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他不说话,珣王抿了抿唇,蹙着眉的神情瞧着有些肃穆,语声发沉。
“苏二郎都死了,再说,你又何至于迁怒青鸢一个小女子呢?”
箫平笙沉了口气,实在不想接他这种蠢话,于是站起身,眉眼冷淡:
“臣不是很明白珣王殿下的话,迁怒?臣何曾迁怒了?”
珣王愤然而起,满脸控诉,“你还说没有?既然没有,你为何逼着青鸢即刻去和亲?”
箫平笙修眉高挑,“珣王殿下此言,属实有些莫名其妙,臣,逼着庆和公主去和亲?”
“不正是因为她是大楚三皇子挑中的和亲人选,才册封的公主之尊?和亲是她的使命。”
“那也不用这样急!缓个几月又何妨?若不是你那日在殿上提起,这事明明可以拖一拖……”
“早晚的事。”箫平笙不耐的打断他,“万事都宜早不宜晚,拖什么?拖一拖她就能不用去和亲了?还是能让别人去?”
被他说穿了心思,珣王面色一僵,噎的喘了口粗气,瞪着眼无话反驳。
原本他是想着先拖一拖,然后再寻机换个人做庆和公主的,反正大楚皇都路途遥远,人送了过去,他们还能退回来不成?
但这些话,他真没法跟箫平笙说。
他不说,箫平笙也早知道他揣的什么心思,没拆穿他,只冷漠转身,淡淡扔下一句。
“王爷若是闲的无事,可去别人府上找茬,平笙很忙。”
于是,珣王在这里受了气,想起朔王曾提点他两句,转而又去了朔王府。
去时,朔王刚捡起玉箸准备用午膳,瞧见他来了,连忙吩咐穆高再摆副碗筷,继而笑的温文尔雅,开口询问。
“瞧三表兄面色不郁,可是在何处受了气?”
珣王磨了磨牙,眸光锐利,一撩广袖拍了桌子。
“你惯与箫平笙在一处,你告诉本王,他是不是因着他那未婚娘子曾与苏二郎有婚约,故而瞧苏家不顺眼?”
朔王带笑的唇角略略抽搐,目光透着几分微妙,慢悠悠打量他一眼,继而搁下玉箸,轻咳一声。
“三表兄在箫平笙那儿受了气啊?”
“还不是因为上次青鸢的事?你说,和亲真就迫在眉睫?一月两月都不能缓?堂堂一品护国大将军,怎么就如此小肚鸡肠?!连个小姑娘都要针对,青鸢嫁不嫁,碍他何事了!”
朔王手肘搭在桌沿,默默听完,面露深思蹙起眉,语重心长地开口:
“三表兄,这事我那日不是与你说过了?国事当前,大局为重,礼部送嫁的依仗都拟了册子呈上去了,日子也定了,你跟他较的什么真儿?”
“看你如此上心,可是念着与庆和公主表兄妹的情谊?亦或者,该不会是舍不得她?”
话说到这儿,朔王一脸的故作猜测,将话给他挑白了。
珣王眸子一紧,用眼尾飞快扫了他一眼,喉结滚动,撸起广袖正待要说什么。
“表兄妹情谊指定是有的,你知道我母后去的早,我与苏家……”
朔王都替他尴尬了,都不好意思再听他瞎掰胡扯,干脆压住他上扬的手臂,一手替他将广袖拉下来整理,口中长叹一声。
“三表兄啊,那日我已提点过你了。你既然说起先皇后,我少不得又要多几句嘴,先皇后都仙逝多少年了?母族归母族,可舅甥到底隔着一层呢。”
“你说说你这些年,自觉与苏家亲睦,可你养在太后膝下,太后溺宠你,皆知“慈母多败儿”,可曾见苏家从中规劝过?
苏相爷在朝中稳坐相位多少年,没点城府与本事那绝然不能够,但你可曾听苏相爷与你讲过什么“忠言逆耳”?可曾鞭策你上进?”
珣王唇瓣濡喏,张了张嘴,到底没话可驳。
——苏家待他,一直是恭谨有佳,要说亲近,那自然是比对厉王和怀王亲近的。
——他若能继位为帝,苏家自然是最得意的世族,这其中的牵连谁掂量不清楚?他护着苏家,岂不是理所应当?
