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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科举宠夫两不误 (卟许胡来)


  “合适,合适极了。”小二高兴的将银子藏怀里,殷勤的说,“不就是喊个人吗,多大点的事情,您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对了。”小二出门前扭头问张杳,“您觉得屋里的香味是否太浓了,可要开窗通气?”
  张杳本来以为是糕点太香甜了,原来是屋里点了香,“还行,不用开。”她要做的事情怎么能开窗?张杳不耐烦的催促小二,“管什么香,快去叫人。”
  小二笑着“嗳”了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张杳在屋里干等着无聊,就又喝了几口茶。这茶已经搁了好一会儿,张杳却觉得怎么越喝好像越热了?
  张杳燥热的扯了扯衣襟,现在闻着倒是觉得屋里的香味太浓郁了,闻的太多整个人头脑都不清晰了。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张杳精神一震,“进来。”
  有人从屋外推门走进来,张杳努力睁眼去看对方的脸,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唯有下身是熟悉的燥热冲动。
  张杳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有股不好的预感,毕竟自己曾经被人这么坑害过,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之前是酒,这次是香,但同样是意识不清。
  张杳察觉到不对劲,用劲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的差点叫出来,她压抑着冲动,“出去!”
  来的男子却是一笑,声音甜腻,“客人说笑呢,奴等您等了许久了。”说罢直接朝张杳扑过去。
  张杳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没多久就意识全无,等再醒来的时候,只见怀里搂着一个男子,头发粗糙发尾发黄,掌心下的皮肤也不细腻,一摸就知道不是陆小渔。
  张杳猛的惊醒,起身退到一旁,惊诧的看着身边躺着的男子,“你是谁?”
  男子也是一脸惊诧,低头往身上看了一眼,立马尖叫出声,拥着两人散落地上的衣服遮在胸前,二话不说就开始哭,“我、我不活了!”
  男子的哭声引来外头的小二,小二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别开脸示意男人赶紧把衣服穿上,同时她就站在门口防止张杳出去。
  躺在张杳身边的男子是这茶馆里帮忙送面的,据他所说,是自己出来小解的时候被张杳扛进这屋里的,随后的事情……就是张杳强了他。
  这事张杳怎么可能会认!她觉得自己又被人下了套,跟四年前一模一样,偏偏她防不胜防又中了招。
  不管张杳认不认,男子都是赤身同她躺在一起的,毕竟小二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没穿衣服。
  男子拉着张杳不让她走,一副要撞死在她身上的样子。眼见这事越闹越大,张杳伸手捂住男子的嘴,呵斥道:“闭嘴,不然我弄死你!”
  男子被吓唬的不敢再哭,张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索性坐在屋里问男子,“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我一个有妇之夫被你强了,你还问我怎么处理?见官,我要见官!”男子撒泼的坐在地上哭。
  这事若是见官张杳就彻底完了。
  张杳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又见一个仆妇提着擀面杖冲过来,嚷着,“我打死你们两个奸妇淫夫!”
  来的仆妇是送面男子的妻主,就在这茶馆里做些粗使的差事,前两天缺人时刚招的。如今她听说自己夫郎被人睡了,立马提着擀面杖就上来了。
  本来就乱的场面如今更是一团糟。管事的赶紧让人把仆妇拉住,无奈的朝张杳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张杳脸色阴沉如水,看谁都像是阴她的人,“想要什么就直说。”
  屋里男子坐在地上哭,边哭边跟仆妇解释自己是被强的不是主动的,仆妇骂骂咧咧的,说要打死他。还是管事的在其中调解,说不如花钱了事。
  听到钱仆妇才安静下来,眼珠子一转,张口伸手就要五百两银子。
  张杳眼睛瞪圆,气的差点厥过去。就这样还要五百两银子?
  夫妇两人齐齐看着张杳,一副不给银子不罢休的样子。两人执意要钱而并非拉她报官的架势把张杳看的一愣。若是有人想毁了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只要钱?
  张杳一时间莫不清给她下套的人是田越还是这夫妇俩了。
  田越提着酒从外面回来,看到屋里挤满了人也很惊讶。张杳皱眉看着田越,越来越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莫不是田越离开后,自己原本想睡陆小渔,却被这夫妇俩钻了空子给阴了一把?
