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耍滑头,萧染着重强调道:“不许画蚯蚓。”
楚子栎握着的一顿,苦着脸看向萧染,一副“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的幽怨模样。
楚子栎将搁下,把萧染画的那副画仔细的叠起来揣在怀里,含糊着说道:“我听见苗苗说想我了。”
楚子栎一溜烟的往外跑,“今天就不画啦,下次再画。”
看着楚子栎的背影,萧染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皱眉将里的搁下,有些烦躁的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楚子栎迟迟不肯对她交付真心,戒备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平日里他任由她撩拨,哪怕面红耳赤都不躲,可一提到今天这种事情,他就开始逃避。
这若是换做以前,楚子栎这般装傻自保萧染都能理解,也不戳穿。可如今她心的话都写在了这纸上,白纸黑字,那般直白浅显,他为何还不信她呢。
第62章 跟我去边疆吧
谭澄回到府里之后, 询问下人殿下呢,得知萧宠在暖阁里便大步走了过去。
自从除掉张家母子后, 萧宠便随着谭澄搬回谭府来住,还着人将原本的谭府整理修葺了一番。
谭澄知道萧宠这是想同她好好过日子, 心里高兴,将自己放俸禄的盒子重新拿出来交到他面前。
谭澄有些局促的抱着盒子站在萧宠跟前,“你以前不稀罕,看不上我这点俸禄, 但这个家是咱俩的,不能光让你自己出钱。”
这点俸禄萧宠的确看不上眼,莫说他自己原本的陪嫁,就说他父亲尚太君出宫时给他留的那些东西, 都够萧宠挥霍几辈子还绰绰有余。
谭家是武将世家,按理说赏赐不断不该缺钱, 可谭家常年在边疆居住,因此将银钱都投资在了那边,产业几乎不在京城,这利润分红也都是年底见钱,所以能让谭澄拿出的银钱自然比不上萧宠。
可谭澄是将军,是女人, 有着自己养家的尊严,老花夫郎的钱算什么本事。
萧宠又不是真不懂事,如今想同谭澄好好过日子,自然会顾及到她的脸面。萧宠心里有数, 便抬将谭澄怀里的俸禄盒子抱过来,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搁在桌子上打开。
瞧见里面的银钱票子还真不少,萧宠笑了,修长如葱白的指拨弄着碎银子,抬眸看谭澄,“那我都留着置办首饰了?”
谭澄被萧宠这漫不经心的抬眸一瞥扫的心尖发痒,顺势坐在萧宠身侧,高兴的跟只会摇尾巴的大型犬一样,“置办,都给你置办首饰,不够的话你就跟我说,咱家还有田产铺子呢。”
谭澄说话的时候动动脚,试探性的去拉萧宠的指,见他垂眸不躲,这才大着胆子去搂他那细腰。
不是谭澄谨慎,实在是成亲大半年来,她但凡想跟萧宠亲热都需要经过他同意,若是碰巧逢上他心情不好,轻则朝她使脸色,重则被萧宠打背,谭澄都被打怕了。
萧宠失去孩子之后,整个人性子改了一些,不再轻易朝她发火,这让谭澄高兴的几宿没睡。
谭澄微微用劲,就将坐在凳子上的萧宠搂到自己腿上,把玩着他的指同他数家里的产业。
“咱家之前没男人,我跟我娘也没时间打理这些,索性就全权交于店铺掌柜的来做,只是按时去查看账目。”谭澄举起萧宠的指,搁在嘴边轻轻用牙齿咬着他的指尖,“以后你若是感兴,都交给你,我一分不留。”
萧宠觉得两人这动作比在床上时还要亲昵,有些不习惯,掩饰性的垂眸问,“不留些银子喝酒了?”
“要用我就问你要。”谭澄被萧宠勾的心不在焉,贪婪的往他脖颈跟怀里嗅,两人没聊几句,就从前厅聊到主卧去了。
如今天谭澄在御书房说的那样,两人感情如今蜜里调油,仿佛刚刚新婚燕尔,不急着要孩子。
暖阁窗户大开,谭澄走到窗前就看到了站在里面修剪花草的萧宠。
福伯先看到的谭澄,笑着示意萧宠,说驸马回来了。萧宠往后看去,果真看到傻站在窗户外的谭澄。
萧宠将银剪刀搁下,拿巾帕擦,抬头问她,“站在那里看什么呢?”
