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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受雪流云)


  离川海摆手,神情泰然,“老夫虽未与唐庄主有过来往,但听闻此人行事坦荡,颇讲信义,他既然有意相帮,断不会因此就倒向马本初。何况我与他同为人父,善儿已有婚约,我又怎能为了拉拢他而故意隐瞒,耽误了唐姑娘?”
  一番话让泓澄豁然开朗,拾起信封拱手退去。
  离善朴看似一切如常,但眼底的苦涩与不舍还是被离川海察觉,他轻叹了口气,想不到儿子对那位唐姑娘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他慢慢淡忘了。
  从占五下山起,唐棣便坐立不安地盼着他回来,手中的书一共也没翻几页,一心想着离善朴有没有受罚,会怎样回复她的信。
  会说想她吗?那块木头应该说不出这种话来吧!她把书立在桌上,头埋在书中,抿着嘴笑。
  午膳都没心思吃,好容易挨到午后,算算时辰占五也快回来了,她干脆放下书,跑去大门口等他,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然不见人影。
  从栖山庄门前有许多细小的鹅卵石,晶莹剔透,颜色各异,是盛夏时分唐棣在泸水河边捡到的,她挑了几块色泽艳丽,带有花纹的,用靴尖在地上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来,把鹅卵石埋进去。
  终于,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占五一跃下马,唐棣当即向他跑去,焦急地问道:“他还好吗?我的回信呢?”
  占五有些不忍,顿了顿,半晌才答道:“离公子他还好。”
  唐棣隐隐觉得不对劲,眉间一紧,瞥见占五手中的信一把夺过,只见上面没有字,只画着一枝兰花,正是她给离善朴的那一封。
  占五只得和盘托出,唐棣没再言语,颓然向大门走去,手中的信封被攥得皱作一团。
  唐棣遣葫芦出去,独自坐在卧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玉兰树飘散着落叶,想到初见离善朴那日细雨绵绵,山上的叶子还只是泛黄,短短半个月,便已经纷纷飘落,即使美如彩蝶轻飞曼舞,此刻在她的眼中也只是一片萧索凄凉。
  她开了一坛酒,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咽下,不知不觉半坛酒已然下肚。
  恍惚间,好像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抬头,见唐玉山正望着她,眼底满是心疼,本想挤出个笑容,却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爹,他有婚约了,可我喜欢他,我舍不得他!”
  唐玉山见到女儿落泪,眉头皱作一团,上前一步搂住唐棣的肩膀,“读书人就是矫情!啥狗屁婚约,只要没睡一被窝都不算数!喜欢他就去找他,他也喜欢你就凑一对儿,你怕啥?”虽声如惊雷,却听不出半点怨怼之意。
  占五知道唐棣并未向唐玉山隐瞒她给离善朴写信的事,回来后唐玉山问起,他便将离川海的话告诉他。
  唐玉山心里清楚,马本初打算从东面突袭萼州,此时从栖山庄对离川海至关重要,可他并没有利用离善朴和唐棣的关系拉拢他,反而坦诚一切。
  早听说离川海为人正直,经此一事,唐玉山对他更为敬佩,暗下决心要尽力帮他对付马本初。
  临近中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从栖山庄北面正房门口的兰花已经被全部搬进卧房内,唐玉山推门进去,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杨君兰放下手中的书册,上前帮他解去斗篷挂在衣架上,唐玉山微锁的眉头瞬间舒展,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想着她这两日对他越发温柔,心中一喜,嘴又没了把门的。
  “夫人,闺女给姓离那小子写的信给退回来了,在屋里哭呢。”
  说完叹了口气,带着三分恨其不争的意味,大手一挥,“这丫头也真沉不住气,不就是个狗屁婚约?算个屁!当年他老子……”
  话说了一半又赶忙咽回去,缩回手,浑身紧绷着瞟了杨君兰一眼,见她并没有动怒,才慢慢放松下来。
  杨君兰眼底一抹沉郁,眉头一挑,质问道:“怎么?你还能抢了离家不成?”