  张杳没办法,只能先答应夫妇俩花钱了事,先给了一百两,说剩下的明天想办法给送过来。
  女人不信任的看着张杳,指着这一屋子的人说:“我明天要是见不着钱,咱们衙门口见。”
  说罢女人拉着男人就走了。管事的叹息一声,低声朝张杳说,“花钱消灾吧。”
  张杳想起什么,拉着管事脸色阴翳的问她,“你们屋里可点了香?”
  管事的皱眉,“什么香?”她道:“我们这是茶馆,要的就是清雅,若是点了香还如何品茶?”
  张杳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气恼的松开管事,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管事的这才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
  田越像是才看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将酒搁在桌子上,沉默的坐在张杳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若是用管事的话来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张杳都快怀疑京城这块地方跟自己八字不合了。她气的抬手将茶几上的酒坛打碎,酒香四溢。
  闻着酒香,张杳想起来之前那个问自己香味是否浓郁的小二,立马抬脚出去,让管事的把茶铺里所有的小二都叫了出来。
  张杳把人挨个认了一圈,唯独不见收了她银子的那个。有人说好像看见那个小二跟刚才那对夫妻一起走了。
  如此看来这三人才是一伙的。
  张杳疑惑,难道事情就这么简单?自己是被这三人阴了,而非有人要害她?
  不管如何,这事张杳只能自认倒霉,不可能把这三人拉扯到官府门口说理去。
  张杳心里一直担忧这事还有后招,直到她礼部的任职文书下来都没有事,张杳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张杳有些不明白,她那日明明迷迷糊糊中见到的人似乎不是送面男子,她虽然记不清脸了,但至少声音听着不对。只是那天醒来后场面一片混乱,她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
  就在张杳以为那天听的甜腻声音只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她却被突然诊出染了花柳病……


第112章 锱铢必较
  一个农夫身上怎么可能带有花柳病呢?但张杳的确是得了花柳。
  起初是些许丘疹,这时候张杳就请了大夫,因着是初期不明显,大夫态度模棱两可,只是说有可能是花柳病。后来丘疹的地方逐渐演变成溃疡,出现浆性的分泌物,大夫才开始慌了,确切的告诉张杳,这就是花柳病的症状。
  张杳傻眼了,她起初还抱有希望,觉得怎么可能是花柳病,她以往流连花街柳巷的时候都没染上这病,怎么在茶馆睡了个农夫就得了花柳?
  这时候礼部的任职文书才下来,张迁还告诉张杳好好干,且忍上一段时间,将来混个一星半点的功绩,安王就能把她给调到上面来。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张杳慌了,整个人难以置信,拉着大夫的手反复确认。大夫忙拨开张杳,示意她冷静下来,先配合治疗再说。
  “治疗,治疗有个什么用!”张杳抬手打翻大夫搁在桌子上的药箱,崩溃的大吼,“我得了这个病还有什么活路?”
  大夫吓的连药箱都顾不上了,从张杳屋里跑了出去。
  张杳绝望的抬手捂脸,想着这事可该怎么办是好。若是旁人得知自己染了花柳病,莫说去礼部任职了,就是张迁也不会允许她再出门走动。
  张杳眼神阴翳,决定将这事先瞒下来。她着人去寻之前阴她的那对夫妇,可派出去的下人一连打听多日,都没有这两人的消息。
  下人们虽然没有打听到仆妇夫妻的下落,却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京里一处花楼里今日凌晨趁着天还未亮的时候,从后门偷偷抬出来一个男子,听说是染了花柳病死了,人用白布蒙着被花楼里的小厮抬出去丢进乱葬岗烧了。
  这事本来做的很隐蔽,奈何同行竞争,这事就被人爆了出来。一时间,京里不少人家的娘子全都脸色苍白,听说这两天医馆生意极好,都是些女人去查病,身后还跟着个骂骂咧咧抬手捂脸哭泣的男子,涉事的花楼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短期内怕是翻不起身了。
  张杳听闻消息后,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的往后一瘫跌坐在椅子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依旧没能压住颤抖的声音,“死的男子有何突出的特征?”
  下人皱眉思索,微微摇头,“不知道,属下也没去过花楼。不过当时路过那门口的时候好像是听人说他长相也就是一般,唯独有个好嗓子,声音甜腻,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痒,想来这也是他用来拢客的手段吧。”
  毕竟就有些女人喜欢声音好听的男子,反正灯一吹都看不到脸,声音好听在黑暗里能格外加分,尤其是叫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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