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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强推] (三月蜜糖)


  “慎言。”周瑄虽也惊诧,但面不改色,有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
  陆奉御撩起袍子踉跄着跪下,压低嗓音说道:“老臣不敢欺瞒,从血痕来看,两人毫无关系,也就是说,他们并非亲生兄妹,所以,谢四郎的血不能用。”
  “十一娘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怎么不是我妹妹?”谢楚因为过分激动声调拔高。
  谢锳怔住,与谢楚不同的是,她竟然有一瞬间认同,没有怀疑,因为打她有记忆以来,阿耶阿娘的表现,对她的态度,便不似亲生女儿,或许,她真的是捡来的。
  “这件事,需得亲口问问他们。”
  谢宏阔正在躲避朝廷追捕,那么也只好去问崔氏。
  周瑄是陪谢锳一起回去的,两人坐在撵车上,一路谢锳默不作声,被雪白披风包裹着,靠在车壁静静思考。
  偶尔震开撤帷,看见街上萧瑟的景象。
  入秋后,树木转黄,落叶随风卷积着胡乱飘荡。
  周瑄拉起她的手,放在膝上,谢锳睫毛眨了下,看他。
  “从前只是怀疑,竟不成想有朝一日会得到印证。”谢锳笑笑,细白的手指蜷起,周瑄抚过她的指腹,挪到唇边亲了亲。
  “若他们真不是你亲生父母,反倒是好消息,至少那么多年受的冷落并非无缘无故。
  谢锳,你有我,足够了。”
  谢锳靠过去,倚着他的胸膛,那心跳强劲有力,给她支撑与信任。
  秦婉领着临哥儿从院里出来,看见谢楚与谢锳的脸色不对劲,便知一定发生了什么,又听闻他们要找崔氏,不禁摇了摇头。
  “阿娘不在家中?”谢楚声音冷冽,似乎没大有耐心。
  秦婉回:“你常在官署,不知阿娘这几个月来总不着家,有时在外头住三五日,有时七八日,即便回来一趟,待不了两日便又要出门。”
  “她去做什么?”
  秦婉悄悄瞟了眼圣人,拽着谢楚的衣袖小声道:“她在外头购置了宅院,据说养着几个面/首,我没去瞧,可相熟的娘子有给我辗转递话的。”
  谢锳上回便听闻此事,却不想崔氏荒诞到如此地步,分明连名声都不要了,更何况谢楚和秦婉的声誉。
  “嫂嫂,那宅院你可知道在哪?”
  “就在延寿坊。”
  延寿坊的宅子是后买的,据秦婉介绍,崔氏相中一个新科举子,打他进京后便资助其科考,那举子生的俊俏,又有张三寸不烂之舌,惯会哄女人,崔氏对他的手段十分受用,两人一来二去便从牙行购了延寿坊的宅子,崔氏在那安家,与举子花前月下,不甚快活。
  后来举子又介绍了几个同窗过来,崔氏倒不嫌弃,一并收留资助,并私下承诺,只要他们一日考不中,便养他们一日,横竖谢家有钱。
  崔氏的放荡远超谢锳想象,她理解她苦闷,但不理解她以此种方式堕落。
  那些别有所图的举子,焉知不是贪图钱财的懒惰蛀虫,待拿到好处,占完便宜,自然会一走了之。
  这个人偏生是她母亲。
  不,兴许今日便不是了。
  宅院大门紧闭,叩了许久才有小厮打着哈欠开了一条缝。
  “找谁?”
  语气冷淡,且不耐烦。
  谢楚当即抬脚踹开,不由分说冲进门去。
  谢锳提步跟上前去,怕谢楚控制不住,与他相携而行,边走边小声安抚:“阿兄,你莫要这个样子,不管结果怎样,我都接受。
  不管我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你都是我阿兄。”
  谢楚停下来,抬手摁在她肩膀,拍了拍,却没说任何话。
  花厅没有人,正屋也没人,侍奉崔氏的丫鬟说,崔氏与那三个郎君去了密室,不叫人过去打扰,只每日将饭菜搁在门口,饿了自会拿进去,然后待他们用完,将碗筷重新放回门外。
  “几日了?”
  “四日。”
  谢锳明白丫鬟说的密室为何意,有些达官显贵,追求刺激享受,时常辅以各种刑具,有镣铐,油蜡,鞭子之类。
  “带我们过去。”
  周瑄不远不近跟着,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不该插手。
  “门是从内锁住的。”
  丫鬟小声说道,地上摆着用完的残羹冷炙,还有一个空酒坛子。
  浓烈的酒气,扑面袭来,熏得人头脑发胀。
  “找钥匙,开门。”
  谢锳叩了叩,里头没有回应。
  四日纵/欲,还是同三个年轻力壮的郎君,谢锳担心崔氏死了。
  然而推开门后,场面却叫人毛骨悚然。
  三条赤/裸/裸的尸体,以诡异的姿态呈现,或躺在长条大案上,或挂在刑具架上,还有一人跪立着趴在矮几,披散的头发与血渍交融。
  腥臭味被酒气遮住,看血液干涸的程度,这三人死了至少两日。
  谢锳背过身,周瑄为她拍着后背,她缓过劲儿来,便追问小丫鬟:“人呢!”
