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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娇养手册 (卿潆)


  忧心忡忡间,只闻“啪嗒”一声轻响,被栓起的房门终于从里侧打开。
  摄政王一身单薄寝衣,散漫披着件玄色外袍。
  一抬头,便瞧见他颈侧鲜红的、不加遮掩的咬痕。
  众人忙乱地埋下头去,只听这位主子慵淡道:“药。”
  小丫鬟手忙脚乱地要送药进去,却被摄政王截在门口,一手接过了药盏。
  啪嗒一声,房门阖上,再度落了门栓。
  飞霄远远立在门外,保持伸手拦人的动作,那封急报还被他捏在手里。
  谢青绾见仍是他端了药进来,不由问道:“芸杏同素蕊呢,怎么不叫她们进来伺候?”
  顾宴容淡淡应了声,将药盏摆在床前的矮几上:“过来。”
  谢青绾不大情愿地磨蹭过去。
  顾宴容便极富耐心地等她磨蹭完,将她半干的披发拢在肩后。
  他一凑近,谢青绾便瑟缩着往后躲,生怕他为了力证清白,再把她往奇怪的地方按。
  顾宴容舀了汤药,瓷匙轻轻波动,荡起与她身上极为相似的药香。
  他唤她:“漉漉。”
  这是年幼时不知哪个长辈一时兴起取的乳名,祖母带她回樾湖王家时偶然提过,才被几个儿时的玩伴记下。
  后来渐大一些,便鲜少再有提及。
  被他字斟句酌地这么一念,谢青绾无端生出一点羞耻来,含糊道:“别,别这么叫。”
  却未发觉顾宴容渐冷的目光。
  瓷匙舀来一勺苦褐色的汤药递到她唇边,仍旧是低缓磁质的嗓音:“先喝药。”
  谢青绾捧过那碗药,不自在道:“我自己来。”
  顾宴容便也由她自力。
  她总是斯文秀气的模样,咽着那一眼瞧来便极苦的汤药也面不改色,十分熟稔。
  药汁见底,顾宴容接过空盏,有些粗砾的指腹磨过她眼尾。
  他押着人,舌尖舐她唇角残汁,尝到一点苦味。
  “今日的账,还未算完。”
  作者有话说:
  只是男主吃醋强吻,没有涉及任何脖子以下的描写。
  是感情线转折需要,入v第一章,放过我吧


第23章 温存 ◇
  ◎这样的东西再不会有◎
  谢青绾作息向来规律。
  她多病孱弱, 任谢老国公遍访南楚名医也不得成效,只说是先天的亏损,又蒙过重病,除了精细将养着, 别无他法。
  幸在她自知惜命, 少有的几场凶险也很是出息地挺了过来。
  五更天, 芸杏照例唤她起身。
  房中仍旧掩着珠帘,灯烛晃着微末可怜的光火, 垂垂将尽。
  外头天还未大亮,琉璃屏风内人影绰绰看不分明。
  芸杏放轻了步子越过重重屏风, 先被床侧长身而立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
  摄政王未至五更便起身穿戴整齐, 又将昨夜栓上的房门打开。
  他一贯不喜人近身伺候, 连追随他最久的飞霄, 亦不过是处理日常琐事的程度。
  芸杏正忙着煎药备水, 要一样一样检查过主子起居用物,便也没有分神多留意摄政王。
  只是不想, 这位裁断果决的摄政王会在寝房中消磨这么久。
  芸杏一惊之下很快回神,无言朝摄政王问了礼, 以免惊扰了榻间尚在酣梦的谢青绾。
  顾宴容扫过一眼, 目光很淡, 只是万籁俱寂之下,似乎隐约能捕捉到他一点细微的、不稳的呼吸。
  五更天,该去理政了。
  芸杏便福身恭送他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一身重压跟着淡去一些。
  她照旧跪坐在谢青绾床下, 流锦明光纱帐早已隆起, 可见她凌乱乌发与一寸散落的领口。
  芸杏隔着衾被轻推了推她的肩角, 音色极柔:“王妃。”
  衾被中好梦正酣的谢青绾不满地哼一声, 翻身背对她。
  还未越过那道琉璃屏风,顾宴容忽然鬼使神差似的顿住脚步,回身望了过来。
  芸杏倒是习以为常,俯身微凑近一些,再道:“王妃,五更天了。”
  她轻柔地替谢青绾按揉着肩角:“是该起身的时候了,王妃。”
  谢青绾昨夜安置得迟,困倦地往衾被深处缩了缩,将小半张脸都藏埋起来,试图再续两刻的美觉。
  芸杏便劝道:“王妃,错过了早膳可不利安养,何况苏大夫嘱咐过配下的汤药需得按时服下才好……”
  谢青绾最捱不住她这样念,忧郁又可怜地哼出声来,努力抬起眼望她:“阿杏,很困……”
  她眼底总有很薄一层水光,才醒时目中神散,却也隐隐含着星点懒散的灵气。
  衾被滑下一点,露出零散的衣领和衣下瓷白的寸寸肌肤。
