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江夫人笑骂,“谁都跟你一样娇气?”
“一岁的小孩子,谁不娇气啊?”江幸玖嘀咕了一句,笑盈盈与徐氏道,“快吃呀,早些用完膳,我和母亲陪你回承熙院,一夜不见,我都想祺哥儿了,母亲也想,是不是?”
江夫人无奈叹气,捡起玉箸念了一句,“你什么都知道,话都让你说了,赶紧吃吧,堵上你的嘴。”
江幸玖轻笑一声,“那是,我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母亲想什么我都知道。”
她说着,看向惴惴不安的徐氏,“例如,天寒地冻的,母亲想祺哥儿,又舍不得孙子挨冻,只能亲自去承熙院看他了,大嫂你可别磨蹭了,耽误了母亲见孙子,她会不高兴的。”
“吃不吃你?”江夫人受不了,抬眼瞪她,轻斥一声,“食不言寝不语,都忘尽了?我是该给你立立规矩,都要出嫁了,像个什么样子!”
江幸玖连忙抿着嘴,眸子弯成了月牙,碰了碰徐氏的手臂,用唇型无声告诉她,“食不言寝不语”。
徐氏忍俊不禁,见她拿起玉箸,自己也连忙捡起玉箸,看了眼江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慢吞吞地陪着两人用了膳。
三人用过膳,径直去了承熙院。
守着祺哥儿时,江夫人便要高兴些,徐氏也轻松些。
待到正午前,祺哥儿玩儿累了要睡,江夫人和江幸玖便起身离开,徐氏将两人送到院外,轻声道。
“母亲,等祺哥儿睡着,我便过去陪您用膳。”
——什么陪您用膳,还是立规矩吧?
江幸玖腹诽了一句,便听江夫人清清淡淡道。
“大郎快回府了,你留在院子里等他吧。”
徐氏屈膝一礼,恭谨应了。
瞧着她温顺识礼的模样,江夫人眉眼舒和,又交代她。
“日后除却昏定晨省,你不必总往我那儿跑,照顾好大郎和祺哥儿才是要紧的,我身边,不缺你一个伺候。”
徐氏顿时捏紧了帕子,面露慌然欲言又止。
江幸玖心知母亲是好心体谅她,并非别的意思,连忙开口解释。
“眼下是冬日里,承熙院离得远,大嫂便不用起早贪黑的折腾了,母亲也是心疼祺哥儿心疼你,等开了春儿天暖和了,届时你带祺哥儿再多往四海院去玩耍就是。”
她说着,掩了帕子笑语逗徐氏,“这是二嫂三嫂没进门,只你一个,母亲待你宽容没人瞧得见,日后你可不能说出去给二嫂三嫂听,不然会让母亲难做的。”
徐氏心下松了松,连忙点了点头,“是,谢母亲体恤,儿媳记下了。”
心里已打定主意,既然婆婆喜欢祺哥儿,那就等天好的时候,她多带祺哥儿去四海院陪她。
自承熙院出来,江幸玖挽着江夫人缓缓踱步,她浅叹一声,小声嘀咕道。
“母亲原本就不是那等规矩多的恶婆婆,做什么偏要端着架子,让大嫂战战兢兢地,您见了也不痛快呀!”
“你懂什么?”江夫人不以为意,轻轻瞥了她一眼,“这才哪跟哪?她刚回府,我不得让她知道世家大族的规矩?”
“她本就不是名门大族出身,许多东西都得我交给她。我在府上待她宽容,日后出去交际应酬,那些没立起来的规矩,都是落在别人眼里的口实,她是长媳,若是能跟大郎过好了,日后便是江家主母。”
“江家主母,怎么能坏了江家的规矩和体面?”
江幸玖鼓了鼓腮,忍不住腹诽。
——什么规矩和体面?拘着人难受罢了!
——这就是所谓的既然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
——迂腐,固执!
第89章
我这弟妹可太霸道了,日后还让不让我回娘家了?
回帝都述职的地方官员,皆得向吏部报到,承载了三年政绩的折子,经由吏部统一审理,后规整至吏部尚书案上,再与下派巡审史提前递交来的奏疏,两相核对过,并无出入,便会登记在册,上呈御书房。
故而,自入冬以来,吏部便忙的不可开交。
江昀律的折子一递交上去,他在偏厅没等一盏茶,吏部尚书冯存霁便亲自迎了出来。
面对过去的顶头上司,江昀律自是十分恭谨,冯存霁见到已内定的吏部左侍郎,自然也十分和蔼可亲,仿佛有叙不完的旧。
于是,抵不过冯存霁的盛情邀约,一连几日,江昀律成了吏部的常客。
这日,江昀律从吏部衙门出来,已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径直上车回府。
马车行到半路,却听街道上一阵阵喧哗,他掀起车窗垂帘向外看,瞧见神武营的人围了驿站,正在捉拿几个外地官员。
“停车。”江昀律使唤了一声,等马车停下,吩咐车辕上的近随崖柏,“崖柏,去问问出何事了。”
“是,大爷。”
不一会,跨刀的崖柏大步赶回来,站在车窗边回话,“是几个地方官,昨晚在风月楼,喝多了酒,对朔王和箫将军口出不逊,言语间还大肆吹嘘,蔑视皇室威严,神武营奉旨提他们去刑部问审。”
这事儿一提及朔王和箫将军,江昀律便心下悟了,声线温缓问道。
“可是陇南三郡的官员?”