  小丫鬟茫然的摇头:“我中午过来送饭,他们才拿进去的,娘子还跟我说过话,叫我晚上做炙羊肉的。”
  “你确定是她的声音。”
  “是,奴婢不会听错。”
  周瑄会意,抬起手臂招了下,便从屋檐上飞落两人。
  “去搜,看看有无密道。”
  趁着他们搜寻的光景,谢锳定住心神重新观摩密室布置,屋内光线比较暗,许是为了追求极致的享受,除了分门别类的刑具,还有一张异常宽大的床榻,柔软的绸被垂荡在半空,软枕陷下印记,能看出有人在上面睡过。
  不多时,暗卫找到空响处。
  周瑄屈膝叩了叩,附耳于上,转头冲谢锳勾了勾手指。
  谢锳挨着他蹲下,听见里面传来类似风的声音。
  “你要有心理准备。”他说。
  谢锳捏着拳头,继而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
  谢楚攥着剑,面上神情说不出的羞愧恼怒。
  方才看见那三具尸体时,他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他的母亲,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或许跟这三人一样,已经成了歹人的刀下鬼,或许还活着,衣衫不整的出现。
  不管是何种情形,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机关被寻到,两个暗卫走在前面,周瑄握住谢锳的手紧跟上去,谢楚垫后。
  待走到略微宽敞的分叉道上,谢锳似乎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
  她攥紧周瑄的手,扯了扯。
  两人往右前方望去,然还未再行动,便听见一声厉喊,于密道内被无限放大,粗沉而又刺耳。
  “别动!”
  是谢宏阔!
  漆黑的暗处,谢宏阔手臂间挟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走出。
  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只披了件薄透的衣裳,内里景致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断发出呻/吟声,两手握着谢宏阔的手臂,隐约漏露出的下颌,血正不断往下淌。
  谢宏阔冷冷笑着,右手拂过女人的脸,将头发悉数攥住往上撩开。
  谢楚倏地摒了呼吸,几乎要冲上前去。
  谢锳咬紧牙关,面前的女人被划花了脸,一条条血痕斑驳蔓延,血水还在往下滴,新旧不一的痕迹,可见不是今日才造。
  “四郎,救救我。”
  女人的嗓音惊恐不安,然不敢乱动,谢宏阔的手死死攥住她的颈,能轻而易举拧断她的脖子。
  这女人,是崔氏。
  崔氏爱美,重皮相,饶是年逾四旬,仍保养的面红如春,眼眸涟涟似水若雾气,她的穿戴皆要京中最时兴的物料,即便是现在,她那双手上,十指业都涂着精美的蔻丹。
  可此时此刻,她那张脸,早已辨认不出模样,若不是听到声音,谢锳断不敢认。
  “阿耶,你放开阿娘!”谢楚上前一步,大喊。
  谢宏阔冷笑,狠狠掐的更紧:“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杀她。”
  他东躲西藏,好容易在崔氏的别院安稳了数日,不曾想他们还是找来了。
  “密室里的三人,是你杀的。”谢锳问,尽量不去看崔氏。
  谢宏阔眼眸猩红,狂乱的头发几乎散开,怒吼着笑道:“是我,怎样?!”
  “你们母亲淫/荡无耻,自我流放之日便胡作非为,找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坊间都在看她笑话,偏她不要脸了!
  她不要脸,谢家还要,我谢宏阔还要!
  那三个花言巧语的举子,该死!你们该问问崔氏,她到底撒出去多少银子,才哄得那三人伺候她。”
  “我淫/荡?谢宏阔,事到如今错都成我了?”崔氏情绪疯癫,扭头抓住谢宏阔的手背,指甲掐进去,狰狞的脸愈发骇人,一道道血痕遍布如炸裂的血管,再不复往日柔婉。
  密室内的暗卫早已退下,此时除了周瑄,只剩谢家人。
  这场闹剧,才将将上演。
  “我的淫/荡,是谁怂恿的,啊!是谁!是你谢宏阔,谢大人!”
  “因为你不能生养,永远都不会有子嗣!”
  “哈哈哈哈...”
  “闭嘴!”谢宏阔说完,又往她脸上胡乱划了两刀。
  崔氏痛苦的尖叫,血流出来,很快糊成一团。
  她扭曲着身体,疼的直不起来,谢宏阔掐着她脖颈,强行提住。
  “你是说,我和阿兄,阿姊,都不是你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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