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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的戏精夫人 (李拾月)


  此话一出,二位长辈皆欢喜地笑了,容城郡主揶揄道:“多输些,不相干,他有钱。”又嘱咐宋星然:“不许偷偷帮着你媳妇。”
  宋星然让人搬了张凳子,在清嘉身旁抱臂坐下,摇头笑道:“我便只看着你们如何欺负我家娘子。”
  清嘉是真的一概不知,还是容城郡主略提了几句玩法,便开始一头雾水地打起了牌。
  她还懵懵懂懂,自然把把都输,坐在她下手的韦太君笑不拢嘴,宋星然在一旁摇头叹息,捂着额头,不忍卒看。
  清嘉茫然,眨巴着眼睛求助于他,乌灵灵的杏眼,瞧得他很是心软,最终忍住祖母与母亲的舌枪唇箭,抓着清嘉的手,大杀四方。
  “嘿,宋明之,谁准你下场了?”容城郡主瞪他。
  宋星然码好了牌,就着清嘉的手甩了一张出去:“可不兴总欺负我家娘子。”
  容城郡主笑着飞了他一眼,默许了他作弊的行为。
  清嘉的手被他攥在手里,全然沦为工具,他一道打,一道小声教,清嘉总算看懂了些门路,津津有味时,宋谅进来了,神色平静。
  宋星然扫他一眼,拍了拍清嘉的手,松开了,走向一旁。
  宋谅声音压得极低:“曲姑娘那儿,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看似欢场浪荡子,实则?
  (笑


第29章
  宋星然望向不远处的清嘉,她手中捻着个牌,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一幅为难模样。
  他眼神放在清嘉身上,语调略带烦躁:“何事?”
  “曲姑娘有个丫头,跟了七八年了,适才出门去采买胭脂时,于闹市中叫那纵马之人撞死在街头。”
  宋星然眼神收了回来,凉凉地落在宋谅身上:“你很闲?这事需要说与我听么?”
  宋谅哎呀一声,凑近道:“我的爷,纵马之人,是冯凭。”
  宋星然扬起眉梢,饶有兴致:“有点意思。”
  冯凭乃镇守西南的大将军,是三皇子的母舅,无诏不得回京,但因冯贵妃芳诞将临,皇帝特许冯凭进京,与贵妃贺寿,共聚天伦。
  明面上看,三皇子一系,确实恩宠正浓。
  但近年皇帝新宠乃是道姑赵贤妃,最偏心年幼的六皇子,冯贵妃已然失了上心,且冯凭坐镇西南多年,与土皇帝别无二致,早惹皇帝忌惮。
  皇帝不曾表明态度,但宋星然通过皇帝言行,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何况冯凭入京,还挟了五千私兵,偷偷摸摸藏在京郊。
  连他都能查出来的事情,皇帝不会不知,自然大为不满。
  此次冯凭闹市纵马伤人,于勋贵而言,本来算作小事一桩,但在此敏感之时,无异在皇帝瞌睡时送了个枕头,给了皇帝一个开刀的理由。
  宋星然沉思良久,道:“叫曲烟波闹大些,抱着尸体哭闹,递诉状,闹到顺天府去,若被压下来,只管击鼓鸣冤,旁的事情,你跟紧些,时时打点,扇扇风,点点火,与咱们三皇子找些事情忙活。”
  二人商量时,清嘉也不时用余光打量。
  见宋星然凝神沉思,似乎遇上了要紧之事,她本来便对马吊牌一知半解,又一心二用,回过神来牌面已是稀烂。
  正捻着牌思考要如何出牌,又被何盈玉笑眯眯地催促,只好顺手摸了一张边角的牌要出,临了被个大手截住,她诧异抬头时,对上宋星然蓄满无奈的桃花眼:“出索子。”
  他摸了摸清嘉的发顶,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说学会了么?”
  这不是忙着看你做什么坏事去了?
  清嘉自然不会说真话,只细声细气地撒娇:“夫君再教我三把。”
  接下来便是三把又三把,宋星然抓着清嘉的工具手,生生将旁人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后是容城郡主赌气:“不打了,天色晚了,传膳罢。”
  她气恼地伸手去戳宋星然脑门:“你个不孝子,也不晓得给你老娘留几分薄面。”
  宋星然乐呵呵,揽着郡主肩头请罪:“明儿儿子便将那‘童子报平安’的珍珠发簪给您送过来,权当是请罪。”
  申老太君在旁直咳嗽:“听者有份。”
  宋星然无有不应。
  清嘉原以为,宋星然遇着了急事,大约不会在家中久留,没想到打完牌竟还有留下用膳之意,也便放下心来,不多做思索。
  只是宋星然一碗汤都没用完,宋谅匆匆忙忙来了,他表情略显慌忙,附在宋星然耳边嘀咕几句,宋星然便放下碗筷,说有急事要出门一趟。
  清嘉心里也有好奇,但不好多去打听,维持着自己柔顺的妻子形象,目送宋星然离去。
  宋星然之所以亲自出手,皆因皇帝下了口谕,说已晓得小舅子做了荒唐事,也知道曲烟波是他的红颜知己,叫他从中调停,切勿将事情闹大,再生枝节。
  于宋星然听来,皇帝这惺惺作态,假好人的模样委实一言难尽。
  若真想小事化了,只管叫顺天府将此事压下去,曲烟波不过贱籍女子,胳膊岂能拧得过大腿?
