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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受雪流云)


  唐武登时吓的向后跳出三尺远,“我我……我找离善朴,啊不离公子,我姓唐,他认识我!”
  姓唐?门仆凑上前来细细打量他,看着的确有几分面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心道这汉子一副土匪的模样,若不是真与公子相识,想必也不敢轻易找上门来。
  “你是从栖山庄的人?”
  “嗯嗯嗯!”
  唐武连连点头,门仆知道离善朴与从栖山庄的唐玉山交好,上次唐玉山派人送来野鹿,离善朴亲自出门来接,又见到离善朴与唐棣亲密地相拥在门口,虽然不确定唐武与唐玉山父女的关系,也丝毫不敢怠慢,躬身让唐武稍后,进府通报去了。
  两个侍卫把长.枪收在身侧,挡在门口戒备着。
  唐武的长相着实不像好人,若是他突然冲进府去,泓澄回来后二人没法向他交代,怕是差事都保不住了。
  唐武摸着后脑对二人嘿嘿傻笑,二人仍是面无表情,他自觉没趣,尴尬地摸着下巴,心里不满地嘀咕着,“这俩人的德行,钉在门上都能当门神了,啥妖魔鬼怪都能挡在外头!”
  门仆亲自去书房见离善朴,禀报说来者姓唐,又向他形容了来者的长相——粗眉细目,一脸络腮胡子,高大健硕,举止粗俗。
  离善朴一听便知是唐武,让门仆带他到书房见他。
  不一会儿,大门敞开,除了门仆外,四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提着刀一齐围上来,把唐武围在中间,各个身形魁伟。
  “唐公子,请。”
  唐武吓的嘴角抽了抽,后悔来到离府,恨不得立马溜之大吉。
  可适才撞见当官的勾结朱锦融的事不告诉离善朴他心里不安,只得勉强跟着四个侍卫进府去。
  泓澄早已安排好,他若有事出门,便由这四人保护离善朴,四人一直跟着唐武进了书房,随护在离善朴身边。
  离善朴正批阅公文,头也不抬地一挥手,四人才躬身退出门外候着。
  唐武自从认识离善朴以来,总是见他一副温润的贵公子模样,偶尔表情严肃,也丝毫不会给人压迫之感。
  但此时他忙于公务,即便是低着头,仍有一股威严肃重的气势。
  唐武细长的双眼左顾右盼,站着不敢开口,甚至因为当初故意欺负他,心里后怕起来。
  片刻,离善朴放下手中湖笔,抬头看向唐武,见他不像平时那般自在,笑道:“唐武,过来坐吧。”
  说着,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与之前唐武见到的一样温和。
  唐武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凑过去坐下,摸摸脑后,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
  “唐棣从同心客栈出来没有见到你,我让泓澄先送她回去了。”
  “啊?哦……”
  唐武眨眨眼,他一路跑来,只顾着想要通知离善朴他手下的人勾结马本初的事,都快把接唐棣回家的事忘到脑后去了,听离善朴提起方才想起来。
  既然唐棣已经回去了,赶紧说正事要紧,说完赶紧溜,这府里太压抑了,也不知道唐棣是怎么忍受的,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个……我刚看有个跑腿的跟朱锦融那孙子一起呢,还收了他一锭银子,后来进了一座宅子,门上好像有个人字,别的我不认识。”
  离善朴略一思索,“可是刺史府西街的宅子?”
