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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谢锳不同,此时的她虽未表露出多大的伤心难过,但心里定然不会风平浪静。
  尤其是崔氏莫名其妙扑出来挡的那一刀,简直令他匪夷所思。
  在周瑄看来,未免多此一举。
  崔氏做了几十年恶心冷淡的母亲,临死前偏要做出另一副多余的面孔,与其说是为了保护谢锳,倒不如说是为了恶心她,不叫她好过,不叫她心安。
  周瑄这般想着,却不会跟谢锳坦白,他艰难的咳了声,沉下眸色。
  “谢锳,朕觉得还能再....”
  “忍忍”二字没憋出来,谢锳攀着他手臂绕到前怀,朦胧的光线里,她的眼底泛着莹莹细碎,酡红的脸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瑄微仰起头,那小手扯开他的带子,沿着衣襟慢慢伸了进去。
  指腹像火,甫一触到结实的皮肤便要烧起来,周瑄整个人快要炸开,他支起手臂往后落在床栏,任由她琢磨着动作。
  然就要濒临爆发的临界点,殿门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潮湿濡热的空气登时散开,谢锳倏地收回手,捂了捂脸,将自己衣裳整理好,复又小心翼翼给周瑄系好带子,拉高衣领。
  她不去看他,趿鞋下床自衣桁上扯了件绣百蝶纹雪白披风,系好后转过身来。
  周瑄颇为丧气,恨不能将门外之人千刀万剐,但他沉着脸,面上纹丝不动,慢条斯理掀开绸被,重新换了条干净的里裤。
  “陛下,谢娘子,谢家四郎在殿外候着,道有事情与娘子商量。”
  承禄躬身,余光扫到昏暗的殿内,再看周瑄欲求不满的愠怒样子,便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他拢着衣袖,往后退了一步。
  谢锳启唇,惊道:“阿兄?”
  她急急往殿门走去,越过周瑄,来到屏风前,承禄侧开身子,避让开。
  “这么晚了,他进宫作甚。”
  周瑄话语里的不悦简直快要盈溢而出,他三两步追上来,握住谢锳的肩膀,揉了揉。
  “约莫是为了阿娘..崔氏,还有谢宏阔。”
  谢锳声音放低,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周瑄:“崔氏的丧礼我还是得过去。”
  “嗯。”周瑄挑起眼尾,扫向门外,漆黑的院内,只有灯火幢幢,并不能看清是谁站在那儿。
  “谢宏阔叛国,我无法与他割断血缘的联系,若有人借此攻讦,你也护不住我,所以我想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周瑄的语气一下变得冷鸷起来,幽眸凝积着审视,冷森森的望向谢锳,掌腹捏的骤然紧致,谢锳蹙眉,便听他似动了怒火。
  “又离开朕吗?又要因为旁人的干系弃朕而去,是不是?”
  谢锳惊愕的睁大眼睛,刚想摇头,便见他猛地站到自己对面,握住了双肩推搡着摁到墙上。
  谢锳的手抵在他胸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没有回过神,后背抵着墙砖,硌的皮肤很疼,就在谢锳以为他要发疯的时候,周瑄忽然垂下眼睫,松开桎梏后,双臂掉落在身侧。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往后撤了一步,神情沮丧落寞。
  “你变了。”谢锳背着手,若有所思的点头。
  周瑄瞟她,不出声。
  “如果是以前,你不会顾及我的感受,只会一意孤行凭着自己喜好强迫,可方才,你却松手了。”
  周瑄心道:朕根本不想松开。
  然只看了眼,又做出一副颓败的神情,后脊靠着墙砖,背略弯。
  “所以你究竟想作甚。”
  “我想,若不然便这样吧,我只要你一生一世的喜欢,只要你心里只有我,我便不在乎那皇后的虚名。
  有些人虽有名分,却得不到应有的怜惜和尊重,有些人虽没有名分,却依旧是掌中月,心尖宠。所以我想,不如就别勉强了,我们两人彼此珍惜当前拥有,若有一日厌烦了,也好过空顶着皇后的名头,实则被冷落被嫌弃。
  是不是?”
  “不是。”周瑄咬着牙跟,阴恻恻的眸光闪着不虞:“你还是想离开朕,对不对?”
  “没有。”谢锳摇头。
  她知道立自己为后有多难,她嫁过人,且谢宏阔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非但不能立后,整个谢家都会遭到株连,此罪太大,饶是周瑄力挽狂澜也无法抵挡御史的抨击。
  “你不信朕?”
  “不是不信,是太难,我知道你想立我为后,给我承诺,但如果那承诺需要你与满朝文武为敌,我情愿不要。”
  “朕要给你,不要也得要。”周瑄倚着石墙,抬手握住她的下颌,“谢锳,没了皇后的名分,朕怕拴不住你,就像飞在天空的纸鸢,一旦剪断丝线,便两不相干。
  朕不踏实,朕...”