“正是。”
江昀律顿时没了兴致,摆摆手道,“回吧……”
马车徐徐驶动,江昀律盯着摇曳的车帘陷入沉思。
尃帝要在三位王爷间选出入主东宫之人,可旁观他们三人间的争斗,却忍不了外戚干政,若是怀王成为齐国公的傀儡,那大召国无异于拱手让人。
王爷们的势力可以为他们所用,但尃帝绝不允许这些势力反过来压制他们。
不能杀自己的儿子,他只能把那些钳制在他们身上的势力都拔除,齐国公乔氏,已是尃帝心腹大患。
如今帝都出了个萧平笙,他便迫不及待要用这把利剑来斩乔氏了。
马车驶回江府时,江昀律刚从车上下来,就瞧见箫平笙站在敞庭的廊下,他一袭银白锦袍外罩漆黑大氅,身长玉立清冽隽挺。
见着江昀律,箫平笙清浅勾唇,拱手一礼,“大兄……”
江昀律眉眼含笑,上前拍了拍他肩,语气亲和,“怎么站在此处不进去?”
“我等阿玖。”箫平笙浅笑,言简意赅。
江昀律闻言一怔,箫平笙自幼在江府走动,江家兄弟几人都不曾将他当外人。
但是他与他家小妹妹突然如此亲近,做大哥的,多少有些不习惯。
他反应了反应,想起两人已有婚约,强迫自己释怀,又温声问他。
“要用午膳了,你何不进去等?去我那儿吧,我使人去知会她。”
箫平笙凤眸溢笑,“不了,今日是我母亲生辰,我阿姐一早便赶了回来,我接阿玖过去一起用膳。”
箫夫人生辰?
江昀律一惊,这若换了别的府上,必然要办个不大不小的宴席,但箫家与别人家又不同。
自打箫老将军和箫大郎相继离世,箫家已是门庭寒塞多年,也就是今年才缓过来些。
“这……我们该去给箫伯母贺寿的。”江昀律感叹一声,郑重道,“晚些时候,晚些时候我们……”
箫平笙摇头打断他,“大兄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母亲她这些年吃斋念佛,清静惯了,她是不过寿辰的,是我和阿姐不愿太过冷清,有阿玖在,你们的心意便带到了,人多了,母亲她反倒触景生情。”
江昀律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又双手捏了捏箫平笙结实的手臂,如同一位亲昵的长兄,温声劝慰他。
“都会好的,等你和阿玖成了亲,府上添了小辈,箫夫人抱了孙子,自然就慢慢过去了,总是会好的。”
箫平笙心下动容,浅笑颔首,“是,借大兄吉言。”
江幸玖带着清夏拐出廊道尽头,就瞧见两人站在一处说话,她莞尔一笑,迎上前。
“大哥,你回来了。”
江昀律含笑点头,也没耽搁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放了两人离开。
他站在廊下,瞧着两人一健挺一娇柔的背影,只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不由欣慰点头,转身回了承熙院。
箫夫人的寿辰,只摆了桌酒席,办了场家宴,今日不止江幸玖来了,邢修远也特意陪着箫莲箬回的娘家。
这样的场景,难免就让江幸玖想起箫老夫人。
于是,膳后,箫夫人要礼佛,几人便自主院退了出来,江幸玖挽着箫莲箬的臂弯,小声道。
“我之前就想去探望箫祖母,你不在府上了,我也寻不到机会,今日你带我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吧。”
箫莲箬当即应下,欣然道,“我也许久不见祖母了。”她又回头问邢修远,“四郎一同去吗?”
邢修远眉眼端正神情憨厚,看了看江幸玖,心下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方便同行,正要推脱,身边的箫平笙已经开了口。
“都去吧,人多了陪祖母说话,祖母也高兴。”
既然他也同行,邢修远自然不拘束了。
于是,四人结伴往后院去,江幸玖看了眼神容明艳的箫莲箬,思及方才她唤“四郎”的样子,不由掩着帕子笑了,小声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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