  “嗯嗯嗯!”唐武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唐武,多谢了。”
  离善朴神情淡然,让唐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大的事,他本以为离善朴会立即派人去抓那叛徒回来,即使不挂钉墙,至少也要一顿皮鞭打得皮开肉绽才作罢,没想到他只一句“知道了”了事。
  唐武顿了顿,没敢多言,起身便要走。
  “唐武”,离善朴忙叫住他,从书架上取来沉香盒子放在书案上,“劳烦你把这个带回去给唐棣。”
  离善朴对他选定的这份礼物十分满意,本打算让泓澄明日再跑一趟从栖山,给唐棣送去,又心急着让唐棣尽快收到,正好唐武在,便请他给唐棣带回去。
  唐武痛快地答应,拿起木盒子塞进衣袍前襟,盒子被里面那半包南瓜子一挤,从襟口弹出,险些掉在地上。
  唐武忙接住 ,用力往里塞了塞,胸口处鼓出个大包来。
  离善朴见了频频蹙眉,后悔让唐武帮他带礼物给唐棣,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道了声谢,叮嘱他路上小心。
  唐武傻笑一声,一溜烟般跑出门去。
  出了离府,唐武去同心客栈牵上马,扬鞭向从栖山奔去。
  怀里的沉香盒子时不时滑出来,他不停地用力往里塞,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没有摔在地上。
  赶回从栖山庄时天已经黑透,他路上跑的太快,热的满头大汗。
  房中的铜盆里还有半盆水,他弓着腰把头倒插在水里,水深刚好没过眼睛。
  他出去一整日,屋内没有生火,盆里的水冰冷,激得他打着寒颤,皮肉像是抽在一起,身上的汗瞬间退去。
  “嚯”,他猛地一抬头,吐了吐流进嘴里的水,闭着眼睛抓起一块细布在脸上抹了一把。
  还没待睁眼,只听见扑棱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他只觉得胸口处松快了不少,忙睁眼一看,离善朴让他带给唐棣的盒子正泡在水里。
  他吓得一把捞出来用布擦干,抓在手里转圈看着,盒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侧边贴的红纸上的字阴开了花,用手指一戳,差点戳烂了,还沾了一手红印。
  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拿去给唐棣,怕唐棣骂他,在耳边晃晃,水溅了他一脸。
  盒子里面哗啦哗啦响,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怕不怕水。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把盒子放在堆满了南瓜子皮的桌上,盘算着等明日一早晾干了,再给唐棣送去。
  深夜,泓澄送完唐棣刚回到离府,门口的侍卫便向他汇报,有个姓唐的粗壮汉子求见离善朴,由四侍卫带着进府去的,天黑前已经离开了。
  泓澄想起下山的路上,听见石阶东边的拴马处有动静,天太黑看不清,想来就是唐武了。
  他猜到唐武是来离府找唐棣的,知道唐棣已经走了便自己回山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泓澄无奈摇头,进书房向离善朴复命去了。
  书房内灯火通明,离善朴仍伏在案头上批阅公文,见泓澄进来才放下笔,轻轻活动着酸疼的手腕。
  听泓澄禀报说已经将唐棣平安送回从栖山庄,安心地点头,抬眼道:“黄昏时唐武来了。”
  泓澄为他添了些茶水,“属下听门口的侍卫说了。”
  “他说看见余府的仆从勾结朱锦融,还收了银两。”
  离善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淡然道。
  “余大人?”泓澄眉间一紧,思忖了一瞬拱手道:“公子,那仆从应该就是余浅,要不要加派个人盯着他?”
  离善朴靠向椅背,清澈的双眸渐渐收紧,“不必了,这件事还需请徐兄帮个忙。”


第47章 官威
  三日后,天色破晓,浓云挡住了初升的日头,大地一片灰蒙蒙的。
  街上空无一人,几名清道夫扛着扫把上街清扫,哗啦哗啦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
  一辆马车从街口拐角处转过弯来,正向刺史府西街驶去,车上的人面色阴郁,眉间蹙出一道深沟,正是余望言。
  昨日深夜,他独自在府中喝酒,推开窗,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听着府外传来稚子的吵闹上,心里越发觉得孤寂。
  新春佳节,别人一家团聚,喜气洋洋,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虽是梁王亲派的萼州司马,但刺史府的官员都与他交恶,旁人更不愿也不敢与他来往,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他自幼受苦,不爱玩乐,不近女色,休沐这几日,除了挖空心思寻离善朴的错,写密信给梁王,便是在府中喝酒。
  接连七日,院子里的灯笼红艳依旧,杯中的酒却越发苦涩了。
  余浅弓着身子上前道:“大人,今日是休沐最后一日了,您何苦闷在府里?醉春楼的姑娘各个貌美,不如您去逛逛?”
  余望言冷眼瞟着他,眼底涌上一抹厌恶之色,“那等腌臜地方哪里去得!”
  余浅赔笑道:“大人,醉春楼是萼州有名的青楼,不同于一般的窑子,全是些低贱货色,那的姑娘们各个多才多艺,去那逛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像小的这种下人都不敢从那门口经过!”
  “大人您如今做了梁王亲派的司马,身份这般贵重,何不去乐呵乐呵,也让小的跟着开开眼?再说了,大正月的,听姑娘们弹琴唱曲儿总比在家喝闷酒的好!”
  余望言从不踏足烟花之地,对灯红酒绿兴致索然,但余浅不断地抬举他的身份,反复强调醉春楼只接待富贵之人,哄得他飘飘然起来。
  他眯着眼笑着,心道无非是听琴喝酒,又不干些别的,何况梁王也没有禁令说官员不得出入妓院,离善朴那小子也管不到他头上,去便去吧。
  马车在醉春楼门前停下,余望言难得脱下官服,换了身名贵的行头,让余浅搀扶着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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