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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箫莲箬亲自等在后门,她一身男儿装扮,青衣武服英姿飒爽,只是往日里明艳的眉眼此时苍白黯然,见到江幸玖,瞬间就红了眼眶。
  “莲箬姐姐。”
  箫莲箬吸了吸鼻子,扯出抹笑,与江夫人先见了礼,声线低缓柔顺。
  “请江伯母去前堂喝茶,莲箬亲自陪九妹妹去看三郎,屋里有我陪着,不算独处。”
  江夫人对着她这副悲凄的神情,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犹豫了一瞬,她温声和气地询问。
  “可知,三郎要见阿玖,是为着什么?”
  箫莲箬摇了摇头,低声道。
  “兴许,是临走前,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跟九妹妹说……”
  说到这里,箫莲箬的泪珠子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幸玖看的心里直难受,更别提江夫人,哪里还敢再问,只吩咐了杜嬷嬷跟着去。
  两行人分开,见她哭的实在厉害,江幸玖连忙举着帕子替她擦眼泪,软声劝着。
  “箫三哥他,一定也不希望看见你们这样难过,莲箬姐姐,快别哭了。”
  箫莲箬吸着鼻子,捏着江幸玖的手,哽咽道。
  “不管他一会儿说些什么,你多担待些,九妹妹,我只希望他走的了无牵挂。”
  江幸玖低'嗯'应下。
  她想,就算一会儿,萧三郎跟她说苏亭沅真是被他气到病重而死的,她也原谅他了。
  本来她与苏亭沅也只见过一面,何来感情之说?
  再言之,跟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萧三郎住的'劲松院'在将军府前院,进了月洞院门,院子里挺立着两棵高耸入天的青松,日光普照。
  如同在针刺般的松针叶上镀了层冷光,松香清冽弥漫在空气里,为清冷的院子平添几分生气。
  箫莲箬引着江幸玖上了廊道,就瞧见垂帘轻掀,走出个腰间挎剑的黑衣侍卫。
  隔着帷帽垂落地薄翼纱,江幸玖认出,这眉眼端正硬朗,端着药碗的人,正是萧平笙的近身侍卫箫胡。
  见着箫莲箬身边的人,箫胡似乎也愣了一下,低头行礼。
  “大姑娘,九姑娘。”
  江幸玖樱唇抿了抿,心道。
  戴着帷帽又如何?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是她。
  箫莲箬一脸忧心地望着箫胡,低声询问。
  “三郎感觉如何?”
  “将军刚喝下药,属下去端些吃的来,大姑娘和九姑娘进去吧。”
  他说完,垂下头走了。
  一进屋,江幸玖便闻到比院里还浓郁的松香,只是这香味不如院子里的清透,更像是调制的,混着股隐约绵甜的檀香味儿。
  扶菻屏风八折曲叶,上头有能工巧匠雕琢的松鹤图,将里外室隔开。
  箫莲箬先进了里屋,江幸玖听见里头有低低的交谈声,然后是几声压抑的闷咳。
  杜嬷嬷跟在她身边。
  不过片刻,箫莲箬自内出来,引她进去。
  不知怎的,江幸玖一眼看清床榻上的人影,整个人愣在原地,她隔着薄翼纱怔怔瞧着。
  面前这虚弱的人,面孔不复她记忆里丰神俊朗,倒真是一副病弱膏肓的模样。
  江幸玖仿佛看见,自己多年看过的话本子里,所有完美的主人公,在一瞬间崩塌。
  她顿时失声道。
  “你,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话一出口,江幸玖险些咬了舌头。
  室内寂静,仿佛听见外室里,箫莲箬在与杜嬷嬷说好话。
  江幸玖连忙摆了摆手,尴尬解释。
  “我是说,箫三哥,你看起来,伤的真重……”
  箫三哥:“……”
  江幸玖苦笑无语。
  可算是有帷帽遮着,不然她怕是都没脸站在这儿了。
  说的什么胡话,人都快死了,伤的能不重吗?
  半晌,倚在床头那人,扯了扯青白地唇,先开了口,嗓音清和虚弱。
  “兴许是最后一面,本不该神容憔悴的见你,但我怕有些话再不说,便要抱憾而去了。”
  “你……摘了帷帽,可行?”


第4章
  他不想生前得不到的人,死后还忘了他
  他是让她,摘了帷帽?
  江幸玖轻轻咬唇,视线隔着薄翼纱,不由自主将他又打量了一遍。
  萧平笙的眉眼一如既往冷峻清漠,那双漆黑的眸子便显得格外幽亮,直直盯着她时,深邃摄人,让人只觉无处遁形。
  只是,除了这双眸子,这人,两年不见,显然要比记忆中单薄了许多。
  暮春时节,他又在病中,许是为着方便,穿的也单薄。
  合着……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把这人的形象美化了?
