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怀里的姑娘在发抖,可她却又乖又软,任他摆布,不疼她怎么行?
“阿玖真乖。”他吻她眉眼,捉了她一只小手,带着她游移,嗓音哑的骇人,“之前收走阿玖的那本书,三哥都潜心研究过,今日便教你些浅显易学的,可好?”
江幸玖难过的只想哭,她窘迫的咬着唇,神情懵懂呆滞,“书?”
——《星风术》?
“嗯。”
箫平笙瞌上眼帘,不再开口,全身沉浸在其中。
半个时辰后,江幸玖拢着裙衫缩在软榻角落里,通红的鼻尖吸了吸,扁着嘴用力擦手时,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见鬼的《星风术》,他潜心研究过的,分明是《春闺野史》吧?!
——呸!
心里腹诽着,仍不解气,被欺负狠了的江九姑娘,看着擦的通红的手心,愤愤站起身。
她立在榻上,插着腰,月眸瞪圆,将礼教仪态全都抛在了脑后,对着一脸神清气爽整理衣襟的箫将军,狠狠地:
“呸!”
第105章
萧平笙叫她来看热闹的
正月初十。
苏相府,门前车水马龙,院内衣香鬓影,今日受邀观礼的,皇亲国戚赫然一一在列,剩下的,具都是帝都城内四品之上官宦女眷。
论排场,庆和公主的及笄礼,胜过过往所有官宦贵女,怕也只差在皇城内举行了。
江幸玖与箫莲箬并肩跪坐,方位略靠后些,身周皆是世家贵女,眼下及笄礼尚未开始,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闻她的及笄髻由长公主殿下为她绾,头钗是'宝玉阁'新制的孤品。”
“那有什么,长公主殿下好歹也是她嫡亲的婶娘,有着这层关系,最近她又一直居于长公主府,养出几分情谊也在常理。”
“情谊?嗤,说到底都是皇家恩典,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孤品又如何,再珍稀,日后这帝都也瞧不见了。排场再好看,也不过炫耀一时,还不是要送去联姻。”
“是呀,阳春三月她便要去大楚了……”
“那大楚三皇子却也相貌堂堂,也是男才女貌的一段良缘。”
“良缘?呵呵呵……既是良缘,那怎么都还不乐意去?”
江幸玖懒倚案边,睫羽低垂,手托香腮百无聊赖地听她们笑侃。
箫莲箬有些坐不住,倾身靠在她臂上,与她悄言耳语。
“怎么不见你大嫂?我还未曾见过她的面。”
江幸玖眼睫微眨,樱唇濡喏,“我母亲还未许她进祠堂呢。”
——未进祠堂,便不算宗妇。
“年都过了,竟是还端着性子呢?”箫莲箬闻言一怔,不由咂舌感叹,“看不出来,江伯母这婆婆,也这么难伺候。”
也?
江幸玖黛眉轻挑,侧首盯了她看,“你那婆母,寻衅了?”
箫莲箬白眼翻出了个大弧度,掩唇嘀咕。
“我这过门还没满两个月,便拿我肚子说事,明里暗里点拨我四郎屋里没人,膝下又空旷。”
“可笑当初,也不是我要求她们把人打发干净的,如今又想怪到我头上来。”
江幸玖听罢,不由浅叹,臂弯伸过去与她相挽。
“日子还短,急什么,你可莫要受人影响,要紧的是邢四郎,你围住他的心,万事让他去替你出头,比什么都强。”
箫莲箬掩唇而笑,“不用劝慰我,我早说过不介意做“悍妇”。”
“三郎如今在帝都行事张狂横行霸道,我那公爹和婆母也畏惧,不敢真与我较真儿,这种事,装个傻糊弄过去就是了。”
她并没因此心生郁气,江幸玖便也放心了。
“箫伯母和箫三哥可知此事?”
“鸡零狗碎的小事,何至于让他们跟着烦心。”
箫莲箬不甚在意撇了撇嘴,“年关里正月十五前,我母亲都要闭关礼佛,连相府的帖子都推了,三郎眼下更是替圣上办差事忙的脚不沾地,我又不是那等受气的人,何至于连这点事都要他们替我出头。”
“你知道便罢,可莫要说给三郎听啊。”
江幸玖樱唇浅翘,“知道了……”
吉时到,堂内静下来,庆和公主苏青鸢盛装出席,在万众瞩目下举行了繁琐的及笄礼。
芳华长公主替她绾了最后的花髻,又将一只紫金钗簪入她发间,金钗紫丝缠枝,行若雌凰,尾坠彩琅,端的是矜贵奢华。
今日的苏青鸢,宫装华美仪态端方,螓首微垂的姿态柔美矜雅,一眼便可看出与过去的不同,像是已经从一个骄纵俏丽的世家女,蜕变成了真正的皇室公主。
然而,江幸玖只看了一小会儿,便收回了视线,甚至四下打量了一圈儿。
——箫平笙叫她来看热闹的,这热闹也不知何时才开始。
她这厢刚琢磨完,突听堂外一阵喧哗,随之是刻意压低的训斥声。不一会儿,廊下争执了一阵,前堂内观礼的众人纷纷侧目打量。
议论声嘈杂,便听外头一声哭喊。
“羽攸没了!五爷您快去看……唔唔。”
这哭声只一句半,便似是被人扼住了。
江幸玖眼瞧着,斜对面一位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少年猛地站起身,他面色骤变,疾走几步奔了出去。
“是苏家五郎……”
“方才听着是个女子的名字,是说没了吧?”