  谢锳咬着唇,垫着脚举起手来,捧住他的脸,啄了啄那唇。
  额头碰到额头,他温热的呼吸细密的打来。
  “好,我等你。”
  雪白披风消失在黑夜中,周瑄站在门口,忽朝承禄吩咐。
  “去找件新衣,朕要过去看看。”
  承禄为难的抬起头:“谢家四郎像是有话与谢娘子商量,陛下过去怕是不大妥当。”
  周瑄冷哼:“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独处一室,那便妥当了?”
  接过承禄抵来的雪青色圆领常服,修长的手指三两下系好扣子。
  “他们是兄妹,不算孤男寡女。”
  周瑄僵住,抬眸冷冷睨着承禄,承禄暗中思忖,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可思来想去并未发现不妥,只得硬着头皮硬抗。
  “兄妹?兄妹便没有男女大防了?你又如何知道,兄妹就没有别的心思,嗯?”
  承禄大汗涔涔,抹了把后脑勺,周瑄已经换好衣裳,正在低头弄腰带,似乎不耐烦,承禄忙上前躬身帮他打理。
  繁复华贵的衣裳,用雕缡龙纹玉佩压住,配以梅花攒心络子装饰,精致的荷包上,绣着两朵盛开的荷花。
  周瑄摩挲着花瓣,眯起眼睛说道:“有一回,朕让她打个梅花络子,跟初次送朕的一模一样,她偏就想不起来,朕给她好多次机会,她还是不记得用错了丝线,反而与朕斗气,将做废的络子送给身边那两个小丫鬟,真是可恶又可气。”
  承禄不言语,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偏帮谁都不好。
  周瑄瞥他一眼,“她不记得送朕什么,却记得谢四郎手腕伤口,连夜赶工为他缝制了一副护膊,上头用五彩线绣着祥云纹。”
  “这是何时的事?”承禄不咸不淡插了句嘴,总不好叫他自言自语。
  “好些年了,朕初初御极那会儿。”
  “毕竟是亲兄长。”
  一记冷光倏地掷来,承禄当即头皮发麻。
  “她走多久了?”
  “约莫一刻钟。”
  “朕该过去了。”
  承禄没敢拦,心里却暗戳戳想着:谢娘子哪里有您走的快,这会儿恐怕刚进门,您那爽快利落的步幅,别比谢娘子更早进去才好。
  他猜得没错,周瑄赶到偏殿时,看见谢锳纤细的身影将将跨进门槛,而谢楚迎了上去,两人挨得极近,甚至从周瑄的角度,看上起来仿佛贴到一块儿。
  他捏着拳,站在树底下。
  嘴里默默念着:“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一百。”
  抬脚,提步疾速走了过去。
  “还没说完话呢?”他轻笑着,状若寻常般来到谢锳身边,右臂抬起放在谢锳圆润的肩头,说话间,像是没了骨头,斜斜倚着谢锳。
  “朕正好经过,便进来看看。”
  他掀开眼皮,谢楚恭敬行礼作揖。
  谢锳很纳闷,问道:“顺路吗?陛下不是要回清思殿去?”
  “是要回去,但临时想去紫宸殿看会儿折子,你们聊,朕坐会儿便走。”
  他摆摆手,顺势坐在对面的圈椅上,眉眼淡淡。
  谢锳正与谢楚商量崔氏的丧礼,因为崔氏临死前那番话,点名谢楚和谢蓉都非谢家亲生,故而丧礼上打幡之人选,谢楚犹疑不定。
  “她的丧礼全权托付给阿兄,不管那日她说了什么,真相又是什么,你就是我阿兄,该打白幡的人当然非你莫属。”
  谢楚嗯了声,手指蜷起,似在犹豫。
  “十一娘,阿耶的事对你可有影响?”
  若非周瑄在面前,谢楚不会问的如此含蓄。
  外头仍不知谢宏阔近况,自打陛下反攻回京,擒获七王爷周恒以及党羽之后,谢宏阔便神秘失踪,且这两日开始流言四起,有些传的神乎其神。
  谢楚小声道:“有人说,阿耶明面上投诚七王爷,实则在流放黔州时便悄悄与陛下里应外合,为的便是引出大鱼,一网捕获。”
  谢锳瞪圆眼睛,下意识看向周瑄。
  那人扶着额,好看的眉眼沁出得体的笑。
  谢锳慢慢扭回头,谢楚又道:“流言一经传出便以不可遏制的态势蔓延开来,百姓也开始认同这个说法,我实在觉得不安,便过来寻你商量。
  此事,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不是....”
  兄妹二人齐刷刷望向周瑄,他叠起腿,点头说道:“是朕。”
  “等再过两日,事情会继续发酵,而谢宏阔的尸体会出现西凉回京的途中,由何琼之亲自带回,与之同来的,还有他为国捐躯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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