“看你。”谭澄笑。
垂眸修剪花枝的萧宠从背后来看,身形修长翘臀细腰,露出的半张侧脸被一缕头发遮挡,他抬将那缕头发轻轻的撩到耳朵后面,动作格外的温柔勾人。
谭澄撑着窗户,往里一跃就翻进暖阁里,连正门都来不及走。
福伯小小的惊呼一声,朝萧宠笑,“驸马也忒猴急了些,连走正门都觉得远。”
福伯说完后识朝两人福
了一礼,带着屋里伺候的小侍们退了出去,将暖阁留给两人。
谭澄见人都出去后,觉得萧宠不会害羞了,这才大步走过去,低头去闻他的脸。
她鼻尖轻蹭萧宠脸颊,惹的萧宠怕痒的身子后撤往后躲开。谭澄一把抓住萧宠的腕往怀里一拉,低头咬他唇瓣,“香。”
不知道是说他嘴唇吃起来香,还是说他身上的味道香。
“萧染进宫找你说了什么?”萧宠怕两人没聊两句又厮混到床上,及时将谭澄推开,不同她点火。
萧宠慵懒的坐到软榻上,抬端起茶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整个大萧敢直呼皇上其名的不过区区几人,萧宠算一个。
谭澄从小受到君臣思想的束缚,可不敢跟着萧宠这么大逆不道,她挨着萧宠坐,伸头想喝他茶盏里的茶。
萧宠故意躲开,将茶盏端的高了一些。谭澄没得逞,这才老实说道:“皇上说的话同我想的一样。”
自从大齐来贺后,谭澄便知道自己今年铁定不能在京过年了。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这事谭澄从未跟萧宠提过,以前两人原先感情不好,她觉得她就是提给萧宠听,萧宠也不感兴。如今两人感情蜜里调油,她又不舍得说了,怕提起分离萧宠不高兴,她又笨,不知道该怎么哄。
谭澄知道自己爱萧宠,爱到把命给他就行,可她又不能因为萧宠一人就
留在京。她不只是萧宠的妻主,她还是大萧的将军,她谭氏一族身上担着守卫大萧边土的责任,不容推卸。
谭澄转移萧宠的注意力,在他开口询问前将怀里的画掏出来,递给萧宠看,“子栎殿下送你的,说祝咱俩日后生朵倾国倾城的小牡丹出来。”
萧宠只看了一眼,便嫌弃的把画搁到桌子上,“他这是想使你干活,先给你喂把干草。”
而且这“草”一不值,除了上面的印戳之外,这纸这画粗糙简单的就像是从废纸篓里随便捡出来的。
谭澄听的心虚,没敢把这画真是皇上从废纸篓里捡出来的事情告诉萧宠,怕他一气之下把画给撕了。
“好歹寓意不错,就留着也行。”谭澄伸把画拿过来,出门递给门口侯着的小侍,示意他拿去让人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萧宠嗤笑,“就你拿它当个宝。”
谭澄死皮赖脸的凑过去,问他午吃什么。
萧宠斜眼睨她,“休想转移话题糊弄过去,你还没说萧染同你说了什么呢。”
这个模样这个语气的萧宠简直同流产之前一模一样,咄咄逼人,让谭澄心里不由犯怂,一句谎话都不敢说。
谭澄低眉臊眼的说,“就是出征之事,这两日便要动身回边疆。”
萧宠微微咬牙,瞪了谭澄一眼,气她怎么这事不早说。
谭澄也委屈,“说了怕你生气。”
“这事你能瞒多久,你人一走我不还是要知道吗?”萧宠抱怨道:“怎么好好的又要打战了。萧染野心勃勃,那让她自己上战场好了。”
谭澄难得反驳他一次,“话不能这么说。国与国之间就是这般,你若是软弱懈怠不知道前进扩张,便迟早会被吞并消灭。前朝大楚不就是例子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谭澄才意识到不妥,毕竟宫里能拿皇上玉玺玩耍的那位就是大楚皇子。不过好在是在自己家里头,想说什么都行。
这些道理萧宠又岂是真的不懂,他就是舍不得谭澄出征发发牢骚而已,到时候又岂会真拦着她不许她去?
可如今谭澄一同他说教,他就不高兴了,抬推了谭澄一把,没好气的说道:“你去,现在就去边疆。”
若不是了解谭澄,萧宠都要怀疑她这么喜欢边疆,是不是因为在那边养了个外室。
谭澄被推了一把也不动弹,见萧宠沉着脸不说话,就试探性的去拉他的,说道:“你同我一起去边疆,我舍不得你。”
谭澄一说这话,萧宠心一下子就软了,没出息的很。
萧宠故意绷着脸,不露出一丝笑模样。
谭澄认真的拉着萧宠的说道:“回家的路上我认真想了,你同我一起去,我这一走就不确定是多久,留你自己在京里我舍不得。”
“边疆环境苦是苦了些,但你放心,只要你要的说想吃的,我就是想尽法子也会给你弄过来。环境我给你最好的,虽说比不上京,但我会尽可能的弥补你。”谭澄把萧宠的放在心口处,笑了,“要是物质条件给不了的,我就肉偿,任由你处置。”
这正经的煽情话说着说着就又变的不正经起来。萧宠斜眼睨她,抬拍了下谭澄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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