  偏还亲自来了口谕,点明曲烟波与他的关系匪浅,叫他调停,他有什么可调停的,曲烟波有什么资格与冯凭对峙?她是贱民,去顺天府告状,都要先杀二十大板方能陈冤,那衙役下手狠些,她小命都要呜呼,此事一了百了,哪里还需要调停。
  宋星然冷笑,深度理解皇帝的真实意图:狠狠闹大。
  当下便亲自去了顺天府衙。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本该是倦鸟归巢,人群散去的时候,顺天府门口却围着七八圈人,熙熙攘攘如同闹市。
  宋谅挡在宋星然身前,拨开人群,看见曲烟波正横在刑凳上,承受着棍棒的敲打。
  旁边躺了一具女尸,这位婢女是受了烈马踩踏而亡,碎了大半个脑袋,身体也不甚完整,死状十分惨烈,所以府衙门前血迹纵横,恶臭隐约,场面很是血腥。
  宋谅见着,都有干呕的想法。
  难为了京城的热心街坊,他如此想。
  宋星然的到来,生生让在场的议论声响了两倍。
  衙役一见着宋星然,即刻停下动作。
  这是受了宋谅敲打的,先前拖着时日不愿行刑,下棍也多是表面功夫,用着巧劲,生怕真会伤害宋大人的红颜知己。
  那木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又湮灭在群众热火朝天的议论声中。
  曲烟波痴痴地盯着宋星然。
  他仍是那般,华服锦袍,一身清贵。
  曲烟波纵然明白,宋星然来此处不全然为了自己,但心中却仍有一股饱胀的满足感:云端雪山的人物,是为了她才踏足这乱糟糟的人间。
  纵然是错觉,她也心满意足。
  曲烟波伸手去牵宋星然的手腕,眸中蓄满眼泪:“大人……我……”
  欲说还休。
  人群中发出嚯嚯的声音:“你瞧,都牵上手了!”
  宋星然冷目扫向人群,将曲烟波的手拂开,表情平静地吩咐宋谅,将曲烟波送回云琅阁,将门前丫鬟的尸身收殓,然后才入了顺天府大门。
  府衙前聚集的人群见唱戏的主角已落幕,四散离去,只是嘴上仍议论纷纷,不难猜测,各样版本的故事将会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扬开。
  府尹见了宋星然,也是哆哆嗦嗦满脸为难。一个是皇帝的小舅子,执掌一方兵权的大将军,一个是才入内阁,皇帝眼前的红人,任是哪个他也得罪不起。
  但宋星然来此处,本来也是做戏,心知刘府尹不敢处理这桩糊涂事,定然会将自己的难处上达天听。
  他劈手便将府尹献上的杯盏掀翻在地,怒道:“天子脚下,可还有王法?”
  “大人息怒。”府尹苦哈哈赔笑,车轱辘似的将自己的苦水倒出,又说自己是受了冯将军逼迫,才不得不对曲烟波用刑。
  宋星然也明白,便是自己将剑架在府尹脖子上,他也不敢受理此案,更加没本事将冯凭押回府衙,所以也不多言,表示出自己怒不可遏的态度,转头便入宫面圣。
  宣明帝见了宋星然,那是满脸的为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宋卿啊宋卿!朕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我如何说的?叫你好好调停!你倒好,亲自去与那花魁主持公道,闹得阖京上下沸沸扬扬。”
  宣明帝气呼呼地抄起桌上镇纸,砸在宋星然身侧:“你不是才亲自求娶了祝家女?那花魁便值得你与同僚撕破脸皮?”
  “你可真叫朕失望!”
  宋星然见皇帝认真演戏,便也配合。
  回道:“臣办事不力,有违圣意。”
  他口气沉痛:“原来,臣也是打算大事化小,但冯将军也欺人太甚,一句好话也不曾说过,反而轻傲折辱,烟波她,虽是烟花女子不假,但也颇有血性,所以才不管不顾非要敲那鸣冤鼓,如此柔弱的女子,大庭广众下,生生挨了二十大板,身上一块好皮都无了,臣岂能不心痛?”
  “她陪了我三四年,也算有几分感情,这口恶气,臣若不为她出了,实在不配称作七尺男儿。”
  宣明帝“嚯”声从龙椅上站起,双手叉着腰,极为气愤地走到宋星然跟前,狠狠地在宋星然脑门上戳了几下:“你呐!什么都好,就是耽于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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