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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始乱终弃后 (裴怀瑾)


  赵潜艰难抵御撒娇,哄她:“卿卿的神仙索不是不是顷刻间便不见踪影吗?很快的,莫羞。”
  凝白想说要不然换个办法,她觉得再做一场华公子与荔娘的戏份也行啊!
  花啊鸟啊飞虹啊……弄得好像自己真的是神仙似的……想想就十分羞耻……
  “灵渊哥哥……”水汪汪的明眸望着赵潜。
  赵潜头皮发麻,她已经是后三个月,每天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忍耐,她现在还蓄意撒娇,软声喊着“灵渊哥哥”。
  身心都紧紧绷着,心里想,要催一催医谷的药。
  而后,他低头吻下,就算意乱情迷也不能让她继续撒娇了,不然,他真的连脑子都找不着在哪儿了。
  凝白撒娇失败,还被亲得晕头转向,心里哭唧唧,团子还说她撒娇有用,有什么用哇……
  许久之后,赵潜艰难停下,垂头在她耳畔低声问了一句。
  他灼热凌乱的呼吸喷薄在她耳边,凝白想捂住耳朵,都快化了。
  可是她也没有力气捂耳朵,软嗒嗒说:“上回太医说什么了?”
  上回太医来诊平安脉,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问题,就是凝白有点问题。
  有一点点的虚亏,还犹犹豫豫,隐晦提醒最好要克制。
  凝白的脸面都丢光了,恨不得原地消失。
  太医走后,她说什么都要与这没有克制的讨厌太子分房睡,又被他厚颜无耻纠缠,终究还是睡了一张床。
  脸面丢都丢了,凝白已经自暴自弃,就这么问他。
  提起这回事,赵潜理亏,她体质特殊,怀胎后更加……他却还纵着,不知节制,确实是他的错……
  他的手,就只能变为把她的衣襟合好,理了理衣褶,而后又为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早已有过无数次,赵潜看她眼尾绯红,轻轻咬着唇,就知道她未得平消,只能忍下。
  他轻轻抚向她圆滚滚的小腹,哄她:“待过了来年二月,便好了。”
  这个孩子当在正月底二月初出生,二月过后,三月初,她就不必再红着脸忍下了。
  赵潜容色柔和,心里却还在想,医谷就算再慢,来年开春也该把药配好了。
  嗯,先催了再说。
  凝白不理他,急促的心跳令她思绪也是杂七杂八的,又想,算了,就算要做戏,还要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再说吧。
  .
  东宫彻底从漩涡中脱身,接下来正好顺顺遂遂过一个新年,不得不说,太子掐算的时间刚刚好。
  凝白不知道楚碧水在哪里,可能是在山上,也可能是在湖上,她内力深厚,不畏寒暑,也有可能直接睡在了冰天雪地里。
  凝白想到这里,叹了一声,从东宫后园回去,到了昭明殿,太子不在。
  凝白已经很熟稔,年末政事繁琐,太子这些天很忙碌,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今天等到午膳时候,太子依然没回来。
  凝白黛眉微蹙,难道皇帝留他用午膳吗?可是如果留他用午膳,他会让人回来告诉她的。
  一点点的不对劲,凝白却有些不安,过了半个时辰,她让人去找太子。
  两刻钟后,太子回话,说他一个时辰后回来。
  凝白就等了一个时辰,她在太子书桌前练字,手下慢慢的,心极静,熟稔于心的脚步声出现时,她一瞬间就发觉了,把笔丢了回去。
  赵潜知道她担忧,揽着她坐下,沉声说:“收到边境急报,漠北突袭,情势危急。”
  其实刚刚入冬,漠北就不安分起来,总有些摩擦矛盾,直到八天前,突然袭击了边境。
  北境离京城太远,八百里加急今日才到,战况不容乐观。
  凝白几乎是下意识地问:“殿下要去吗?”
