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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受雪流云)


  离善朴急着向前追赶,却怎么都追不上。
  忽然间,唐棣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徐常容一把扶住她,柔和的目光中满是关切,蹲下身背起她。
  唐棣亲密地抱着徐常容,把头靠在他肩上咯咯娇笑,徐常容轻功一展,背着她消失在山林间。
  “唐棣……”
  离善朴拼命的奔跑,白茫茫的从栖山上空无一人,只有他焦急的喊声在山间回荡。
  离善朴陡然睁眼,夕阳西下,一抹柔和的橙色光束透过窗子照在书案上,书房内一切如旧,想来是最近太累了,突然闲下来便睡着了。
  他深舒一口气,回想着梦中徐常容背着唐棣的一幕,心里酸楚难耐。
  看着手中拈着的兰花信封苦笑一声,不由得责怪自己小人之心,竟然做出这种梦来。
  徐兄是坦荡之人,是他劝说自己遵从本心,正视与唐棣的感情,断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喜欢唐棣,还插足在二人之间。
  一定是因为自己许久没见到唐棣,太想念她了。
  她上次在河边受寒,也不知身子调养的如何了,不如明早先去看看她,等退婚的事有了定论,再带些礼物正式拜访唐庄主和唐夫人。
  他含笑起身,在书架上翻找出一大摞医书细细研读,时不时捂着胸口咳嗽着,直到深夜。
  大雪过后,整座从栖山披上一层绵软的白衣,比往常多了一分苍凉的美感,一阵寒风吹过,枝头上的雪末如烟雾一般散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离善朴身着一件宝蓝色的丝缎袍子,外面罩着一件厚厚的同色斗篷,映在皑皑白雪中,如宝石般夺目。
  他站在南麓的入口向上望去,轻缓的石阶被积雪覆盖,只有灰黑色的石阶侧壁仍清晰看见,蜿蜒向上,隐入山林深处。
  他眉眼含笑,撩起衣袍前摆,登上满是积雪的石阶,泓澄跟在他身后,手中捧着一本《伤寒集》。
  离善朴昨日选到深夜才选定了这本书送给唐棣,姑娘家的事他不方便多问,送她这本书,让她得空时翻翻,权当是他的问候与叮咛了。
  泓澄不解他心中深意,看着手中的《伤寒集》撇了撇嘴。
  虽说公子自幼一心想学医,把医书典籍当做宝贝一般,平时翻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借给别人都舍不得,更不肯轻易相送,但送给心仪的姑娘这种礼物似乎有些不妥。
  泓澄看着他家公子那副惬意满足的表情,又不忍心说出口,毕竟是公子拖着病体精心准备的礼物,唐姑娘对公子有意,说不定会喜欢的。
  山间清浅的小溪已然结冰,凸起的山岩下挂着一条条细小的冰柱,晶莹剔透,离善朴停住脚步,浅笑着折了一跟放在手中把玩。
  忽然从山上传来一阵纷乱的吱吱呀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震的石阶两旁树上的积雪成片地掉落。
  他寻声望去,只见唐武穿着一身灰色棉袍,腰间用黑带束着,长满络腮胡子的脸拉的老长,一步窜下三五个石阶,狂风一般扑过来,活脱脱一副抢匪的模样。
  泓澄冷眼望去,若不是他与唐武还算熟络,恐怕此时已经拔剑了。
  唐武瞥见离善朴,目光一滞,脚底下慢下来,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底莫名涌上一抹得意之色,双手抱胸上前,一颠一颠地向他走去。
  “来找唐棣啊?她不在,不知道跑哪儿玩雪去了,天黑才回来。要不你上山去找找,反正从栖山也不大!”又对着泓澄挑了挑眉,故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随即像奔逃一般窜下山去。
  泓澄气的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从栖山,上哪找人去?