他虽是没接话,但朔王在他眸光闪烁的眉眼间,大约也猜出几分他的心思。
本来嘛,这么多年,珣王行事荒唐劣迹斑斑,这其中几分伪装几分是真秉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因如此没人将他这嫡皇子放在眼里。
放眼帝都各大门庭,也就是唯有苏家待他不同。
朔王也没指望自己几句话,便能挑拨珣王与苏家的关系,但总得试试。
矮子里边拔高个,拔中个珣王,他总得认了。
箫平笙对苏家是要下手的,珣王看待苏家若是淡一些,日后这两人的矛盾也就没那么大。
一边默哀自己命苦“操碎了心”,朔王一边继续给珣王洗脑:
“忠言逆耳利于行,三表兄,苏家连这一点都对你做不到,说明立场还在摇摆不定,你也别傻呵呵把人家当自己的羽翼爱护了,说不定人苏相爷压根儿不稀罕。”
“苏青鸢受封庆和公主一事,苏家从头到尾不曾在圣上面前求过一句情,还大肆操办她的及笄礼,做足了与有荣焉心甘情愿的姿态,圣上也满意。偏偏是你这个表哥,倒替她这么着急,焉知就不是在拿你当枪使?”
这话越听越不顺耳,珣王膈应的直皱眉,没好气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苏刃玦,你可别忘了,你也姓苏!”
第130章
娘子天人之姿,今日定是能让郎君过目难忘
珣王气闷,好端端的,总挑拨他和苏家做什么?
看他这态度,当真有几分轴笨,这话听的朔王心肝儿都要气疼了,愁的挠了挠眉毛。
——不是觉得这货胜算大,他才懒得与他白费口舌!
“我的话还不明白?让你独善其身,好好上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心正自然清,做些功绩出来,圣上都瞧着呢,比什么都管用!”
“苏青鸢那丫头有什么好?看你也不是个钟情不二的,缺她给你暖床?”
越说越没好气,朔王干脆懒得遮掩了,训完这一句,瞧着珣王难看的面色,还冷哼了一声。
于是,穆高拿着碗筷刚跨进门,就与满脸愤愤拂袖而去的珣王擦肩而过。
穆高端着碗筷,一脸茫然,看向自家王爷。
朔王已经一手挽袖,一手持箸,自顾自开始用膳了。
对上穆高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挑着眉摆了摆箸子。
“人都走了,放回去放回去。”
穆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碗筷,默默又收了出去交给侍婢。
折回饭厅,穆高一手搭在腰间佩刀上,迟疑开口:
“王爷,您的话,是不是挑的太白了?”
朔王不清不淡的“哼”了一声,举着箸子指了指庭院,侧头看穆高。
“就他,什么脑子?哪儿精明了?不挑白想不透。”
这话,穆高自是不敢接,于是抿着嘴笑了笑。
朔王“嗤”了一声,犹自嘀咕着,“本王看箫平笙当初就是看走了眼,还大智若愚?说智不智,说愚不愚,脑子得有多大坑?才能觉得箫平笙是为着苏亭沅针对苏家的?”
“你想得到这茬?啊?你想得到?”
穆高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
——他想不到,他也不想,他就是个近卫,朝政上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朔王吐槽了两句,也懒得再念,闷了头继续用膳。
只是一想起珣王那副轴蠢的模样,心下就莫名来气,顺带的就想起上蹿下跳一点儿沉稳都没有的怀王,这下好,心里更气了。
他“啪”地一声撂了箸子,整着广袖站起身,眉眼沉沉盯着敞亮的庭院,语气中阴郁森森。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圣上如此老谋深算,怎么就养了这几个歪苗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难怪母亲替圣上发愁。”
“大召传到他们手里,饶是在来一个战神,离亡国也不远了!”
穆高闷头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侧目扫了眼外头,小声提醒:
“您谨言慎行,当心隔墙有耳。”
朔王白了他一眼,卷袖负手,抬脚往外走:“不吃了,去趟长公主府。”
——早先他是看好厉王的。
——后头箫平笙又说珣王不可小觑,得再观察观察。
——而今好了,厉王完了,怀王再造作下去迟早也得完,剩个珣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敲打的清明的。
——这事儿,还得再与母亲分析分析,不能把宝就这么稀里糊涂压了。
——
大婚的头一天,江幸玖一大早便起身,由清夏和明春伺候着沐浴焚香。
按规矩,她今日要进祠堂,当着列祖列宗,斋戒,听长辈训话,奉嫁书,祈愿。
徐氏是头一次到江家的祠堂,今日对她来说,也是极特殊的日子。
她生了江家嫡长孙,而今能被允许进祠堂,又在江幸玖之前磕了头上了香,已是江夫人认下了她嫡长媳的身份。
退到江昀律的身边时,她垂着的眼已是红了。
身前的郎君似有察觉,却是不动声色地伸过手来,将她手握在掌中。
徐氏险些垂泪,但情绪印在面上时,唇边却是带着笑的。
江家已是三代没有嫁过女儿,今日就连江太傅,都亲自到了祠堂,点的第一炷香,拿了聘书与嫁书,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字一句读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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