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死了,皇位被皇叔夺了,从前安宁幸福的日子仿佛就是一场们,如今她好像…没有能待的地方了。
如今唯有回到皇兄身边才是她唯一的念想,她想与皇兄团聚,可也从今日这般匆忙的启程窥见几番狼狈。
无尽的追杀不止。
至少…在皇兄想办法扳倒皇叔之前,这场追杀绝不会停止。
怀中的姑娘颤了好几下,燕时嵘皱了眉以为她怕冷,于是不动声色的解下了披风裹住了人。
省得她风寒耽误了行程。
作者有话说:
现在:公事公办,心疼和哄是个什么东西?
以后:公主红了眼就心疼,公主装模作样的哭他就认命的低哄
这章就是奇奇怪怪的发脾气哈哈哈,或许是,那时候没有重视心理问题,之后女鹅的病会更重,下章或者是下下章就开始要牵要抱的“病”了。
第五章
并不是每次都能恰好在城镇里休息,燕时嵘领着下属们一路向西。
到了入夜,人与马都有些疲惫,他便找了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就地休息。
荒野空旷的林子里,侍卫们去林子里找枯枝生火,姜长宁一个人抱膝靠在一颗树脚下,走着神看着他们走来走去。
“吱呀——”
姜长宁受惊的瞪大了眼,转身迅速将如今唯一防身的银簪握在手心。
被她的激烈的反应吓到,踩碎了枯枝的燕时嵘皱了眉,沉着脸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了?”
不过是踩碎一根枯枝,长宁公主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些。
男人心中升了疑虑,不动声色的压于眼下。
见是他,姜长宁紧绷的一口气松开,有些急的呼吸着,手里的银簪也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燕时嵘的目光从她无措的脸上慢慢往下,银簪静静的躺在地上。
修长的手将它捡起,重新递到了她面前。
“若真与杀手对上,公主的银簪并没有太大用处。”
兴许是抱着她骑马的一路上,她安静得让他舒心,燕时嵘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杀手们用剑,用匕首,用暗器,哪个不比这小小银簪厉害。
“…那、那怎么办?”
姜长宁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似乎无尽的恐惧都向自己压来,她只能缩成一圈,才勉强能稳住自己的声音。
虽然…问出的话仍是颤的。
“待到下一个城镇,臣给您买把匕首。”沉稳俊朗的男人拍拍衣袍站起来,眸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会,承诺道。
长宁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还是说,原本在私下,长宁公主就这么能哭?
燕时嵘带着些疑惑走远,顺势吩咐几个侍卫护在公主身后。
侍卫靠近,姜长宁抖了一下,随后在瞧见他们握着刀稳稳站在她身后,有人护着,她这才心安了一些。
姑娘勉强止住了哭泣,从抱着膝坐着缓缓正了坐姿,像是慢慢缓了过来。
侍卫们猎了鸡,架在火上烤。
枯枝燃着,噼里啪啦的火雀跃不止。
可她没胃口,勉强吃了一些便重新坐回了树脚。
当燕时嵘吃完,吩咐下属轮番守夜之后,抬眼便瞧见那一小团娇软的人缩在树脚。
没有枕头也没有床,她靠着树根脑袋一点一点的,脑袋上蹭了不少灰,侧脸被蹭得有些红。
燕时嵘皱了眉,走回了马边拿起了今日她裹过的那件披风。
男人似是有些不耐,但仍是半蹲在姑娘面前,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动作刻意放轻了些,可还是让极度不安的姜长宁惊醒。
颤颤的眼睫抖了一下,倏然睁开眼,入眼便是他抿紧了唇不耐的面容。
姜长宁一怔,随后瞧见了他手里拿着的披风。
已经半披在自己身上了。
防备下意识的褪去,姜长宁嗓子有些软:“…你干什么?”
男人偏了头,“若公主患了风寒会耽误行程。”
他嫌麻烦。
见她醒了,燕时嵘松了手,披风稳稳盖在了姑娘身上,他便也恢复一脸正色的模样转身去周围巡逻。
姜长宁看着男人的背影,茫然的眨了眨眼,唇角却轻轻勾了起来。
随后困意实在难忍,姑娘将半张脸藏在披风里,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了过去。
.
临近天明,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渐弱,火势慢慢小了下去。
林子里多了些虫鸣鸟叫,而树上,一条碧青色的小蛇无声无息的在树上爬。
过了片刻,慢悠悠的小蛇缓缓往树根游走…
“啊!”
