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箫平笙凤眸微眯。
说到'混淆皇室血脉',他不期然就想起厉王和秦家来。
这之后,两人对酒畅饮,直到夕阳西下。
朔王醉的不省人事,箫平笙便独自起身离开。
箫胡跟在他身后,一路小心翼翼打量他神情,只见他家将军眉眼冷峻面无表情,虽然一身酒气压不住,却不见滞神之态,说明人是清醒的。
无人对饮了一整日,竟是不见一丝上头的意思,这本事,他也就佩服他家将军。
两人出了王府,各自上马返回将军府。
“那边也该到帝都了吧。”
箫平笙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箫胡听的愣了一下。
半晌,他反应过来将军问的是谁,连忙哦了一声,“明日一早应该便进城了。”
当日班师回朝时,也不引人注目,箫平笙交代了胡一胡二带人护送乔怀藏,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听罢点了点头,淡淡交代,“不好直接送入府,先秘密将人安排在春晖堂吧,长途跋涉,总归需要调养一阵子。”
箫胡低声应了。
回到将军府,箫平笙径直往劲松院走,又侧首叮嘱箫胡:
“你去趟秦家,看他何时来见我一面,告诉他我有事交代。”
“是……”
箫胡转身匆匆离开。
箫平笙回到劲松院时,江幸玖正带着明春和清夏在院子里收晒好的鸳鸯藤。
这些摘下来的鸳鸯藤早先她就晒过,不过这几日日头好,便又重新晒了晒。
晒干的鸳鸯藤干花被小心翼翼收在罐子里,箫平笙走近了,听见小娘子在细声交代。
“分出一些送去祖母那儿,天热了,她有些胃火害热,交代她们每日给她喝一些,消热去火的。”
明春低声应着,“是,奴婢记下了。”
江幸玖点点头,扶着腰抬脚往屋里走,“剩下的单独封起来吧,明日小孔大夫来,给她带回去。”
鸳鸯藤味甘淡凉,清热解毒,是消暑良药,到这个季节,药铺里是时常要用的。
“如今都需要娘子来贴补生意了?”
身后突然传来温沉带笑的一声调侃,主仆三人齐齐回头,就瞧见一身殷红官补麒麟袍的箫大将军,负着手步履悠闲的走近。
“将军。”清夏和明春齐齐行礼。
江幸玖站在原地笑嗔,“不过是些多余的鸳鸯藤,扔了可惜,物尽其用罢了。”
等箫平笙走近,牵了她的手,两人并肩长了回廊,往屋内走。
“正如将军所言,自家的生意,能照顾自然是要照顾的,何况每逢初一十五开堂赠药时,春晖堂都要消耗大量的药材,的确也不算是挣钱的生意。”
听她这样说了,箫平笙清声失笑,等进了里屋,扶她在软榻边坐好了,他自己动手宽衣解带,口中笑道。
“行医问药,治病救人,本就是功德无量的行当,理应将善德发扬下去,再言之,我暗中开这铺子,也并非为了敛财。”
江幸玖抿唇一笑,“都道战神箫平笙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噬血如麻。而今我看我的郎君,确是十分仁善慈悲之人,简直如普度众生的神明。”
在她心中的模样,越发高大了。
将褪下来的官服随手搭在一旁,箫平笙面上含笑,踱步到榻边,挨着她坐下,一脸感慨万千。
“我师父曾说,箫家人虽无邪念,却已造下无尽杀孽,伤了福报,才损寿命,损了子福荫火。我已无兄弟子侄,又命如朗日,身笼煞光,孽果妨害不到我,却会继续妨害我的子嗣。”
提到子嗣,江幸玖下意识护住腹部,神情有些紧张。
箫平笙见状温浅一笑,揉了揉她发顶。
“唯有日后多多行善,广积善德,才能替子孙后代挡煞。”
江幸玖神色一松,刚舒了口气,又听他接着道:“故而,我如今私下建立许多生意,并非为了敛财,挣来的银子,大多舍给贫困之人。”
“明面上的,取春晖堂这种,光明正大做善事。暗地里的,也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孩童,让他们吃穿无忧,学文习武全凭喜好。”
“还有一部分供了寺庙香火,为箫家,为玖娘和孩子祈佑。”
江幸玖月眸微动,心绪复杂,她挽住他手臂,看在他肩上,软声道:
“你也不该忘了自己,唯有你好了,箫家和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才会好。”
箫平笙眸光柔和,抚了抚她白嫩的面颊,嗓音柔和。
“我命硬,会长寿的,只求你们皆安好,我才能好。”
第169章
尃帝终于怒急攻心,当殿咳血,晕了过去
陪着朔王喝了一整日的酒,晚膳时箫平笙实则没什么胃口,便陪着他的小娘子,给她布菜添汤。
临到膳毕,箫胡折返,站在廊下对着箫平笙点了点头。
箫平笙面无波澜收回视线,略略倾身,持着替江幸玖拭了拭嘴角,又慢条斯理擦了擦手,声线清润柔缓。
“我还有些事,得出府一趟,你用过膳早些歇着,不必等我。”
江幸玖捧着桃花小盏,一双月眸清澈澄明,浅浅抿着燕窝粥。
“会很晚吗?”