  赵潜容色肃敛,道:“刚刚商定由蔺将军接虎符,调幽州军,即刻出发。”
  幽州离边境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是可以调遣援军的存在。
  凝白眉头紧皱,她想到呼延灼,想到他的小姑姑。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还是跟太子说了:“呼延灼的小姑姑,曾与我师父有过一段情,但我师父辜负了那位公主,呼延灼对此怀恨在心,当初就想对我下杀手。”
  这些是赵潜不知道的,但他道:“你师父的薄情不会是导致这场战事的缘由。”
  他亲亲她,“别多想。”
  凝白确实多想了,如果是因为师父辜负了那位漠北公主,而呼延灼怀恨在心多年,所以才报复突袭,那边境的百姓与兵将又何其无辜。
  只是她听了太子的话,也知道一个王庭的王子不可能轻易对外发动战争,所有的突然,都是早有预谋。
  早在呼延灼来使时,就存了与中原不两立的心思。
  蔺将军暂还没有到边境,但京城这边严阵以待,才知道呼延灼上个月篡了他长兄的位,紧接着就骚扰起边境来,大大小小的争端,直到突然来袭。
  如今寒冬腊月,漠北只会更冷,他们到了冬天没有粮草,无法安稳过冬,所以要从边境百姓那里抢。
  边境的折子此时才送到京城,述说半个月来漠北躁动,恐怕不日会有争端。
  原本都高高兴兴筹备新年,这下都提心吊胆等着边境的消息。
  除夕夜,八百里加急叩开宫门,蔺将军惨胜,但遭呼延灼一箭穿膛,伤情危急。
  主帅伤重,昏迷不醒,前锋是蔺二,蔺二先前一直在神策军练兵,而中原这次前的最后一次出兵是先帝时候打柔然,他没有赶上。
  换言之,他的实战经验十分匮乏。
  虽然之前许多年蔺二都练兵练得很好,但现在,仍无法阻止人心惶惶。
  皇帝将赵潜留下,赵潜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老将军今年七十古稀,大元帅今年七十五。”
  赵潜很冷静:“镇南将军太远,忠毅侯有腿伤,畏寒,云麾将军不能胜任。”
  皇帝哑口无言。
  赵潜又道:“待开春,就在州试的时候,办武试。”
  那也是开春后的事了,眼下难道真的让太子去不成?
  “我剿过江南水匪,赴过青州蜀州。”赵潜陈述事实。
  皇帝还是不能同意,说:“太子妃快要生产,你当真要走?”
  凝白这一胎该在二月初降生,今夜是除夕。
  如果当真去,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赵潜心中清楚,只是情势如此,幽州那位将领治军拿手,一操练就没有章法,如若不然,可以直接将他也调去。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在蔺将军出发后,后军由宁远将军压阵,此刻该赶到了边境,可以顶几日。
  “宁远将军师从前朝怀化大将军,爱排兵布阵,只是漠北不同中原,他们游于草原,马上打仗,生猛凶悍。”
  皇帝此刻甚至恨自己爱舞文弄墨不爱舞刀弄枪,游于草原,马上打仗,生猛凶悍,无一不在说着究竟此行究竟有多凶险。
  当年江南水匪,就折了两名将军在上面。
  皇帝想起谢清鸢总是挂在嘴边的话,问道:“你同太子妃要如何说。”
  赵潜垂下眼帘,冷静说:“自然是如实说。”
  他从殿后举步出来,抬眸的一瞬间,脚步钉在原地。
  都散了,只有凝白在殿中央,望着他。
  连枝灯台远远在一边,她的身影被拉得斜长,光影黯然,令她整个人有些看不太分明。
  “殿下。”她轻轻喊他。
  赵潜朝她走去,问:“团子呢?”
  凝白乖乖被他揽住肩牵住手,朝外走,说:“让淑娘娘与六殿下先带走了。”
  而她留下等他。
  握着他的手稍稍用力,迈过门槛,却没有松开,改为十指相扣。
  她没有等赵潜说什么,就道:“殿下只做该做的。”
  转过头看向他,外面宫灯悬挂,灯影照在她脸上,那双眼睛瑰丽神秘,专注地看着他。
  “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殿下挽弓而立,凛凛威杀,下面却放着各色供奉,他们一点也不怕殿下。”
  赵潜定定望着她,许久,他揽着她继续向前走,低声问:“卿卿那时多大。”
  “十四岁呀。”
  将近十年前的事,凝白提起来,还有些窘迫,说:“我当年初到江南,就赶上暴雨,误打误撞进了殿下的祠内,结果雨总是不停,我饿得肚子咕咕叫,又闻到你面前果子点心香……”
  “我就……不好意思地吃了一点,裹腹,没多吃!”她特意强调。
  毕竟拿供品裹腹,委实有点过分……
  赵潜眼角眉梢隐约地笑,“卿卿都吃了也无妨。”
  “谁能吃那样多呀……”凝白暗暗嘟囔。
  身边人忽然停住脚步,凝白抬起头,看到六皇子牵着团子在前面。
  凝白冲团子招手:“到娘亲这里来。”
  团子就跑过来了,到了凝白身前,凝白牵住他,说:“殿下快些跟上来。”
  团子被娘亲牵着往前走,不住地回头,看到爹爹与六叔在说什么,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娘亲,爹爹是不是要做什么呀?”
  凝白温声说:“是呀,爹爹快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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