你,上去。”
少年通身清贵,样貌又是一等一的好。
初回能跟上这样的贵人,那是天赐的好福气,这肯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
怜人扭着腰肢过去,嗲声嗲气,便听到了少年薄唇翕动,失声呢喃喊着,“阿姐。”
“阿姐。”
嗓音低沉,深情绻谴,一声声,仿佛含在嘴里的宝贝一样珍惜。
离得近的杜成越听见了,脸立时变色,变得讳莫如深。
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怀中的怜人舐掉他没有端稳洒漏到指缝中的酒水,他都没有回神。
另一边,怜人的手快要碰到少年蹙紧的眉眼,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传来一声凌厉震惊的娇喝。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老婆的新文,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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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金牌女主持兼记者徐轻接到一个专访,谈吐却一改往日温和婉约风,问题绵里藏针,句句给人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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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
#关于媳妇儿嘴硬心软她一定爱我但她不说这件小事#
#关于冷漠老公不想提离婚还得我亲口提出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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