  顾宴容目光动了动,立在原地沉沉未出声。
  谢青绾已半支着眼睫,颠三倒四地自衾被下探出一双温热的手来,捉住了芸杏推她肩角的那只手。
  掌间温度热得芸杏一惊,下意识去探了她的额温——是温凉的,没有发热。
  谢青绾一年四季少有不生病的时候,因着气血不足,常年手脚冰凉,是个连自己被窝都暖不热乎的主。
  热烘烘的,还是头一回。
  芸杏便有些欣慰地笑道:“苏大夫近日新改的方子果真奏效。”
  谢青绾贴着个暖炉睡了半宿,何止手心热,腰侧融融的余温更是明显,仿佛仍有双手掌拢着握着一样。
  她睡意惺忪,一时不太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捂着芸杏的手不许她动弹,耍无赖道:“只睡一刻钟。”
  顾宴容盯着那只被她揣在心口的、别人的手,忽然举步折返回来。
  芸杏闻听他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被这位去而折返的摄政王吓了第二回 。
  未及出声,忽见他略一抬手,做了个屏退的手势。
  目光定定汇聚于榻间少女的睡颜上,没有分出丝毫。
  芸杏识趣地噤声,福神退了出去。
  谢青绾以为偷得了一刻钟的清梦,很是自得地翻身卷好衾被,笼住热气,舒坦得喟叹。
  还未叹得出来,忽然又多一只作乱的手,抚过她发顶,拨了拨她安然闭阖的眼睫。
  谢青绾不堪其扰,蹙着眉尖勉强按住这只手,才要开口,忽然摸到掌心粗砾的一层薄茧。
  常用刀剑才磨得出的薄茧。
  动作顿住,谢青绾牵着那只手勉力抬起眼来,与这位害她昨日晚睡的元凶打了个照面。
  顾宴容一手撑在床头,落下的目光沉寂一如往常。
  谢青绾擦见一瞬这样的目光,直觉得舌尖唇瓣像是又开始酥麻,腰侧也跟着烧起来。
  她倏然撒开那只手,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来。
  顾宴容分毫未动,被她捂过的手顿在原处,片刻才迟迟收回去。
  似乎带着点淡淡的惋惜。
  谢青绾睡意散了大半,只是仍旧疲倦乏力:“殿下。”
  顾宴容熟稔地将她散落的长发拢至耳后,落在她唇瓣上的吻缱绻又纯情。
  仿佛昨夜要把她腰掐断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问:“这么困?”
  一提困字,谢青绾登时连压两个细细的呵欠,湿着眼睛点头。
  顾宴容便揉着她眼尾给她做主道:“接着睡。”
  谢青绾不由惊异地望了他一眼。
  芸杏同素蕊是母亲亲自挑选教养,自小便伺候在她身边的,看顾她衣食起居,访医求药。
  谢青绾一贯很是惜命,倒不必这二位忠仆行“撞柱死谏”之类的事。
  只是她惯常是懒歪歪的,又格外嗜睡,不得不变着法地劝诫看顾。
  顾宴容从她眉心揉到额角,直将人按得软在他怀里犯起困来。
  才要裹回衾被里,忽听怀中人含糊不清地问他:“我的绒枕呢?”
  那只被她日夜抱着、爱不释手、甚至染着她体香的绒面软枕。
  顾宴容看向她的神情冷隽而专注,开口却只说:“睡。”
  这样的东西再不会有。
  谢青绾恍惚记起昨夜的账算起来没个头,她唇瓣酥麻得受不住,脑袋昏沉请这位摄政王早些回房安置。
  顾宴容却不容置否地剥了她怀里的软枕,融融体温将她整个人圈得严丝合缝。
  一样的语气在她耳边低低开口道:“睡。”
  莫说分房睡,连楚河汉界都被他强拆了去。
  回笼一觉,懒枕消眠。
  谢青绾被他一手扰醒,迷迷糊糊被提溜着坐起身来,靠进一个尚沾着露气的微冷胸膛里。
  温热的巾帕仔细擦过她眉眼、鼻尖连同唇角,又拭净脖颈,擦进五指的每一条指缝里。
  谢青绾倦倦张开眼,有些迟钝地看着顾宴容认真而投入的神情,与他专注批折的神情无甚区别。
  屋里侍奉的丫鬟皆低眉敛目,有条不紊地进出着。
  在顾宴容矮下身来要为她着履时,谢青绾才终于如梦初醒,慌忙去推他的手:“我自己来。”
  她虽悄悄气不过,却也决不至于骑到摄政王头上来作威作福。
  顾宴容便由她藏着脚丫子夺过那双绣鞋。
  谢青绾只简单盥洗过,长发略一挽束,披着外衣走出了那道琉璃屏风。
  含辉堂正房的寝屋大得出奇,倒也难怪被定作新婚夜之洞房。
  里阁正中,赫然摆着本该在膳堂用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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