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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受雪流云)


  宦官躬身呈上余望言的密信,李宏图急促地打开来,他对余望言把萼州刺史府搅的乌烟瘴气一事也有所耳闻。
  原本听说离善朴才华出众,计谋过人,以至于离川海放心地把萼州城交托在他手上,对这位年轻的将门虎子颇有几分顾忌。
  可他竟然连余望言这等庸碌之辈都降不住,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只要稳住离川海不生异心,他那儿子有余望言盯着,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宏图把信放去一边,轻轻揉着额角,眉头舒展了些。
  江州城战乱已久,前守将早已将城内的财富洗劫一空,百姓生活困苦,饿殍遍地。
  离川海刚刚接任江州刺史,百废待兴,就出兵协助梁王向西攻打陈州,无暇顾及江州的军政事务。
  便将江州暂时交托给心腹部下崔英,令他备上一份卷宗送到萼州,呈报给离善朴。
  若有紧急要务,直接呈给离善朴批示即可。
  离善朴案头的卷宗堆积如山,整日忙的不可开交,直到深夜,离府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泓澄站在书案前轻声劝道:“公子,您的病刚好些,于大夫再三叮咛切不可凉着累着,您接连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不如先回房歇下,明早再看吧。”
  上次离善朴在河边遇袭,泓澄心生内疚,只要没有出门的差事,便遣走侍从,跟在离善朴身边亲自照料。
  离善朴军务未完,不肯回房,遣泓澄回去休息,不必伺候。
  泓澄劝不住,只得在暖炉内稍加了些炭火,暂且退到隔壁的耳房内歇着。
  临近四更,离善朴才忙完军务,放下手中的湖笔,转头看向书架上那支画着兰花的信封,轻轻一笑。
  上次分别至今已经半月有余,唐姑娘的脚伤不知恢复的如何了,她那闲不住的性子,也不知会不会乖乖待在房里养伤,可别落下病根才好。
  离善朴沉思了片刻,取来信纸,托起衣袖,执笔在端砚上轻点,凝心聚力地写了整整三页纸。
  又翻看典籍,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折了折塞进信封,让泓澄一早送去从栖山。
  他起身揉捏着酸疼的肩膀和脖颈,走到窗边推开窗。
  天将破晓,淡青的天空中几颗残星若隐若现,他回忆起那日清晨背着唐棣走在河边,天阴的灰蒙蒙的,远不及今早这般通透。
  从衣袍前襟中翻出那方绣着“棣”字的帕子握在手中,思念如风一般卷起心底的朵朵浪花,半晌无法平静。
  从栖山庄的浩风堂前,唐玉山换上一件黑色的收腰窄袖狩猎袍服,在腰间的皮鞭旁别了一把匕首,准备带上几个弟兄去后山狩猎。
  接过占五递来的弓箭和箭筒刚要出门,萼州城里酒楼的伙计有事来报。
  那伙计半跪在浩风堂内,禀报说刺史府有个门子到酒楼喝酒时,说起离川海归顺梁王后,梁王派了特使到萼州任司马。
  新上任的司马余大人处处跟离公子过不去,还整日盯着他,稍有不如他意便写信给梁王告状。
  离公子整日忙于军务,不愿与他一般见识,但府内众人早已看不下去,纷纷为离公子抱不平。
  唐玉山把箭筒扔去一边,面色冷沉,双手负在背后,在梨花座椅旁踱来踱去,眉头越蹙越紧。
  突然一脚跺在椅面上当的一声响,手肘横在膝上吼道:“离川海脑袋让驴踢了,投靠什么凉王热王的,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不得主,连儿子都让人欺负,手底下那么多兵,反他娘的!老子帮着他!”
  说着便要吩咐弟兄下山去,非打的余望言满地找牙不可,为离善朴出口气。
  占五见他动了怒,忙上前劝道:“庄主,离刺史爱民如子,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离公子看着性情温和,但绝非软弱之人,庄主不必担心。”
  “对于那姓余的小人,离公子自会应付的,若是我们此时出手,万一被梁王知道了,迁怒到离刺史父子反而麻烦。”
  唐玉山自然看得出离善朴并非是软弱之人,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只是听说有人跟他过不去,觉得他了受委屈,一时心疼,顾不得多想。
  听了占五的劝谏眼中的怒意才消退了些,但狩猎的兴致去了七八分,摘掉腰间的匕首歪坐在梨花椅上。
  想到离善朴的处境仍放心不下,摸着下巴沉声道:“姓余的真他妈不长眼,连老子的人都敢动!”