脖子上黏糊糊的触感吓醒了姜长宁,她一回头,便与吐着蛇信子的蛇对上了眼。
随后林中惊雀,一声尖叫让燕时嵘与手下同时向她的位置奔去。
蛇刚起了势刚要咬她。
下一瞬就被暗器射中了七寸。
血溅到了姜长宁的脸上,她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脸都往了擦,下意识的噙着泪在众人中寻到了燕时嵘,随后…
姑娘崴着的脚还没恢复,却狼狈又可怜的跌跌撞撞闯入了他怀中。
她又哭了。
燕时嵘双手停在空中,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周围的手下们迅速低了头,连忙去处理蛇的尸体,没一个敢多看的。
他沉默着,胸口衣襟一会就湿了一大块。
“…蛇,死了。”
过了好一会,燕时嵘才沉声开了口。
男人的声音偏低,沉稳有力,恰好能给她无措害怕的心一丝安抚。
仍旧是泪意不止,姜长宁紧紧环着他的腰,哭得眼睛又疼又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不下来,脑袋哭得发涨,她的理智慢慢的丢掉,随后放任情绪肆意。
好一会,直到耳畔重新听见男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才将理智重新找回来。
姜长宁总觉着自己病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不安,但是如浮萍一般找不到依靠。
心里才这般想罢,忽然便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强制掰开。
哭得止不住的姜长宁一愣,眨眼间泪掉了下去。
“你干嘛!”
哭腔带着控诉。
燕时嵘静静看着她哭花的脸,心想药又白上了。
“蛇死了,公主可以松手了。”
在梨花带雨的姑娘面前说这话,属实有些无情。
姜长宁哽住,随后主动松了手,但看向他的目光略微有些呆滞。
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她这才发觉,方才躁动偏激的情绪似乎又涌了上来。
是因为…没了那宽阔的怀抱?还是因为没了耳畔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又或者是,能平复她的不安的,是燕时嵘这个人。
姑娘傻站在原地,缓缓抬了眼,看着还未离开的男人轻声道:
“燕时嵘…你会护好我的,对吗?”
几次三番的危险,都是他轻而易举的解决。
所以,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对吗。
燕时嵘这人,功绩赫赫,父皇曾在私下夸了又夸,无一不夸此人靠得住。
她信父皇的眼光,也信三番五次救了她的燕时嵘。
姑娘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泛红的眼眶与右脸狰狞的巴掌印让人无法忽视,尤其是她肌肤白皙,脸小小的,娇美动人,便更让人的视线无法偏移。
燕时嵘狭长的眸子懒懒掀开,与她颤颤的眸子对视片刻,随后道:
“在护送您回太子身边的队伍到达之前,臣会护好您。”
那是当然,若是没护好,太子那边他也不好交代,甚至会被怀疑不忠。
所以在他还没同另一支队伍交接之前,公主不能出事。
她被扒开了手,闻言又锲而不舍的牵上了他的衣角。
在燕时嵘皱了眉看来时,姑娘嗡声嗡气又理直气壮的不放手,“你都要保护我了,牵个衣角还不许吗。”
男人一瞬间哑了声,看着自己衣角上那纤细的指尖,与她沉默着对视。
原来长宁公主竟这般'胡搅蛮缠'。
……
.
休整过后,队伍重新启程。
在他吩咐手下们的时候,姜长宁一直捏着他的衣角,实在跟不上就落后他一步,提着裙小跑跟上。
启程之后,又得共乘一匹马。
燕时嵘看着自己的马,牵着马绳,看着身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公主殿下,第一次觉得那样无奈。
“殿下可会骑马?”男人忍了忍,拧着眉沉声问。
姜长宁自然是摇头。
“本公主出门都有轿子和马车,为何要学骑马?”
闻言,燕时嵘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随后抿紧唇捞起难伺候的公主就策马而去。
风依旧很大,刮得她细腻的肌肤生疼。
忽然身上一暖,那件熟悉的披风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姜长宁裹着披风,闪躲着躲进他怀里,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瞬间僵硬。
她本该觉得狼狈难堪,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又是尊贵的公主。
但形势所迫,躲避逃杀连辆马车都没有,还是命比较重要。
每次赶路她都特别安静,一是不识路,二是在燕时嵘的怀里每次都特别安心。
兴许…是破庙那次,他出现得太及时,在她无知无觉之下,早就将信任全都交付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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