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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议论声,骂声, 指责声像洪水猛兽朝他袭来, 犹如冰天雪地被人剥光了衣裳扔到河里。
  他仿佛能感受到谢蓉跳湖那一刻的冷,心该多寒, 多难,多委屈, 才没有留一句话, 于漆黑深夜跳了下去, 那样冷的湖水, 夜里结的冰厚厚一层,谢蓉明明最怕冷的, 出行裹得很厚,手里捧着暖炉,两人依偎在一起时, 他都要为她暖好久的手脚。
  她为何伤心至此,只言片语都不肯留给他。
  澹奕看不见面前的光景,影影绰绰间, 讥嘲声砸进耳朵。
  是他活该!
  指甲抠进肉里,他晃了晃, 万念俱灰。
  司徒慧醒来时, 尖声叫着抓住衾被, 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然慌乱间反出了差错,衾被沿着床尾耷拉在地上,她那条腿,肩胛骨以上,全都被人看了个彻底。
  两人暴/露在空气中,单看伤痕便知昨夜是何等放肆造作。
  “呸,当初还以为澹大人多深情,苦等谢二娘多年没有婚娶,原是霸占着好名声,又与旁人花前月下,可谓人前一副脸,人后一副脸,装腔作势的负心郎。”
  “看这样子,怕是在司徒娘子住进澹家后,两人便勾/搭在一块儿了,可怜了谢二娘,被那自诩深情的澹大人彻头彻底骗了,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敢跳湖,她得多难受才跳的下去!”
  “咦,那不就是好些年了,这两人真真是没脸没皮,为图个好名声,活生生害了谢二娘!”
  ...
  司徒慧去抓衾被,脚底踩到床沿,掉到地上,摔得咣当一声,忙不迭将自己裹了起来,她咬着牙,一眼看见当中的谢锳。
  眸中立时泛起憎恨,她揪住被沿,哆哆嗦嗦开口。
  “谢娘子,你真是个毒妇!”
  谢锳笑,自袖中抽出一张纸来,走到司徒慧面前。
  “不一直都在觊觎澹大人吗,梦圆了,心里高兴吧。”她捏着那纸,在司徒慧面前晃了晃,“我还有一件礼物送你,权当给你和澹大人的贺礼,日后你们举案齐眉,别忘了谢我成全。”
  纸飘到司徒慧头上,掉在手边。
  正是澹奕拿不到的籍契。
  司徒慧生怕被她鞋底碾了,一把抓起来,继而又赶忙握紧被沿,此时此刻,自尊比不得自由。
  “澹大人,你便是这么对阿姊的,嗯?”
  明媚的笑挟着嘲讽,谢锳转身,自人群中离开。
  坐上马车,她揉了揉额头,顿觉疲惫不堪。
  挑了车帷,与黄门嘱咐两声后,马车便径直往竹林方向驶去。
  教坊司内,荒唐并未因谢锳的离开而终止,相反,那屋内传出一声苦笑,声音仓皇可怜。
  “大人,你不要我,你竟然不要我。”
  司徒慧拢着衾被,顾不上穿衣裳,她跪在地上,眼眶因为愤怒而发红。
  人都已经离开,门业已重新合上,归于平静的屋内,她和澹奕如此可笑的对视。
  澹奕合上眼,哑声道:“你要说法,我可以给你。”
  司徒慧一愣,便听他接着又说:“此生我心里只阿蓉一人,昨夜错事既已铸成,我无话可说,唯有后悔懊恼,恨自己对不住她,然不管如何,我不会娶你,慧娘,我对于没有喜欢,从来都没有。”
  冷水浇到头顶,司徒慧握著籍契,一言不发。
  也许自始至终我不该带你进京,若非如此,不会有今日之灾。”
  司徒慧慢慢站起来,“大人准备给我什么说法。”
  “我手头有些银子,你拿上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哈哈...”司徒慧笑出眼泪,伸手指向澹奕,“大人,你从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过什么,你占了我的身子,却还是不肯要我,哈哈哈....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竟让你嫌弃至此,大人,你可知清白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我虽素日穿男装,可我是个姑娘,大人难道看不到吗,昨夜是大人与我纠缠,是大人与我索取,为何起来后便不认了,便翻脸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澹奕面色苍白,他睁开眼,从床尾摸到匕首。
  是方才谢锳故意留下的。
  他苦笑,说了句“这就是我给你的说法”,只听痛苦的一声叫唤,血喷出来,溅到床上。
  司徒慧僵住,目光落在澹奕握刀的手上,他浑身发抖,疼的面额皆是冷汗,然还是抬起眼皮,硬撑着说道:“慧娘,我对不住你,你走吧。”
  腰间一片血渍,浸染着很快渗进床褥。
  澹奕疼的抬起胳膊,一口咬住,发出闷沉的吼声。
  司徒慧心里一片冰冷,多年来一步不曾离开的跟随,倾心相护,倾囊相助,到头来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自己在他心里竟始终没有一点地位,何其可悲,可怜!