  占五又劝了半天,唐玉山才又背上箭筒,沉着脸,带上几个弟兄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善朴:我很乖的,我忙着给媳妇写信呢!~
  李宏图:那就好,乖,摸摸头~


第23章 嗔怪
  唐棣连日来在房里养伤,心中早已经闷得发慌,命侍女葫芦在软榻上摆了张小桌子,想找占五来陪她下棋打发时间。
  可唐玉山临走前刚好给占五派了差事,不得空,从栖山上会下棋的除了她和占五,就只有杨君兰了。
  唐棣不敢去找母亲,怕母亲责怪她棋艺没有长进,趴在桌子上,拈着棋子,百无聊赖地摆起了长龙。
  她默默叹气,若是离善朴在就好了,那块木头虽然无趣,但他无趣起来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她明眸一转,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敲门声响起,葫芦赶忙去开门,唐棣抬头,见是占五站在门口,喜得忙招手唤他进来陪她下棋。
  占五赔笑道:“小的差事还没忙完,这次是专程来送信的。”
  泓澄担心从栖山庄的汉子们粗心误事,特意求见占五,在门口等了良久才见到他,请他亲自把信带给唐棣。
  占五躬身上前,“小姐,刚刚离府的泓侍卫来了,说离公子惦记着小姐的伤势,特意遣他来问候。”双手递上信后退出门外。
  唐棣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苍劲有力地写着“唐棣亲启”四个大字,欢喜的眉眼弯成月牙状。
  这是离善朴给她写的第一封信,激动得她心湖翻滚,抿着双唇,脸颊不经意间涌上一抹红晕。
  她轻轻抽出信纸,片刻后脸上的笑意僵住。
  里面写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通篇死板教条,像是从医书上一字不落地照抄下来一般,没有一句关切的言语,更别说绵绵情话了。
  唐棣失望地把信扔到一边,心里不停地埋怨离善朴像块木头一样,丝毫不解风情。
  唐玉山晌午时带着弟兄猎了几只野鹿和山鸡回来,顺便捕了只野兔给唐棣解闷。
  找来些木条和铁钉,亲手做了个笼子把野兔放进去,一只手指勾着笼子,吹着口哨走到唐棣门口,重重地咳嗽一声。
  他推门探了半个头进去,只见唐棣正坐在软榻上,眉目低垂,一副无奈又失望的样子,忙进去把野兔放在门口,两步走到软榻边。
  刚坐下就被唐棣一把推开,拾起被他坐的皱皱巴巴的信纸。
  唐玉山不识字,瞥了一眼问道:“丫头,谁惹你生气了?”
  唐棣撅着嘴,“还不是离善朴!”
  她一边小心地把信放在桌上展平,一边向唐玉山抱怨。
  “爹,那块木头派人来给我送信,信里不说问候我的伤,也不说想我”。
  她脸颊微红,手指拈着信气鼓鼓地抵到唐玉山面前,“爹你看,他竟然抄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给我,你说哪有人这样的!”
  唐玉山摸着下巴,心道这小子还真是笨的可以,明明看上丫头,可这写的啥狗屁信,白瞎认识那么多字了。
  看着女儿赌气的样子,故意沉下脸道:“那小子太不像话,等我下次见到他,非赏他一顿鞭子不可!”
  唐棣重重地点头,眼中的怨色瞬间消失不见,扭头瞥见门口笼子里的野兔,喜得眉开眼笑,让葫芦搬过来放在小桌上,再去取来鲜嫩的菜叶喂给它吃。
  唐玉山见她自己玩的开心,转身出门,命占五从刚猎回来的野鹿中挑两只大的送到离府去。
  傍晚时分,离善朴刚从刺史府南面的角门回到离府,便命侍从去找泓澄过来。
  泓澄躬身禀报说信已经送到,唐姑娘脚上的伤恢复的尚可,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离善朴点头,欣慰地扬唇一笑。
  自从离善朴告知泓澄,说对于唐棣他自有打算,再加上他近日来的举动,泓澄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
  他跟随离善朴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若他真的能求得离川海的谅解,退了婚约,与心爱之人相守在一起到是美事一桩。
  泓澄不仅不再阻拦,还打算尽全力帮他达成心愿。
  二人谈话间,门仆来报,说从栖山庄的唐庄主派人送了两只野鹿过来,这会儿马车正在大门外。
  上次在从栖山上,唐玉山和杨君兰夫妇对离善朴悉心照料令他甚为感动,况且唐玉山是唐棣的父亲,离善朴忙亲自前往大门口。
  大门外的马车上坐着一个黑衣汉子,见侍卫们拥着一位俊美的年轻公子出门来,忙躬身上前道:
  “您就是离公子吧?我家庄主今儿个在山上打了几只野鹿,说公子您爱吃,让小的送两只过来给您尝鲜。”
  离善朴点头谢过,命人将车上的野鹿抬进府去,又让泓澄给那汉子些赏钱,让他回去转告唐玉山,说谢过他的厚爱,过些日子再亲往从栖山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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