  江幸玖及时止住脑补,猛地摇了摇头。
  她清咳一声,张了张嘴,细声提醒他。
  “箫三哥,你的伤,该换药了……”
  萧平笙的胸腹上缠绕着绷带,殷红的血色渗透出来,很是触目惊心。
  他薄厚适中的唇微抿着,眼睫微动,依旧看着她,话说的十分淡然,只是嗓音微哑。
  “无事,没法愈合,换了也是一样。”
  伤口没法愈合?!
  江幸玖微怔,疑惑蹙眉,“怎么会这样?什么伤……”
  她说着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什么,惊愕道,“你中毒了?什么毒?这么霸道的吗?连秦家都看不出来?没有解药?”
  话刚问完,江幸玖猛地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了……
  她也不懂医术呀,还质疑人家未婚妻不成?
  然而,她没尴尬多久。
  就听萧平笙开口,但却不是答她的疑问。
  “你上前些,我有些话想说与你听。”
  他看起来,的确太虚弱了,江幸玖总觉得他快要不行了,便下意识顺着他些。
  她上前几步,想着方才的确挺尴尬,于是捏着帕子主动开口,语气透着微不可察地小心。
  “我想,让你不顾男女大防,提出要见我这等逾越之举,想必,是因为苏二郎那件事吧?”
  萧平笙凤眸微动,静静看着她没接话。
  江幸玖微垂首,有些满不在乎的姿态,安慰他道。
  “你不必太在意,苏二郎本就病了些年,我早有心理准备,他未必就是因你几句话才……”
  “何况,传我'克夫'的人,又不是你。这都是命,我没记恨任何人。”
  反正,她也早就想过,即便嫁给苏亭沅,那人大概也不是个长寿的。
  “云英未嫁,比余生守寡,其实要好些的不是吗?”
  所以,萧平笙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就这样安心走吧。
  萧平笙缄默,直到江幸玖等的太久,抬起头去看他,他才淡淡勾唇,低声道。
  “你是这样想的。”
  江幸玖眨了眨眼,轻轻颔首。
  萧平笙漆亮的眸子一眨不眨,静静盯着她,唇瓣微掀。
  “阿玖……”
  “我离开了两年,边关烽火战乱,是真的很险,我亦没想到,会离开这么久。”
  江幸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这些。
  “耽误这么久……那些流言蜚语,让你受苦了。”
  江幸玖眼瞧着,他眼睑低垂,面色苍白,像是十分愧疚。
  她抚了抚胸口,试图压下莫名的酸闷。
  江幸玖啊江幸玖,你果然是够多愁善感的。
  平素里看个话本子,感人处还要潸然泪下,这让她面对一个将死的俊郎君,怎么硬的下心肠?
  江幸玖吸了吸鼻子,软声开口。
  “也没箫三哥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不出门罢了,耳不听眼不见,也就不烦心了。我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
  萧平笙哑然失笑,这姑娘总是与别人不同的。
  换了别的姑娘,怕是要声泪俱下的自爱自怜,怨怪世道不公了,再心思敏感些的,更是会寻死觅活。
  她倒是心大。
  “苏亭沅的事,与我有关。”
  江幸玖怔怔望着他。
  “那日苏相府的赏春宴上,一些子弟饮了酒,玩笑几句便没了分寸,当着苏亭沅,提起我与你青梅竹马,该不会是苏家横刀夺爱……”
  江幸玖咬牙,气的捏紧了帕子。
  当着未婚夫婿说未过门的娘子与别的郎君'青梅竹马'什么的,未免太混账了吧!
  萧平笙压抑着咳了几声,接着说道。
  “苏亭沅十几岁后一直体弱多病,少有参加这等宴席的时候,自是不知如何应付,便是心中不满也只都表现在脸上,嘴上还不回去。”
  “我自是不能听人诋毁你声誉,便与对方杠了几句。”
  萧平笙此人,一向独来独往,不爱结交人。
  江幸玖的三哥算是他唯一的挚友,江幸玖曾听江昀杰提起萧平笙。
  说他寡言少语,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冷场,谁若惹他,毒舌病犯起人来,不分四五六,毫不留情面。
  现今,她几乎能想到,那日苏相府赏春宴上,几个年轻郎君因为她的名声而唇枪舌战,场面想必不会很好看。
  苏二郎受刺激,是必然的。
  然而,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江幸玖垂下眼,浅浅叹了口气,细声道。
  “箫三哥是为我好,就更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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