  她穿上鸨母送来的衣裳,抓过桌上的银钱,扭头冲下楼去。
  离京要经过的竹林,幽静怡人,饶是冬日,一簇簇竹木仍散着雪青色,天阴下来,偶尔能听到鸟雀急速飞过的拍打声。
  司徒慧骑马过去,带动竹丛簌簌直响。
  忽然,她猛地勒住缰绳,马很焦躁,前蹄不断的打转,发出嘶嘶的鸣叫。
  司徒慧警惕的环顾四周,密林深处,若有似无的说话声,她慢慢想要往外拔刀,听见有人笑她。
  “怎么,你自己设的机关,竟也不敢走了?”
  谢锳从竹林中走出,她裹着氅衣,面庞鲜活张扬,瞥见司徒慧时,唇启开,似预见她的窘迫。
  “真是可怜,用尽手段都拢不住澹奕的心,搭上清白又如何,他也不要你,宁可自宫,他都不肯要你,是有多厌恶,温文尔雅的澹大人,避你如蛇虫蚁兽,嗯?”
  谢锳句句戳着她的痛处,如愿看到司徒慧眸光变狠。
  “你装着高傲自信,从容有度,实则内心黑暗而又自卑,你渴望得到澹奕的喜欢,却又害怕他的拒绝,看到他喜欢阿姊,你嫉妒的要命,丑陋恣睢在你心里生根发芽,想要什么却不敢直说,只能像阴沟里的臭老鼠鬼鬼祟祟使坏。
  司徒慧,瞧瞧你的样子,从内到外,都令我恶心想吐!”
  司徒慧冷笑一声,深知今日在劫难逃。
  谢锳既堵在去路,便是没想放自己离开,事到如今,她也没甚好怕的,郁积多日的不安化作大笑贯穿竹林,她坐在马上,一字一句道:“我恶心?你不是想知道你阿姊死前遭遇了什么吗?
  如你所想,甚至比你想象的更加惨烈。”
  谢锳攥住拳头,眸眼兀的冷凝。
  “那夜我就在林雪阁外看着,看她被人抱上床,摁倒在大案,拖着在地砖上任意凌/辱,高门显贵的世家女,一夜沦成下贱所在,她趴在楹窗上,身后站着的,是五六个等着轮换的强健男人。
  他们红了眼,根本不知疲惫,那画面,你能想象得到?
  啊?谢十一,你敢想吗?”
  她疯了一样,咆哮着朝向谢锳。
  谢锳站在原地,眸色越来越深,却还是没有举动。
  司徒慧直起腰来,冷笑着摇头晃脑:“事到如今我不怕告诉你,与谢二娘相处的日常中,我一步步打击她的自尊,让她陷入自我怀疑,自我轻贱的境地,她谁也不肯去见,镇日闷在宅院里,她甚至告诉我,她彷徨了,觉得配不上澹奕。
  她本来就配不上他,却偏不自知,不要脸的嫁给他,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去死,我都不明白,她活著作甚,硬熬了一月,没有指望后,才跳了湖,当真是赖活着,可怜极了。”
  谢锳浑身发冷,使了个眼色,屏退的暗卫从四面八方出现。
  两人挑了长剑踏竹借力跃到马上,抓着司徒慧的胳膊将人提下来,紧接着用麻绳捆住,黑布遮眼,密匝的纱布一层层裹住她的嘴巴,只露出一对耳朵,鼻孔足以呼吸。
  狭窄的竹屋中,墙壁四角挂满铜锣,鼓槌便在一旁,是司徒慧亲手布的局,当初是为了诱引谢锳入局,今日她被摁在当中,绑缚在藤椅上。
  她挣扎了下,嘴里不停活动想要说话,却被勒的死死,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比平时更为用力去听。
  “当”的一声鸣响。
  她痛苦的咬住舌尖,紧接着又是重叠剧烈的锣响,一声高过一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向耳膜,无处可避,异常清楚的锣声让她几近崩溃。
  不过半个时辰,耳眼里便被震得往外渗血。
  喊不出来,闷在喉咙的尖叫逼她发疯。
  胃里腥臭泛滥,一股脑呕到舌尖,被缠裹的纱布封堵回去,她大汗淋漓,如此一个时辰,人被折磨的摔趴在地,藤椅压在身上,她扭动起来,想要反手解开绳索。
  谢锳走过去,刀尖挑开那遮眼的黑布,对上布满血痕的眼睛,她恨不能瞪出眼珠,活吞了谢锳,呜呜的吼声憋在嗓子眼,满脸都是汗都是血。
  “阿姊善良,我却是个狠辣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竹屋是你的,铜锣是你的,此后数月,每日都会有人过来敲锣,直到你受不住,想要自/尽,那也不成,所有想死的法子都给你堵住,你熬吧,生生熬到枯死的那日。
  司徒慧,若有地狱,我真想把你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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