  离善朴完全没有在意唐武的无端挑衅,神情和悦,唐棣能到处跑着玩,想来她的脚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曾说过山顶上有一块巨石,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座萼州城,那里必定是赏雪的好地方,他扔掉手中的冰柱,撩起衣袍下摆继续向山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离善朴:媳妇,我带着礼物来看你喽!~
  泓澄:呃……


第30章 巨石
  离善朴的病尚未痊愈,泓澄劝他停下来歇歇,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离善朴爬了半晌的山,丝毫不觉得疲累,连咳嗽都比出门前轻了不少。
  前方不远处,从栖山庄的石碑挺立在路旁,石碑上刻着的红色阴文下半段被积雪盖住。
  离善朴从前襟翻出绣着“棣”字的月白帕子,上前把碑文上的雪清理干净,沿着石阶向下走回到岔路口,引着泓澄沿岔路朝西边走去。
  从栖山毕竟是个土匪窝,即便唐玉山下了死命令,只要上山的百姓不越过从栖山庄的石碑,弟兄们便不得惊扰,但敢上山来的百姓依然不多,再加上雪后天寒,山上空无一人。
  林间的雪地平整的像是铺着一条白色的毯子,树上仅存的残叶被寒风吹得落在雪面上。
  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的雪地上印着几排脚印,其中一排娇小玲珑,像是女子的脚印,离善朴眼底拂过一抹笑意,踩着脚印继续前行。
  一段上坡后,前方越发光亮起来,出了树林,有一块一丈见方的平整巨石,中间燃着一堆篝火,旁边的雪地上铺着一块四四方方的软垫。
  唐棣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小袄,手上戴着一副厚厚的棉手套,在巨石的边上堆起一座三尺高的雪人。
  她轻轻拍打着雪人的头,想让它看起来更圆润,一不小心拍散了,裂成几块沿着雪人的身子滚落在巨石上。
  离善朴笑望着她,心底竟然莫名有一丝紧张,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
  唐棣听见有脚步声嗔怒着转过头,见是离善朴,怔了一瞬,面颊蓦然涌上一抹红晕,喜的眉开眼笑,小跑着迎上前。
  “你来啦,我还以为是唐武那家伙呢,快来帮我堆雪人。”
  她跑到离善朴跟前,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睫毛上还挂着霜,想拉着他的手腕到篝火旁暖着,可她戴的棉手套太厚,手指不能回弯,干脆摘掉手套扔在雪地上,牵起他的手走向篝火旁。
  唐棣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离善朴全身微微一颤。
  她的手暖暖的,又滑又软,像是软缎一般,离善朴垂着眼,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麻痒感从掌心传遍全身,耳朵瞬间红了。
  泓澄知道自己此刻杵在这里不甚妥当,又不能走远,干脆躲到雪人身后,把书小心地塞进袍子前襟,蹲在地上搓着早已冻到麻木的双手。
  唐棣与离善朴并肩坐在软垫上,拉着他的双手凑到篝火前暖着,引着他望着山下的风景。
  这里是从栖山最佳的赏景之处,大雪为山间的树木裹上银装,极具妖娆的美感。
  若是晴天坐在这儿,弧形的从栖山西面一览无余,向山下望去,整座萼州城、阳光下有如明镜一般的泸水河、细如丝带的支流尽收眼底。
  这日天气阴沉,云雾翻滚,半座从栖山若隐若现,像是飘在云海中一般。
  “怎么样,很美吧?”
  唐棣见离善朴沉醉于山中美景,双手抱膝,俯下身歪头看着他,一双笑眼灿如繁星,脸颊上的红晕尚未退去,更显得娇艳动人。
  离善朴点了点头,温柔的目光像是能把积雪融化。
  唐棣突然噘着嘴,瞪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娇嗔道:“那我上次说带你来山上赏景,你还不来,还害的我脚受伤,在屋里躺了这么久,闷都闷死了!”
  离善朴微低着头,眼里满是歉意,半晌才道,“对不起。”
  不知为何,到嘴边的关切,安慰的话语像是哽住了一样,就是吐不出来。
  他回想起与唐棣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拘谨,反倒是心里认定了与她的感情后,越发不懂得如何表达。
  不经意间目光扫向唐棣,见她手肘顶在膝上,拄着下巴含笑盯着他瞧,一时更加不知所措,眼神飘忽,心里乱做一团。
  唐棣看着离善朴绯红的双耳捂着嘴笑出声来,悄悄从身后抓了一把雪,攥成雪块往他耳朵上贴去。
  离善朴忙侧着头一躲,局促地轻声唤着“唐姑娘”。
  上次在河边骑马躲避刺客,他情急之下用力抱住唐棣,勒得她差点窒息,从那之后他才知道她是那般的娇软柔弱,生怕再弄伤了她,伸手轻缓地握住她的手臂。
  唐棣不禁手上一用力,雪块被她捏的七零八落,掉进离善朴耳下的衣领中,一阵凉意瞬间袭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离善朴放开唐棣的手臂,侧过身,背对着她伸手去清除衣领中的雪块,大些的雪块易清理,细碎的雪块早已化成冰晶和雪水贴在脖颈上,被寒风一吹越发冰冷刺骨。
  唐棣忙翻出帕子,拉开他的衣领,离善朴身子一顿,侧身欲躲,被唐棣搂着肩膀一把拉回,将他脖颈上的雪水擦得干干净净。
  之前在醉春楼,离善朴被唐武泼的满脸满脖颈都是茶水,唐棣帮他擦拭过一次,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大大方方。
  离善朴双耳通红,僵直地坐着不敢看她,眼睛望着远处的云海来掩盖心中的悸动。
  他虽不愿承认,但他心里很享受她的触碰,像是能瞬间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远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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