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他眉梢轻挑,长腿迈开步子加快,“呛着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撩开紫晶珠帘,箫平笙瞧见侧卧在竹榻上的人儿,顿时就失了言。
青碧的竹榻上,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小娘子,穿身单薄的正红色素面内衫,乌丝半泄,雪肤玉骨,眉眼如画,内衫服帖顺滑,一如煨在她玉体上,纤柔的体态弧度如秀水雪峦连绵妖娆。
她略略倾着身,广袖绽扬掩着唇,低促轻咳,瞧着娇弱媚态,撩过来的那双眸子,如寒潭月泉水波粼粼,勾的他心尖儿发颤,好大一口气没喘上来。
江幸玖咳停了,顺了口气,细声呢喃,“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天还没暗呢……
想着这人早前的急迫,她心下羞赧,下意识缩了缩脚踝,垂下眼,故作平静的坐直身子。
箫平笙喉间滚动,握著书卷的力道发紧,眸光幽沉泛着清华月芒,抬脚走向她。
“不快……”
他回了一句,言简意赅。
随即弯腰将人抱起,抬脚折身出了内书房,步下不停直进内室。
江幸玖勾着他脖颈,眼睫轻颤,悄悄打量他面容。
郎君修眉凤眸,冷峻硬朗,倜傥无边,但那双亦如有璀色流光浮动的眸子,展露出了他掩在沉稳下的愉悦。
心口跳的厉害,江幸玖指尖卷缩,靠在他肩头咬唇笑了。
新房里,大红的落纱层层叠叠遮掩,将夜明珠渲染的光华,染上暧昧色泽。
床帏垂落,腰佩,金冠,广袖喜服,一一扔了出来,零零散散将脚墩上并排搁置的两双鞋子盖住。
龙凤喜蜡的烛火轻摆摇曳,夜明珠的流光清华涓涓,与似暖雾席卷红帏罗帐。
“玖娘……此生我终是无憾了。”
“箫三哥……”
他闷笑,嗓音如醉。
“唤郎君……”
“郎君。”
她音腔绵软。
他又柔声笑,一下下吻在她美好的眉眼间。
殷红的床帏如赤湖潋滟,似有温风拂动,轻轻忽忽摇曳起来。
温风渐急,破碎的柔弱渐渐被狂风骤雨倾覆,帷幔也被风阵阵股起。
——
月明星稀时,江幸玖突然自睡梦中转醒,入目偌大的大红床帏中,只剩她一人,周围清静无声,之前的旖旎像是做了场了无痕的梦。
她浑身倦懒,腰肢难受,趴在床褥上动都不想动。
闭着眼等了一会儿,思绪懵茫,却也始终无法入睡,她便缓缓睁开眼,伸出玉臂,素手撩开了垂落的大红床帏。
视线所及的范围狭窄,她撑起身子,探出头,瞧见对着庭院的落地月洞门框敞开着,于是轻轻唤了句。
“箫郎?”
这一开口,才发觉喉间干涩微疼,声腔软绵绵还带着鼻音。
想是方才哭的,睡了一觉竟还没缓过来。
窗外突然发出“扑啦啦”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飞禽展翅而去。紧接着,箫平笙自月洞门框下踱步进屋。
他穿身雪缎内裳,乌发披散,月色和夜明珠的光华泄在他肩头,整个人泛着银白清芒。
瞧见她趴在床边,他反手拉上框门,便加快了步子,上前撩了床帏,扶她坐起。
“怎么醒了?”
他清润的嗓音带笑,透着显而易觉的柔和与怜爱。
“可是身子难受?”
江幸玖垂着眼,只觉浑身又开始发热,靠在他怀里小声喃喃。
“口渴……”
箫平笙眉眼带笑,扯了薄被将她裹住,指尖点了点她秀致的鼻头。
“躺着,郎君替你倒水来。”
江幸玖没好意思看他,也没躺下,只推了推他手臂。
箫平笙便起身去倒了水来,亲手喂给她。
将杯盏搁在床头矮柜上,两人依偎着卷进薄被,感觉这人温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江幸玖强忍着绷紧了腰肢,开口问他。
“你方才在做什么?”
“无事。”扯了她松垮的衣襟,他动念的吻在她雪白锁骨窝上,“边关的消息,回了封信件。”
江幸玖就没再多问,只眼眶发热,慌然推着他有力的手臂。
“别来了……”
箫平笙一顿,哑声笑了,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既打定主意要欺负人,他哪还能任着她多言呢?
旁的时候旁的事都愿听她多说几句,唯有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能顺着她。
翌日,本该早起敬茶的箫家新妇,睁开眼时,已是艳阳高照。
江幸玖慌得要起身,腰肢却像是折了一般,腿也酸疼的厉害,整个人跌回到床榻上,痛苦的哀嚎一声。
“夫人!”
