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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帐暖 (施黛)


  缠腻……他的不当措辞叫施霓不由红了脸颊,她慌忙往后退开一步,眼神有些无辜。
  “我,我没有……”
  霍厌顺势将人松开,不予她计较,之后抬手示意了下她身后的主帅营帐,又道:“大军还要在此处休整两日,营中也没有多余合适的帐篷,这两天,你且随我同住。”
  说完,他眼神也不自在了下,不过又很快恢复镇定。
  他看向她,连带目光都是霸道的。
  施霓承不住了,当下恍然着抬眼,就看到霍厌身后,迎面正走来两位将官。
  见状,她不由屏息定睛,紧张得心跳骤鼓,因为他们其中一位施霓明确认得,那是驻守军营与她常打照面的蒙校尉,蒙琤。
  很快,蒙琤也迎面看到了她,他当即蹙了下眉,目光逡巡于她与霍厌之间,眼神复杂了许多。
  “将军!”
  霍厌思绪出神,闻言后才有所察地蹙眉回头,他下意识眼神戒备,同时把施霓挡在身后。
  抬眼,见来人是荆善和蒙琤,这才松下防备,这两位都是他的心腹属下,不必遮掩。
  可没想到,蒙琤走近后直接将目光定在施霓身上,霍厌有些莫名不悦,正要开口,就见蒙琤先一步抱拳认错。
  “这种小事还要叨扰将军,实在是末将处理不当,末将愿意领罪。”
  霍厌眯了下眸,不明他所举为何。
  而蒙琤却弓着身,顿了顿接着又说,“方才我已去演练场了解了事情大概,知晓此番的确是美人受了委屈,现美人的贴身婢女阿降已被安全送回,冯大人也认了错,事情算得妥善处理。”
  “你喊她什么?”
  霍厌听完蒙琤的言述,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他没有回身去看施霓,只淡着一双漆黑的瞳眸,目光凛凛地质问蒙琤。
  而蒙琤显然还不明眼下情况,闻言毫不避讳地恭声道:“施姑娘是西凉敬献进宫的,可毕竟还未正式侍主,也未得御赐封号,故而暂唤美人,应当合乎规制。”
  侍主……
  方才艰难克制住的怒意,在闻听这两字后,终是压抑不住地爆戾而出,他眼底喧腾着浓浓淬火,周身却寒意逼人。
  他转身去看施霓,眸中再无疼怜,只余被欺骗后的恼怒和不耻。
  当着他两位属下,他沉吟半响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眼神紧盯着她,眸光锋锐如刀,刺得她体无完肤,受尽鞭挞。
  “蒙琤,你退下,荆善随我进帐!”
  “……是!”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将军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他们不敢多问,闻言便赶紧照做。
  蒙琤离开,荆善则抬步跟上,只是刚走两步,就见将军粗鲁地一把拉过施姑娘的手腕,毫无怜惜地直接将人拖拽着一同进了帐。
  此状,看得荆善一头雾水,将军虽是舞刀弄枪的军将,可也从不会对女子这般无礼,难不成是因对方为西凉女,所以才会本能地对其不喜?
  可除去身份这一点,施姑娘容貌昳丽,惊为天人,怎么看都是招人喜欢的,而且听蒙校尉所言,其性格温和柔婉,来营数日也是本本分分。
  既如此,将军向来公正,纵然心里不喜,也该对人家明面上和善些才是啊。
  帐中只他们三个,霍厌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开口,于是空气沉寂,气氛异常吊诡。
  半响,霍厌启齿:“荆善,你可认得她?”
  荆善一头雾水地如实回:“以前不识,今日见过才知其身份。”
  “那日我旧疾复发,你说要找一女子来寒池伺候,是与不是?”
  荆善更懵了,不知将军为何忽的提起旧事。
  他恭敬回话:“属下是有此提议,不过当时将军已明言拒绝,属下自不敢有丝毫违逆。”
  不敢违逆……
  话音落下,霍厌久久沉默。
  直至半响过去,他才喑哑着嗓子叱道:“滚出去。”
  荆善看了施霓一眼,懵愣地退下。
  施霓想了想,又等了等,见他再无后话,便觉方才那个“滚”应当也有她的份。
  于是她屈膝施了一礼,想要摆脱煎熬,快些离开。
  只是刚一转身,身后凛锐的话锋便刺耳传来。
  “美人好手段,如今还未进上京,便迫不及在路上耍这么多花花心肠,当真是为了母国费尽心思。”
  他凌厉嗤笑,嘲讽继续:“不过姑娘牺牲亦不小,那夜在寒池,姑娘衣不遮体,浑身上上下下几乎都被在下摸了个遍,当真肤如凝脂,润嫩如玉,我们相贴那么久,不知姑娘事后可会回味几分?”