  唐玉山低着头,不敢做声。
  若是贪官恶霸之子,管他有没有婚约,只要女儿喜欢,他会毫不犹豫的下山把他抢回来,哪怕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尚可以整座从栖山相托,招他为婿,可他偏偏是离川海的儿子。
  杨君兰听说唐棣痛哭既心疼又惋惜,女儿喜欢的第一个男子,又是才貌出众的翩翩公子,却无缘在一起,担心女儿情殇难愈,会因此大受打击,想去安慰又羞于开口。
  她早已习惯了端着母亲的架子,这一点同她的母亲羽国夫人张氏如出一辙。
  前日她知道女儿喜欢离善朴,并非没有动过托媒人上门说亲的念头,只是女儿出身山寨,身份上就低了官家一大截,好在她容貌娇俏,才学出众,若是能与离善朴两情相悦,成就姻缘也是美事一桩。
  可惜离善朴已有婚约,离川海为人重诺守信,给儿子定下的亲事必不会轻易更改,为了女儿的幸福,杨君兰明知道机会渺茫,也只得放下脸面,盘算着亲自登门去离府登议亲,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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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忘
  杨君兰出身名门,知书识礼,由她出面的确更说得上话,但离川海早年丧妻,家中没有女主人,她独自上门多有不便,想着让唐玉山与她同去。
  可唐玉山唯一的夫人是抢来的,对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不屑一顾,以他的土匪逻辑,两个人相爱就应该成亲,成亲了就应该一辈子对对方好,简简单单,再无其他。
  听杨君兰说起去离府议亲,什么三书六礼、小定下聘的,登时一个头俩大,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麻烦!要我说,什么婚约不婚约的,当着离川海的面儿把他家小子叫出来,跟他说咱闺女看上他了,就问他相没相中咱闺女,相中了就成亲!整那些没用的干啥!”
  话刚一出口,立马小心地瞟着杨君兰,见她眉头微蹙,提起一口气刚要开口,忙挽着她的手赔笑,“夫人说的是,都听夫人的。”
  杨君兰看着他那副不羁的样子,担心他胡乱说话坏了女儿的大事,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先去看看女儿再说。
  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要如何宽慰唐棣,走到她卧房的窗边,才发觉自己多虑了。
  只见唐棣眼圈微红,正坐在窗边的桌旁,手中攥着根细棍戳弄着一只身长寸许的硬壳虫,用细棍在酒杯里沾了沾,把酒滴在虫子身上,吓得它疯狂逃窜。
  她用细棍不断拦住虫子的去路,那虫子被她掀翻过去,几条腿对着空中乱登。
  杨君兰推门进去,唐棣忙站起身唤了一声“娘”,怕虫子跑了,一把抓在手里,两只黑色长须从指缝钻出,在她指背上扫来扫去。
  杨君兰看的头皮发麻,不敢靠前,顿了顿无奈开口,“别玩了,去洗洗手,一会儿到我房里一起用晚膳吧。”
  唐棣点点头,眉眼弯弯,“嗯,我中午吃得少,这会儿还真饿了。”
  晚膳时,杨君兰看着唐玉山父女俩大快朵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心里默念一声,不愧是唐玉山的闺女,跟她爹一个德行,去离家议亲的事先缓缓再说吧。
  入夜,呼啸的秋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杨君兰怕冷,房中已经燃起了暖炉,唐玉山沉睡正酣,粗重的鼻息声呼呼作响。
  杨君兰轻轻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披上裘皮斗篷,提着灯笼朝唐棣房中走去。
  冷风顺着领口吹进,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手将衣领紧了紧。
  透过窗子,隐约可见唐棣房中炉火的光亮,她推门进去,葫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刚要起身,她轻声道:“不必,我看看就回去。”
  唐棣一向没有让侍女宿在房里的习惯,只是这夜天气陡然转冷,杨君兰怕她着凉,命葫芦留在房中照看着。
  她坐在床边,看着唐棣熟睡的样子,嘴角微扬,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塞回被子里。
  昨晚,她把葫芦叫到身边,询问唐棣膝上的伤情,得知她膝上一片淤青后心痛不已,想掀开被子看看,又怕吵醒她。
  这些年来,她在女儿面前总是板着脸,端着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子,唐棣自然不愿与她亲近,她每每瞧见别家的女儿拥着母亲撒娇的样子,心中难免羡慕。
  但她做不来,因为来自母亲的亲昵拥抱,她也从未感受过。
  只有在不经意间,或女儿熟睡的时候,心底的那一份炽热才会显露出来。
  她回想起这些年来,确实对女儿过于严厉了,不管是满腹诗书,或者千金小姐的雍容气度,都不及女儿的平安喜乐来得重要,何况她已经做的够好了,只要她喜欢,便由着她吧。
  杨君兰轻抚唐棣的发鬓,脸上浮现出无比真切、满足的笑意。
  七日后,萼州的各个城门楼纷纷挂起了梁字大旗。
  刺史府内,离川海收到一封梁王李宏图的亲笔书信,信上关切慰问之余,还请他尽快出兵,助陈偲远攻下江州,解救江州百姓于水火。
  离善朴接过信细细看着,信中的言语礼敬至极,完全不像是君王对臣子说话的语气,梁王与他年龄相仿,竟有如此的抱负和胸襟,离善朴心底对他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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