明春与清夏匆匆推门而入,一人一边卷了床帏,看清床上一脸痛苦愁眉苦脸的人,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垂眼上前扶她。
清夏低声细语的传话,“苏嬷嬷一早就来了,说将军府没那么多规矩,让您不必急着去敬茶,醒来后过去'泰竹院'一同用膳便成。”
江幸玖疼的眼泪汪汪,由两人扶着,僵着腰坐了半晌,愣是没法挪动腿,她咬着牙根儿靠在明春肩头。
“箫平笙呢?”
清夏抿嘴笑,“二姑娘回府了,将军一早,去了泰竹院。”
江幸玖又气又急,“呜-”地一声压着嗓子哭了出来,素手握成拳。
“莲箬姐姐也回来了?快,用些力,扶我起来……”
明春哭笑不得,劝她,“夫人,要么奴婢去寻将军?您这,还是好好歇一日吧?”
“什么胡话?!”
箫平笙刚走到堂屋,就听见内室里江幸玖带着哭腔低斥一声。
“成亲第二日,我床都下不来?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扶我起来!”
“夫人您慢点……”
“啊!”
箫平笙眼底笑意瞬间压下去,连忙抬脚奔进了内室。
一眼瞧见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的腰都直不起来,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再笑不出来,大步上前将人托住,绷着脸冷声下令。
“出去……”
明春和清夏应声而动,一刻也没敢多留。
等房门关上,江幸玖靠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借着他手臂的力道,才虚虚站住了。
她一双月眸含着泪,昂头狠狠瞪着他。
“看你干的好事!”
箫平笙无声苦笑,小心翼翼扶她躺下,温声柔语地哄着:
“不逞强,你这样便是去了,见着人反倒更窘迫,我与母亲说好了,你今日就在屋里歇着。”
江幸玖又哭了,一双素手“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肩上。
“我不要脸面了?我不要脸面啦?!箫平笙你个天杀的……”
“好了好了,我的错,是我的错,娘子消消气,消消气……”
第134章
箫大哥的那个孩子,你给送去哪儿了?
气也在这“狼君”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江幸玖红着眼抹着泪,躺在床上直呜咽。
箫平笙又好笑又惭愧,伏在床边好一通低声下气地赔罪哄慰。
这一日,夫妻俩愣是连内室的门都没出。
翌日一早,江幸玖便执着的起身,好一番收拾过,拽着箫平笙去“泰竹院”给箫夫人请安。
一路上,箫平笙走的缓慢,迁就着她身子不适,几次开口想将人劝回去,都被小娘子一个白眼瞪了回来。
常年礼佛的箫夫人自然是起的早,听闻箫平笙夫妇俩来请安,一时还怔了怔,连忙让人进来。
新过门的儿媳,穿身儿海棠红的广袖云裳,清美昳丽面含春情,如一朵新春枝头刚刚绽苞开放的海棠花,怎么瞧怎么俏丽,只是行走举止间,还有些缓慢别扭。
箫夫人会心一笑,没等新妇给行礼,便先开了口。
“怎么来的这样早?快坐下说话。”
江幸玖腼腆一笑,强撑着规规矩矩行了礼,软声开口。
“请母亲安,昨日我……”
箫夫人莞尔一笑,抬了抬手,“先坐下吧,不用拘着,箫家没那么多规矩。”
——真不愧是母子,说的话都一字不落。
江幸玖噎了噎,不理会扯她袖口的箫平笙,回身从明春手里取过小匣子,递上前给箫夫人。
“我亲手做的一双鞋,还有前段日子空闲抄的《妙法莲华经》,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母亲瞧瞧。”
箫夫人眉眼温婉,亲自接过,翻开经文看了,温声和气赞了一句。
“阿玖有心了,可比莲箬那蛮横丫头贴心。”
江幸玖笑,“母亲喜欢便好,我给母亲敬茶。”
她这样温顺规矩,箫夫人自然颔首应了。
于是,苏嬷嬷端了茶来,又搁了蒲团,箫平笙扶了小娘子一把,看她在蒲团上跪稳当了,这才松了手。
敬过茶,磕了头,手下箫夫人早先备好的喜礼,江幸玖站起身,这才跟着箫平笙坐在了一旁围椅上。
“莲箬和姑爷昨日歇在府上,既然来了,坐着等一会儿,等她们到了,用过早膳,咱们就开祠堂。”
箫夫人慈眉善目,说着停了停,又问江幸玖,“身子可还好吗?”
江幸玖捏着帕子,连忙应,“阿玖好着,劳母亲挂念。”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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