  施霓愠红着脸,直摇着头否认:“将军,我真的没有……”
  “够了!不许你叫我!”霍厌冷声打断。
  没了故作轻松的讥嘲,霍厌掩饰不住,眼底几分真实情绪浮现,他眸色深深,夹带着被欺骗后的受伤颓然。
  他自当满腔真意,可那女子却是用心险恶,故意接近,只为挑拨大梁君臣关系。
  把他的真心,当草芥般践踏……
  作者有话说:
  将军求哄hhh


第11章
  施霓站在原地屏息着不敢言语,她看霍厌此刻的神情,大概是已厌恶透了她。
  可她没做过的事,她不会认。
  即便对方含着成见,在心里已对她惩下判决。
  两人沉默对峙良久,直至霍厌目光旁落,心绪冷沉下来。
  再次开口,他语气沉晦极缓,同时也淬满冷讽:“听我为你许诺,认真言说未来以后,你心里可十分得意?”
  话落,他自讥一笑,不给施霓回话的余地,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的确该得意。两国交战,我为敌军主帅,连夺西凉边隅数座重城,你因国怨恼恨我,借机以身犯险勾撩报复,之后见我沉溺温怀不得自控,心头应当很是舒快吧?”
  舒快?她当时明明都要怕死了呀。
  想想她一未出阁的姑娘家,沐浴时被一陌生男子差点看个精光,之后还不由分说地被霸着身抱了又抱,这般情境下,她能得意些什么?
  分明……是他占够了便宜,更舒快享受些。
  当然,这些话施霓自不敢明言,也知晓在他眼里,这些巧合意外都是人为阴谋。
  可当下被他一连讽刺了好多句,即便是施霓这样的好脾气,也不免几分情绪翻涌。
  无故被冤枉,任谁也会觉得委屈。
  施霓叫自己一定忍住别哭,之后鼓足勇气与他相视,含着湿漉漉的一双眸,模样娇怜又倔强。
  她出声反问,声量不大,却一字一句说得认真:“那日发生的一切,还烦请将军细细回忆一遍,从初遇将军到事后分开,是否发生一切全程皆由将军主导?并且当时,我并不知那寒池是将军的私人浴池,更不知晓将军身份,甚至只以为是遇到山匪掳命,于是只好被迫配合着……”
  说到这,施霓声音渐弱下来。
  后面他做了什么,他自己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伶牙俐齿。”霍厌闻言蹙眉冷对,显然不信,“那寒池曲径隐蔽,怎能叫你轻易寻到?”
  施霓有理有据回说:“将军归营前几日,营中的确用水短缺,这一点将军自可找蒙校尉求证,我没得允许擅自出营寻溪沐浴,此举的确做得不妥,将军若因此责罚,我自当是认,可寻到寒池的确为误打误撞,而绝非将军所言,是我蓄谋已久,故意裸身勾引。”
  施霓紧张提着一口气,终于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当下虽是如释重负,可鼻尖还是不自觉发酸。
  霍厌听着她的叙述,略微沉思,当下他防备心极重,自是不会只听她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干净,便由此打消顾虑。
  他心里仍带着气,可看她此时眸底含着隐约泪光,一副将哭不哭的委屈模样,他心底不由地也跟着浮出几分烦躁情绪。
  “将军……你信不信我?”
  久久等不到他的反应,施霓有些焦急地出声问询。
  勾引大梁主帅的罪名实在太重,她又如此身份微妙,如何背负得起。
  可霍厌闻言却并未正面回应她的话,仔细思量过后,他不放过一点漏洞地再次开口质问。
  “那夜为了叫你安心,我曾毫不吝啬地将主帅令牌给了你,而之前,你亦在军营中住了数日,营中霍字军旗处处可见,那令牌上亦篆刻有相同的符文,你说你不识我身份,说法是否太过牵强?”
  霍厌威厉凝视,目光森然严笃,就仿佛此刻是在审问一个真正的犯人。
  施霓承受着他逼人的审视,不禁微微怔然。
  想起之前他与自己说话时,都在刻意收敛着身上的锋芒,尽量释放柔情暖意,而现在,他恢复主帅威仪,从上俯瞰,再没一点怜意爱惜了。
  莫名的,她心头忍不住酸涩了一瞬。
  “我知将军已在心里给我定惩了罪名,我解释再多,将军都能找到蹊跷之处。就如现在,若我说自从进营以后,我与自己的贴身侍女便被安排在了营内最逼仄的角落里,处处受限,亦从未留意过什么军旗字符,将军也不会轻信对不对?甚至你还会揣测我们,是否是故意示弱讨怜,胡编乱造,只为博得同情宽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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