“什么没了?哪个没?丢了还是……”
“这也太不吉利了……”
江幸玖与箫莲箬对视一眼,看向堂内苏家人的面色,似乎具都是青白生硬,不太好看。
这时,刚刚行完及笄礼的苏青鸢自蒲团上站起身,一片嘈杂中,她沉着的对着长公主行礼,清声道:
“青鸢谢过长公主殿下。”
堂内静了静,芳华长公主眉眼淡漠,“嗯”了一声,掩袖回到座位。
苏相爷踱步上前,温声和气的开口。
“及笄礼已毕,诸位请先移步“屏翠园”吃茶。”
即便是真出了人命,这样的日子,苏家也是能遮掩便遮掩,自然也没人愿意去触苏家的霉头。
但不去触霉头,不代表不能看热闹,故而一时间竟然真没人辞别,齐齐移步去了“屏翠园”。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苏家五郎方才的反应,已是足够这些妇人们猜测不下十七八种八卦段子。
江幸玖听着周遭议论,突然就想起来,苏家五郎是和忠勤伯府陈家姑娘定了亲的。
于是,等抵达“屏翠园”时,江幸玖下意识留意了一圈儿,果真没再瞧见忠勤伯府陈家的夫人和姑娘。
“唉。”箫莲箬扯了扯她衣袖,“会不会是苏五郎的通房侍妾?不是说这个月底,陈家姑娘就要过门了吗?”
江幸玖睫羽眨了眨,小声猜测,“若真是,陈家应当也提前打听清楚了这姑娘。”
“兴许是陈家容不下她,苏家要打发她,她故意在今日寻死的?”
“可我看那苏五郎像是挺上心的,应当不是普通的通房侍妾。”
这句话刚落,园子入口处突然传来骚动,两个身穿藏青色职服的宫廷内侍步履匆匆奔进了湖中亭。
紧接着不过一会儿,芳华长公主为首的命妇夫人们陆续从亭内出来。
远远的,瞧见江夫人左顾右盼的打量,江幸玖连忙牵了箫莲箬的手,穿过人群迎上前。
江夫人落在队伍的后头,她自石桥上下来时,前头的命妇大多已经随着长公主走了,只余几位在拉着自家姑娘细声叮嘱什么。
“母亲……”
“阿玖,你与莲箬别乱走动。”
江夫人张口先叮嘱两人,伸手握了握江幸玖手背,垂下眼压低声道:
“苏家五郎的屋里人溺死了,腹中还揣着五个月大的身孕,惊动了京兆尹,正在府里审讯。”
“京兆尹?”月眸里莹泽微澜,江幸玖追问一句,“那女子可是官家出身?”
“还未听闻,你们俩要么先回府,要么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江夫人再叮嘱了一句,继而随着另外几位命妇匆匆走了。
目送她们离开,箫莲箬挽着江幸玖小声嘀咕。
“后府内宅之事,谁家没死过人?通房侍妾大多都是奴籍,便是死了也就死了,事情竟然传的这样快,还惊动了京兆尹,说明这女子身世不简单。”
“有人在她死前报了案。”江幸玖微微颔首,拉着她坐回围栏前,“京兆尹既然插手了,这事儿轻易过不去,且坐着等等吧。”
然而,她尚未坐稳,箫莲箬突然又将她一把托起来。
“三郎来了。”
江幸玖被她扯的一个踉跄,被迫追着她的脚步,同时下意识抬眼,看向屏翠园的园门。
站在那儿的,果真是箫平笙。
第106章
这孙府的姑娘,一个一个可够倒霉的,这是祖坟歪了吧?
墨松覆雪,清冽绝尘化为实境。
丰神俊朗的郎君身穿青衣黑裘,负手立于雪松下,眉梢带笑凝望着她,耐心等着她靠近,大大方方冲她伸出手。
“带你去瞧热闹。”
江幸玖垂眼,瞅着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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