箫平笙站起身,大掌搭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眉眼带笑。
“不会很晚,但你也不必等。”
江幸玖轻声应了,目送他离开。
天色如泼墨,廊下的贡纱灯已点亮,主仆俩下了廊桥,箫胡才低低开口。
“属下去时,珣王和秦侧妃在府里,便在偏厅等了一会儿。”
“这么晚还在秦府。”
迎面的夜风温热,箫平笙神情语气皆淡漠,为这夏夜平添了几分凉意。
箫胡点点头,“自打怀王败了,厉王又指天发誓无心帝位,珣王在朝中行事便活跃了一些,尤其与秦府走的是越来越亲近了。”
“算日子,秦家四郎与忠勤伯府陈家的六姑娘,好事将近,也就在这个月末了。秦府最近在筹办喜宴的事,秦侧妃回秦府的次数也频繁了些。”
箫平笙低嗯一声,右手搭在左腕上转了转,指尖无意识捏了捏掩在袖中的腕绳铃铛,嗓音低沉。
“圣上也病了些日,他这时候活跃,心思倒也不加掩饰,怕是心中觉得,对帝位势在必得。”
箫胡默默听着,点了点头,“朝中许多大臣也是如此认为,有些已经与珣王搭上了线,但是大多数,都还在观望。”
敞庭里已经备了马车,深夜去秦府,自是得低调。
箫平笙掀袍上车,弯腰进了车厢。他坐稳后,马车徐徐驶出将军府。
箫胡坐在车辕上,耳听车厢内漂出一声清淡低微的呢喃,车帘一卷,便烟消云散。
将军似乎说的是……
“圣上病的,够久了。”
尃帝的咳症的确拖延已久。
从初春乍暖还寒时,一直拖延到盛夏,本是无关紧要的小毛病,起先以为受了寒,吃些药就好。
而后吃了几日药,不见好也不见重,便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入了夏,甚至有越发压抑不住的意思,早在几次早朝上,许多大臣便已经有了疑虑。
圣上已过知命之年,如今龙体抱恙,无论是大病小病,都足以让人提心吊胆,引起朝局动荡。
这个时候,行为作风突然勤勉严谨起来的珣王,便格外的扎眼。
所有人都仿佛预见,他入主东宫已是迟早之事。
这日早朝上,有谏官提起如何处治宗人府里的怀王,此事已是每日早朝惯常要拿出来争论的话题。
按照律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意图谋反的皇子,应当与叛臣同罪论处,齐国公与世子已经伏诛,怀王也应当斩首。
可那毕竟是尃帝的儿子,尃帝下不了狠心,谁都没位份逼迫他去杀自己亲儿子。
但不能逼迫归不能逼迫,怀王该处治,还是得处治。
尤其,如今朝堂风向变了,一部分大臣已归顺珣王,尃帝对怀王的仁慈与犹豫,自然令珣王颇不是滋味。
于是,朝堂上自然就出现了,敢催促尃帝尽快斩杀怀王的声音。
这一日早朝,面对一大半复议'诛杀怀王'的大臣,尃帝终于怒急攻心,当殿咳血,晕了过去。
这一出,惊的满朝文武顿时大乱。
不出两刻钟,帝王被抬到偏殿,太医院以秦院判为首齐齐守在龙榻前。
一个时辰后,江太傅与芳华长公主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彼时,偏殿外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偏殿内,尃帝已经苏醒。
梁安德正跪在榻前,协助秦院判,给尃帝喂汤药。
朔王,厉王和珣王皆守在榻尾。
“太傅……”
一眼看到江太傅,尃帝抬手推开药碗,白着脸唇瓣颤动,压抑着咳声下令:
“太傅,芳华留下,咳咳咳……”
“父皇!”珣王满脸焦虑担忧,红着眼上前半步。
尃帝看都没看他一眼,粗声呼哧着撵人,“你们,都出去咳咳!”
朔王闻声而动,用手肘杵了正自出神的厉王,上前一步架住一脸苦情还要说什么的珣王,往外拖。
“三表兄,圣上知道你孝心,但而今圣上需要静养,咱们还是出去等。有事,梁安德自然会出来传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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